“他不会这么对我…他最喜欢吃青团……”
老人反反复复地呢喃,手指虽颤抖,但拿出青团的那一刻,她的脸上缓缓绽开了笑容。
即使她忘记了一切,但她却从未忘记过对他的爱,此时此刻,那位汉子的喉咙好像被堵住了,抱怨的声音也没了。
他眼眶悄悄地红了,轻轻地扶着老人,有些哽咽,“母亲,我们回家。”
声音很轻轻,落在这世间,最终落入尘埃里,渺小又无奈。
不知为何,阮糖鼻尖有些发酸,眼眶红红地看着眼前这一幕。
见此,顾少言去旁边的自助机买了,一瓶低度数的酒水,另一瓶是橙子味芬达,递给了阮糖。
两人去到了江边的护栏旁,徐徐吹来的清风,让人惬意不已。
阮糖喝了一口,咕噜咕噜的气泡,在味蕾迸发,他舔了舔唇角,又忍不住去尝尝顾少言手中的那瓶低度数的酒水。
顾少言没有护食的习惯,很大方地递给了阮糖。
辛辣辛辣的酒水,划过喉咙,带来一股灼烧感,但回味,又有浅浅的甘甜。
阮糖觉得新奇,又忍不住喝了几口,可喝着喝着,喝完了。
阮糖也变成了酒心糖,脸色酡红,可眼里却亮晶晶地看着他,揪着他的衣角。
“清冷美人,我包养你,你和我回家吧?”
“喝醉酒了?”顾少言嗓音低沉。
“我…只喝了一点点…一点点……”
阮糖醉乎乎的,努力憋气后,掀开衣角,露出了奶白的小肚子,“你看…一吸…就没了……”
“几口?”
“两瓶,一瓶是泡泡水,一瓶是酒水。”
阮糖十分得意,脸上白白净净的,圆眸亮晶晶的,脑袋瓜上的呆毛迎风扬起,又被小软包挥舞着小爪子拂到耳后。
莫名的有点萌,还有点笨呆呆的 。
顾少言轻笑出声,看着像个小呆鹅的阮糖,忽然想逗逗他。
“我可以跟你走,让你包养,可你需要先支付报酬。”
“报酬?”阮糖歪了歪头,眼里很茫然无措。
顾少言笑得意味深长,曲起指节,轻点了自己绯红的薄唇。
“这里。”
迟钝了许久的阮糖,才反应过来,立马雄赳赳气昂昂地,重重地亲了顾少言一大口。
眼里还带着求表扬,他可是很大方的。
可顾少言却弯下了腰,狭长的凤眸微眯,冷白的手指,扣住他的脑袋,磁性勾人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这样才够。”
“唔……”
未说出口的话,被猝不及防堵住,冷白修长的指节托着他的脑袋,渐渐地下移。
白净的耳尖被完全掌控,辗转研磨……姿态缠绵又亲昵。
微微弯倾,露出阮糖漂亮的天鹅颈,被亲吻着,他时而能感受到如同狂风暴雨的横扫,时而能感受到如雨滴般湿润绵长 。
抬头,便可见到,夜色下,顾少言狭长的眼帘上,那双漂亮的凤眸,撩人而不自知。
“呜唔…放开…”阮糖快喘不过气来了,脑袋也晕乎乎的,哼唧唧地推搡。
顾少言放开了阮糖,可下一秒,却突然抱起了他。
醉酒的阮糖十分不满,醉眼朦胧,凶巴巴地揪住了顾少言。
“你凭什么抱我?!”
“那你还站得起来么?”
顾少言看着阮糖发软的双腿,轻轻地挑眉。
随后,顾少言缓缓靠近,在他耳边低语,“而且,金主大人,你刚才不是想包养我么?带我回家么?”
醉糊涂的阮糖,没想到刚才自己说什么,反而看到眼前放大的俊美容颜,沉迷美色的他,傻乎乎地点头了。
顾少言抱着阮糖,本想自己开车回家,可奈何阮糖缠人得紧,黏糊糊地趴在他身上。
无奈之下,顾少言打电话,叫家中的司机来接,而停在附近的车,也会有专人来开走。
从广场到家中,顾少言的身上都有个软乎乎的挂件,阮糖软乎乎的四肢抱着他,不放手。
直到,到了卧室,顾少言才能放下阮糖。
醉乎乎的阮糖,在床上欢乐地打了几个滚后,又累了,哼唧唧地求他抱。
他不抱,阮糖漂亮的杏眼里,就会积蓄泪水,眼看着就要啪嗒啪嗒地掉下。
心里一软,他只能一边拿着毛巾,擦拭阮糖的脸,而另一边要扶稳阮糖的腰,防止阮糖掉下去。
擦完脸后,阮糖仰着白嫩漂亮的脸,软唧唧地揪着他的衣角。
“窝…窝还要吃面条……”
顾少言看了看阮糖还鼓鼓的肚子,“糖糖,你还饱着呢。”
可醉醺醺的阮糖才不管,小jiaojiao不满地踹了顾少言的腰间,像个小作精似的,撒泼打滚。
眼看着就要滚下床了,无奈之下,顾少言哄孩子般的,交代阮糖要乖乖在床上等着,而他自己转身去了厨房。
半个小时后,一碗热腾腾的面条出炉,顾少言用碗装了起来,再用托盘,呈好后,端到了客厅。
再转去卧室,准备捞起醉乎乎的阮糖。
可走到床边时,阮糖已经睡着了,侧身扒拉着抱枕,脸上压出软乎乎的肉,小嘴微张,好像梦到了什么好吃的。
想到客厅里那碗热腾腾的面条,顾少言俯下身来,揪着阮糖的小鼻尖,微微用力,泄愤似的。
“笨蛋,酒醒后,我再收拾你。”
翌日清晨,暖暖的阳光,从落地窗倾洒下来。
阮糖朦朦胧胧地睁开眼,待看清闹钟上的时针快要指到9点时,猛然睁圆了双眸。
完了完,已经迟到了!!!
咕噜咕噜跑下床,看见自己还有些皱巴巴的衣服,鼻尖轻嗅,还一股淡淡的酒香。
阮糖立刻马上,就找来了一套校服,打冲锋似的,奔进浴室里,洗了个战斗澡,再换上干净的校服。
匆匆忙忙地洗漱好,嘴里塞了个吐司面包,就朝外奔去,坐上司机的车,到达了学校门口。
坐在竹椅子上,年过五十岁的保安,眼皮都快合上了起来,昏昏欲睡。
趁着保安没注意时,阮糖揪紧了书包背带,迈着小步,一点点跨过校园门口。
保安打瞌睡时,还时不时响起来呼噜声,吓得阮糖心跳都提到了嗓子眼,走得远些,他才渐渐放心下来。
可万万没想到,他的身后,秃顶的教导主任,如鹰般锐利的目光,落在他身上,大声呵斥。
“你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