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坐在诊室里的医生,被突然的开门声惊扰。抬起头,看着进来的两个高大青年,扶着桌沿站起身来,“有,有什么事吗?”
“把乔褚的检查报告给我。”蒋敬司在桌前立定。
似乎被人提前叮嘱过,医生目光闪烁的开口,“我们医院,没有接收过这么一位病人。”
蒋敬司静静看着他,垂视向下的目光,显露出一种极为强烈的压迫感,“我得到了确切消息才会来。你还是想一下吧。”
站起身的医生,跌坐回了椅子上。
蒋敬司伸手按住桌沿,前倾身体的向他伸出手。
医生不敢再与蒋敬司对视,低下头,从中间的抽屉里,抽出一份文件,战战兢兢的递了过去。
文件涵盖乔褚入院的身体检查和孕检报告,蒋敬司看着那薄薄一张纸上映出的已经成型的胎儿,手掌一下子攥紧了。
“这个孩子还在吗?”
医生张了张嘴,马上又有顾虑了似的,紧紧闭合上。
一旁斜视文件的曾沙,突然动手攥住了医生的衣领,“问你话。孩子还在不在。”
“在,在!”因为衣领收紧,几乎是像被扼住脖颈一样的医生不敢再隐瞒,目光在蒋敬司与曾沙两人之间来回,竹筒倒豆子一样说道,“他昨晚转来的医院,是想做堕胎手术的!但是一但是,他身体不太好,手术没有做成!”
听到这里,曾沙才松开了手。
他与蒋敬司此刻都心思复杂一乔褚竟然真的怀孕了。那个行径恶劣,在分化后,连家门都不敢出,被他们为了报复从家里拖出来强暴的乔褚,竟然怀孕了。
他们该痛快才是,毕竟没有比这更成功的报复了。
即使打掉这个孩子,乔褚也永远不会忘,他曾为他们孕育了一个……孩子。
孩子。
曾沙恍惚了起来。他之前回想起乔褚,一直都是他那副受别人簇拥,拿着录像机,逼迫他自慰时吊起眼角的讥诮模样。这让他每一次回想起他来,都会感到强烈的屈辱与愤怒。后来,这些让他屈辱和愤怒的回忆里,又掺杂进了那天和他做爱的片段。乔褚的身体,被他整个顶的深陷进床垫里,那张讨厌的脸埋在枕头里,只露出漂亮的背脊与汗湿的臀。他开始在屈辱和性欲勃发中徘徊。
现在这个让他充满复杂观感的人,有一半的可能,怀的是他的孩子。
或许是因为紧张,在进入军部后,愈发难以展颜的曾沙,表情没有什么变化,却连续吞咽了好几口唾液。
“你说,这个孩子会是谁的?”他问蒋敬司。
蒋敬司看着孕检报告一上面的时间,乔樾那天登门说的话,乔褚执意要打掉这个孩子,似乎都佐证了一件事。
为方便医生观测,又为了能让病人好好休息,乔褚的病房里,有一间隐蔽的‘镜室’。
因为乔樾此时并不在这里,问出乔褚现在在哪个病房的蒋敬司和曾沙,轻易就从隔壁的房间里,进入了这间镜室。
镜室里的医护人员刚想要说什么,蒋敬司就出示了军部的证件一在这种医院,军部的职衔,具有相当大的权力。
“我们是来探望他的,只在这里呆一会。”蒋敬司收起证件,示意他们出去。
镜室里的医护人员走了出去。
透过从外面看不进里面的特殊隔层,蒋敬司与曾沙,终于看到了阔别多日的乔褚。他躺在病床上,穿着宽松的衣服,缠着一个蓝色标志带的手腕,从床沿垂了下来。
再度见到乔褚,蒋敬司和曾沙竟一反常态的……平静。两人并立在隔层前,看着这个已经受孕的Omega。
已经被剥去Alpha加成的所有光环的乔褚,肉眼可见的瘦了一圈。头发长到及肩,贴在鬓边的碎发,被挽到耳后。显得乖巧,又有些楚楚可怜。
从没有注意过他相貌的曾沙,见到此刻的他,也不得不承认,乔褚长的真的很漂亮。
当然,此刻在他身上最引人注目的,是他高高隆起的腹部。
蒋敬司与曾沙的目光,不约而同的落在了那里。
脸颊泛着一片湿红的乔褚,抓着床沿,正在竭力的喘着气。他似乎在忍受着什么一样,唇瓣上全是他自己留下的牙印。
曾沙只是一瞬间,就想起了他从后面抱着乔褚,任他被另一个人抽插的模样,乔褚也是这样,脸颊,脖颈,胸膛,大腿,甚至手肘,膝盖,都一片片的,像开花一样的泛红。
病床上的乔褚,似乎也被这个臆想,拉回到了那糜烂的一天。他突然倚靠踩在床上的双脚,将下身顶了起来,这个角度,让他下身几乎和上身处在了同一水平线上。乔褚透过自己的胸口,看自己战栗不止的双腿,咬的烂红的嘴唇,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