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近在咫尺的玉玺,景笙似笑非笑的看着文卿。
一年未见,前国师现皇帝好似变得成熟了不少,但他明显从文卿眼中看见了不安,景笙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道,“何意?”
民间传闻杀伐果断的皇上此刻像个毛头小子一样忐忑,“你的东西。”这个国家,是景笙的,若说曾经他还有强行占有以便能约束景笙的想法,但现在只求能看着景笙就好。
他承受不了再一次失去这个人了。
景笙垂着眸子不知道想什么,细白的手指拿着玉玺把玩着,在文卿眼中,那玉瓷的玉玺还比不上景笙圆润透着粉的指甲。
“过来。”
两人好像调换了身份,此刻文卿对景笙可以说是言听计从,他小心翼翼的走过去,紧了紧手却不敢碰景笙。
景笙自然是察觉到文卿的不安,他抬起手,“怎的?一年未见,国师这般胆小了吗?连抱都不敢了?”这句质问一出,文卿睁大了眼睛。
文卿不可置信的看着景笙,他……没有生气?没有怨他吗?
见文卿还像个木头,景笙叹息一声,直接起身扑进了文卿怀里,双手牢牢的搂在文卿脖子上,“我回来了,很想你,我不是皇帝了所以别害怕,也别担心。”
软玉在怀,文卿心脏狠狠的抽搐了一下,“皇上……臣也想您,很想…”他像是要把景笙揉进身体里一样牢牢钳制着景笙的腰。
到现在景笙还不知道文卿怎么想的他就是傻子了。
无非是被他的死刺激了,放弃了宇阳国,而所谓的“守护宇阳国”也完成了。
半响,他推了推文卿,好像还有事情没跟这人说清楚。
文卿顺从的放开景笙,坐在景笙对面,看着对面的人眯了眯眼睛,他心里升起不好的预感。
果不其然,景笙冷淡道,“杀了很多人?残暴不仁?国师手段还真多啊~”
分明语气里不含任何情绪,文卿却明显的感觉到他再不求饶估计小皇帝就要生气了,不过杀人是实话,残暴是实话……他也不能说那些都是市井传闻。
瓷白的指节微曲有节奏的敲打着桌子,好似操控着文卿的心跳,景笙说不生气是不可能的,虽说他知道这人残暴的本性,但若是任由这人这样下去,以后大概是掰不回来了。
“禁欲半年。”上下嘴皮一碰,景笙冰冷的说出这句话。
“嘭!”的一声,看着面前紧闭的房门,文卿无奈的叹息一声,但他也不打算离开,四皇子好似可以上位了啊,他也该丢掉这个“暴君”的名头了。
柳泱乘出现在了文卿身旁,此刻的他不像一年前那么风流倜傥,反而冰冷了许多。
得知景笙死后柳泱乘也知道这是他的过错,若不是中计了景笙也不会被杀,虽说现在已经回来了,但文卿还是不打算放过柳泱乘。
“辅佐新帝景澄。”
柳泱乘睁大了眸子,他清楚这句话代表什么,不过文卿的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波动,他也只能遵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