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攥着乔樾衣领的手掌松了开。乔辙直起身，从侧转身体，到挪动踩在地毯上的脚步转过身来。他方才还还锐利的神情，在这一时间软化下来。
乔褚走到乔辙面前，他看了一眼乔辙，又看向仍旧跪在地上的乔樾。
家里只有乔辙具有如此权威。
“哥哥，让二哥起来吧。”乔褚猜的到乔辙这么惩戒乔樾的原因。如果是从前，他当然巴不得乔辙这么为他‘出气’‘示威’，但这已经不是从前了。
“不要替他说话。”乔褚不复从前的任性，相反，还沉静内敛了许多，乔辙心中酸涩，喉结也因忍耐情绪动了一下。
“让他在这里跪着。”
“我送你回房休息。”
乔褚低着头，看跪在地上的乔樾。在离开了乔辙的庇护后，他也从这无数接踵而来的坎坷里，明白了乔樾的不易。乔辙扶他的手臂，他却伸手去扶乔樾。
被碰触的乔樾抬起头来，目光和乔褚正对视上。
“我们好不容易团聚，就不要罚二哥了。”乔樾知道乔辙不应允，乔樾不会起身，他侧头去看身旁乔辙，久别重逢而牵绊出的万种情绪，令他眼里蒙了层泪花，“我们一家人，好不容易……”
“别罚他了，好不好。”
他虽未落泪，声音却已然哽咽。
乔辙看乔褚这个模样，不知为什么，心里就痛的厉害。他从小就对乔褚怀有偏袒的私心—一他是最像母亲的孩子，也是他最小的弟弟。得到他的宠爱，是理所应当的事。
可，他还是没有好好保护好乔褚，让他历经了坎坷。
“起来吧。”
乔辙松口，乔樾终于站起身来。
两人都比乔褚要高，站在一处，更显得中间的乔褚单薄。
乔辙不喜欢看乔褚眼尾的红，总要哭的样子，他用拇指擦拭一下，入手的柔软皮肤，和乔褚仰望他时，那专注信赖的目光，令他极难被外界撼动的心，颤抖了一下。
“现在，可以去休息了吗？”乔辙记得，乔褚在他怀里都睡得着。
他很疲惫，是肉体，也是精神。
乔褚点了点头。
乔辙看乔褚赤着脚，弯腰将他打横抱了起来，要送他回房间休息时，乔褚看到一旁被忽视，用手掌覆着桌沿一角，有些落寞模样的乔樾。
他已经决心献身给两个兄长。用自己将乔家团结成一个比现在还牢不可破的整体，为了乔家更辉光的未来，为了他的以后。
“你们能陪着我吗？”乔褚说，“我想在你们身边，看着你们睡。我好怕现在的团聚是一场梦，醒了，你还是在前线无音信。我也还在，那样的地方。”
乔辙不会拒绝。
但凡是乔褚的请求，他从来没有拒绝一说。但同样被提及的乔樾，却明白了什么似的抬起头。
乔褚的房间，不是庄园里最大的。却是温度最适宜，阳台视野最开阔的。
已经躺下的乔辙，感受着身侧逐渐平缓下来的呼吸，侧过头，看向躺在他们中间的乔褚。
这样可以放下一切戒备的安宁光景，温柔夜色，对他而言，始终是奢侈又难得的。
Omega馥郁的信息素，因距离贴近而无限放大。
乔辙只看了一会儿他的睡颜，视线就有些迷离了。不过他并不打算吵醒乔褚，闭上眼睛，准备就此忍耐下时，乔褚带着温热气流的细语送进了他的耳廓，“哥哥。”
平放在床上的手指都忍不住抽动了一下。
乔辙睁开眼，看睡在中间的乔褚，撑起手臂贴近了他。他头发上绑的发带已经很松了，顺着肩侧，滑荡进衣服里。
乔辙能从他宽松的睡衣里，看到他细弱的脖颈和胸脯。
“你想要吗？”
他这么询问。
乔辙呼吸紧了一下，在他的视角，能看到乔褚身后双目微闭，侧脸平静的乔樾。
只是片刻迟疑，乔褚塌下肩膀，几乎将嘴唇覆在他的耳廓前，“我被……轮流标记过，如果你不嫌我脏的话——”
“脏”这个字，乔辙觉得刺耳至极。
“嘘。”他不让乔褚再说下去，用翻过身紧抱着他的动作制止，“别让我心痛了。”
这个答案在乔褚的意料之中。
乔辙的责任感，让他只会加深对自己的情感。
乔褚的手，从两人无间的身体里伸了进去，准确无误的圈握住了乔辙滚烫的东西。下巴抵在他肩膀上的乔辙，马上呼出一口滚烫的气。
“我的生殖腔变松了，不会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