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清韫克制着自己的动作,吻落得又轻又纠缠。

  古黄色的灯光旖旎,傅清韫在殷礼的脖颈上落了一排红色的吻痕。

  觉着不够,又在他的肩上咯下几个牙印。

  最后一步时,傅清韫紧抱着殷礼昏睡了过去。

  殷礼:“…………?”

  为什么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

  次日。

  殷礼感受到了傅清韫的起床动作,被惊醒了。

  他一把抓住了傅清韫的手臂。

  “你想跑?”

  傅清韫:“……”

  殷礼的目光凌厉,颇有几分警察审讯罪犯的样子。

  “手麻了。”傅清韫说。

  殷礼支起身体,由傅清韫将手抽了出来。

  殷礼单手托着下颚,看向傅清韫的眼神格外认真且诚挚。

  “昨天晚上,你哭着向我求婚说这辈子没我不行,我勉强答应了。”

  殷礼说。

  傅清韫将胸膛处被揉乱的睡袍弄好。

  “我没喝断片。”

  “我记得是你趁我喝醉了,然后……”

  傅清韫伸手触上脖颈处的锁骨,露出一排红色吻痕。

  “嗯?!……咳咳咳咳!”

  殷礼用咳嗽声打断他。

  “你是不是不想认?”

  殷礼瞪他。

  傅清韫:“……”

  他从床上起身,大手拉开衣柜,挑了一身黑色的西装挂在手臂上。

  贴身的冰丝睡衣,让殷礼一大早就血液翻涌。

  傅清韫凤眸微眯,“殷先生,大家都是成年人了。酒色误人这种事情,很正常的,而且昨晚殷先生也占我便宜了……”

  殷礼:“……”

  似曾相识。

  如此熟悉!

  “你就是不想负责!”殷礼气的牙痒痒。

  傅清韫从暗格里取出一张黑色的银行卡放在殷礼的床头,挑起眼尾看他:“这样满意吗?”

  殷礼:“………”

  他气的啃被子。

  骗不到就算了。

  还被傅清韫拿钱侮辱了。

  他在床上暗暗生闷气,好一会才起床。

  下楼的时候,殷礼的手机响了,是宋叔的电话。

  殷礼狐疑着接起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了宋叔微有慌乱的声音,“殷先生……我是宋叔。”

  “我听说您醒了……”

  “能请您帮个忙吗?”

  殷礼顿住了步子,他下意识的望向楼梯口的方向。

  没见傅清韫,他才道:“您说。”

  殷礼的脸色由轻松化为了凝重,挂断电话时,眼底甚至有些茫然与麻木。

  他上楼穿了一件高领的毛衣,套了件黑色的羽绒服下来。

  傅清韫正端着早餐出来。

  见殷礼穿的严实,刻意遮住了脖颈上的吻痕,又吃的极急,眉间微有不悦。

  “一会有事?”

  傅清韫一眼看穿了殷礼的心思。

  殷礼抬眸望向傅清韫,薄唇翕动着想说些什么,但始终没说原因,只是点了点头。

  “要我送你吗?”

  傅清韫问。

  “不用,一会我让公司的秘书来接我,公司有个重要的决策会。”

  傅清韫没再追问。

  殷礼随意吃了两口后,就开始打电话催秘书,神色十分着急。

  傅清韫静静地看着他的动作,眼底划过一抹失落。

  殷礼觉察到了,他端着面坐到了傅清韫的身侧,像生病时傅清韫喂他那样贴心的喂傅清韫。

  他将面送到傅清韫嘴边时,傅清韫神色淡漠:“我自己能吃。”

  殷礼:“我想喂你。”

  傅清韫还是不张嘴。

  殷礼:“乖。”

  傅清韫拗不过他,吃了殷礼喂来的面。

  殷礼一边说,一边解释。

  “真是有事。你知道的,我没有男性朋友,我只和姜璐璐关系比较好,她现在人在国外。”

  “也不是家里的长辈叫我回去,我故意不想带你。她们现在都很喜欢你,也盼着我们能早日重归于好。”

  “我也不知道公司这边要忙多久,但我晚上会来接你下班。”

  殷礼给傅清韫喂的差不多时,秘书已经到门口了。

  她给殷礼打了电话,殷礼接起电话时只说:“再等几分钟,他还没吃完早餐。”

  傅清韫:“……”

  他看着殷礼挂断电话,“你有事可以先去忙。”

  他都三十三了,不至于连面都不会吃。

  殷礼不听,执意要喂他吃完再走。

  他喂傅清韫吃完后,从口袋中掏出两颗草莓味的糖递给傅清韫。

  “最后两颗了,都给你。”

  他没给傅清韫拒绝的机会,直接封住了傅清韫的唇。

  这个吻一触即分。

  “午餐记得吃。”

  交待完后,殷礼转身离开了。

  望着清瘦的背影在视线中渐渐远去,傅清韫不自觉的跟着走到了窗边。

  殷礼上了车,白色的车在湛蓝色的晴空下渐渐远去。

  他低喃着:“阿礼,别骗我。”

  车上。

  “殷少爷,去哪?”

  秘书问。

  殷礼的头靠在车窗上,“云阁。”

  ………

  云阁。

  殷礼抵达云阁时,宋叔早早的在门口迎接了。

  太阳从东方的洒来,将远处山脉上薄薄的松雪融化,浓郁的山林之气弥散在空气中。

  殷礼从车上下来。

  “殷先生!”

  宋叔快步迎了上来。

  殷礼示意秘书在这等,独自跟着宋叔进了云阁。

  云阁孤寂,不似从前那般热闹,看着要荒芜和荒凉了许多。

  “傅伯父病的严重吗?”

  殷礼细声问道。

  宋叔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都是心病,这事不解决……只怕是一直要病着了。”

  殷礼沉默了好一会才问,“既然我来了,就说明我至少有意向帮助云阁,你和我交个实底,云阁到底欠了多少债?”

  殷礼在接到电话时,宋叔和他说,有事情想请求他帮忙,十分的棘手。

  隔着电话比较复杂,宋叔只说了个大概。就是云阁的香料产业出现了问题,然后有人忽然拿着傅天戈签过字的巨额违约金的合同过来,要求云阁赔付。

  如今傅天戈已在牢中。

  金额巨大,傅天麒本不想认的,奈何对方以此做要挟,如果云阁拒不支付就将其告上法院,并且将此事作为社会新闻发布出去。

  事情只要发酵起来。

  届时,云阁所有关于国家的合作,都将被取消。

  并且还会被社会群众所抵制,恶名昭彰。

  对方是香水公司的宋越玉。

  他已承诺只要云阁赔付违约金就拒不计较。

  可这是一笔天大的违约金,

  当天就将傅天麒给气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