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派人更换新的颈环。”
这个回复,并不是蒋敬司想要的。他的兄长,在宴会上险些室息而死的场景历历在目,“请您,宽恕我的兄长,摘除掉他的颈环。”
“让他恢复自由,仅仅只是佩戴颈环,已经是我最大的仁慈了。”冷酷坚决的驳回了蒋敬司的请求后,他又软下语气,“颈环—一没有理由会出现这样的问题。”
“换下来后,我会命人仔细检查一下的。”感受到蒋敬司消沉的情绪,他恩赐一般伸手覆在了他的肩膀上,“你放心,这次的事,不会再发生第二次。”
险些丧命在失控的颈环下的蒋驰誉,仍旧佩戴着它,他静静站在阳台,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向国王恳求无果的蒋敬司向他走来。
听到声音的蒋驰誉回了一下头,他看到了蒋敬司,及他身旁的人。
“他是?”
“是国王派来,为你更换颈环的。”只是更换,而不是取掉。
蒋驰誉闻言,缓缓的走了过来。在对方向他的颈项伸出手时,他引颈受戮一般伸出了头。
在精密又复杂的调控下,颈环被摘了下来。同时,那暗红色的勒痕也清晰的浮现而出,蒋敬司看着这道暗痕,手掌一再收紧。
就在新的颈环要被重新戴回蒋驰誉的脖颈上的时候,蒋敬司终于忍不住开口阻拦,“把它给我。”
侍从短暂怔愕后,强调了一遍,“这是国王的命令。”
“国王只是让你更换,只要…他戴上了就好,对吧。”蒋敬司大步向他走来,“我来戴。”
侍从这才停止了异议。但他也没有离开,站在一旁监看着。
拿到新颈环的蒋敬司,手掌颤抖的靠近了蒋驰誉。
他脖颈上的勒痕,如此触目惊心。以至于让他犹豫,迟疑。
蒋驰誉不想让他为难,扶住他的手,帮助他囚禁了自己。
得到最终结果的侍从离开了。
站在阳台上的蒋敬司终于崩溃,他低着头站在蒋驰誉身旁,托着额头,任凭眼泪滴到地面的同时,一遍遍的道歉,“对不起,兄长。”
“我没有能力保护你。”他以为顺从,就能保全自己的兄长。可当蒋驰誉回到第一星都,遭遇了什么呢?
囚禁,讥讽,拘束。
他的命,同样被捏在手上。
在第七星都时,他起码可以堂堂正正的赴死,而不是回到第一星都后,被展览,被在宴会途中,被一只颈环,险些夺去性命。
蒋驰誉想抱住他。蒋敬司却已然握着他的指尖,跪倒在了他的脚边。
他用脸颊贴着蒋驰誉的手指,温热眼泪,沾湿了他的手背。
“我错了吗一兄长,一直以来,我都做错了吗?”
蒋驰誉看着跪倒在脚边的弟弟,忍不住叹息。
蒋敬司也只比乔褚大一点而已。不同的是,乔褚从小就有足够优秀的兄长庇护他,而年纪尚小的蒋敬司,却被选择出来,成为了要为家族遮风挡雨,引领家族走向更光明未来的人。
背负着这些,让他更极端,也更脆弱。
蒋驰誉不喜欢俯视着他说话,他蹲下来,与蒋敬司视线平齐,然后替他擦拭眼泪,“你没有做错,你做的足够好了。”
“我走的时候,你还是奎特军校的学生。”
“现在却是整个帝国,最年轻的上将。”
“你已经完成了所有的梦想。”
单从轨迹来看,蒋敬司无疑是优秀的—一虽然备受质疑,但他仍然来到了这个位置。他受国王的倚重,一单真正的成长起来,他的未来会无限光明。
“我的梦想。”蒋敬司肩膀颤抖的笑了起来,“我的梦想—”
他迄今为止,做的一切都只是遵从父亲的意志。
唯一两件,自己顺从心意去做的事,一件伤害了他的兄长,一件伤害了乔褚。
“敬司。”在蒋敬司愈见癫狂的颤抖里,蒋驰誉忍不住叫了他。
这一声,让蒋敬司彻底冷静了下来。
他带着满脸的泪光,沉静的看着蒋驰誉,“我会想办法,帮你摘掉这个颈环。在那之后,你就离开这里。”
“你说什么?”
“回第七星都。”蒋敬司抓住他的胳膊,将他拉近自己,“我知道你想做什么,我会在第一星都,为你提供帮助。”
蒋驰誉就是不想牵连家族才回到第一星都的,他怎么会愿意在此刻离开?况且,他根本没想到,这句话,会由如今已经成为上将,前途坦荡光明的蒋敬司说出来。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我这么做,会让蒋家……”
“我知道。”蒋敬司之前做的一切,说到底只是想保全下蒋驰誉罢了。他放低姿态的哀求,卑躬屈膝的顺从,这所有的一切,都被今晚的这场意外打碎了,“我会在第一星都,不计一切,倾尽所能的帮助你,所以,你要在我败露之前,结束这一切。”
蒋驰誉还想说不,可蒋敬司已经先他一步的说道,“如果兄长你死了,死在第一星都,我这一生,都不会原谅自己的。”
“我会追随你而去。”整个蒋家,真正给予他关怀与爱的,只有蒋驰誉这一个兄长。
在蒋驰誉濒死的那一刻,他是那么的恐惧。恐惧自己失去这个唯一爱自己的家人。
夜风吹动蒋敬司的头发。他终于从那环绕周身的沉沉暮气里,挣扎出了一些。
“兄长,已经够了。”
“他已经受不了了。”在劝阻乔辙的同时,乔樾看了一眼在他身下全身粉红的乔褚。
因为被侵入太多次,生殖腔已然失去了收放能力。甚至因为乔辙无节制的释放信息素,被干到大脑混乱的乔褚甚至开始进入孕期一样的泌乳。
如果继续下去,全盘接受顶级Alpha欲望的他,会变的更不堪的。
就在乔辙被乔樾阻拦停下的这片刻,即使是意识不清,也想要从Alpha的身体下爬出来的乔褚,抓着床沿,从乔辙的臂弯间钻探出来。他的手伸长,掌心就要按到地面时,乔辙又将他整个拖了回去。
从生殖腔里滑出来的滚烫性器,顶进了同样被开拓过的后面。乔褚整个被他压倒在床榻上,被灌满的腹部受到积压后,开始失禁一样的往外喷出精液。
“只有彻底弄坏他一次,才会让他记得不能接受其他Alpha的殷勤与讨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