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玖小说>古代言情>拉神之子的宠儿>第八章 眼镜蛇的哭泣

有这样一个传说:

有一对相恋的神明夫妇,分别是俄赛里斯与伊西斯。伊西斯也象征着天空中的天狼星。然而悲剧发生,俄赛里斯遭到弟弟迫害,弟弟把他的尸体散播到四面八方。爱着哥哥地伊西斯以泪洗面,她的泪水引发了洪水。在尼罗河形成泛滥。因此后来埃及人相信,只要天空中的天狼星露出第一缕蓝白色的光影时,便是尼罗河洪水的来临季。——《古埃及的故事》

岁月是把无形的双刃剑。这片满被焦阳烤熟的尘土,除了金黄叫人看了乏累,一尘不染的石灰宫殿便成了喜出望外的特色。

过去的玉儿并不喜欢花。她觉得花是脆弱无比地,需要在特定的节气里才能绽放。尤其是眼前的荷花,大朵大朵的一点也不亚于现代人细心浇灌肥料的花种。早晨清新闻鼻香,幽幽远矣。一时间的走神,换来一颗脑袋直扑花心,让花吞噬自己的灵气。她喜欢荷花出淤泥而不染的特点。希望自己活在王家奴隶中也有自己的特色。

身旁的唔总是沉默不语。我猜想他大概对一个奴隶伸手采集这么多荷花而诧异连连。不过,他也喜欢荷花。只要玉儿从荷花池里费足九牛二虎之力采到一朵,他的眉角便不再紧绷。

玉儿傻笑着:“唔,你跟在堪萨斯王子身边一定很辛苦吧!”

“……”唔不回答。

“老实说,堪萨斯王子真是怪人。一回把我打得半死,一回又对我百般温柔。你说,他是不是有双重人格?”玉儿停了一下,她怀疑古埃及人的智商知道“双重人格”的意思吗?看着唔面无表情,她感叹道:“果然……”接着立刻改口问另一个问题:“他会不会把伊比特带回来?”

“堪萨斯王子就快回来了。到时候答案自会揭晓。”

“唔。你总是要特别问到一些点上,才会回答我的问题。”

唔,秀气的脸庞迅速转向一边,不再看她。玉儿有说不出的皎洁之美。像极过去某个王妃,一样喜欢踏进冰凉的水池里,露出女人美与白的双足,在透明弹性的漩涡中闪过性感与诱惑。前任法老王封她为“睡莲女神”。之后在新任拉塔丽亚王妃上任后,这样的称号便慢慢销声匿迹。

天边滴嗒,几滴豆大的雨点稀稀拉拉的降临在厚实的大片荷叶上,拍打着不规则的乐曲,叮咚清碎,给孟菲斯城带来不一样的篇章。

玉儿的脸被雨水打痛了,仰望天明,苦哀嚎着:“唔,下雨了!真没想到早晨就下这么大的雨!这埃及的雨可谓一点也不领情。”

玉儿仔细思考埃及立处方位,在赤道附近莫非都转成热带海洋气候?这么说尼罗河水准备泛滥了。人民也离不开这样的雨水,需要给母亲大地带来滋养,为来年的丰收做了准备。

唔望着眼前的可人儿那天真地歌颂尼罗河的喜悦之情,他忍不住地想杀她锐气:“雨下得太早。这次尼罗河水并不是带来赠礼,而是来掠夺的。”

听着唔所言,美玉望着眼前的莲儿,回想起自己初遇到男人声女人身的哈比神,那位拐着弯调戏女人的河神,这样的盗贼行为的确很符合他的性格。

说到底,玉儿已开始忘记自己来到古埃及的初衷。也许她根本就没记上心,纯粹就是到此一游。伊比特说她是个小姐姐,卡鲁叫她是个小女孩,堪萨斯王子怕是只称自己为小奴隶。简而言之,自己就是长不大的小毛丫头。

爸爸把自己保护得太好,连点社会技能都舍不得教她,让她已养成钱来伸手,饭来张口的习性。

洞穴里满是涕娃声,与外边的大漠风声一气呵成……

卡鲁兴致勃勃地带着随处裁剪到的荷花,荷花瓣上还零星掉落刚从天边汇成的水珠子,他便急着想给玉儿及伊比特大开眼界。只是当他一踏进门,伴随他的并非是等待久远的欢笑,而是陌生繁重的啼哭。他二话不说丢下了随心采集来的心意,他相信这洞里必是有事发生。他最期盼的两个人早已消失不见,当他看着眼前被伊比特及玉儿照料好的婴儿哭天喊地,内心的纠葛被唤发地觉醒。

这两个人是去哪儿了?被抓走了?看样子是两个人主动自首。

他第一个想到那刁蛮任性的公主,但更让他畏惧的是残□□虐的王子。男人的嫉妒与占有欲吗?他相信那阅女无数的男人会怎样的对付那娇小的可人儿。

都怪自己,为博得美人笑,换得美人离。那一刻荷花凋零,那麻草编制的鞋子在莲荷花瓣中磨炼地“咯吱”作响。

那一侧的婴儿啼叫早已成了漩涡盘状,让一个男人的心中烦闷、抑郁而生。

他可以一剑叫他们全部闭嘴。但他想到这是那两人最疼爱的秘宝。王家奴隶就连王室所遗留下的孽种,也要精心培育。卡鲁倒是有些羡慕这些孩子了。

他嘀咕着:“我可不会像那两个笨蛋那样给你们这些王室余孽服务。你们就继续哭吧。”言罢,他气冲冲地跑出洞口,但情急之下,他把门口那一块平常用来与玉儿看夕阳的石块搬了进来,堵住内洞通往婴儿的秘道,为得是让那噪声能降低它的频率。

而就在卡鲁极为满意自己所做的一切时,天边的星火突然打响。红光四起,把漫天将被蔚蓝并吞掉的天空瞬间烧成红色。在稀稀拉拉的光线之下,那好比天神哭红着脸在咒骂埃及。

只不过,卡鲁还沉浸在天神情节无法自拔时,身旁的一处流星刹那降临,给他身边带来与众不同的震惊。人开始四处乱串的跑,从这个聚集点跑到那个聚集点,没有目标。所到之处被那星火关照,一点即发,蔓延无迹。

那是星火种。只要一颗火种子,白天辛苦堆积的毛草便顺带烧成灰烬。

卡鲁的身手勉强能把星火种打进到靠近尼罗河边的芦苇草中。由于草的潮湿过渡,星火种能被及时扑灭。

千万不能让这些星火种打到这个石屋。他要保护这里边的孩子,还有伊比特的家与玉儿的回忆……卡鲁是这样的与星火种抗衡,也因为这般身手敏捷,一旁的奴隶已干等眼红。他们眼巴巴地希望卡鲁能为自己打掉星火种,可惜卡鲁来不及理会,他们的家便一个个被漫天的红焰堆起,化为红色团子。

几个奴隶互相抱着大哭。这是他们好不容易堆积成的家。苦干这么多脸换回地唯一王家自由,就这样被莫名的天外飞火给烧烬了。

他们大喊:“这是上天的惩罚。这是对大神官失职的惩戒。”

“莫非是王家秘密被挖掘了?那十七个婴儿来报复了?我们怎么办?”

“是不是要打战了?据说王妃对西台公主施压,西台公主的父亲看不惯自己女儿受欺凌,所以前来给孟菲斯一点警告?”

“不对。是巴斯塔人结合西部奴隶区,本身他们就对王家居心叵测。说巴斯塔人有足够的权利可以不再受法老王控制,他们已经扩大非常远的区域,据说从阿斯旺,途经达卡拉的巴拉特,最后到戴尔伽布拉威一带,全是巴斯塔人的天下。这些星火是给法老王告示,他们的能力已是王家所不能控制的。”

“如果巴斯塔人真这么厉害,我也要跟随他。我要解放我们这些受苦的奴隶。我的父亲这样子为王家效命,临死的时候还得不到光环,身为儿子的我实在不甘心。我——史特米尔对天发誓,一定要为父亲史特瓦库向堪萨斯王子去讨他应付出的代价。”

因为他的号召,东部奴隶区开始纷纷响应。他们有多少亲人被堪萨斯活活累死在金字塔前,甚至有多少人怀着“美梦”追随死神,这全是堪萨斯王子一手残虐造成的。我们要支持鲁尔奈夫王子,让埃及得已有贤德爱民的王。

于此同时,这天边的星火种玉儿就像是观赏天边烟火,她并没有多大震惊,相对地她还陶冶其中,让一旁的唔忍不住地想架起刀子,逼问她是不是哪国派来的奸细。只是当他凝视着那一双天真无邪的双眼,他犹豫了。这双眼睛不可能装下这么多尘世的杂念。

或许她仅仅只是对会发光发热的东西多一份执着与好奇。有句话叫:有一分热,发一分光。玉儿说她想象那星火种一样,把光热的正能量传递给埃及的每一个角落。当然,她说她的理想很傻,她自己都自身难保,今晚说不准还难逃堪萨斯王子的鞭子,想着也自卑地捂着嘴,头歪向一边沉思着。

唔看在眼里,对她的操作表示好笑。但他还是提醒着说出一句让玉儿惊讶的话:

“今夜的星火种,使得埃及眼镜蛇要哭泣。蛇怕热,更怕光,热会让它逃跑,光会让它落泪。”

玉儿嘲笑地,她指着唔:“这是什么歪理。眼镜蛇遇到火把,当然是静止不动啦。怎么可能还掉眼泪呀?它又不是软弱的动物。”

唔淡笑回应。这是玉儿有史以来第一次见到他笑得这样的自然:“是的!眼镜蛇是埃及王者,它不会在敌人面前落泪的。”

“落泪就当不成王了。”

玉儿的脑子里被星火种占据。她不明白唔说这些话的意义何在。但相信他所指的人是那位让她又怕又惊的堪萨斯王子。他对他的了解是玉儿捉摸不透的。唔仿佛就是堪萨斯内心中的缩影。他在思考为王子考虑着,不让他受伤。难怪会成为残暴谋略的王储心腹。

她必须承认自己对堪萨斯王子除了胆战心惊,没有任何杂念。

而就在伊比特的身影出现在玉儿面前,那傲气的未来王者也顷刻间瓦解美人冰山一角。只不过冰山永远不再展现。堪萨斯几乎无奈,莫非自己千方百计的救人,只为换得美人一笑?他竟然有些吃醋又有些玩味地打量眼前的娇小人儿抚慰着小男孩。

玉儿紧张地,她不敢去触碰伊比特的身子,那一道道鲜红的插口叫她看得心疼:“伊比特,堪萨斯王子真把你救回来了!看看你,你怎么伤得这么重?荻丽坦公主把你弄成这样的吗?公主她下手真狠。”

伊比特开不了口。他已经接近奄奄一息。主要是他答应堪萨斯王子,不对玉儿过多的解释自己的伤势。他只要闭嘴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