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玖小说>古代言情>拉神之子的宠儿>第十七章 与王子共寝

女人皮肤的颜色就像被洒上黄沙金粉。它的触感时而柔软,时而僵硬。你摸到的也许是细沙,也许是已风化许久的石子。为了给这□□裸的身体遮盖点什么,一条绮罗缎带分割了腰间与臀部,把一个好好国土变成上埃及与下埃及。那条绮带便成为我心中向往的梦。它遮盖了什么?我想说它遮盖了——历史。

今夜特别漫长。玉儿抱怨自己迷迷糊糊、辗转反侧睡不着。不说这驴车虽然车内设计人性化的是个平板,堪萨斯王子命人在平板上铺上从孟菲斯城带出来的斑豹之皮,还特地叫奴隶扛了兔皮所制的薄型毛毯。起初,玉儿一看到这些毛茸茸的东西亮相时,勾起女人对柔软之物的钦慕之情,玉儿一手贪婪地摸着雪白如冬的毛毯,另一手便勾着野性如秋的地毯。她满脸惊叹,早已忘记王子在香肩上刻上深情的一吻。只见她抓起薄型毛毯,便开始细细评价没完:

“真想不到埃及竟然手工这么厉害,这样的毛制品也可以做得如此出色。这毛是怎么做的呀?你们是从哪里做出这精美的纺织品的?真得是好舒服,好舒服呀!”玉儿深怕自己是不是抱错物品,还要一手拿起来细细观摩,然后确认是它,再好好地将整张脸埋进去,顺便再来回揉搓几下。她一脸满足,深深呼吸一口气,像是把这毛质里所有灌溉埃及的湿气统统吸进去——有一种大自然的感觉。

“你还真希望这个毛毯呀!回头到卢克索,我叫奴隶多杀几只兔子便是。”

“你说……这是用真正的小白兔的毛做的?”

“不然呢?还有什么可以做的?”

“那这个斑豹条纹的地毯,是从一只活豹身上刮来的?”

“是呀!动物本是为人所用,为人所食。我们食它们,它们食我们。谁在那场胜战打赢,谁就能支配所有的一切。这可是经过挑选,老兔子的毛较硬,幼兔子的毛不成形。只有成年的兔子在岁月时光中是最美丽的。你会喜欢上它的。”

“可我现在有些厌恶它了。我不盖了。还给你。” 面对王子炽热炯炯的双瞳,透过那颗晶莹的玻璃,玉儿仿佛看到自然所形成的优胜劣汰,而它的结果是社会的竞争雏形。尤其是附有野心的人们总是会喜爱这一切。他们为食物链贡献自己的内心,看着它们旋转还乐此不疲。

王子面对丢回过来的兔毛毯颇为惊讶。这上等的毛料,怎么一个奴隶就如此不欣赏?他在脑中回转起他过去对待的奴隶,不要说同车同游了,被玩死的都可以丢成一座金字塔。他蹙眉的脸额头上显露倒八字符,似乎也在给女主人下咒。

“你这奴隶真不知好歹,夜晚的风大,尼罗河畔吹意凉,你想被冻死我可不管你。”见着玉儿连地毯都退了出去,整个一人缩在角落里,接着把头埋于肩臂内,避开王子灼热的眼神,她打算就这样睡了。留下王子自讨没趣的抱怨,隐约还能听到车外的唔听着两人的争执声在“啧啧”作笑。王子一脸尴尬,转个身将温暖的兔毛裹着自己,一嘴还在无休止地咒骂着。

虫鸣四起,为无知的人类普及世间最美的交响曲。玉儿虽感凉意,但抵抗王子让她由感自豪。她竭尽所能地将所有的知觉器官交托给车外的野鸣。音乐可以麻痹一个人的灵魂,愿自己的灵魂能在这无边无际的国土瑞安详。她来到这里几天了?她有些数不过来。每天的日子让她连想家的时间都没有。现在这个时候,她可以怀念在家天天玩游戏的爸爸,还有辛苦从大学出来刚谋到工作的妹妹。不知道这两个人见到自己的女儿看展览没回家,会不会担心得生了病?

怎么办?怎么办?我要如何才能回家看看?家里的人该不会已为我办后事了吧!

一想到这里,玉儿就分外难眠。可是她告诫自己不能抬头,一旦抬头了,王子那无聊的嘲笑便会一窝蜂的朝向自己。对!我不能抬头。

那位冷酷淘气的脸,因为被玉儿的反应纠得思维难眠,所索也踢开兔毛毯,直接坐在那里端详起来。他想不明白身为一国王储,竟然要为一个奴隶揪心四起?更想不明白身为一个王家奴隶,竟然不服从于王。

整个驴车因两个人如此对峙,气氛显得浓重与低沉。不知尼罗河底是否也被上层紧张空气搅得凝结?堪萨斯知道她没睡着,这样的姿势怎么好睡?瞧,那手臂与额头等等要是展露出来,一定红通通地,以为得了麻疹。

他是王子——未来埃及第五王朝法老王。让一个女奴在他面前含温受冻,他还真是下不了手。只见他起了身,在一脸坏意蔑视自己份上,他伸手触碰了她的肌肤,她的躯体。

玉儿果然是没睡着。面对突如其来的接触,她又是惊,又是怕。

“王子,你干什么?我可以睡得着,不用你多事。”

“你这奴隶,真是太啰嗦了。闭嘴。”

“可是……可是你的手……”玉儿感受到一双男人强有力的手正紧紧地围绕着自己的腰躯,她忍不住地大口喘着粗气。

“你要再不闭嘴,我就直接霸王硬上钩。你是知道的,你根本抗拒不了我的力气。”

面对王子的攻势,她的确只能乖乖的了。为了不一世英名毁于一旦,她只能任由王子将她整个人抱起,从这头移置到那张她看了就心疼的斑豹毯上。那一刻,不知道是毯子的动物热度席卷了她,还是王子的男性体温铺盖了她,她由衷地感觉到热,不再像之前的那般炎凉。

但是,她更睡不着了。眼前只裸上半身的男人,如此一副完整的、结实的体格,离自己靠得如此之近,她的手正不安分地想去触摸这钢铁一般的胸膛。她微显尴尬,在这密不透风的驴车内,夜晚的宁静之声,王子会听到她的心跳声的。才一个不注意,玉儿已被王子环抱而眠,而那一张她看了就同情的雪白兔毛毯,现在也正紧紧地包裹着他们。

天呀,我真得是从来没靠过男人这么近的。怎么办?怎么办?为什么心在乱窜?难道这兔毛的主人已经把灵魂都寄托到我这了?并不是说自己没感觉,而是对方是个活生生的埃及王子。她相信自己的脸已满脸通红,她努力压制住自己的呼吸,深怕一个急促之声传到堪萨斯的耳朵里。但当她平复好自己内心的频率时,她已看到自己的双手正不正不巧的抚在那发达的两块肌肉上,一下子又崩溃了。

怎么回事?我的手怎么会在那个地方?赶紧拔下来,拔下来!但是心里呼唤了好几遍自己的小手,可小手却莫名其妙地不听使唤。好像那双手从来就不是自己的一样。

“哈。”堪萨斯王子终于发话了,只见他柔情似水,一手习惯性地抚摸着女人的发尖,一颗心思正感兴趣的故作镇定,将自己的头努力地向前靠拢一点好使玉儿的前额正擦中自己的纯部。他看着她那一脸红苹果,全身扭动想要挣脱自己温柔的枷锁时,却发现男女性能量的吸引在这密闭的空间中包绕着尼罗雾里的蒸气中,堪萨斯惟恐自己的心迷失。

“我劝你最好别再乱动。否则本来理智的心绪被你身体一搅和,冲动变成魔鬼,到时候阿拉也救不了你。”

“你就是一个变态的魔鬼。哼!”

堪萨斯非常满意她的安静。当她年轻浑圆的臂部紧贴自己的时候,他从来没感受到女人的温柔是需要这般宁静才能享受到的。他总是草草了事地完成这一切。将自己白日积压已久的压力如清泉般的发泄出来,女人的用处也就玩完了。他会像用完一件东西把她们丢掉,他不会跟她们多说一句话,她们也总是光溜溜的被人抬了出去又抬了进来。

堪萨斯玩味自己的心智,他感谢阿拉赐予这温厚热情的甜蜜,这妙龄女子的胴体。他的手无意识抚摸在青春无敌的艺术上,他恨透她还穿着薄雾棉纱,他恨不得一口气就把它撕开。但他不想看到一只受惊讶的小兔子对着自己流泪。践踏艺术品并不是一位绅士应有的品德。索性,他将自己的脸埋进令他陶醉,令他愉悦的温柔香中。所有的感觉思绪已替代不了一位虔诚人士见到阿拉所创立的奇迹——□□与第六感。

在压抑与翻腾中来回震荡的幽幽山谷,一切理所应当了。

玉儿快发疯了。她感受到大腿边隐隐传来热烘烘的温度,那种温度正慢慢向四周扩散开来。她深怕那种温度会打开心中的某道闸门,让那禁止的河水如翻腾的瀑布倾泻直下。她只能静止不动,将心灵放空当个完美的艺术品。连哈气都不吭一声,深怕原本无动心的声音变成女人忘我的□□。

芦苇草边戏无声,但见月色皎如春。

某某叼丝登沙过,呜呜车驴笑三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