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玖小说>古代言情>拉神之子的宠儿>第七章 依依相惜的俩人

卡鲁的内心极为异常。当他再次来到王家地盘时,内心的那种复杂心情谁又能知?他突然地轻蔑狂笑,让林美玉顿时手足无措,立刻一只纤细玉手快速捂住卡鲁的嘴,他感觉到一股奇妙的女人香。

“你……你不要命啦!你不要命,我还要命呀!真是。”她可不想被发现,她害怕那些站在洞口顶上居高临下,俯视全城的士卫兵。她一直谨记妇人的话,士卫兵会侵犯奴隶,她立刻拉住卡鲁的手就往奴隶区域跑。

这不跑不打紧,一跑倒也让士卫兵镇住。毕竟在奴隶区域里能够跑步的奴隶其实并不多。大家都是靠体力劳动,还能有精神地这么跑,一定会让士卫兵起疑。果然,一下子林美玉的眼前多了几个右手持矛,左手持包有兽皮的盾,一步步地逼近他们……

“卡鲁,这下怎么办?”林美玉此时倒有些小鸟依人。这让卡鲁那心底的大男人倒也状大不小。他看着她那一双眼睛,多么迷人的眼睛呀!从那一双眼睛里透露着把性命交给你的真诚,卡鲁看了只想笑。这家伙刚刚的盛气凌人此时倒烟消云散了。

“我是杀手呀。当然是把他们全杀了!”这是卡鲁留给美玉那一瞥自信的笑容。就像是死神操纵着亡魂。面对生命的控制,一种无修止的疯狂会让人迷失自我。卡鲁的表情是在笑给自己看的,他是想证明他的能力?还是仅想证明刚刚在市场上我说的那些话?

也许在某种时候,性命的价值并没法判断对错。杀人有的时候也会杀走眼。那种正当防御手段,还有神经病杀人,法官在判刑的时候,也有判错的时候。卡鲁,你是想证明这些给我看吗?但是,我并不希望你在我前面杀人。我从来没见过大片的鲜血,也许这一闹场,我还会连累那位妇人一家。

“不……不可以……如果你要杀人的话,请先杀我!”这是林美玉第一次以身挡人的阻碍。这也是男人第一次见到一个人不顾性命也以大局为重。他的嘴角再次一扬,露出刚刚那自信的笑容。

“你是想被他们□□?”男人的话有些挑衅地看着对方。这让林美玉全身上下浑然不自在。

“你……你这样子看我干嘛?也许他们可以很好沟通吧!”

“沟通?不见得。你的肢体太过标志,他们不会跟你多说什么。当然,如果你有身体同他们说话,说不准你在奴隶区里还能混得不错。”男人一手突然扶住林美玉的铜体,果然丰满,也够柔韧。这让林美玉顿时惊慌,她开始努力地打住男人的粗状之手,只是不管她怎么打,那一手臂却拴得她更紧,她与他靠得是多么近,有一时间他近得就贴近男人的胸膛。话说埃及男人长得很高大,这话一点也不假。不管在身高,脸形,甚至是那一头被头巾掩盖的长头发,眼前的男人也算长得帅气了。林美玉的慌只是为近距离的突如其来而吓住。她嘲笑下自己,外貌真得很重要。如果今天是一头猪如此抱住自己,她一定疯狂大叫人家:非礼。可面对帅气的美男子,女人却一句话吭也不吭一声,白白让人家吃豆腐。这就是外表的好处与劣处。

“你要做什么?我……我不想连累帮助我的奴隶们。”

“听你这翻话,果然你不是奴隶!你可是哪国来的奸细?说不准可以同‘死亡之家’合作。”

“我也不是哪国来的奸细。你没看见我有‘王家奴隶’的牌子吗?”

男人再次嘲笑一翻,他这回是盯大眼睛看清楚怀中的小姑娘,也许是一句试探性的问答:“你不知道吧。王奴隶可是有数量的。他们只需要去查看一些谁的牌子掉了,就能要那个奴隶的头。因此奴隶们总是非常保护好那枚铜牌。我们‘死亡之家’从杀掉的奴隶那里也夺得了好几枚……”

一声轻响,响遍了全奴隶区。至少眼下的士卫兵们都见证了这一刻。一名蒙面女子竟然狠狠地一巴掌盖在了一名陌生的男人脸上。那一掌所留下的通红显示了力道,更也显示了女子对男人的愤恨。男人那摸不清楚的痛楚不知是从哪的神经传来,他从来不感到肢体痛,历来他只是心被麻木而失去痛觉。如今,他再度享受“痛”所隆下来的快感。他愣愣地望着眼前一双眼睛注视,却又极力要挽回刚刚轻松的局面的眼。

她剩下的一翻话教会了他一些道理,又或者是被她话中的道理所感动。她还是那一双渴望被认同的眼神,她希望他的明白。

“我不管你以前究竟杀了多少奴隶,又曾经对他们做过什么。如今我在了,我就不许你再蔑视奴隶。你没有做过奴隶,又怎会知道他们的苦?我现在也是奴隶,如果你真想再杀奴隶,那就把我也杀了吧!”

她是认真的。从头倒尾,她对奴隶的感情是认真的。这是他对她的评价。

而就在那时,士卫兵的到来,打破了这一切的隔局。

士卫兵望着林美玉那一脸被面纱蒙住的脸。他们也认得美玉胸前上那“王家铜牌”。只是,几个士卫兵倒也猜出林美玉的年龄,他们以质问的口气开始盘问林美玉。当然,每只长矛都高高对准这两个人,威胁与逼迫就是他们最爱的把戏。

“还有一个男人?你这小奴隶竟然带外城男人进区,胆子倒不小,你是不是敌国派来的奸细?你几岁了呀?把面纱拉下来给我看看!”

林美玉不敢拉下来。一是怕自己的外貌真非埃及血统而成了外国贼被送制法老王派死,二是怕真像妇人说的士卫兵见状自己的年轻而侵犯自己。她望了一眼卡鲁,卡鲁闭上眼睛表示脱手不管,是怪自己刚刚打了他吗?

“叫你呢小姑娘!把面纱拉下来给监督长看看,你听到了没有!快点!”

面对士卫兵的吼叫,林美玉竟然无计可施。她其实不想连累妇人他们,现在却把自己逼上绝境。孕育在尼罗河里的哈比,你就真是古埃及的神明呀!果真如神来无影去无踪了。

她并无沉鱼落雁之美,也无花容月貌之风。当林美玉掀开面纱巾一角,卡鲁透过侧身倒也凝望到她,果然长得标致。那光滑的脸颊透露着紧张的红扑,把两边的脸蛋衬托着无比可爱。虽非娇艳之美,但那双眼睛透露着灵气,在那月牙弯的笑脸上会带给人尼罗河的清鲜之味。

可惜了。这般美丽的脸颊要被眼前这些人渣见到,真有些浪费。看来要出此狠招,如果对方不上当,再另作打算了。

“这位少女的脸太丑了。满脸的焦痕。恳请属上别看了。”卡鲁的态度显得耿直了。

听着那男人对自己的无礼评价,林美玉虽知他此次的言论是在保护自己,只是把自己的外貌贬地一文不值,还让她以后要不要摘下面具做人呀?这卡鲁就没有别的方法吗?

但埃及兵如果只是听一面之词,未免也小看他们了。他们还是坚持,一士兵竟然走上前,单手拿矛,矛尖毫不留情地指着卡鲁,那一声啌着可响。

“你这男人,倒也长着不错。干什么的?不知道这是王的宫殿吗?”

“我……请问属上,你们听过‘死亡之家’吗?”

只是报一个名称,眼前的男人们同商店的老板一样,一个个面露难色。他们的队武开始动摇了,一个个小声地议论开来:

“死亡之家,难道是秘密暗杀的家族组织吗?专门把活人做木乃伊,把人皮用来做各式各样的工艺品,好像里头的成员,单手都能把活人给捏碎!”

“好像只要被对方盯上,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记得王妃出动任务,那件事好像就是‘死亡之家’摆平的!”

“有点看不出来,这个男人会是‘死亡之家’的成员?你看他就像个毛头小子,小丫头跟着旁边也没事!”

……

大家七嘴八舌,但对于林美玉而言,眼前的卡鲁显得是极为冷静。他只是简单的说出那四个字,便能引起这么大的轰动。她不动声色地盯着卡鲁的手,这些士卫兵所说的手,能够把人捏碎的手,手的力量真得有这么大劲吗?

未让林美玉想明白,士卫兵的头儿便开始发问了。“喂,小姑娘,你是做什么出城?为什么跟这个男人在一起?”

“我……我是……”

“大胆了。奴隶!连最基本的礼数都不懂吗?该如何同监督官说话,要用‘回’字!”一旁的士卫官“唰”的一皮鞭,没等玉儿反应过来,便已重重地打在她那柔弱的躯体身上。这让玉儿全身不用地一阵乱麻,随后便是那一鞭子所引发的痛处。

她在内心咒骂着这些埃及兵。该死的,我从小到大,还没有被这么打过。最多也只被爸爸拿手板打手心而矣!你们怎么就用皮鞭对待下人?真是太没天理了。她望向一旁站在他身后的男人,为男人没反应过来保护她一下而懊恼!怎么说也要怜香惜玉,竟然让这些家伙真打!算了!他也不是我的谁,是敌是友都分不清,自己没响应过来,人家又岂会响应?

林美玉为卡鲁找来很多理由,也许积极的理由可以带来积极的效果。说来也奇了,卡鲁并不是没反应过来,他是想让眼前的女人为她前面所说的“生命之道”而好好反省!假设今天眼下的男人全部都侵犯她了,她还会有至高无尚的慈悲心肠吗?他的内心似乎有着不可思议的力量在诱使他去玩些变态的游戏。人也就是喜欢挑战,在挑战中发现变量,从变量中再改进。只是这种理性思考要对付女人的感性理解,怕是会乱套吧!

“回监督官,我是为今天晚上公主要的东西而去外面准备。一般是女人用的东西,所以……”

“你说的是美艳动人的荻丽坦公主?王妃的女儿?”

“是……是的……”

“可我记得侍奉荻丽坦公主的是一个妇人。你看起来很年轻呀!”

“回……回监督官,今天我家阿姨被王子受罚去黄金沙漠了,所以由我代替她了。”

“黄金沙漠?搬石块做苦力?可有你阿姨受了,不知道还能不能活着回来。好,你可以进去了。不过这个男人要留下!他不是王家奴隶!”士卫官望了一眼卡鲁,从这个男人身上他感受前所未有的压力感。他的心理有过猜想,如果他说的是真的,等少女走了他自会亮相。当然,他的内心也有过答案,如果这个奴隶是替公主办事,也等于是给王妃办事,而王妃与“死亡之家”的关系,足以证明眼前的男人也与王妃是相识的。他们要小心一点。

林美玉望向一眼卡鲁,他们或许要在此分道扬镳。卡鲁会有事吗?这些埃及兵不知道会对他做些什么?看他们的表情都超严肃。他们会五花大绑地把他关进地牢?最后被法老王拿去跟狮子对战?

卡鲁从林美玉的眼神里感觉到对方对自己的关心。他以微笑回敬,试意她先进奴隶区,不必担心他。这种被佳人牵挂的心是他有史以来第一次体验到,果然才子欲为美人腰。想来法老王后城池佳丽满天飞,欲望泻池水,只为春宵。

“虽然不知道说什么,但还是谢谢你。”言罢,林美玉扬身一去,不时回望在身后默默对着她微笑的男子。

微笑是最好的表示,不管是好事还是坏事,一抹的微笑总能换回一时的勇气与信心。这是一刻正能量的传递。那个男人会是在身后对自己微笑的男人吗?可他不是王子。有些时候,我们对待某件事情会是莫名其妙地执着,但太过执着的事往往会蒙住自己的双眼,让你辨识不清真假虚实。

转角,往往会遮住许多风景。它是对一个界面的结束与告终。没有人过分去注意转角,因为在转角的下一弯道,说不准还会再碰头。送走了林美玉,男人转过来只是点点头地说了声:

“我想加入‘王家奴隶’,恳请批准。”

士卫兵有些惊讶,他想着,莫非眼前的男人只是一个混鱼的?监督官瞪视兀然傲立的卡鲁:

“理——由——!”

男人蔑视一笑,那种笑容是说不清的微笑,看起来从容却暗藏杀机:

“没——有——理——由!”

面对一群武装待发的埃及兵,眼前的男人竟不为所动。犹如军威,屹立眼前。一种莫名的压力从他的身上缓缓升起,压得前排埃及兵纷纷直倒。他们频频冒冷汗,直到监督官深深地被那股压力弹起,他才吃惊一场,赶紧叫身旁的士卫兵放下手中的武器,连连下跪,请求原谅。

“果然是‘死亡之家’的人,求饶命,求饶命!”只见监督官面露难色,一瞬间脸色发白,如同中毒。

“监督官,你不愧为埃及护兵。我只是想来王家自守,给我弄一个王家铜牌来,其他还真没什么理由。”

“好说……好说……如果遇到王妃,恳请美言几句……”

“王妃吗?如果监督官坚持的话,好——呀——!”卡鲁的笑总是轻雅淡写。轻轻的冷风,像是把尼罗河的湿气都带上了岸。

“呃……不……不了!可以了!”

男人很快拿到奴隶铜牌。他好玩地带在胸前,露出猫碍手碍脚地直往奴隶区扑,只差屁股后面没露出一条顽皮的猫尾巴。他走了一半,突然间意识到什么,又从那个地方一不溜烟地跑回来,这把监督官又吓了一跳。

“怎……怎么了……”

“我要你刚刚怎么打那皮鞭施加在那女孩身上,同样也施加在我身上!”

“啊?为……为什么?”他还想保住自己的小命,不想跟“死亡之家”扯上任何关系。如今这个人竟然要他鞭打他,不等于在打“死亡之家”吗?

“我……我不敢……”监督官的脸已经白得不象样子。

“那就你自己同样力道狠狠地抽自己一鞭!不然,我就告诉王妃!”

“这……好吧!”说来,监督官也算是衷心听命。只见他举高自己的双手,手中掌鞭,一时间,一只手迎风而起,驰风而下,只闻“啪!”的一场,监督官的衣服便出现了一道长长的划痕,那是鞭子的作用力。对自己也不能心软。

“很好!你果然是很听话的兵。我定会帮在王妃面前美言几句。”

“谢……谢谢了。”真是够瘪三,拿王妃来压人。监督官在心里无数次的咒骂眼前的男人。而男人像是有顺风耳似的,才又走出几步路突然转头,他对着监督官微笑着,那种笑就是火山也冻结了。

“监督官,你叫什么名字?报上名字,王妃才知道是谁。”

“我叫史卓林。”

“好!我记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