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苏方送白羽到家,才七点。
苏方去了健身房。他想跑上二十公里,说不定回家就能倒头就睡!
两个小时后,苏方拖着沉重的身体回到公寓,刚打开门,就听见客厅沙发那边,九九的声音说:“太干了,不好上。得弄湿,这样不行。”
白羽:“哎呀,可以的。你别这么事儿。”
“会弄坏的。”
“哎呀,你快点吧!”
苏方扔下健身包,以百米冲刺的速度来到沙发边上,就看见两个人蹲在沙发前面,在摆弄一个机器。
“你俩?”
白羽指了指地上的一个白色圆形的东西说:“你看我新买的,自动拖地机器狗!”
九九手里拿着一块布,站起身递给苏方,说:“你俩弄吧,我得走了。我十点半还有表演。你来帮他看看,这个抹布是不是要弄湿才能装上去。”
白羽看着苏方,“你怎么了?脸这么白?”
“啊……”苏方尴尬地站在那,他刚才还以为……“没事。太累了,我先去洗澡了。”
“没吃晚饭就去跑步,不行吧?冰箱有火腿,有香蕉,还有酸奶……”
“嗯。”
九九走了。
白羽在客厅看美剧。
苏方洗澡出来,想起那几句让他误会的话,醋意大发,他实在忍受不了,走到白羽旁边。
“怎么不穿衣服?也不吹头发?”白羽瞟了他一眼。
苏方直接把人抱起来,抱到卧室。
“苏方,你疯了?”
“我疯了,你把我逼疯了!”
苏方把人压在身下,吻没了气……
白羽哪里推得开……
苏方的吻滑到他脖颈那个蓝色的血管,白羽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苏方的唇继续往下经过他所有敏感地带。
“你!别……碰我……”白羽推着他胸口,蜷起腿想要躲开。
不管白羽嘴上说什么,身体给苏方的反馈却是真实无比的,蓬勃的欲望已经要呼之欲出了……
苏方轻轻分开他握拳的双手,掌心对着掌心,十指交扣,“别再拒绝我了,别再推开我了,好么……”
一整晚都是正常的,没有疼痛的,只有温柔和体贴。
白羽睁开眼睛,屋里遮光帘挡得严实,不知道几点。
他回忆着昨晚,他原来认为的普通无趣的方式,变得如此不同。
他伸手摸手机。
身后苏方迷迷糊糊之中觉得白羽似乎起身了,伸胳膊就把白羽揽了回来,“去哪儿?”
“松开啊,勒死我了!”白羽拍他。
“哦。”苏方放开手臂。
“都下午两点了!”
“周六,有什么关系。”
“你昨天听见九九回来的声音了吗?”
“没有。”
白羽起身,“我也没听见。我去看看。”
书房里没人。
“九九没回来?”白羽去找手机,“也没发信息?”
苏方从卧室出来,“肯定是跟烧烧和好了。”他一把抱起白羽,“走洗澡去。”
“啧!放我下来!哎呀!”
苏方点了寿司,清酒送到家里。
“寿司要在店里吃刚做好的。”白羽在卫生间穿上浴袍,念叨着。
“咦!明明是你自己刚才说太累了不想出门,要送到家里吃的!”苏方拉开冰箱,问他:“你喝濑祭要兑苏打水吗?”
白羽坐到餐桌前,“好。”
“我再去煮两个溏心蛋,等一会儿。”
白羽直接干了一杯兑了苏打水的濑祭,“你们是不是商量好的?”
“啊?商量什么?”苏方回到餐桌,在手机上定时,“煮七分钟!”
“烧烧、九九、建健还有你!”
“我们商量什么?”
“那为什么昨天你跟我……九九正好没回来?”
苏方又给白羽兑上一杯,像一个在庆祝新婚的日本小媳妇,“九九为什么没回来,我不知道。我是因为昨天回来,听见你跟九九说些什么虎狼之词……”
白羽完全没印象,“我俩?说什么?”
苏方嘟囔:“太干了,不好上。”
“啊?我俩在说那个机器狗的抹布……”白羽才反应过来,苏方以为成了什么……“哎呀!”
“不重要。总之呢,感谢烧烧、九九、建健和拖地机器狗。”苏方跟白羽碰杯,白羽杯子都没拿起来,苏方自顾自碰了,一口干掉。
闹钟响,他去关火,把鸡蛋冲了凉水,拿过来。
两个人又吃又喝一直到晚上。一整瓶1.8L的濑祭都要见底了。苏打水早就没了,他俩就放冰块喝。
话题已经从这几个月苏方多委屈,一直聊到了他出生……
大门响,有人按密码进来,是九九,身后跟着烧烧。
白羽醉眼迷离地靠在苏方身上,“你俩果然和好了!”
九九走过来坐下说:“我原谅他了。毕竟我这样的也不太好找,凑合过呗。还能怎么样呢。”
“喝一杯?”白羽拿起酒瓶,已经空了。
苏方起身,“我再去拿一瓶。”
“不过,我原谅他是有条件的……”九九朝白羽眨眨眼睛。
“什么条件?”白羽问。
九九低声说:“你还记得你上次说想知道前面填满别人,后面被人填满是什么滋味,烧烧同意了。”
“哇!”白羽坏笑,紧接着又说,“不过,你跟烧烧和好别扯上我啊……而且,我……”白羽还没来得及拒绝,苏方已经听见,他放下手里的酒,直接把白羽从餐椅上抱起来,进了卧室,扔到床上,然后对愣在客厅的两个人说:“慢走不送。”
关了卧室门,锁上!
“我要吐。”白羽被苏方这么一扔,胃里往上反。
苏方反正不会让他出去,站在床边,“就这么吐。”
“神经病啊你。”
“对,我就是神经病。”
“我还没跟九九说完话呢!”
“酒醒了再说。”
白羽躺在床上,眼睛都睁不开了,咕哝道:“我没喝多!”
苏方帮他把衣服脱了,“赶紧睡吧!”
“所以……他俩是跟建健一起过吗……”
白羽酒品很好,喝到一定程度直接睡觉。在此之前就看起来跟正常人一样,一点没有醉态。这算是天赋吗?
苏方给他盖好被子,从屋里出来。
九九已经收拾好自己的东西,烧烧推着行李箱,正准备走。
九九有点尴尬,说:“那个……我俩晚上还有表演,就先走了。”
“嗯,不送。”苏方才不关心他们怎么样。
九九跟烧烧每周在不同CLUB有三场双人表演。出场费和点舞的费用是单人的三倍。
那夜九九虽然搬出来,但仍装作无事,跟烧烧正常表演。
“这点职业素养还是要有的。要是因为私事放CLUB的鸽子,很可能被拉黑,再也别想演了。事业和感情,总得保住一个。”
每次演完,九九都跟逃命一样躲开烧烧。
白羽说对了,他只怕当着面,烧烧一开口,他就忍不住原谅他了。
周五这天,九九终于还是被烧烧堵在更衣室。
“这事儿总得解决,你要躲我到什么时候?”
“咱俩出去说。”更衣室里还有别人。
“回家说吧……”
“不行。”九九知道一旦跟烧烧同处一室,一定说不了几句,就以□□解决问题。九九心里很清楚,他俩这种束缚很少的开放关系,这种事不能再这么不了了之。羁绊越少关系越淡薄,最终会无疾而终失去彼此的……
酒吧街侧巷。
“我错了。我不应该瞒着你。不过,就算我提前说了,你会不会反对?”
九九想了想,除了看起来特别不靠谱的人,他都没有干涉过烧烧,“不会。所以,你就更不应该瞒着我。”
“是,是我不对。事后,我突然不知道怎么开口,拖来拖去就更没有机会跟你说了。”
“所以,你的决定是什么?”
“别跟我分手。我们搬出去。”
“你还爱我么?”
“我只爱你,跟建健只是那方面很……”
九九立刻就心软了,“那我让你以后再也不见他,不许联系,更不许有□□关系。你同意吗?”
“如果这样你能原谅我,我可以答应。”
九九听出他语气中的不情愿,“他在那方面比我好在哪儿?”
烧烧低下头,有点不好意思起来,“你有时候太强势了,我明明是在上你,可是有一种被你上了的错觉……而且你老拒绝我,你想要的时候才行,我想要的时候就不行……”
九九看着烧烧,几乎要被他气笑了。
烧烧一米九,九九一米九一。身材围度上,九九也要更壮一些。烧烧就一直很介意这点,总念叨要超过九九。肌肉可以练,但是身高和下面丁丁的尺寸是改变不了的。
“怎么这么幼稚?就想找一个比你小一号的,找平衡吗?”
建健虽然也有一米八,可在一米九的烧烧身边,显得那么……小鸟依人……
烧烧委屈噘嘴,“谁让你这么大一只。”
“多大?”
烧烧听出他不再生气,走过来抱住九九,“所以,原谅我了?”
“没有。”语气里都是撒娇。
烧烧立刻不老实,手伸向九九裤腰,“早就想跟你在外面试一下,正好没人……”
“喂!回家……回家再……”九九心想,果然最后是以……这种方式……求得原谅……
“建健在家不方便。”
“那,我们去开房,别在这……”
烧烧已经蹲下去……
“啊……”
酒店房间。屋里漆黑,什么也看不见,两人疲惫地并排躺着。
“我不想再搬家了。而且,那个公寓挺好的。位置也合适,离哪儿都近。”
“那就不搬。”
“你可以跟建健上|床……但是,不要爱上他!”
“咱俩都三年多了,我心里你还不知道?我只爱你啊。”
九九忽然很想捉弄他,既然他这么介意上和被上这件事……
九九说:“还有一个条件!”
“你说,我都答应。”
“上次希尔说……”
烧烧听完,立刻说:“不行,我不答应!”
“那……换一下,你跟他的时候,他跟我……”
烧烧还是拒绝:“也不行。你上他可以,他上你不行。这是两回事儿。”
“不一样吗?”
“不一样!换一个条件吧,非得是这个吗?”
“这个到底为什么不行?”
“我嫉妒!”
“嫉妒什么?”
“你对希尔不一样,你很喜欢他。别人你都不喜欢。”
“可是,我爱的是你呀……”
烧烧又沉默了一会儿,“好吧……”
结果,他俩高高兴兴去跟希尔说这件事……
几乎算是被苏方撵了出去……
两人从白羽公寓出来,烧烧长出一口气,“这不怪我了吧?”
“只是暂时的。这条件永久有效。”
“啊?你昨晚可没说。”
“可咱俩也没说这件事有时效啊。”
“你!说不过你!啊!气死我了!”烧烧抱怨。
九九笑,猛男撒娇……太可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