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种?”
许年答的认真,但眉宇间微有几分冷漠。
“就……”殷礼支支吾吾的,自己也说不清。
好一会,他意识回笼了些。
他松开了握着许年领带的手,扶着脑袋有些难受地捶了捶。
“许年,我有些醉了。”殷礼说,“刚刚说的别当真,我不会占你便宜的。”
他不会碰许年的。
许年没说话,手触碰到了灯,富丽堂皇的别墅内瞬间通明。
许年扶着殷礼上楼回了房间,殷礼让许年随便找个空房先休息。
话刚说完,倒头就睡了。
一个小时后。
殷礼爬到了许年床上。
许年被怀中的温热惊醒,殷礼的手正搭在他的胸膛上,醉了迷迷糊糊的喊着:“真大……”
许年:“……?”
他伸手要拨开,殷礼又用力的抓了抓。
一声沉闷声不自觉的从许年唇中传出。
殷礼:“真好听。”
许年:“……”
殷礼忽的抽回手,揽在了许年的脖颈上,将腿架在他的身上肆意夸赞。
“许年,那个女人一点也不好看。”
“不及你的万分之一。”
“许年,你真漂亮,真烧。”
话毕,殷礼又昏睡了过去。
许年面色阴郁:“…………?”
次日。
殷礼醒来时头痛欲裂的,他整个人正趴靠在许年的身上,浑身滚烫。
殷礼猛的瞪大了眼睛,一脸惊恐的从床上爬了起来。
许年被他的动作惊醒,他起身时,殷礼正背对着他一脸不愿意面对现实的样子。
“少爷。”
许年温声喊他。
殷礼:“艹,别说话!”
他望着尴尬的身下,气的咬紧了后槽牙。
许年没说话。
殷礼听见身后窸窸窣窣的穿衣声,他立马夺门而出,直入浴室。
疯了疯了!
真的疯了!
他喝醉了爬床就算了,还他妈的……
艹。
蹭蹭还能擦枪走火?
这他妈的才带人回京城第一天就发生这种事?
他该怎么面对许年?
殷礼越洗越烦,他出去的时候许年正坐在沙发上,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一如既往的和他打着招呼。
“少爷。”
许年起身面向他。
殷礼看见了半干的灰色裤子,脸唰一下的红到了脖颈。
殷礼立马转过身,“你……我……”
他支支吾吾了半天最后道,“昨天的事抱歉。”
“我喝醉了会爬床,忘记让你锁门了。”殷礼赤红的脸在他的极力压制下,渐渐地缓和了一些。
他回过身看向许年,“昨天的事,你反感吗?”
殷礼的话有许多层意思。
许年犹豫了一会,如实答他:“有点。”
殷礼:“……”
真你妈的耿直啊。
半点不带安慰的。
“那,我……我补偿你。”
殷礼说话间,拿出手机要给许年转账。
许年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了他的身侧,将他手里的手机夺走了。
许年说:“我不卖的。”
殷礼:“……”
他除了钱只有钱了。
但这种时候给钱,确实有几分羞辱的意思。
毕竟,许年性格很傲。
“那怎么办?”
殷礼望向许年,等待着他的看法。
在他炙热的眼神下,许年思考的很认真。
好一会,许年开口问道:“少爷,你喜欢男人吗?”
殷礼:“…………?”
他沉默了许久,“嗯……”
许年:“为什么?”
殷礼:“有什么为什么?就他妈的硬不了啊!”
还能因为什么?
“只对女人这样?”
许年又问。
殷礼实在是没脸再回答他,指了指浴室的门,“去洗澡。”
“不该你问的别问,我不会动你。”
“你要是不放心,我就把你送回去。”
殷礼脸上一阵青白的去客厅抽了烟,许年没再说话径直去了浴室。
离开时,许年的薄唇微扬。
他的小少爷,明明喜欢男人,将他买了却不碰。
心里的猜想,又一次得到了验证。
…………
“嘟嘟嘟——”
傅清韫正在与顾时远聊天时,手机响了。
是管家的电话。
他接起电话,电话那头传来管家着急的声音。
“少爷,殷少爷到现在还没醒,身体烫的不行,应该是发烧了……”
傅清韫的面色大变。
“我知道了,马上回来。”
傅清韫挂断电话后就往外走,顾时远狐疑的追了过去。
“怎么了?”
傅清韫抬头要答,但在看见顾时远那副“我就知道”的模样,他咽下了嘴边的话。
顾时远见他不答,更笃定了。
“看你这点出息!一怒之下怒了一下?”
顾时远破骂道。
傅清韫:“……”
在他换鞋的半分钟里,顾时远骂他没带重复的。
……
覃家。
傅清韫一回来就直奔卧室,管家跟在后面。
他伸手替殷礼把脉,殷礼的脉搏微弱,明显有些虚。
或许是进食的少,又或是伤心过度心情不佳,再加上发了烧,所以到现在都没醒。
“熬碗补气血的粥上来。”
傅清韫命令道,管家立刻去办。
管家离开后,傅清韫坐在床边,他拉好了窗帘,系了一条黑色的丝绸带绑在殷礼的眼上。
殷礼迷迷糊糊的翻了个身,眼角的泪水浸湿了黑色绸带,绸带紧紧的贴着眼廓。
他在梦里,一遍遍的喊着“傅清韫……”
将嗓子都喊哑了。
傅清韫却仍是皱眉坐在床边。
直到管家将粥端着上来,他都没碰过殷礼。
“少爷,粥。”
在傅清韫的眼神示意下,管家将粥放在床头柜上后识趣的离开了。
傅清韫将人扶坐起,殷礼的身体瘫软如泥一下就倒下了。
傅清韫只能将人往怀中扶,用臂弯枕着他。
他只手端起粥,另一只手轻轻地用手指掐着殷礼的腮帮子,让他张嘴。
怀中的殷礼有了动作,他微微的动了动身体,难受的轻哼一声。
“张嘴。”傅清韫说。
殷礼从他的手中挣脱,侧身将头靠在了傅清韫的胸膛上轻轻地蹭了蹭,旋即,手紧紧地环抱住了傅清韫的腰。
“抱~”
殷礼的嗓音哑哑的。
“喝粥!”
傅清韫怒声强调道。
殷礼滚烫的指尖撩起傅清韫的的衣衫,攀上傅清韫的胸膛后用力的捏了捏。
傅清韫:“……?”
他将粥放下,旋即从床头柜里取出腕圈为殷礼扣上。
“疼……”
殷礼的嗓音中带着微弱的哭腔。
“喝粥,不然还有更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