踮着脚，去够书柜上层藏书的乔褚，在扯着书签带将书抽出时，一只亮银色的东西掉了下来。
乔褚往后退了一步，看清楚不是活物之后，才弯腰将它捡了起来。
是一个蜘蛛样的机械体，构造算不上精密，但因为只搭载了一个观测眼的缘故，它看起来十分小巧。
乔褚一面思索它从何而来，一面将它放在桌面上，为它补充已经耗尽的电源。在这期间，乔辙还联络了他。
“在书房？”创建链接后，乔辙就看到蜷坐在椅子上的乔褚。
“嗯。”因‘身体缘故’，乔褚并没有马上回到军部复职。
从上次他失踪之后，乔辙就格外担心他。哪怕他在家里，只要两人分开，他就会心神不宁，“权限给你开了，你想干什么都行。”
靠在椅背上，双脚踩着椅沿的乔褚笑了笑，因为他刚睡醒不久，懒洋洋的，笑起来有种倦怠的雍丽，“好。”
“我晚上有事要处理。我会让乔樾早点回来陪你。”
“知道了。”和乔辙那些一旦面对他，总是正襟危坐的下属不同，乔褚总是随心所欲的懒散。
通讯结束后，补充了电源的机械体已经支起了躯干。乔褚本想直接读取上面搭载的观测眼的内容，没想到这东西的落后程度超出他的想象，连直接读取都做不到，他只能大费周章的取出芯片，换到手边的通讯器读取。
读取出来的内容，让他半阖的眼睛都睁大了一些—乔辙坐在他现在坐的位置上，分开腿任他取悦与品尝。
虽然这种事常有，乔褚分不清具体是什么时候，但从这段时间发生在他身上的诸多事情来看，这起码也是几个月前录的。
几个月前？
看着自己在乔辙抽出后张开的深红色口腔与颤动不停的眼睫，乔褚的嘴唇抿了起来—一贵族都是讲求体面的，他也不例外，虽然他与两个兄长乱伦已是事实，但让他直面自己这种下流的样子，他还是有些不适。
谁留存的这些东西？
脑子里一瞬间掠过了很多怀疑对象，一一排除后，只剩下了玫和乔斐。更准确的说，是乔斐一个人他之所以把玫也并列进去，是因为曾有过这样的被看似无害，胆怯的人欺骗的经历。
在乔辙的‘帮助’下，已经准备提前毕业进入军部的乔斐，在回到乔家，从楼梯里闻到走廊中传来的馥郁香气时，脚步停顿了一下。
他上了二楼，在看到紧闭的书房时，一下明白了过来。
不过现在，无论是他那两个兄长谁在里面，他都不敢造次。
挪动脚步，正要从书房门口走回自己的房间时，书房里传来的猫抓一样的低吟，又让他双脚生了根一般定在了原地。
怎么会这么叫？
如果是乔辙，他声音会频频拔尖，到最后嗓子沙哑，只余喘息，是乔樾，则会辗转呜咽，发不出一声泣音。不论是谁，他都不会叫的像现在这么战栗，娇媚。
挣扎近几分钟后，按捺不住的乔斐，还是冒险取了一只机械体放到门缝里。因为书房的门缝太细小了，他需要将扁平的机械体推进去，而后它自己会在里面展开，复原。
在等待的过程中，乔斐又回忆了一遍在第二星都与乔褚缠绵的记忆。他漂亮的弟弟，就这么躺在他的身下，被顶到双肩耸动，头颅乱摆，又被他抓着腰扯下来迎合。
如果不是他两个哥哥不是那么好说话，回来的这几天，都够他让乔褚怀上十几次了。
乔斐忍不住吞咽了一口干燥的空气进去。
随着机械体展开，活动，回到房间里的乔斐，终于看到了他梦寐以求的场景——乔褚坐在椅子上，搁在桌子上的脚，让椅子前脚翘起，他也形成了一个十分舒适的仰靠的坐姿。
他就这么看着从门缝里爬进来的机械体。
被发现了呢。
看到他放在掌心里摆弄的另一只机械体，乔斐就知道了。
“好看吗，哥哥？”处在暗色背景下的乔褚，仿佛在透过地面上蛰伏的机械体，看着乔斐这么一个卑鄙又长久的偷窥者。
既然做了，就想过有一天被发现的乔斐，在短暂惊慌后，嘴唇无法遏制的，汹涌的勾了起来。
他操纵着机械体，靠近了乔褚。四肢纤细的机械蜘蛛，很快爬到了乔褚的身下，乔褚的目光，从上方漏了下来。
“偷看了这么久，还要装模作样。”
没将第七星都的事放在心上和知道第七星都发生的事，可能是一桩高明的算计，这种感觉是截然不同的。
“明白哥哥们为什么这么偏爱我，却对你不屑一顾了吗。”乔褚这句话，是奚落他。然而乔斐自始至终的目的，根本不是可笑的获得亲情。
机械蜘蛛沿着桌角，爬上桌面，然后是乔褚的鞋面，身体，胸膛。
乔褚冷眼看着这冰冷的机械体，在人为的操纵下在他的身体上爬行。
“只要我告诉哥哥，你就完蛋了。”
银色的机械体，爬上了他的脖颈。
纤细四肢的触碰，带来了瘙痒感。乔褚仰起头，蜘蛛从他脖颈滑到了胸口。
“有多完蛋？”乔斐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没想到他在被自己发现后，还敢这么大胆的乔褚，正要开口，乔斐暗哑的声音，再度从门口传来，“红色，跟你下面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