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玖小说>其它小说>情陷不夜天>第31章 逃出生天

  简年已经昏睡过去,可眉头却打着死结,江屿风知道,这个笨蛋在担心着,不安着。他的情绪一瞬间蕴满了他冰冷许久的心。

  刚注射完血清跌坐在角落的男人苍白着脸色,眼巴巴地看着劫来的两个人被江屿风带走。

  月色下,一行人的背影排列整齐,何其壮观!

  一处破旧的宅子里,日光灯管已经垂落了半截,接触不良下时而大亮,时而阴暗。

  江屿风忘却了疲惫,死死守在他的身边。

  简年的伤口已经处理好,当他看到简年腿上那么深的伤痕之时,眉头就再没解开过。大手紧紧握住简年的手,按在他的唇上。

  床榻上,简年无力憔悴地紧阖着眼,因为疼痛,长发全数被浸湿。江屿风原本就已怜惜得快要死了,可大姨还在旁边哭哭啼啼,搅得他就更加心烦意乱。

  但大姨这会哪里止得住眼泪,回想起当时那一幕,至今心有余悸。

  两个小时前

  男人问完她该用谁的肉做躺的时候,她哽住了喉,下午还信誓旦旦说愿意为简年去死,可真到了生死关头,她才知道自己并没有勇气。最后,是简年斩钉截铁地说,愿意成为遭殃的人,只求那个人放了大姨。

  想起那句话,大姨说不清啥滋味,她暗暗发誓,如果真有下一次,她一定要挡在简年的面前。

  从小到大,简年就是那种外表柔弱的普通人,可关键时刻,他比任何人都要来得有勇气。

  那只黑黄二色的狼犬向简年扑来之前,男人还极其可恶的摘到了大姨蒙住眼睛的黑色布条,那一幕,大姨这辈子也忘不了。

  想到这,哭泣的声音就更大了些这一夜,不平静。

  城市的另外一角,同样上演着一场惊心动魄。

  深夜,杜华接到了男人的电话赶赴医院,正好杜家最难缠的看门狗家里临时有急事告了假。

  夜里看守他的男人就只剩下一个。这是个多么千载难逢的机会?

  念念喝了口酒,放下酒瓶。目光比死还冷,盯着大床上的枕头,扭曲地一笑。

  她打开衣柜,换上了最性感的睡衣,脱去枷锁的衣里若隐若现,随着步伐轻轻晃动。

  手,将长发全部甩在身后,最引以为傲的沟壑露到了极限,一步步往房门的方向走

  强壮的身材,黝黑的皮肤,杜家的手下都是杜华精心挑选出来的人。门开的一瞬,如她所料,站在门口的手下死死守在外面。

  听闻动静,男人飞快转身,看到眼前的一幕稍稍愣了愣,但却很快严肃起来,微吞口水道,“老板说过,你不能离开这个房间。”

  念念柔软的手攀上了男人的脖颈,媚色的眼神既迷离又勾人,她不动声色抓起他的手往自己衣服里伸,不断的摩挲着,娇媚道,“我不离开,只是想找个人陪陪。其实,你不用这么辛苦的守着,可以在床上躺一会。哥哥!”

  这一句突来的哥哥,叫碎了他的三魂七魄。

  “你……你别想耍什么花招啊。虽然我是新来的,不过既然收了钱我就得办事。”他说归说,但是血气方刚的年代,身上一下便来了反应。

  急速地膨胀,滚烫的掌心触碰到那份柔软弹性时,念念故意娇嗔了一声,随后一把勾住了男人的精腰,自然而然地将人揽进了房里。

  门关上的一刻,男人的猥琐也不再遮掩。事实上,他刚被掉来杜家的时候就从别人口中听说过一些事。

  所有看守念念的手下里,除了他来得时间不长以外,待久的其他手下基本都尝过这个女人的香甜。

  闲来无事的时候,别人有时也会把床上那点事作为茶余饭后的闲聊之乐。

  比如,她在床上够不够味道,再比如,和她做的感觉是怎样刺激。

  这些话早就捣鼓得这个新来的手下心痒难耐,今天杜家的主人不在,一直凶巴巴同当班的男人也不在,再被念念这么一勾,他已然头晕目眩得不知天南地北。

  进了房间之后,他立马猴急地去揉双峰,探下身。

  虽然脑海中也曾一闪而过,这个女人兴许是想要趁机逃跑,可就凭她这么个弱不禁风的女流之辈,又有什么好顾忌的呢?

  想到这,熊胆又壮大几分。

  他搓动着邪恶的双手,迫不及待地将念念压住,想去撕遮羞物。

  念念暗暗咬了咬牙,一把勾住了他的脖子,右手轻轻在他鼻尖落下,妩媚道,“哥哥,怎么那么着急呢?一点都不好玩。”

  男人闻言,倒是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扬起一丝邪恶的笑,他的声音很粗矿,好奇道,“玩?你想怎么玩儿?”

  念念捋了捋他的发,指腹轻轻划过他的侧脸,“就这么直来直去有什么意思?”

  一阵酥麻传遍他的全身,可身下女人的话倒是勾起了他的兴趣,挑了挑眉,“呵!难不成你还想让哥哥我给你来段前戏?”

  念念笑了笑,嘟起小嘴故作生气道,“这当然咯。你要是不好玩,我下次都不和你玩!”语落的一瞬,还冷不禁戳了下他的额头撒娇。

  男人被他迷得神魂颠倒,眉梢掠过笑意,“小骚货,还真是贱。”

  照着念念所要求的,他忍住了胀疼的物体,手掌揉动的力道变得温柔了些,时不时还问上一句舒不舒服。

  念念的大脑都在充血,她强颜欢笑,一直在找最合适的机会下手,无奈男人的心里似乎早有提防,目光一直落在他脸上,根本没有下手的机会。

  时间,始终是拖延不了多久,男人死死盯着她脱下自己的衣物,那种忍不住要尝鲜的表情在念念眼里就如同锋利的尖刀,一刀刀都剜在她的心口。

  无数次,她暗暗发誓,如果有一天她能走出这个屋子,她一定要将杜华推进万劫不复的地狱。

  夺回她想要夺回的一切,重新站在阳光下找到微笑的勇气。到那时,她会擦去受尽凌辱的过去,成为主宰一切的上帝。

  只要,走出这个屋子!

  只要走出这个屋子,他的生命有一万种可能!

  是的,只要走出这个屋子!

  男人紧盯着她,突然,一把扯去了那件最深的障碍,跪在了她的身上,夹住她的臀。

  这种屈辱,她尝了千百次。有很多时候,她想到过死。但是一想到自己所承受的一切,死念又被压了下去。

  就算是苟延残喘,她也要活下去。只有活着才有希望,只有活着才能让那些践踏她人生的魔鬼得到最深刻的惩罚。

  强压着眼泪,一股忽来的刺痛钻进她的身体,嘶嘶得疼着。

  疼痛能让他清醒,清醒得连嘴角强扯的微笑都始终没有落下。

  就在那人低吼的那一瞬,身体趴了下来,脑袋埋进了念念的胸膛,大口大口的喘气。

  就是现在。

  念念一把掏出了枕头下方的尖锥用尽所有的力气又快又狠地刺进了男人的脖子,穿透了他的喉结。

  这绝对是场无声的死亡。

  鲜血顺着男人的颈部流淌下来,一行行滑落在她的胸口。

  空气里的血腥味让她贪恋。

  眸光清冷的扫了眼这个锥子,她磨了好久好久,久到她都快要遗忘。

  说起来还得谢谢杜华,注重生活品质的他,家里用的东西都是质地高档的材质,大号高脚杯的支柱制成簪子的形状。

  起身,她步入卫生间,擦去身上的血迹,换上了那件她最钟爱的白色连衣裙。

  她凝了镜中的自己很久,只要踏出这间屋子,就等于重生。

  念念知道除了她的房间门外有手下,大院里夜里还有人巡逻。唯一的突破口便是杜华的房间。

  因为只有杜华的房间没有安置防盗窗,他喜欢用高倍望远镜看天幕,不喜欢被乱七八糟的东西遮住视线。

  念念的嘴角划过一丝生冷的笑,走到杜华的房间。床上的被单被撕扯成一条条长布条。

  念念将它们连接起来,然后再用编麻花鞭子的方式拧成了一股坚实的绳子,纵身一跳!

  霓虹灯的华彩,城市的夜色,都那么美。

  黎明的光晕穿透树叶的折射打在简年素白的脸上。细长的睫毛在光线下轻轻颤动,血色全无的唇微不可闻地呢喃着,“水,我要喝水。”

  江屿风蓦地睁眼从噩梦中惊醒,在那场枪口与枪口惊心动魄的较量里,是简年的声音把他带出了梦靥。

  “水,水!”简年只觉得浑身绵软无力,喉咙干涸地像是被黏连在了一块,几乎要隔断他呼吸的行径。

  江屿风的眉心蹙动,大手轻轻覆在他的额头上,为他擦去汗珠的动作温柔小心,“阿年,你好些了吗?”

  隔了一夜,江屿风脸上的胡渣都冒了出来。

  “水?”江屿风终于听清了简年迷迷糊糊之间说的话,心里一阵慌乱,英眉一蹙,赶忙站起拿过桌上的水杯兑些热水。

  试过温度后左手拿着水杯,右手轻柔的穿进他的脖颈,将他的身子倚靠在自己胸膛。

  “阿年,水来了。”他的嗓音极其温柔,宽阔的胸膛成了他倚靠的床榻。

  闪动的白光钻进他的眼中,浮动出无限的心疼。

  他无力的睁开眼睛,抬头便是江屿风的侧脸。江屿风穿了件很随意的灰色居家服,整个人看上去亲和许多。

  简年先是不管不顾的握住水杯猛喝了几口水,思绪才点点滴滴的衔接成一个完整的片段。

  像是身体里突然爆发出的一股力道般,他倏然惊慌地唤了声他的名字,“江屿风,江屿风!”

  心口没来由的一软,眉头就蹙得更紧了些,手轻轻的抚上他的脸颊,连连应声,“阿年,我在,我在这。”

  简年用手掌支撑着自己的身体,侧过目,清楚明朗得看到一张英俊的脸,那么真实存在的脸。

  “你没事吗?”你周遭的一切都很陌生,目光落在江屿风缠满纱布的手腕上,心里轰然一怔,“你的手?”

  江屿风冲他轻轻一笑,揉了揉他的脑袋,沉吟道,“我没事,只是扭伤。”

  简年微微舒出口气,又追问,“大姨呢?大姨也没事吗?为什么我们会在这里,这是哪儿?”

  江屿风的目光始终凝在他的脸上,手臂环住肩,一把将人揽进自己怀里。

  他的后背紧紧贴合江屿风的胸膛的坚硬,这种烫人心魂的温度在不知不觉中他早已熟悉。

  耳边,传来江屿风轻柔的嗓音,他的气息毫无预兆地钻进他耳朵里,幻化成满满的宠溺,“都这种时候了,你这个笨蛋还在担心别人。我的手没事,大姨也没事,她昨晚哭了整整一夜,现在在隔壁房睡下了。”

  江屿风耐性极好的一个个回答着,不急不躁,不紧不慢,就算此刻是天塌下来,他也会顶着。

  身子被紧紧箍在了江屿风胸前,可他这会没时间考虑着是否妥当,慢慢的疑惑像是万千蝼蚁般啃噬着他的思绪,嗓音打着颤,剥开江屿风的手侧身,“怎么会?那个男人怎么会放我们走。”

  身子的扭动扯动了腿上的伤口,痛感猝不及防地袭来,他失声大叫,“呃~好痛!”

  一听见简年喊痛,江屿风的心也跟着扭成一团,他放下水杯轻轻绾下简年耳边散落的发,低低地说,“以后再也别做这么危险的事了,你想知道什么,等你好起来我通通都告诉你。如果你好奇心真那么强,那就快点振作快点康复。”

  回想起触目惊心地那一幕,简年垂下了眉梢,咬了咬唇,声音也便得没有底气,“我,还能站起来吗?”

  他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这个伤口恐怕是伤了肌腱,要好起来怕是不容易。

  江屿风轻轻一笑,指腹摩挲着他的唇,“傻瓜,我说你会好就一定会好。”

  他的话让他安心,可眼神一瞬间的空洞,忽然想起昏睡中宛如真实发生过般的梦境,心脏突然狠狠颤动。

  他扬起削尖的下巴,眸光中掠过光影,着急道,“我,我,我做了一个噩梦,梦里我站在一片汪洋大海上,在生死关头你丢给我了一块浮木,就在我快要触及到的时候你却一下把它抽走,我动不了,海水很冷,还有他越说脸色越苍白。”

  江屿风宽厚温暖的大掌一把捂住了简年的嘴,神情徒然严肃,“不会有那样的事,以后,如果真的再有你梦里的生死关头,那我一定会把生的希望留给你。”

  江屿风的话锋一落,两双眼眸的目光交织纠缠了很久,两人的心里都很清楚,面前的人早已不是当初一纸契约的关系。发生这么多事之后,他们早就各自雕刻进对方的生命里。

  炽烈的暖意比阳光更热烈。

  思绪流转,简年许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把捂住自己的嘴,一副惊慌失措的摸样,倏然扯住江屿风的手,着急道,“我知道我们为什么会在这了?”

  他闻言,凝视就更炽烈了些,“嗯?”

  简年的眸光一直在闪烁,声音也有些隐约的颤抖,“因为墓园值班的两个人死了。所以,所以我现在成了通缉犯了对吗?”

  他百口莫辩,这种滋味比直接了结了他还要难受。

  江屿风不语,深深叹了口气。

  要不是因为他在香城还算有些面子,这会别说是简年,就算连他恐怕也得进局子里接受调查。

  只要一天找不到证据,简年通缉犯的身份一天都难以洗清。

  好在现在是个金钱说话的时代,家属方面江屿风暂时用钱安抚住,但是对方并不是容易了事的主。再加上媒体一曝光,关注度一下子被炒热了。

  在香城,谁不知道江屿风有钱,好不容易逮到这么个机会,还不好好捞他一笔。

  钱到还是小事,可简年不露面还好,一旦露面,又没有洗清他嫌疑的证据,杜华一行人会善罢甘休吗?

  以目前来说,简年留在这是最好的选择。

  “这里是老岳没换房之前的住所。”

  这一片虽然破旧,可倒是安全,周遭的人都搬离了这撞危房,进进出出没人注意,他行走起来也方便。

  眸光一沉,江屿风轻轻拍了拍简年的肩,坚定道,“你需要好好养伤,别的,都交给我。”

  *

  从医院出来之后,一个男人和杜华一同站在香城最高的建筑物上俯视整座城。

  站在高处,果然是会看得更远。整座香城的构架一览无余。

  移下望远镜,他的眸色冷如寒冰,侧目凝向同排而立的杜华。

  杜华不语,双手插进了口袋里,突来一问,“你如果拿到东西后,会怎么做?”

  他回头,唇角挂气丝意味深长地笑,“你是想问我会不会要江屿风的命?”

  杜华咬咬牙,将目光移开,鸟瞰整座香城市,一字一刻道,明知故问。

  他大笑,却又很快敛下,神色严肃起来,“他的命我没兴趣,再说,我要是真动他一根汗毛,你会放过我吗?”

  杜华的眉梢微扯,许久后,才慢慢开口,“不会。江屿风这辈子如果要死,也只能死在我手里。只是我不确定的是,那个HNR3菌系病毒真不会有传染作用吗?”

  他偏头看着杜华,一本正经道,“我不做没把握的事。不过有件事我一直很好奇,在浪人街的那一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何以你们一夜之间反目成仇。”

  杜华不以为然地轻蔑一笑,“收起你的好奇心,比起你想要的东西,我想要的更多。再说和江屿风一夜之间反目成仇的人又何止我一个。”

  往事如雾,短短一周时间,江屿风身边最好的两个兄弟接二连三地对他产生恨意,这些记忆埋葬在他们各自的心中,成了解不开的死结。

  微风拂过,两人的眸底皆是一痛,沉默持续整整十分钟。

  十分钟后,他唇角微勾,冷声道,“听说那个女人跑了。”

  杜华一只脚跨在了天台的边缘上,缓缓侧目,隐隐咬了咬牙,“已经没有利用价值,留不留也无所谓。”事实上,杜华的心里很没有底,因为自己房里丢失了一件东西,不确定是自己放错了地方还是已经到了这个女人的手里。

  他眉梢扯起一抹嘲讽,无奈摇摇头,“费尽心机,到时别是一场空才好。”

  若不是和杜华现在有着相同的目标,他们根本不会站在一块。对于杜华这个人,他心底有着最深的鄙视。

  当年他们就合不来,现在也难有默契。

  杜华转身,不动声色地拿过江修云手里的望远镜,走到另一角观望,“我的事就不劳你操心了。我们现在虽然是合作关系,可从来就算不上什么朋友。”

  他忍不住笑出来,“你的妒心还真够强的,可惜你用错了地方。”

  要是当时他知道杜华的取向这么……兴许能理解为什么第一次和杜华见面时,江屿风就毫不客气地送了他一拳。

  “彼此彼此,要比恶毒,我还远不及你。”话锋落地的一瞬,杜华转过身,扯了扯自己的西装。

  他缓缓敛下了笑,突然想起在黑屋的一幕,冷淡道,“那个叫简年的,以他的性格应该会循着我们留下的蛛丝马迹查下去。”

  说起这个小子,给江修云的印象倒是很深刻,事情有他搀和进来,潜移默化下会变得很有趣。

  “那不是正合你意吗?只不过有件事我们都失策了。”对于简年,杜华细数不清的恨,不过诱人发狂的始作俑者还是身旁这个男人,要不是那晚他突来一计,谎称杯内涂的是M药,他怎么会任由事情发展下去?而江屿风又怎么会对那个小子起了念。

  只是没料到沈仲凌和简年之间还有一段不为人知的秘密,原本打下的如意算盘倒是出了点小小的意外。

  男人扭动手腕,脸颊处的咬肌轻轻浅浅的抽起一瞬,“一会你再去媒体那添油加醋一番,总之一定要逼得简年没办法坐以待毙。”

  江屿风太沉得住气,不想中了他们的圈套。

  越是这样,就越要加把柴火。

  杜华最受不了的就是身旁男人那种深不可测,突然咬牙切齿,“如果你不是因为你,简年也不会和江屿风纠缠在一块。论算计,我还真是甘拜下风。那天宴会场神不知鬼不觉的把一切都推在我身上,够卑鄙。”

  他低头淡笑,轻轻拍了拍杜华的肩,不卑不亢道,“不用紧张,不是你做的,谁也赖不到你身上。是我一时忘记你在金三角最开始可是出老千发的家,江屿风怀疑你,呵!也是顺理成章,谁让你的手部动作嗯?”

  四目相对的一瞬,两人皆眯起了眼,非敌非友。

  *

  江屿风的电话关机了一天一夜,当步入办公室的那一刻,第一眼见到的便是江修云冷若冰霜的老目。

  白光就最简单的直切方式散落在两人的头顶。

  江修云的眼里迸射着恨铁不成钢的火焰,他从皮椅上站起,一步步走到江屿风跟前,没有任何言语,开场白便是一记重重的耳光,“混账。”

  江屿风捂了捂痛处,深深地瞥着面前这张脸,淡淡轻笑一声,“我早料到了,确实是你行事的风格。”

  “还嫌江氏不够乱吗?现在居然还扣上了与杀人犯同居的帽子,到底要把我的家底败成什么样你才甘心?”

  “等你死了,江氏就是我的,我败不败你只怕也管不着。”江屿风的内心深处并不想说这么伤人的话,可只要见到江修云这张脸,气氛就从没对过。

  “你……”江修云欲言又止,平复了下心情后,双手紧紧握着拐杖,咬紧牙关道,“和那个来历不明的小子分手。”

  江屿风一听,眉心立马一皱,心口距离的震荡,一字一句坚定道,“不分。”

  拐杖声重重落在地面,漾起沉沉地回音。

  江修云的目光落在他的脸上,恶狠狠地问,“你,是要忤逆我?”

  当初,江烨亭给他安排结婚对象,他也是像现在一样执拗的态度,如今,又是如此。

  在江烨亭眼里,这个半路杀出来的儿子从来就没有一件事让他觉得舒心痛快的。

  江屿风隐隐咬了咬牙,唇角勾起一丝寡淡的讽刺,“我为什么会这样忤逆,你心里难道没点数吗?你越是想操控我,我就越是不能让你如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