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玖小说>都市情感>沉没乐园>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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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内裤湿透之后变得很难脱下来,陈津南费了点功夫才摸到那根粗红的鸡巴。

  他仰着脸,一刻不停地和隋陆接吻。注意力被占据,他手上的动作乱得毫无章法,更妄谈技巧,只是一遍又一遍地摸过茎身,力道软绵绵的,也想不起照顾龟头和囊袋。

  等到舌头终于被隋陆放过,他才分神低头去看。

  那根鸡巴根本没有要射精的意思,胀得吓人,比他印象中的尺寸更可观。

  水不断淋在身体上,和鸡巴流出的腺液混在一起,沾满了掌心,他总觉得捉不住那根大家伙,心急之下,他吞了吞口水,想学着隋陆对自己那样,帮他舔。

  还没蹲下去,隋陆托住他的背,将他拎了回来。

  “不用这样,”他握住陈津南的手,放回鸡巴上,下身更紧密地压过来,阴毛抵着他的小腹,“手用点劲,一会儿就能射出来。”

  隋陆的表情被水汽遮住,看不分明,陈津南只能从他的嗓音和气息中判断出,他应该是舒服的。

  这次隋陆没有继续吻他,他终于能专心感受手里握着的东西。但他又被烫得没办法专心,空出一只手攀上隋陆的胸口,像在帮他清洗一样,从胸乳摸到小腹,一边亲吻他肩上的痣。

  小时候玩冒险游戏的时候他说过,这个就是隋陆的“防伪标识”,如果有人想冒充隋陆,他会第一时间检查这里。

  相贴的身体越来越热,隋陆偏过头,调低了水温。

  顺着鬓角淌下来的不知是水还是热汗,他显然也陷在快感里无法脱逃,侧脸锋利而漂亮的棱角展露无遗。

  实在隔了太久,陈津南已经忘了上一次是怎么用手让隋陆射出来的,还是说他一直这么笨。他口干舌燥地停下来,不知不觉有些泄气了,拉过隋陆的手,放到自己腿心:“我摸不出来,要不要插进来弄……”

  隋陆的手却迅速移开了,发泄似地咬了一下他的下唇,眉心紧锁,似乎快要忍耐到极限:“别说话了,南南。”

  他握住性器,自己套弄了几下,接着搂过陈津南,感受到他几乎在和自己同频地喘息、颤抖。

  默契来得很快,他们交换了又一个湿长的吻。

  隋陆腰腹绷紧,水流不断滚过肌肉线条,挂在湿淋淋的耻毛上,陈津南的手本来轻轻搭在他胸口,一被他吻住,便开始情不自禁地抚摸,碰到硬挺的乳头,像是出于好奇似地,停住了。

  掌心被硬硬地抵着,很奇妙的触感,他含着隋陆的舌尖,眯起眼睛,神情有些涣散,手上也开始没轻没重起来。

  “南南,别摸那……”隋陆低喘着,握住陈津南的后颈,让他仰起脖子,舔他的脸颊。

  “让我操一会儿,很快就好。”

  用了那个字眼,可他当然不能那样做,他眼眶发红,咬字却模糊,像是只为了口头发泄。

  他将陈津南抱在怀里,右臂横过腰肢,左臂卡在肋下,形成一个紧紧契合的姿势。

  性器插入并紧的腿缝,他弓着背,头靠在陈津南颈窝里,像掠夺猎物的兽类,从喉咙里发出急喘,却又不时夹着示弱般的低吟,臀部耸动,腰窝随着发力的节奏,一下下,仿佛凹陷得更深了。

  硬热的柱身磨过穴缝,力度和角度都很混乱,不是在故意挑起什么,但陈津南现在太敏感,过去的性经历全部作废,高潮对他来说太轻易了。他想躲,又被抱得动弹不得,只能无济于事地踮着脚,骑在鸡巴上,被磨得呜咽不止。

  “又要、又要到了……”他抓紧隋陆的小臂,腿根打颤,泄在凶狠进出的鸡巴上。

  隋陆停了片刻,拨开黏在他脸上的湿发,另一只手始终稳稳搂着他的小腹,嗓音沙哑,混着紊乱的气息,落在他耳际:“我也要射了,宝宝……舌头伸出来。”

  暖色的灯光下,陈津南偏过脸,努力透过水流的缝隙去看他的眉眼,同时不假思索地张开嘴。

  热气氤氲,湿红的舌尖缠吻在一起,像一种另类的性交,构成无比色情的画面。

  最后那一刻,隋陆抵在穴缝里射精,手臂圈紧陈津南,紧到肋骨都发疼,精液和水流一起,淌过他的腿根,最后又被水流冲走。

  太热了。

  陈津南有些缺氧,张着嘴巴,小口小口喘着气。

  浴室里满是蒸腾的水汽,精液的腥膻味夹在其中,仿佛也膨胀了起来,带着热度钻进他的鼻腔,熏红他的脸颊,让他眩晕至极。

  洗手间正方形的小窗外,雨又下起来了,比刚才气势更盛,还伴随着几声沉闷的雷鸣。

  陈津南浑身瘫软,伏在隋陆肩上,被他稳稳托抱着,想起很多年的一个雨天。

  他被雷声吵醒,身旁的隋陆还睡得很熟。奶奶叫他关窗户,他站在窗前,被隋陆从身后抱住,他们约好以后一起去南方上学,然后他们接吻,躲在小床上相互抚慰。

  那时他们真的什么都不懂吗?

  他只知道那时说的每一句话都是认真的,他想和隋陆在一起,无论去哪,无关逃避长大。

  ……

  陈津南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卧室,又是什么时候睡着的,等他醒来,身旁的床铺已经空了,体温也消失得一干二净。

  他几乎要疑心这是个梦,忽然床头的手机响了起来,是一条短信。

  - 粥冷了的话,开火热一热再吃。

  发件人不是陌生号码,有备注,是隋陆新存进来的。

  他光着脚跑到厨房,看到灶台上放着一小锅粥,旁边的小碗里还藏着一颗煮鸡蛋。他提到过的黑芝麻糊原本东一包西一包地散落在台面上,现在都被整整齐齐收进了橱柜。

  一场秋雨过后,天气放晴了。

  厨房的窗子被人打开了一半,阳光慷慨地倾洒进来。陈津南半边肩膀被收拢在光里,嗅到米粥的香味,迟钝地眨了眨眼,再次拿出手机,手指停在按键上。

  彩色小屏的中间,“隋陆”两个字如假包换,还有昨天晚上他舔吻过无数次的小痣,确实是隋陆没错。

  他下意识拨出了电话,听到忙音,才想起隋陆昨晚说自己要回家,不方便打电话,刚要手忙脚乱地挂断,电话通了。

  “南南?”

  “你、你到家了吗?”陈津南攥紧手机,磕磕绊绊地问。

  昨晚每个环节的亲密都发生得太自然,情绪被靠近的本能压着,一旦靠近又挡不住欲望爆发——他们都压抑太久了,一连串的连锁反应,什么都乱了。眼下看不到人了,陈津南却忽然一阵鼻酸,就算是近乡情怯,也未免来得太迟。

  “还没有,刚下火车。”陈津南果然听到火车的汽笛声,接着隋陆问他:“吃饭了吗?”

  陈津南没说话,拿出那颗煮鸡蛋,在台面上滚了滚,压出裂纹。

  隋陆等了片刻,不见他回答,似乎是走到了一个安静的地方,声线温和,清晰地传过来。

  “是在哭吗?南南。”他问。

  “没有哭,”陈津南说着吸了吸鼻子,好像更坐实了自己的眼泪,“你什么时候回来?我有好多话想跟你说,昨天晚上、昨天晚上只记得想亲你了……”

  “我也是。”

  “太想你了,有点……没控制住。”

  想念是后补上的,昨晚反倒没人提这个字。

  隋陆永远是可靠的,就算语气带着点自我反省和无可奈何,也照样叫人安心。陈津南跟着放松下来,垂眼看着那颗鸡蛋,不自觉地埋怨:“我也好想你。你早上走之前干嘛不叫我,我还想亲亲你……”

  上次像这样打电话,要追溯到高三的上半年,他们在电话里翻流水账似地,说很多没意义的话,讲今天都发生了什么。

  “早上看你睡得熟,没舍得,”隋陆笑了一下,“不过我亲你了。”

  陈津南“啊”了一声,似乎有点不甘心:“那这几天,你在家不方便打电话,我可以给你发短信吗?”

  “可以,我看到就会回,”隋陆说,“有机会我会给你打的,宝宝。”

  听到这个称呼,陈津南愣了愣,心脏一下子胀得很满,被昨晚的亲密、分开之前所有的好所占据,中间那些独自行走的记忆仿佛凭空消失了,只剩下甜蜜的东西。

  过了那么久,好像什么都没有变。

  ……不对,还是有变化的。

  刚才是陈津南第一次听隋陆在嗓音平缓,呼吸不带喘的时候叫宝宝。他听得耳朵痒,心里也痒,舔了舔嘴唇,问:“你之前不是说,平时叫不出口,只有那个时候才能……”

  “现在可以了。”

  “为什么啊?”

  隋陆又笑了起来,夹在卡顿的信号中,被蒙上沙沙的质感:“我也不知道。”

  陈津南也跟着笑。

  阳光漫上厨房的地砖,他刚好踩在上面,感受到一种很轻柔的暖意,让他联想到小春幼犬时期,肚皮上细细的绒毛。

  直到隋陆要赶时间,不得不和他道别:“宝宝,最多三天,乖乖等我回来。”

  听着那被刻意压低,却压不住轻快愉悦的笑,陈津南能想象到他弯起眼睛,唇红齿白的模样,特别好看,如果运气好,还能看到颊边的小涡……很可爱,不想给别人看见。

  挂断电话,陈津南坐在餐桌前吃了早饭。

  原来一通电话,哪怕只有寥寥几句话,就能让心情完全不一样。陈津南剥出一只光滑完美的煮鸡蛋,刚醒时的怅然已经无影无踪。

  眼看着周末快要过完了,他已经没有心思做别的,吃完饭,窝在隋陆躺过的半边床上思索片刻,给姜奇打了个电话。

  隋陆突然出现,全身心的拥抱是本能反应,但除此之外,他还是想知道有关隋陆的所有事。

  “姜奇,你认识隋陆吗?”

  “……隋陆?”临近中午了,姜奇像是刚睡醒,打了个哈欠,“认识啊。”

  “怎么认识的?”

  姜奇懒洋洋地说:“怎么认识的……‘捌零后’里应该没人不认识他吧,他外号是……”

  “公主。”陈津南接道。

  “对对对,公主,”姜奇立即应和,“但我跟他还没混熟,没这么叫过,而且这外号叫起来怪腻味的,嘶……我还是管他叫陆哥吧。”

  “哥?可是你比他大半岁。”

  隋陆是猪年的正月初六出生的,算是同龄人里生日偏大的,但姜奇晚了一年上学,属狗。

  “嗐,这你就不懂了,”姜奇来了精神,“在江湖上,谁管谁叫哥不是按年龄算的,是按资历,按……”他找不着合适的词了,索性一拍大腿:“哎,说白了就是看谁更牛逼。”

  “我刚来,对很多业务都不熟,当然要逮着谁都叫哥了。”

  “哎,说起来,你怎么突然问起他?你和他认识?”姜奇后知后觉。

  “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

  这是陈津南的第一反应,也是最准确的概括。

  “有这事儿?所以你昨天晚上突然没影,是跟他走了?”

  姜奇昨晚喝大了,对那场没分出胜负的台球赛的一无所知,只记得自己唱着唱着歌,一回头,陈津南不见了。

  “嗯,我要和隋陆在一起了。”陈津南说。

  不是思维跳脱,是有面糊满雾气的玻璃被擦净了。他十七岁时心里所想,停在嘴边没能表达出来的,终究成为漂泊中从未丢下过的行李,和即将实现的漂亮梦想。

  他又补了句:“我的QQ企鹅也要和他的结婚。”

  电话那头安静了少顷,而后响起姜奇爆发式的大嗓门:“……啥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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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卡得头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