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玖小说>古代言情>拉神之子的宠儿>第二十章 西瓜的来源

上天有时是会眷顾好人的。所谓好人有好报,大概是这个意思。玉儿从刚刚回到洞口,见着了她所熟悉的人就兴奋地不到了。她是开心的,只有面对他们她才感觉到安全。只见伊比特正裂开他的嘴,一排洁白的牙齿像是在拍广告似的,毫不客气地闪亮着光芒,那呲开嘴笑的声音别说有多大声。

林美玉表示自己的无语。她望了一眼靠在洞口边不吭气地卡鲁。卡鲁那挺拔的身高被月亮的背影照住,别有一番滋味。虽然她有感觉卡鲁是在注意她的。那种被火辣辣紧盯着的感觉是错不了的。

“姐姐,看你这么开心。想必是在大殿上打败西台公主了?”伊比特直拉着玉儿,一路拉到里洞的石桌前边,示意她坐下来。

“你姐会打赢,那就奇怪了!”卡鲁终于发话了。虽然这句话是隔距离传过来的,但玉儿总觉得打破前面长达半个小时的僵局。

“我姐姐又不差!不过,如果打赢了,姐姐应该也回不来。可是打输了,姐姐还是回不来。姐姐,你到底是打赢还是打输呀?”伊比特有些搞胡涂了。

“我……我其实是打输了。但是奇怪得很,本来都要被荻丽坦公主杀了。可是那位素没蒙面的鲁奈尔夫王子却救了我。还让我成为他的奴隶!

“哦!这倒是很奇怪了!那个什么夫的王子据说是荻丽坦公主的心上人呀!他这一救你,不是让那个恐怖的公主气晕了!”

“是气炸了!”伊比特很赞同卡鲁的话,紧接就是两人的嘲笑声。

玉儿只是愣愣地望着他们,想不到说到这公主与这王子,他们也可以聊得这么带劲。在一阵欢笑声过后,玉儿还是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不过……就是因为这样,你们不觉得很奇怪吗?那个鲁奈尔夫王子见都没见过我,他既然还以我为他奴隶的要求,答应为法老王建金字塔。你们说,我都身为他的奴隶,我是不是也应该去金字塔帮点什么忙?”

卡鲁快笑趴下了。他对玉儿的话真是觉得天真无邪的浪漫。“你不知道金字塔是什么地方吧!我今天才刚刚跟伊比特去过,你看看他的手都可以看到,晒得通红脱皮了!像你这样估计外皮全拔了。人家王子都没操心,你倒先开始替人家着想!是不是爱上人家王子啦?”

“卡鲁,你的话很酸耶!我都说过自己没见过他。难道因为他救了我?所以我就要以身相许吗?”

“这倒也不是。因为我比他先救了你!所以你应该先许给我!哈哈!”

“真无聊!睡觉了。我很累。今天跟那个西台公主斗精神,斗得我一点精力也没了。伊比特,你有给我铺床吗?”

“有呀!你昨天生病,就是睡这个……”还没等伊比特讲完,卡鲁一个巴掌便盖住伊比特嘴上,让伊比特的嘴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你干什么呀?卡鲁。怎么这样赌伊比特的嘴?有什么不能说的吗?”

“哎。你就安心睡你的觉啦!我跟伊比特到这边的洞口睡。有事叫我们。真是的。伊比特,你真得很多嘴!”卡鲁的力气非常大,单手就能把一个十来岁的少年给驾了出去。其实玉儿知道他们想说什么,她还是记得昨自己生病的事。是卡鲁把自己从王子的身边抢回来的。不然自己真被王子活活地虐待至死。

那天夜里,疲倦的玉儿很快就睡熟了。这是她第二天睡在埃及土地上。隐约的空气里似乎温柔的尼罗河神在洒着香粉,甜甜的,香香的味道。仿佛周围不再是光秃秃的一片灰暗之石,一片金灿灿廖无人烟的沙漠。这里哪怕只是一小寸,便已是繁花似锦,同样金碧辉煌的麦田,同样绿油油的鲜草,还同样五光十色的花朵,同样满天星斗,自己正悠哉地躺在草地上悠闲地唱着歌。直到旁边似乎还有某种熟悉的温度,自己并不害怕,她好像就是在唱给他听的。一首未来不是梦,一首过去不是泡影,又一首活在当下的曲子,她似乎唱得很劲兴。是因为有他在的缘故吗?她知道他在听她唱歌,甚至脸上浅浅地挂着月牙弯的笑容。某种土尘香所散发的幸福正漫延地环绕他们全身。细长的发丝飘起,玉儿忍不住地转过头去看他。可是对方的脸显示得一片朦胧。她看不清楚,是自己眼睛的问题吗?可是她却看到他温柔的笑容,向天,向世界敬礼。

“你是……谁?是那位鲁奈尔夫王子吗?”玉儿默默地问着。她举起她的纤细小手,忍不住地想掰开那片云雾。却把那只大手给强硬地抓住!玉儿的心忽然噗通、噗通直跳,因为她正看着他一步步地让自己的手抚平他那□□的胸间,似乎在让她感受着某种跟她频率一致的心跳声。

玉儿觉得好困。随着那快速的噗通声转化为正常的频率,她的眼皮感受到越来越沉,似乎世界在向她说再见,尤其是那一脸温和的笑容。

“你到底是——谁?”这是她最后一次用最后一点点的意识唤醒的问题。

只是天色亮了,新的一天来临了。奴隶区又陷入一片热闹。大老远的就能听见鞭子的声音,接着是笨重轮子的声音。玉儿慢慢地醒悟过来,自己做了一个好长好长的梦,但是整个梦她却又说不出一点剧情。她只是呆呆地坐在那里,一眼迷失地凝望着某一角,没有话语,没有注目点。

卡鲁望着她,再望着她,她好像都无动于衷。没办法了,看来要使用那招了!这丫头的魂被梦神拉走了,还没来得及拉回来!

伊比特紧张地看着卡鲁那认真极严肃的脸,似乎他会有什么万全之策。只见卡鲁轻摇了玉儿几下,见玉儿没任何反应,便想着一个花招,只见他那一脸笑咪咪的样子看着伊比特很不是滋味,莫非他想偷亲姐姐不成?

“不可以!你不可以给我乱来!”伊比特大叫一声。由于他靠得实在离他们两人太近,声音大得惊人,在卡鲁与玉儿仅几厘米的距离时,玉儿终于醒了。这是他第一次看着眼前的眼睛如此之近!她甚至觉得这一对眼睛在哪里见过,但是少了某种霸气与威武感,有得只是平常再普通不过的眼睛。

“是卡鲁!卡鲁你要干什么?为什么靠我这么近!”玉儿想着一巴掌惩罚卡鲁对自己的无礼。

“我什么也没干。看你这丫头像是从梦里还没醒过来,想过来把你打醒看看。只可惜,这小鬼坏了我的好事。竟然就这样把你叫醒了!真是浪费我的时间。”

“对——对了,今天是我成为鲁奈尔夫王子奴隶的第一天!我要好好表现才行。加油!”玉儿坐了正直,她看了眼自己这一头乱七八糟的草窝,还有一脸似乎水肿的脸,苍白无色,就像一袋面粉一样,看了真叫恐怖!“按理王子的随从应该会过来叫我!不然我怎么知道去哪里报到!”

“哈。起来了!姐姐这是我跟卡鲁去沙漠上采到的野生浆果,你早上起来就吃这个垫垫肚子。”望着伊比特给我带来的好料,我怎么也不会想到这野生浆果会是硕大圆球的西瓜。吃这个能吃得饱吗?早上起来只吃西瓜?终于明白埃及的奴隶为何都瘦得皮包骨头,实在是吃得太少了。

“这已经是非常好的东西了。看在你今天要去帮王子做事,才为你采来的。你不吃就算了。”卡鲁倒是从我脸上读到了不满的信息。他大概力气大,采得到很多。自己已经先剖开一个吃了起来。满脸的新鲜液体一下子粘呼呼地沾在他那干净的脸上,看着真叫人觉得恶心。要我这么个吃法,我还不如饿着肚子算了。胃口全没了。

“姐姐,我帮你剖好了!这个给你!”伊比特弟弟倒是满尊重我的。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认了这个弟弟。有弟弟的感觉真不错。只是,见了伊比特也是跟卡鲁一样,一大口直接把脸整个扑向西瓜里,几个痘大黑仔立刻浮现出来,就像是长了麻斑一样,盖得密集。玉儿忍不住地吞了吞口水,因为没有刀子,所以她不可能切成一片一片的。不过,卡鲁好像有剑!

“剑借我!”玉儿伸手直要。

“干嘛?吃西瓜要用剑?”

“叫你惜我就惜我!你等等看着就知道。”

望着卡鲁正皱着眉头紧盯着玉儿,那表情太逗了。

“拿去,别给我用坏了。”

“嘻嘻!”玉儿笑了。她终于拿到卡鲁的贴身用品,这么一把沉甸甸的家伙。当然,谁都没想到她是用来切西瓜的。只见她就像划太极一样,嘴里还喃喃自语:一个西瓜,切着两瓣,两瓣不够,再切两瓣,一瓣给你,一瓣给我……

一下子正台古桌上就有切得均匀的西瓜了!卡鲁望着她的杰作,这姑娘的挥剑功夫真了不得,竟然把把这样一个浆果切得如此均匀。她以前有拿过剑?一脸像发现新大陆的紧紧地盯着玉儿。

“还你。我还擦好了。这样子不会生锈。”玉儿把刀子还给了卡鲁,卡鲁并没有直接响应那句话。玉儿的知道铁的意义,她懂得剑遇水会钝掉的道理。只见她就在那优雅地吃着西瓜。虽然西瓜的汁水还是会不小心的流出来,但吃相相对好看多了。里面的果肉也不会因头塞不进去而吃不到。卡鲁与伊比特默默地丢下已吃一半的半颗西瓜,拿起了玉儿切好的西瓜片,原来这就是吃西瓜的味道。

“伊比特,你下次把浆果采回来的时候,可以拿一桶水浸下。这样子吃会冰凉哦。”这么热的天气就应该吃凉西瓜!

很快,日上三更了。鲁奈尔夫王子派来的奴隶主已出现在洞门口。只见卡鲁把头转向一边,他继续坐在那里磨他的剑。嘴里还嘟嘟嚷嚷,小心别晒成焦炭。伊比特在那里发笑着,说卡鲁似乎真不喜欢见外人,总喜欢躲在洞里不出去。

“我走啦!”在场的人大概都没想到,一个奴隶去给王家做事,脸上竟然还笑得出来。

听闻玉儿走远。卡鲁抓着伊比特,表示自己的不满。

“这家伙怎么老喜欢苦中做乐?给王子打工有这么开心吗?真是。上回也是。她就这么喜欢当奴隶?”

“没办法。我们身来就是奴隶的人。要痛苦的做,不如就开心的做。这是姐姐说的。姐姐的乐观心态让我赞同喱。”

“随便啦。不过,我可以跟你保证,那位鲁奈尔夫王子不会像堪萨斯王子那样虐待她的。”见着卡鲁起身时丢了这句话,伊比特有些惊讶。以前似乎只要是王子,他总是火冒三仗的,惟独这位王子他却对他换个态度。莫非卡鲁也是替鲁奈尔夫王子办事?如果真是这样,那姐姐就真有人照顾了。

“我都忘记问你了,哥你是替谁办事的?”伊比特每次见着他早出晚归,在广阔的孟菲斯城,他实在难找到卡鲁的影子。

“你说呢!小鬼,我走啦!”一瞬间,这位俊俏的男人就这样消失了。留下无理头的话与一堆西瓜皮等待他收拾残局。他有些生气,跑得这么快,就是不想收残局!答案有跟没有一样!可恶!不过,他一眼又流露对卡鲁的羡慕,能够拥有如此矫健的身手,不愧为“死亡之家”的成员。他都有些想拜他为师,教他一些武打伎俩,这样子就可以保护姐姐了,就连过世的母亲,也许都能免于一死。

忍不住地叹气,忍不住地泪滴。男孩子爱哭可不是好事。好在周边没人,他可以暂时地大哭,发声的歇斯底里也没有关系。只有他还要去为堪萨斯王子搬运大石块,想到每天都要去母亲去世的地方,心里就不由地难受起来。

另一方面,某个男人腰部以上□□,下身只寄人篱下一件白色短裙,短裙上佩有亮丽的袋饰。头上带着王家特有的金黄交界的帽套,正中央有一条庄严的响尾蛇正向这个世界发起总攻。他总是给人温柔的样子,一双眼睛勾勒着王室成员的魅眼,向上的弧度打醒着他做事的认真,眉毛弯月,就像是笑脸地俯视眼前的一切,没有什么难得倒他。他每走一步,都带着王室的温和阳光,让一旁的侍女总是满脸被照得通红,一旁的士卫官总是默默地跪下来谢谢阳光。

“是鲁奈尔夫王子!哇!他真得好温柔!难怪公主这么喜欢她。”侍女们相继地发出赞叹,更有想一亲芳泽的愿望。

王子看在眼里,只是笑得埋在心里。这就是王家。他每每都在做着梦,当他拿掉响尾蛇,拿掉这金灿灿的发套,拿掉这身上所有的一切东西,他只有一件泛黄色的破布遮住他的要点,还有没有人认得他是一位尊贵的王子?这些女人是否会还动容、理睬他?所幸他已知道答案。

法老的王储,没有法老王的庇护,王储还是王储吗?他一路微笑,一路思考,一路都不想踏着这金碧辉煌的宫殿。因为城墙外的残像与里头的幻影成现太大的反差,他分不清哪边是现实,哪边是虚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