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栾夜南唇上微疼,接收了左白萱的抗议,当即捏住左白萱的下巴,“怎么还行凶呢,你这会咬人的兔子。”

  左白萱脸上含羞,表情却在抗议:“明明是你越来越恶趣味了!”

  “没有啊,只是完成我计划的同时,要兼顾一下你的计划。”栾夜南搂住左白萱的腰,顺着礼服的布料纹路,抚过她的后背。

  “我的什么计划?”左白萱疑惑了一瞬间,就闻到伏特加发出的诱惑。

  “怀孕计划。”栾夜南的指尖捏住礼服的拉链,声音缓缓压在左白萱的耳边。

  左白萱在感受到信息素时就有所察觉,可听到栾夜南亲口说出,还是身上一颤,纤细的手指全都搅在栾夜南的礼服上。

  “说什么呢?你不是说不准备生孩子作为继承人,继承公司的策略吗?”左白萱还记得在医院那晚,被栾夜南弄得心神不宁时,栾夜南还一本正经在和自己聊这件事。

  她并不准备采用讨好栾礼正的方式。

  “对啊,我是不准备我们的孩子作为栾礼正的继承人。但和我们生个孩子并不矛盾。”栾夜南捻着左白萱的发梢,从后颈处拨开。

  “我怎么觉得,不是因为这个呀?”左白萱盯着栾夜南看。

  栾夜南忍着情绪。

  不是因为这个,还能是因为什么?

  又不能说自己是在为大纲里的背景板男主耿耿于怀。

  平白无故的发作,真的像个不入流的小心眼。

  如果不在现在就控制住,放任发展,发展成只要左白萱接触任何人,那岂不是就变成了那个一样了。那个把自己的妻子当做所有物,不敢放她自由,只能用一道道关卡将人关在房间里,拳打脚踢的废物。

  栾夜南对藏在自己血脉中的恶劣基因产生的厌恶心理再次浮现,咬着牙皱起眉头,逐渐收起了执拗又疯狂的视线。

  她沉着气,低头继续捻开左白萱的发丝,一根一根地分离,像是在做着分分钟千万级别的大生意一样认真,却无视着左白萱的问题。

  左白萱顿时笑了起来,眼里闪着光,酒窝深深。反客为主地迎了上去:“你该不会真的是因为吃醋吧?”

  栾夜南的直白和疯狂反而会藏起她的真实情绪。让人觉得这人说得都是假话,捉摸不清她的真实想法。

  但信息素中控制不住的占有欲将她完全暴露。

  一次又一次的,栾夜南对于阚阳辉没来由的敌意还是让左白萱十分好奇。

  左白萱非常确定,自己跟阚阳辉除了工作没有交集。所以到底是什么让栾夜南次次都能吃醋到诡异的程度呢?

  栾夜南也是这么没有安全感的人吗?

  左白萱抬头看着栾夜南。

  栾夜南被逼着退后一步,迎着左白萱期待的视线,认真说道:“是,小肚鸡肠的吃醋。但你放心,我不会限制你的自由,公司也好,学校也好,只要你想,想做什么我都会让你去的,合同可以更新,我不会伤害你。”

  左白萱没有想到栾夜南如此郑重其事,比第一次签下合同时还要谨慎认真。

  她因此笃定,这不仅仅是栾夜南的小心思,更是她的心结,是关于“家暴”记忆的心结。

  栾夜南在“丛林”中长大,为了保护自己成长成了野兽,现在有了爱的人,却不知道如何去爱,小心翼翼地收起占有欲,只敢轻轻舔舐,又担心自己的獠牙会伤害到爱人。

  左白萱看着栾夜南。

  这个女人并不知道自己是多么温柔的人。

  左白萱反握住栾夜南的手:“我知道,你不会伤害我。”

  不仅是语言的劝说。

  香甜的香草味反将伏特加包裹住,安抚着它。

  真应该庆幸,这个世界有不需要语言交流就能表达心意的信息素,这比单纯的眼神安抚有效得多。

  “你也没那么容易伤害到我,你忘了吗,我是花,但是一朵带刺的花。”左白萱戳着栾夜南的肩头,划到锁骨上。

  栾夜南轻吸了一口气。

  那个位置是左白萱承受狂风暴雨时,报复得最狠的位置。

  栾夜南放松情绪,舔舐着唇角轻笑起来:“是,我没忘,你是个会咬人的兔子。”

  光是刚才被咬的痕迹都还没消退呢。

  栾夜南嘲笑自己真的是没记性,左白萱可从来不是什么易碎品。

  “而且,吃醋嘛,多正常,我喜欢你吃醋,喜欢你在意我到不行的样子,免得只有我一个人跟傻子一样。”左白萱靠在栾夜南身上,抬起桃花眼。

  纤细浓密的睫毛轻轻扇动了一下。

  像蝴蝶的翅膀,在栾夜南的心头卷起飓风。

  左白萱感受到栾夜南的心脏在为自己而加速,露出得意的笑来。

  “嗯,就是这样,为我心动吧,阿南。”左白萱红着脸也要完成这段表演。

  左白萱从童年的巨变之后,是第一次这样直白的想要抓住一个人。

  栾夜南从低落的情绪中走出来,就抓住了眼前人的破绽,攥着她的指尖笑道:“什么叫做‘免得只有我一个人跟傻子一样’?”

  左白萱见栾夜南这么快就恢复了刚才的蠢蠢欲动,突然有些后悔。

  为什么要说这些来着?

  像是在纵容她在自己身上施为的疯狂。

  嗯……疯狂本身倒是也没什么问题。

  但就算是见不得她的脸上失去光彩的模样,想解开她的心结也应该回家说嘛,在这儿说算怎么回事?

  左白萱看看周围。

  虽然这里是五星级酒店,每一寸地板都被打扫的干干净净,但还是有些奇怪。

  跟栾夜南呆久了,自己沾染的恶趣味也不是一星半点。

  左白萱想着,白了栾夜南一眼:“你就明知故问吧!”

  “你也吃过醋吗?”栾夜南冷静地追问着。

  左白萱轻哼一声,她不相信栾夜南不知道。

  明明就明显到连江灵丹都非常肯定自己是当时就是恋爱脑。

  只是困在执念的枷锁中,恋爱脑也死活不肯承认罢了。

  “司如馨都发现了你没发现?我不信!总之,我的占有欲,不比你的弱。你要是敢离开我,小心我……咬死你!”左白萱想不到合适的词,怕说得轻了没气势,又怕说的重了舍不得,最终就变成恨恨的一咬,又咬在了同样的位置上。

  栾夜南仰头笑出声来。

  原来当初自己以为左白萱带了七分演技的醋意,其实来自百分之百的真心。

  锁骨处的疼痛感也让她想起自己标记左白萱前,要在她肩头上的印记。

  是一样的。

  困住对方,不允许对方离开的心情也是一样的。

  这样也好。

  两个疯批,就这样相互锁死吧,不要祸害别人了。

  栾夜南的牙床下的犬齿缓缓伸出,声音低哑地说道:“你说,我们要是直接从宴会上消失,她们会不会介意啊?”

  “嗯?”左白萱抬头,就感觉到后颈的阻隔贴被撕开的同时,传来湿滑温热的触感,“就不能,先回家吗?”

  “已经来不及回家了。”栾夜南说着划开了礼服的拉链。

  左白萱低哼着,被栾夜南的手臂保护着,撞向门边,撞得门上发出脆响。

  门外有人路过,担心是有人需要帮助便出声询问:“没事吧?”

  咔嚓咔嚓。

  门把手被转动了两次。

  左白萱吓得胸口提起一口气,腺体却传来酥麻。

  浓郁醉人的伏特加灌入腺体中,烧得肌肤跟着烫红了。

  左白萱却只能用双手捂住自己的嘴,将低声的呜咽都闷在掌心,又撞在门上。

  门外的人不止一个,他们疑惑着开始聊天。

  “好像还有动静,还挺有劲儿的,但又没在求助,不像是有人出问题诶。可能是清洁人员在整理吧。”

  “那怎么会听不见声音啊?”

  “戴着耳机清洁的呗。”

  二人都觉得这个解释很有道理。

  没有再深究,先离开了,连逐渐走远的脚步声都听得清晰。

  左白萱才松口气,耳朵上就传来黏腻感。

  敏.感的神经被触动着,浑身一缩。

  栾夜南侧靠在门边看向左白萱,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的,在左白萱的目光中慢慢收指尖,往自己的唇边一放,轻笑道:“好危险呀,要不,我们回去吧。”

  你你你!

  你还会怕危险?!!

  栾夜南狭长的眼睛毫不掩盖那狐狸一样狡猾的目光,将坏心思全都摆在面前。

  对呀,我就是怕危险啊,不然呢?

  你求我呀。

  左白萱轻喘着,根本应不出话来,不上不下的不适感让她的眼中迸发出恼怒。

  她拉扯过栾夜南礼服的衣领,狠狠地吻住栾夜南。

  栾夜南知道这深吻的意思。

  自己要是不将她的怒火平息,肯定是走不了的。

  ……

  第二天一早。

  晨曦落在房间里,暖意洋洋的房间里满是温情,床上的人相拥着。只有地面上散落着高级的定制礼服的碎片,还写着昨夜的疯狂。

  栾夜南睁眼时,左白萱还埋在她胸口浅浅呼吸着。

  栾夜南笑着戳了戳怀中人的脸:“左总,再不起床就要迟到了。”

  左白萱低哼一声,抱着栾夜南腰肢的手紧了紧,甚至故意在她的怀里用力蹭了蹭才罢休。

  小白花的报复心可强了,昨晚被咬了几次,就咬回来几次,现在精疲力竭也是有道理的。

  “当老板娘的时候都可以旷工,当老板睡个懒觉都不行吗?”左白萱在栾夜南的胸口闷出这一句话。

  迎来的则是栾夜南的低低发笑:“可以,当然可以。”

  但就这么一来一回的对话中,左白萱已经清醒了大半。

  实在不是她不想起来,而是腰太疼了,她抬眼狠狠瞪着这个不做人的家伙,就想再咬一口,却看到锁骨上的印记,压根没退。

  围绕着那颗小痣的一圈牙印,就差直接在栾夜南身上写下左白萱三个字了。

  栾夜南就看着左白萱张嘴又默默合起,最终将温柔的一吻贴在锁骨上,心中发软,泛起温情。

  “你真的准备把公司丢给我,自己去学校上课吗?”左白萱问道。

  “嗯,我已经让教务处给我安排了几次演讲,另外就是陈教授那边。我们一直在忙自己的事情,我准备趁机帮她把项目做完。”

  左白萱好奇地问道:“不对吧,你应该不止这些计划,你昨天和罗芸聊了什么?”

  “哦,我买下了罗芸的电子工厂。”栾夜南说道。

  “花了多少钱?”

  “两百万。”

  “这是半买半送的吗?两百万连她那些厂房都租不过来吧?更不用说是里面的机器了。”左白萱有些惊讶。

  “她给我两百万,作为投资的钱。”

  左白萱沉默了两秒:“……她没报警吗?”

  “哈哈哈哈。反正这段时间,栾礼正肯定会把一部分的注意力放到那个工厂,还有在学校的我身上。你就趁这段时间把‘物联网’项目做好吧。”

  左白萱盯着栾夜南脸上狐狸一般的笑容。

  这根本不是尘埃落定的表情呀。

  “不对,你是不是还有事情瞒着我?”

  “嗯?何以见得?”

  “如果只是做到这种程度,你打可不必大费周章开什么出院庆祝晚宴。你现在这个样子,像是要给投资者一个交代,但我感觉,你更像是给栾礼正放了个烟雾弹。说,你想干什么?”左白萱掐着栾夜南的软肉要挟着。

  栾夜南侧身笑着,没有回答。

  左白萱只能猜测:“你□□股价可以打击秦家的做空,但以公司的资金量,甚至未必能撑过一个开盘。秦元诚和栾礼正之间虽然不对付,不会合作,但是一个有做空需求,一个有通过购买股权获得我们公司话语权的需求,这么一配合,除非你用卖‘区块币’收拢回来的大资金与之对抗,可你昨天所说完全没有提及……”

  “我的钱想怎么交易,不需要跟外人说吧?否则这才是真正的操纵股价。”栾夜南笑着说道。

  “确实是这样没错,可是你要是做这些,多没意思啊。”左白萱早就学会用栾夜南的情绪分析问题。

  昨天栾夜南的发言,让她觉得最反常的地方就在于,情绪不对。

  这对于一个疯批来说,太过中规中矩,太过无趣了。

  像她买下罗芸的工厂,还要罗芸倒贴两百万,才是符合她情绪的行为。

  “你是要用卖掉‘区块币’的钱购买‘前端’的股票吗?但是‘前端’的股价一直很稳定,你爷爷当年上市的时候只想将话语权留在自己手上,所以捏了67%的股票作为绝对控股股东,在你妈妈继承公司时才将股票拆分为37%和30%两部分,分别由你妈妈和他持有。”

  左白萱因为之前好奇为什么栾暮音明明是“前端”控股最多的总裁却受制于栾礼正,便进行了大概调查。

  “前端”的股票成分,因为栾礼正曾经的集权,没有设置优先股和普通股的分别,也没有签订“同股不同权”之类的特殊协议,意外地简单易懂——持股比例就等于话语权。

  栾夜南接着说道:“但是因为栾礼正利用名下全资控股的投资公司持股5%,再加上与他合作的元老级股东持股5%,合计40%,比老妈的37%外加技术骨干持股2%合计39%要多,更不用说现在有一部分技术骨干已经倒戈。而散落在外的股票中,公募基金和私募基金合计持股20%,股民方只有13%持股率,她一方面防着外人将‘前端’偷走,一方面又压着他亲生女儿一头。”

  “对啊,这些你比我都明白。你想要获得话语权,最少也要购入2%的股份。可是股民能交易的部分真的太少了,最近消息面还一路向好,一直涨停。不少股民看涨得好更是死死捏在手里,你钱再多也收集不到筹码。”左白萱先给出了自己的结论,又给出了可能性,“除非,你能在近期内让‘前端’的股价暴跌。”

  栾夜南喉间发涩,发干,不是因为被识破,而是因为面前的小白花实在是太甜美了。

  她没有再说话,也没有再忍耐,对着左白萱轻启朱唇,想一个渴求着鲜血的吸血鬼,啃咬了上去。

  左白萱没有迎来答案。

  甚至“一团”有限公司的员工们,今天都没迎来她们的新任总裁。

  新任总裁的欢迎会是在一天后举行的。

  左白萱匆匆说了几句话,接受了大家的恭喜,并自掏腰包给每个人都发了一个大红包,也算感谢她们这段时间的努力和不离不弃。

  接下来的半个月里,栾夜南真的安心在学校做着她的教授。

  左白萱和江灵丹开学注册时回去一趟,正好赶上栾夜南的一场演讲。

  就偷偷找管理老师通融,溜进了后台。

  戴着银边眼镜的栾夜南结束前就发现了后台的左白萱,把人揪上台。

  没忍住,又当着学生们的面撒了一次狗粮。

  让江灵丹看得也是啧啧称奇,想说自己也挺想试一试的,可惜家里那个就是字面意义上的窝里横,出去就完全不行。

  被吻到头晕目眩的左白萱在学生们不停的欢呼声中,轻声骂了一句“斯文败类”便落荒而逃,自此再也没有来学校找过栾夜南。

  陈教授的任务也没懈怠,但大多是带回家处理,或者挑栾夜南不在的时候再去接手。

  在家里关起门来做什么都可以,在外头的情况下栾夜南总会比在家还要疯百倍,让左白萱有些吃不消。

  至于公司那边。

  股价虽然如同预料,还在不可控地缓慢下跌着,但公司里每个人对未来依然充满希望。

  “云计算”的订单非常稳定,依旧源源不断。

  而“物联网”的项目和司家签约也非常成功,只是后续需要购入适配的机器和电子产品总是绕不开秦家和栾礼正的,这让左白萱有些难受。

  “否则就得找国外的企业了,‘一团’还在起步阶段,就算想要跟国外的企业合作,也肯定会受到秦家阻挠,你看机器方面,是不是能让司家搭跟线?”左白萱跟司如馨直白地说道。

  司如馨反倒有些惊讶:“你和栾夜南是离婚了吗?”

  和司如馨的合作太过顺心,让左白萱一瞬间忘了,这个人曾经是为情敌。此时听到这话不免皱起眉头,表达不满:“什么意思?”

  司如馨古怪地看着她,想了想说道:“哎呀哎呀,开个玩笑嘛!我的意思是……我来的时候,公司外头有个外国人正在等着见你呢,你不知道吗?”

  左白萱紧皱的眉头慢慢舒展开,想起栾夜南在国外出差的那很长一段时间。

  “你是说,阿南早就在国外布置下生产公司了?”

  “所以我才问,你们是不是离婚了,否则这些话,晚上躺在一张床上的时候随便聊聊天不都聊出来了吗?”司如馨问道。

  左白萱的脸上不由自主地泛红,想到的是那一个个根本没机会聊天的夜晚。

  只要一说到工作的事,那位斯文败类就会摘掉眼镜,盯着自己,一步一步走过来。

  司如馨看着左白萱的表情变化闭上了眼睛。

  最近春来乍暖,但又倒春寒,她手里拿了一把嵌着白毛的折扇成了装饰品。

  此时却有了用处。

  她将折扇打开,直接挡在面前,示意没眼看:“你们牛!我真的不想说话了。以后我跟你们妻妻俩任何一个人聊到工作以外的事情的话,我就是……我就是猪猪!”

  左白萱不好意思得笑了笑,颇为抱歉地把司如馨送走,又将等候在外的外国人接进了会议室。

  一个小时之后。

  左白萱拉着骨干员工开了一个重要的会议。

  又一个小时之后。

  “一团”相隔十分钟连续发布了两条重磅公告。

  第一条公告,是关于“物联网”和司家成功签约的事情。

  这点在一直关注的人眼中不算意外,但公告的细则中,提到一个了一个叫做“cloud”的外国公司。

  云?

  也是做云计算的吗?

  有人特地查询了一下,是一家经营范围为电子产品,做实体的公司。

  这个公司创建的时间还不到半年,公司属于一个亚裔外国人,没有人知道这个人是什么来历。

  第二条公告,是关于“一团”重启了“智慧生活”项目,并和“cloud”签署的订单,会在半个月内特邀一批公司合作伙伴,体验“智能音箱”产品。

  这个消息一出来,很多人坐不住了。

  什么鬼?

  “一团”为什么这么突然就和一家名不见经传的小公司合作了?

  而且半个月内就能见到第一批产品,这显然是早有预谋啊!

  虽然没有证据。

  但是有人理所当然得把“cloud”和这个单词的另一个意思联系在一起——一团。

  现在所有人的脑子里都是一团浆糊。

  而最为震惊的当属左白萱,自己和栾夜南朝夕相处居然都不知道有这么回事!

  在通告发出的时候,她已经出现在京市大学,敲开了栾夜南教授的办公室门。

  “请进。”栾夜南不带感情的应话带着左白萱平时听不到的冷冽。

  左白萱的心头一颤。

  推开门,就看着斯文败类抬头,而后嘴角勾起得意地笑容。

  “你来了啊,左同学,最近你好像一直在躲着我,老师很难过呢。”

  左白萱握着房门把手,有股想跑的冲动。

  但栾夜南冰凉的手覆在她的手上,一起把办公室房门关上。

  “来了都来了,就别走了,进来坐坐呀。”伴随着落锁的声音,栾夜南发出蛊惑般的话语。

  仿佛当初坚持参加校园十佳歌手比赛跟副校长要这间办公室,就是在等待这一刻。

  栾夜南手里握着一张早就编织好的大网,落在左白萱的身上。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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