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从深听了这个名字也没有什么印象,所以他猜测这人也是上京才出现的一位名不经传的富家公子。

  大概是经商的,毕竟先前傅从深已经将上京所有权贵的结交和一些秘闻都调查得一清二楚。

  傅从深心里想着事情。

  玉栖见傅从深没有太多的表情,心中稍微松了口气,他们继续沉默了一会儿,终于到达傅府门口。

  两个丫头掀开马车的帘子想要将玉栖扶下来,但是玉栖脚踝肿得跟馒头似的,傅从深看了她一眼,直接挥开两个丫头,将玉栖打横抱起。

  若是先前玉栖能够毫无其他多余的心思,但是经过傅从深这一次的变脸,她总觉得自己像是忽略了什么,而且傅从深抱她的时候,手上力气格外重了些。

  玉栖忍不住轻轻嘶了一声,听到她的声音,傅从深才恍然反应过来,收敛了些力气,将玉栖抱进府里,一路直接走到主院,将她放在床榻上。

  然后又招了大夫来给玉栖看伤。

  玉栖被他这样细致的对待,难免觉得有些无所适从,但是她自己又没有什么胆量开口,于是在傅从深伸手要看她脚踝的时候,下意识挡了一下。

  玉栖挡的这一下其实太过寻常,而且他和傅从深本就是叔嫂关系,玉栖从一开始就恪守二人之间的规矩,不管是不是她穿梭到古代,在她对傅从深始终以“小叔子”和“索命无常”这两个身份看待的时候,她始终秉持着不敢故意暧昧的心态。

  从前她在影视剧里面也看到过这样的剧情,里面大多是女主为了自己活命,拼命攻略男主,二人最后情定终身,你侬我侬,从仇人关系变成了爱侣。

  玉栖其实有那么一刻也不是没有想过这种可能,但是等到她将傅从深那张清冷的脸带入之后,她就萎了。

  原因不在于傅从深长得不够俊美,而是在于傅从深腹黑又满身隐秘,而且之后他会一跃成为权臣,单只是这个原因,玉栖就不敢对傅从深有半分不轨心思。

  虽然玉栖穿书是真,但是从始至终她可不觉得自己是女主,而且就她这仨瓜俩枣的智商,傅从深随便用点计就能将她给折腾的玩完。

  所以现在的一颗心只想活着,她不允许自己与傅从深有半分牵扯,而且单就他们二人这叔嫂身份,怕也能让身为古代人的傅从深有些避讳。

  只是现实很骨感,玉栖偏偏忘记的一件事情,那就是先前他答应了与傅从深做的这一出戏。

  他们二人这样假做新婚夫妻,从一开始就将他们逼上一条死路。

  若是在现代形婚什么的都不算是多么夸张的事情,但是在古代,有时候有些事情真的由不得他们。

  玉栖对他的抗拒傅从深看得十分清楚,于是在大夫来之前他先走了。

  待大夫诊治出来时又看到傅从深,在方才侍女的口中大夫得知他们二人是新婚夫妻,所以给傅从深的交代也就十分自然。

  “尊夫人脚踝的伤不算严重,但是这段时日就让她少些走动,等到她脚踝的肿包消了再用药敷一敷,而且务必要记得日日按时喝药……”

  大夫留下了几张药方子,又仔细叮嘱两个丫头,月采听得认真,先一步去熬药了。

  大夫都要准备走了,离开时又多说了一句:“公子若是方便,晚些时候待夫人睡下之前记得用热水轻轻敷一敷,然后用指腹在肿块周围揉一揉……”

  傅从深点头。

  玉栖一开始并没有觉得有多疼,傅从深还在她临睡前帮她给揉了揉,就连敷药也是傅从深亲自动手的。

  但是到了夜里,月釉他们都睡下了,玉栖开始觉得脚踝处又酸又难受,生生将她给疼醒了。

  本来她不打算再将月釉她们给弄醒,但是随着时间越来越长,脚踝连着那一块小腿都开始疼起来,玉栖披了件衣裳试探地朝着外边喊了声。

  但是她万万没想到,帘子一掀却不是月釉,玉栖一抬头就见傅从深只披了一件里衣就走过来。

  傅从深声音低沉:“疼了?”

  玉栖下意识地点点头,她伸手就要去碰脚踝,但是傅从深先一步将她的手抓住。

  漆黑的夜里,屋子里只点了一盏烛火。朦朦胧胧的,玉栖总觉得傅从深这一张脸像是故意隐在黑暗中似的,叫她看不出来对方面上表情。

  玉栖没有想到傅从深会过来,只以为自己是将傅从深给吵醒了,她心中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但是仔细又一想,将傅从深吵醒来,也总好过将月釉月采给闹起来,这两个丫头一旦醒来怕是能折腾得一院子的人不得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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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稍后还有一章,肥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