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和德拉科带着里德尔的死亡证据回到主星上。

  主星上已经乱成一团,军部被赶到的卢修斯和高尔包围控制,赫敏带领着政府内部的凤凰社人员立刻行动起来,维持苏尔兰政府和主星的正常运作。

  德拉科本来要带哈利和卢修斯他们集合,但他踏出战斗舰的第一件事,就是拉着哈利去找了台随身治疗仪,帮哈利疗伤。

  等事情结束后德拉科才发现哈利几乎全身都是伤,可就算是在返程中,哈利也一声未吭,甚至毫不在意。德拉科回过神来后才发现哈利满身都是血,身上的衬衫几乎染成了深红色。德拉科大惊失色,所幸最后发现都是皮外伤,他才松下一口气。

  哈利被德拉科按在椅子上治疗,无所谓地说:“没事,这点伤算什……”

  他突然一滞,立刻噤声,但抬起头时不出意料地看到德拉科难看的脸色。

  一直沉默着的德拉科突然开口:“我最惨的一次是碰到了星际海盗,对方狡猾奸诈,认出了我的战斗舰,故意把我逼到一颗无人星球上然后毁了我的战斗舰。我在一堆残骸烂铁堆里靠着翻出来的几片营养片过了小半个月,高尔那个蠢蛋才带人找到我。离开的时候,我是被他们扛进船舱的。”他顿了一下,“后来我麾下的战斗舰,至少都会配备足够一个月份的营养片。”

  德拉科笑起来:“那次饿怕了。”

  哈利上半身的衣服脱掉,双手举起来由着德拉科用治疗仪在他身上愈合伤口。哈利没有说话,如今的医疗水平已经不太会让人留下疤痕,他额头上的那个疤据说还是当初詹姆太过于慌张,忘了帮儿子祛疤。

  所以只要哈利不说,德拉科就看不出他受过哪些伤。

  德拉科见哈利沉默不语,他低头操作治疗仪,靠在哈利耳边说:“你答应过我不再隐瞒。”

  哈利咽了咽喉咙:“这是什么比惨比赛吗?”

  “我只是想知道你的一切。”德拉科轻笑。

  哈利扯了一下淤青的嘴角:“那就多了,就算是我,一年至少也要出二三十次任务,以后跟你慢慢说。”

  德拉科没有继续逼他,来日方长,他有大把的时间哄哈利给自己讲。哈利拉住德拉科的手,又说:“你也要把你的过去告诉我,我也想知道。”

  德拉科笑着点点头。

  等哈利身上的伤口全部愈合后,德拉科给他找了件衣服穿上,才和卢修斯还有高尔会和。

  进军部大楼清点死者和搬运尸体的士兵们已经换了三队,所有进去的人都被眼前的一切给吓得说不出来话来,更别提躺在那里的,可能还有他们认识的人。

  “在场的士兵很多,必须尽快发布公告,否则大家会越来越慌乱。”德拉科见到卢修斯和高尔,就立刻说,“找到实验室了吗?”

  他和哈利没来得及找实验室,但里德尔当时既然出现在军部里,说明实验室就在附近。

  “找到了。”高尔非常愤怒,“就在后面那栋白色的平房里,之前后勤部门一直告诉我们那是他们的仓库,根本不是!下面是五层楼的地下实验室!”

  “里面还有其他人吗?”

  “实验室里的工作人员死了几个,还有六位军部和政府的高层。”卢修斯皱着眉,把名字念出来,每一个都是极为重要的人物,但没有帕金森先生的名字,“没找到医生和护士,我猜是趁早逃跑了。”

  德拉科和哈利相视一看,看来帕金森夫人劝动了丈夫。只是他身为食死徒,虽然能逃过一死,但牢狱之灾最终肯定无法避免。

  “只能之后对照食死徒名单,再发布通缉令。”哈利说。

  卢修斯点头:“此刻肯定有不少人要逃,我们要把死亡名单和通缉名单整理出来,但最眼下最重要的,是要先稳住军心。”

  他转身,沉着地看向正在清理的现场。士兵们虽然在纪律下井然有序地清理着尸体和铺满了鲜血的现场,但仔细看过去,有不少人都是一脸惨白,有的甚至早已满脸泪水。时不时还有受不了的士兵冲出去外面呕吐,和个别忍不住破口大骂被同伴给拉住的人。

  “这得怎么稳?”高尔烦躁不已。

  德拉科看看哈利。

  “真相。”哈利说,“他们需要真相。”

  卢修斯沉吟道:“但苏尔兰无法承受如此沉重的真相。”

  哈利没有立刻反驳,因为卢修斯说的不无道理,一旦里德尔的所作所为全部曝光出来,无论是军部还是苏尔兰政府,都必将经历如海啸般的动荡。

  “但是父亲……”德拉科看着卢修斯,“那些死去的人,那些被拆散的家庭,那些蒙冤的人,该怎么办?”德拉科牵起哈利的手,“我能失而复得,可那些人没我这么幸运。”

  卢修斯久久没有说话,最终,他轻轻叹了口气:“联系邓布利多吧,这将是一场持久战。”

  主星上的局势一夜之间被彻底颠覆,里德尔死亡,食死徒大势已去,不少食死徒连夜出逃,即使凤凰社和马尔福家早已做好了准备,混乱之中仍然被逃脱了不少人。

  而受害者的家属们也马上赶到主星上,军部门口哭闹成一片,后面还有不少急着拍照和为了抢头条挑事的记者们。而没了一大半人的军部也彻底崩溃,即使德拉科调了不少人立即回到主星上帮忙,所有人依然忙得焦头烂额。

  等眼下的混乱暂时解决,军部勉强恢复运作已经是三个月后。现任总统被发现和小巴蒂·克劳奇勾结的证据,已被弹劾下台。副总统金斯莱·沙克尔暂时顶替总统,新的大选还要半年后才能举办。

  接下来,是更为艰难的对里德尔和食死徒的调查审判。

  德拉科在百忙之中好不容易挤出半天的休息时间,和哈利从军部溜回到马尔福庄园里喘口气。只是他的下属仍然跟在身边随时处理公务,就连此刻他和哈利坐在花园里喝茶,下属也依然跟在后面向德拉科汇报工作。

  德拉科坐在花园的藤椅上,身上的军部制服还没有换下来,领子上别着的徽章军衔已经变成了中将。

  主星上的军部指挥中心里没了将近一半的人,德拉科理所当然调回到主星上,而高尔则接替他在边境上的职务。同辈里几乎没有能力可以与德拉科相提并论的人,没多久,德拉科就被提升为中将,接手了一大半军部里的事务。

  但此刻下属正在跟他汇报的,是一件私事。

  “戴尔菲今天的情况如何?”

  “报告将军,里德尔小姐近日里情况仍然很糟,她不配合治疗,也不肯吃饭,甚至已经开始出现间歇性昏迷。”下属小声地说,“医生的意思是如果再不想别的办法,她恐怕会开始出现自残行为。”

  哈利是当父母的,听得有些心疼:“纳西莎去看她也没用吗?”

  德拉科摇头:“戴尔菲和我们家并不熟,贝拉一直不太让她接触我们,最多也就是见过几面。我和戴尔菲接触最长的一次,就是我第一次在乐园碰到斯科皮的那一次,客套地陪她玩了二十分钟。”

  几岁的小孩遇到如此可怕的打击根本无法承受,更别提她曾经是个娇生惯养的大小姐。纳西莎试图去照顾她,可原本就不熟的关系,外加旁人在小姑娘耳边的说三道四,让纳西莎根本无法靠近她一步。

  后来德拉科干脆把戴尔菲身边的人全部换掉,只留下一位从小照顾她的保姆,陪着戴尔菲住进了一间私密的疗养院里。小姑娘日夜嚎啕大哭,可是她想见的人却再也不可能出现在她的面前。

  “孩子是无辜的,你们靠近不了她,她的亲生父亲也不知道是谁,总不能让她一直住在疗养院里。”哈利还是很担心。

  把戴尔菲送进疗养院的时候,德拉科帮她做了基因检测,最后结果得知,黛菲尔的基因被修正过。她既不是里德尔的孩子,也不是小巴蒂的孩子,甚至因为基因被修正过,无法找出她真正的亲生父亲。而贝拉的遗物被彻底搜查,也找不到任何线索。

  德拉科叹了口气,心想摊上这种母亲,也是戴尔菲的不幸。他思考了一会儿,突然问哈利:“斯内普有抹除记忆的药物是吗?”

  哈利点头:“是一个小手术。”

  “帮她再次修正基因,抹除记忆,重新登记基因身份后送去爱神星球上,我会让麦格女士给她挑一家善良的人家,我负责她成年之前的一切费用。”

  德拉科看向哈利:“你认为呢?”

  “去问问纳西莎吧,毕竟那是她的外甥女。”哈利摇摇头,“我们做不了主。”

  德拉科同意,挥手让下属去找纳西莎询问。纳西莎已经从掠夺者上回来,孩子们倒还留在那里。

  等下属离开后,哈利无奈地说:“最后承受苦果的都是孩子,除了戴尔菲之外,这一次还有好几个要被送去爱神星球的小孩。”

  哈利出神地看着远处的月光玫瑰,玫瑰安静地落在长着刺的枝头上,氤氲着悄然无息的芳香。

  “所以你看,我既不喜欢那种被权势笼罩的感觉,也不享受掌握权势的滋味。人在权势之中,都变得越来越奇怪。”

  哈利也是一身军部制服,稍紧的裤腿包裹着长腿搭在一边的椅子上。哈利一下一下的向后翘着屁股下的藤椅,松开的制服领口上依旧别着准将的徽章。

  他没有接受任何提拔,也没有接受任何新职务,甚至把开新闻发布会的任务交还给了军部里原本负责此工作的部门。德拉科本来打算让他趁机任职一个重要的位置,哈利却似乎对此事兴趣寥寥,只是专心联系凤凰社和军部之间合作的事情。

  三个月前还无比高调,被无数人追随吹捧的哈利·波特将军,如今渐渐地淡出了大家的视线。

  德拉科转头看着哈利。

  他不享受权力斗争,却也不讨厌。马尔福家族在主星上经营了几代的心血,不会断在他的手里。

  可他也多次感受到了哈利在这里的不耐烦。

  “你……”

  德拉科刚要开口,却被哈利打断了话:“对了,我们什么时候把斯科皮接回来?那臭小子再留在掠夺者里,肯定又要变野了。”

  “再过段时间吧,等局势再安稳一点。”

  “好吧。”哈利无奈叹气,但他想了想却又放松下来,“反正有你和纳西莎,他皮不到哪里去。”哈利整个人瘫到椅子上,完全是推卸责任的样子,“斯科皮的教育重任就交给你们家,我负责教他开战斗舰……不对,估计西里斯已经教得差不多了。”

  只负责生不负责养的爸爸彻底自我放弃:“我负责接任务给他赚学费吧!”

  德拉科彻底皱起了眉,什么叫做“你们家”?

  对里德尔和食死徒的调查和审判是漫长而艰难的一件事情。

  苏尔兰人民不敢相信他们心目中的英雄竟然是一个弥天大谎,恐惧变成了戒备,戒备变成了质疑。无数阴谋论,夺权论甚至是迫害英雄的讨论在有心人的拱火下纷纷流传在星网上,对食死徒们的审判竟然变得难上加难。

  而对哈利·波特——那个横空冒出来的“英雄”的质疑,又再次被提了出来。

  哈利在军部逐渐恢复正常运转后就擅自接下追捕逃跑食死徒的工作,德拉科本来是反对的,但他看在哈利快要坐不住的份上,最后还是不情不愿地答应下来。

  哈利带着自己的编队三天两头地往外跑,等知道星网上的消息时,对他的质疑已经牵扯到对马尔福家的反对,甚至还有人提出还里德尔元帅清白的倡议。就算哈利自己对名声不甚在意,可事关重大,他不得不赶回主星和军部开会商讨对策。

  德拉科坐在会议桌的主位上,他已经三天没见过哈利,现在看到哈利气喘吁吁地从外太空赶回来,身上的行动制服还没来得及换下,眼下显然因为忙着追捕逃犯没好好休息而变得暗沉。德拉科暗自生气,烦躁地转着手中的钢笔,可眼下正在军部里,他没办法说什么。

  更何况他早就承诺过,不再过多干涉哈利的决定。

  “我已经联系了邓布利多,他会让小天狼星召集躲在外面的凤凰社成员……就是被里德尔害过的幸存者们,一起回到主星。”哈利坐下来就开始说话,“加上我有17个人,他们有的被里德尔害的家破人亡,但有的家人还在苏尔兰内。如果我们所有人都站出来当公开证人,应该可以成为强而有力的证明。”

  “可是……”一名负责公关工作的中校犹豫地开口,“如此一来,您在军部的身份肯定会受到质疑。”

  如果暴露出里德尔陷害哈利的事情,那么哈利加入军部的故事就会变得疑点重重。

  “没关系。”哈利坦然道,“等搜捕完通缉名单上的食死徒,我就会退出军部,交还所有军衔和表彰。”

  德拉科倏然停下手中转着的笔。

  哈利继续解释:“凤凰社在成立之初就约定过,等苏尔兰恢复秩序后会立即解散,我的任务完成后,自然没有理由继续留在军部里。”

  “可是……”

  在场的人纷纷转头去看德拉科,一直负责运作哈利身份宣传的人都清楚哈利的真实故事,他们心底里也都明白,马尔福将军让他们如此宣传波特将军的身份,也抱有了一丝私心——这样一来,波特将军可以顺理其章地留在军部里。

  德拉科把手中的笔摔在桌面上:“你不想留在军部里?”

  “我本来就不是军部的人。”哈利理所当然道,“嘴上说着要恢复公正透明的制度,自己徇私又有什么意思呢?”

  “你的功绩足以让你留下来。”

  “可我不想留下来,现在是你们人手不够,等忙完手里的事情,我原本就是打算回掠夺者的。”

  哈利看着德拉科愈发沉重的脸色,又说:“先讨论正事,剩下的事情我们私下说。”

  其他人都低着头不敢说话,心里暗自佩服波特将军的胆量。可没想到德拉科盯着哈利半天,最终却还是重新拿起钢笔捏在手中,沉着声音说:“按哈利的说法做,先讨论出详细对策。”

  直到会议结束时,德拉科都再也没有开过口。最后他言简意核地宣布会议结束,就拿起自己的物品头也不回地走出了会议室。

  哈利对着其他人做了个“完蛋了”的表情,立刻跳起来追了上去。

  两个人一前一后走到德拉科的办公室门前,德拉科推门而进,直接就反手关上了门。哈利快速一闪,从门缝里钻了进去。

  关好门,哈利跑上去抱住德拉科。

  “我只是退出军部,不是离开主星!”哈利脑子一转就能猜到德拉科为何生气,“我只是不想留在军部。”

  德拉科被哈利抱住,他既没有推开哈利,也没有说话。他沉默了许久后,才低声问:“为什么?当初你不是想加入军部吗?”

  哈利失笑:“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

  他让德拉科转身,面朝自己抱在一起。

  “我还没忙完,等下就要离开,话现在要说清楚。”哈利抬头看着德拉科。

  德拉科微微低头,灰色的眼眸在没有外人的时候才敢露出一点不安的神色。

  哈利双手捧上他的脸:“我不会离开你的,你赶我走我都不走,我和斯科皮在马尔福庄园门口搭个帐篷赖在那里。”

  德拉科忍不住笑起来:“那斯科皮可要高兴坏了。”

  他终于松懈下直直挺着的腰背,轻轻抱住哈利。

  “该死的里德尔,做完乱就一死了之,我们还要给他收拾烂摊子。”德拉科低声骂着,“想起来就生气。”

  哈利又笑,他和德拉科安静地抱了一会儿后,突然说:“德拉科,等忙完了我们……”

  他话说到一半,停了下来:“算了,等忙完再说吧,我再想想。”

  德拉科皱眉瞪他:“你这个毛病还不肯改?”

  “不行不行,等忙完才能告诉你。”

  哈利捧住德拉科的脸狂亲了几下,然后就借着自己还要赶着回队的理由,一下子逃走了。

  三天之后,哈利完成任务压着逃犯回到主星。他前脚刚到,后脚就迎来了掠夺者的传输艇。

  哈利跟着德拉科站在军部门口迎接小天狼星一行人,却看到斯内普跟在小天狼星的后面走出传输艇。

  “斯内普?”哈利有些惊讶,“他怎么来了?”

  但随后他们就看见纳威也跟着踏出了传输艇,身后竟然还跟着他的父母。

  “团长!”

  纳威很久没见过哈利,看到哈利就立刻兴奋地挥起了手。

  哈利笑着走到纳威面前:”你们怎么来了?“

  “老大不让我跟你说,来给你一个惊喜!”

  纳威高兴地回头看向自己的父母:“爸爸,妈妈,这就是我的团长哈利·波特,边上是他的伴侣,德拉科·马尔福中将。”

  德拉科咳了一声,顿时对纳威的态度变得和善起来。

  哈利惊讶地看着纳威的父母跟他们打招呼,虽然看起来反应有些迟疑,但已经远比之前的情况要好上太多。

  跟在纳威父母后面,又走出几名治愈的特兵。他们虽然不如以往一样反应灵敏,但几乎都能正常交流。

  纳威继续说出一个好消息:“包括我爸妈,来的人都恢复了部分记忆,能记起一点之前在军部的事情。”

  哈利和德拉科立刻高兴起来,这意味着有更多的人能出来作证,他们也能搜集到更多证据。

  “请先进去再说。”德拉科侧开身子,请他们进军部大楼。

  这时,小天狼星在边上喊起来:“还有个惊喜交给你们。”

  德拉科还没反应过来,一个金色的小脑袋就从舱门边上钻出来。

  “爸爸!爹地!”斯科皮大叫起来,“我回来啦!”

  小天狼星抱着手没好气地说:“里德尔都死这么久了,你们赶紧把他领回去吧!”

  哈利从没见过小天狼星如此嫌弃斯科皮的样子,忍不住问低头纳威:“怎么了?”

  纳威捂着嘴:“老大最宝贝的光笔,就是那个他用得最得心应手的钢鞭,被你儿子给弄坏了。”

  “……”哈利顿了一下,“需要我赔吗?”

  “应该不用吧,据说是老大自己给他玩的,其他人没劝住。坏了之后老大硬是咬着牙咬了五分钟才忍住了没骂出来,也就他的宝贝孙子有这个待遇。”

  纳威一脸幸灾乐祸,斯科皮在掠夺者上被养得如此上蹿下跳,小天狼星的宠溺有一大半责任,如今终于轮到他吃亏,佣兵们都在心满意足地看热闹。

  既然不用赔,哈利也就不在意了。这么多年过来,在斯科皮的事情上他的脸皮早就比那战斗舰的外壳还厚。

  而在边上听完了全程的德拉科青筋直跳,教育斯科皮的事情,还是让他和纳西莎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