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重的房门打开,就迎上信息素的海啸。

  伏特加就是那汹涌的海浪,正面扑打上来。

  冲击得左白萱下意识迷上了眼睛,腺体隔着阻隔贴已经产生了强烈的反应。

  没等走进房内几步,双腿一软支撑不住,跪倒在地,像是被海浪拍打到海岸上的鱼。

  好在房门还没关上。

  等了几分钟,信息素被楼道里的排风系统抽走之后,左白萱才缓过神来,扶着墙慢慢爬了起来,将房间里的排风系统开至最大。

  哪怕站在风口,来自顶级Alpha失控的信息素依然在肆虐着。

  无休无止的风暴,不知道何时才能停歇。

  左白萱打开灯。

  看着地面,只有栾夜南的鞋整齐地放在一旁,说明栾夜南是自己一个人回来的,而且回来的时候状况还好。

  一切都是突发情况。

  左白萱向房间里看去,此时客厅里一片安静,和早上相比唯一的变化就是花瓶下此时压了一张纸。

  是栾夜南的体检报告,下面写着一排笔迹不清的小字,是医生的建议,勉强能认出“标记”二字。

  左白萱撑着桌面看了一会儿,皱起眉头。

  再看向主卧。

  主卧的房门开着,房间里昏暗一片,没有一点动静,寂静中藏着危险。

  “栾夜南?”左白萱开口。

  没有得到回应。

  左白萱靠着墙边,朝着主卧缓慢走去。

  一步一步往前,房间里的信息素越来越浓烈,像是龙潭虎穴,昏暗中随时有猛兽会跑出来袭击。

  易感期的Alpha对于Omega来说就是猛兽。

  聪明的Omega自然会选择不要靠近。

  可是左白萱的脚步还是向前移动着,没有停下来。

  后颈的阻隔贴冰凉地失去粘性,从皮肤上滑落。

  伏特加令人上头,混乱的念头在心中产生,只能咬着牙强行维持着理智。

  “栾夜南。”左白萱一脚踩入昏暗的主卧。哪来的理智,现在的行为就很不明智。

  砰——!

  毫不怜香惜玉的一声响。

  左白萱只觉得天旋地转。

  手臂被捏着一个回旋,就撞到了衣柜上。

  伏击的猛兽在黑暗中露出了獠牙。

  栾夜南一只手握住了左白萱的颈部,另一只手捏着她的手臂,两边都拿捏着力道。

  漆黑的眼里迸射着诡异的光,像是反射门外的,又像是自带的。

  左白萱被气场、信息素还有施力的手压制着,喘不过气。

  “栾夜南,你放手,我……”左白萱挣扎着。

  栾夜南看着左白萱的挣扎,手却越来越紧,她艰难地吞咽着,将开得正盛的花亲手毁掉的念头在脑海里不断翻涌。

  左白萱感觉到捏着脖子上的手先用力,当最后一口气息都被锁定,她有些呼吸困难的时候,力道在克制着不断放松。

  左白萱靠着衣柜清咳了几声,而后深吸轻吐了几口气,抬眼看着栾夜南。

  栾夜南的目光带着倾略性,已经从牙床下伸出的犬齿和空气中随时将左白萱淹没的伏特加宣示着她的意图。

  香草微弱,像此时的左白萱毫无抵抗力可言。

  左白萱的视线却顺着栾夜南额间的细汗,一路从脸颊划过,最终滴落在手臂上。

  左白萱轻吐了一口气,放缓语调问道:“发生什么事情了?是不是司如馨的信息素对你产生了影响?”

  栾夜南的眼角缩了缩。

  下午她带着司如馨在厂房里随便逛了一圈之后,那位对这些死板的机器毫无兴趣的大小姐就待不下去了,要求栾夜南请她吃饭。

  栾夜南答应了。

  把车钥匙交给值班岗的员工,让他带回办公室就坐着司如馨的车离开,指导司机一路开到了医院。

  看得司如馨一脸无语。

  栾夜南表示自己要去医院领之前的体检报告,大家都挺忙的,如果不介意的话就在医院食堂将就一下吧。

  司如馨可不是那种可以不拘小节的性子。她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大小姐。

  从她有记忆以来,家里就已经走上富贵之路,一路扶摇直上,父母给她的向来都是最好的。

  因为喜欢美术,就学了艺术,后来出国读了设计,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还真就吃不了食堂。

  能陪着栾夜南在她们公司的食堂坐一坐已经给足面子,那份点餐而来的甜品她照样碰也没碰。

  早上起得早没吃什么,中午订餐也没吃下去几口,下午茶吃不进去,晚上让她在医院吃食堂?不如直接让她死了算了吧。

  “直A癌倒真是名不虚传,能看上你的Omega反倒有病吧!”司如馨给栾夜南留下一句评价,跺着脚气鼓鼓地离开了,差点没把高跟鞋跟给跺歪。

  栾夜南看着车带着司如馨开到看不见的道路尽头才摸了摸后颈。

  不舒服的感觉从早上醒来开始就有,见到司如馨之后越来越严重。

  现在还能抑制得住,再等会儿可就说不定了。

  栾夜南马上进了医院,拿了体检报告之后也跟医生说明了情况。

  无论是易感期发生当天注射两管抑制剂之后的情况,还是这几天的状态,事无巨细。

  医生将症状记录,并上传资料库。

  只是可惜钟宏博教授已经进入国家秘密研究,无法联系,医生只能选择先继续开药,并根据自己的临床经验提供建议。

  那个建议白纸黑字地落在纸面上,核心只有一句话——建议标记配偶。

  写下来的时候,医生自己都觉得这么正经地提供这种建议有些好笑。

  栾夜南却拿着纸看了很久,回到家之后也一直在思考这件事情。

  直到如同医生预料的那样易感期在抑制剂的药效退散后再次爆发。

  这次她没来得及给自己注射抑制剂。

  双手颤抖着连手机都拿不住,也没办法提前给左白萱发信息。

  普通Alpha的易感期只会让本人变得暴躁,或者变得不安,总体会产生对Omega的渴望。

  顶级Alpha因为信息素浓度很高,所有症状都会翻倍。

  而像栾夜南这样信息素异常的Alpha,除了症状更强烈甚至还出现了失去理智的情况。

  哪怕是在婚内,栾夜南现在这种状态,只要左白萱打电话报警喊来信息素安全科,她分分钟就会被逮捕。

  栾夜南的双眼通红,像是饿了好几天的野兽,却忍着饥饿盯着左白萱的脖子看了好久。

  断断续续地说明了今天下午的情况。

  左白萱被按着脖子。

  可是看着栾夜南这种痛苦难堪的状态,心中竟然起了某种异样的变化。

  和恶趣味的人呆久了,自己也会变得恶趣味呢。

  左白萱反捏着栾夜南的手臂,缓缓问道:“所以,医生的意思是,你的信息素确实是受到Omega的影响,受到了司如馨的影响?”

  栾夜南咬牙。

  牙床从痒变成了疼痛,它随时都想咬在左白萱软嫩的皮肤上。

  “司如馨的信息素和我的匹配度很高。”栾夜南有些心虚,这话说得好像是自己做了什么对不起左白萱的事情似的。

  她的话停顿了一下,眼中带上平时没有的阴鹫:“司如馨说她只是因为家里想跟我合作所以才来京市的,我不信。”

  言外之意,要么司如馨有所隐瞒,要么就是她爹隐瞒了她。

  但总之,这背后的目标人物是栾夜南。

  左白萱看着她现在的眼神,却不觉得害怕,心中情绪复杂,说不清是同情还是感觉同病相怜。

  栾夜南的爷爷栾礼正要给她找更好的联姻对象,而她舅舅秦元诚要给她找信息素匹配更高的Omega。

  司如馨看起来就是这个最好的人选。

  说到底这些人也不过是将栾夜南视作所有物,可以随意操纵的对象。

  “呃……”感觉到脖子上的力道变重,左白萱放出一个气音。

  随着左白萱发出声音,栾夜南似乎更加难以忍耐。

  信息素二次爆发。

  开到最大的排风系统也完全没办法将堆积的信息素抽离。

  本来还能保持理智状态的左白萱面色潮红。

  栾夜南看着她娇羞的面色,贴得更近了一些,感受着香草在空中随着主人的意志变得兵荒马乱,最后沦陷在伏特加的乱军之中。

  左白萱也抓住了栾夜南的衬衫,直到将这高级布料全都抓皱了。

  栾夜南盯着左白萱看了片刻,随着左白萱力道的拉扯俯下身。

  衬衫被拉出破绽。

  左白萱的心跳跟着慌乱一片,栾夜南好欲,她是知道的。

  没有肌肤之亲前就知道。

  有肌肤之亲之后更是清楚得不得了。

  可现在仅仅是看着栾夜南从衬衫下露出的锁骨,还是足以她心头发颤。

  红宝石的项链很衬她,像是将血液中燃烧的火焰直接烧到了全身。

  栾夜南始终注视着左白萱的表情的变化,眸光微敛。

  无论是空气中香草信息素的变化,还是左白萱脸上表情的变化,都将她想要的答案展现在眼前。

  她松开掐在左白萱脖颈上的手,用指关节将左白萱的下巴抬起。

  声音低低哑哑:“你不该靠近我的。”

  这是猎人抓到猎物后毫无慈悲的宣告。

  左白萱这次没有丝毫闪躲,她的桃花眼微红直直盯着栾夜南。

  拽着衬衫的手换了个姿势,直接将欲盖弥彰的扣子解开。

  手指在锁骨的牙印处按了按。

  她承认,她现在也有恶趣味。

  连续两天集中在一个地方“报复”,让那红印无法消退。

  铺天盖地的伏特加将之吞没。

  她从生理上再次无法呼吸,同时,她知道如何找回新鲜空气。

  “栾夜南。”

  “嗯?”这次的呼唤声,得到了来自耳畔的回应。

  “标记我。”不是你要标记,而是我让你标记。

  栾夜南的犬齿已经贴到左白萱的后颈,听到从她嘴里吐出的三个字,不由得露出笑来。

  感觉到那熟悉的气息喷在后颈,左白萱就知道栾夜南是在笑,她不由分说便将手按在栾夜南的脑袋上,往自己的后颈一按。

  犬齿的刺痛感,让左白萱再次发出一声轻哼。

  但这次栾夜南没有再退让,而是选择抱紧她,标记她,拥有她,想揉进自己的身体。

  源源不断的信息素排山倒海而来,将左白萱完全包裹。

  和上次并不相同的状态。

  她说不清楚这是什么感觉,像是在自己身上划定了栾夜南的姓名。

  身体像是陷入柔软的云端,左白萱几乎要失去意识,整个人都在挂在栾夜南的身上。

  可就在此时,腺体中产生异样。

  和咬破腺体时的刺痛不同,现在的疼是从腺体深处产生的,是信息素之间的抗争,无关情绪和感情,是完全的生理排斥。

  左白萱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捏紧了栾夜南的衣服,在这种情况下突然丧失意识,昏死过去。

  信息素变得混乱。

  和刚才已经接受的状态不同,它们杂乱着开始抵御外敌入侵,并在二者相互的拉扯中逐渐排斥。

  明明是超高的匹配度。

  却在标记时出现了排斥现象?

  栾夜南感受到身下左白萱身体的变化,也感受到信息素的变化。

  她迷醉的神经被惊醒,在左白萱下意识的抗拒中也无法独自享受。

  她轻抬起头,不明白是不是自己不熟悉信息素,在这件事情上出现什么纰漏。

  又或者说……

  原身留下的让所有人排斥她信息素的毛病也跑到了自己身上?

  她拧着眉头,探了探左白萱的呼吸和心跳,这些倒是一切如常,她只能暂且先将昏厥左白萱抱到床上。

  ……

  等左白萱在半梦半醒的轻颤中重新睁开眼时,已经换上舒服的睡裙,半窝在栾夜南的怀里,躺在柔软的床上。

  主卧的床垫确实比较有弹性。

  她也顾不上细想身上的衣服是怎么换的了,只是稍微感受了一下自己后颈的腺体。

  还是有些古怪的酸痛,但无论是栾夜南的信息素还是自己的信息素都平稳又安静,轻松了口气。

  再看看栾夜南。

  栾夜南没察觉到左白萱醒来,还在认真的上网检索。

  检索词条已经有好几条了。

  #第一次标记的注意事项#

  #第一次标记Omega昏迷是正常的吗?#

  #标记时信息素之间的正常状态#

  问题问得即认真又心酸,还带了些不好意思。

  哪怕是栾夜南,这种问题也没好意思发给医生啊。

  左白萱没忍住,“嗤”的一声,笑了出来。

  栾夜南这才发现左白萱醒了,没觉得不好意思,反倒带着些担忧的情绪,蹙起眉头看着怀里的人:“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左白萱指了指栾夜南手机的界面:“你现在搜注意事项是不是太晚了一些?”

  左白萱的声音和状态不像是有事的样子,栾夜南才翻出手机的聊天界面:“我问了医生,他也不能确定标记后就昏迷的情况算不算正常。让我观察你后续的状态。”

  左白萱的脸顿时红透了,她睁大眼睛盯着栾夜南,居然真的跟医生说了?!

  “你这疯女人,真的是……真的是……”

  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该给一个什么评价比较好。毕竟都用“疯女人”三个字作了总结。

  “不能讳疾忌医,万一我不行,我也能接受。”栾夜南见左白萱现在的状态看着确实不像有事的样子,轻捏住她的脸。

  左白萱看着栾夜南用这么寻常的表情,说出这么不寻常的话来,实在是不想和这人说话了!

  而且……而且……标记完明明是自己昏迷,要不行也是……

  左白萱把头埋在被子里,浑身的倦意不想动弹。

  细想想,这几天是为什么?

  这都连续三天了。

  两边床还交替用,再这样下去,还有必要分侧卧和主卧睡吗?

  她和栾夜南现在到底算什么关系?

  “既然醒了,跟你说些事。”栾夜南拉扯了一下被子。

  发现没拉扯动。

  左白萱躲在被子底下,也不知道是在堵什么气,或者逃避什么。

  瓮声瓮气地说道:“说什么事,我好困,我要睡觉。”

  光是听声音就很有趣了。

  栾夜南隔着被子猜想着左白萱的表情。

  肯定很可爱。

  刚才检索词条的时候,都说Omega被Alpha标记之后会非常依恋后者,忍不住撒娇。

  栾夜南抱着左白萱的手臂紧了紧,整个人也探头到被子里。

  左白萱感觉到栾夜南正要钻进来,急忙推开她:“说事就说事干什么呢?”

  却推了满手的柔软。

  栾夜南低头看了看,勾起笑意,眼睛里闪过的光,像是要再次将左白萱吃干抹净。

  “说事就说事,你这又是干什么?要我再试试信息素有没有问题吗?”

  左白萱急忙收回手,把整个人裹进了被子,招数和早上的如出一辙,一下就把栾夜南单独丢在被子外头。

  栾夜南也不生气,只是圈住被子,说道:“秋招的事情我们得认真对待了,老妈今天下午给我发信息说,栾礼正把‘前端’的秋招交给了栾夜查,很有可能回来找我们麻烦。”

  被窝里的左白萱没有反应。

  栾夜南笑了。



  也是,栾夜查而已,栾礼正而已,秋招而已。

  要是她也提不起什么兴致。

  那就说点刺激的。

  “上市用的资料已经准备好了。除了给员工们的股份激励计划之外,我还保留了51%的股权,其中26%我会放到你名下。”

  “什么?”左白萱从被子里钻出头来。

  栾夜南探头,精准地吻住了她。

  左白萱想要挣脱,却发现自己在被子里裹死了,哼哼唧唧地施展不得。

  最后左白萱被吻得浑身发麻,栾夜南才放过她。

  左白萱轻喘着气,把身体从被子里挣脱出来。

  栾夜南顺势探入被子,捏住左白萱的耳垂。

  浑身的酥麻被集中到耳朵上,头皮发麻,舒服的感觉在大脑皮层作祟。

  左白萱声音轻软:“别闹,你是准备用股权安抚我吗?作为甲方可真大方。”

  这话却让栾夜南的表情变淡,视线往下瞥,看着躺在怀里的人,不满得轻吸了口气。

  小白花到现在还咬死了甲方乙方的身份吗?

  这让栾夜南真想不顾她承不承受得住,直接狠狠地永久标记,让她永远离不开自己。

  可是她心里也清楚。

  以小白花的性格,她如果真想离开,哪怕自己永久标记了,她也会想尽办法离开,无论是去医院洗去标记也好,甚至是毁掉自己的腺体也好,她都会一条路走到底。

  想到这,栾夜南心软了。

  她想控制她,却又舍不得控制她。

  栾夜南轻叹了口气,将所有的欲念化作额间的一个吻落下。

  左白萱被栾夜南肉眼可见的温柔弄得有些不知所措,身上的肌肉紧绷着顿了顿。

  然后就听到栾夜南又开始说笑:“既然老板娘要架空老板,股权总要够多吧。股权才是实质的话语权。”

  左白萱的脸上闪过心虚和愧疚,但很快就压下了,她想了想,也反向抱住栾夜南。这经过健身的身体肌肉紧致,抱起来很舒服。

  “你把股权这样交出来,不怕公司被搞垮吗?”

  栾夜南反倒觉得左白萱抱起来更舒服,虽然很瘦,但该有肉的地方一点不少。

  她甚至在想以后把左白萱喂的白白胖胖的吧,那样抱起来更舒服。

  “只要我们是一条心,公司就垮不了。”

  左白萱主动把脸埋在栾夜南怀里。

  一条心。

  那如果不是一条心呢?

  左白萱小声说道:“你就不怕我把你卖了?”

  栾夜南摸了摸左白萱的后脑勺:“嗯,你这话说的,等上市我就把股权抵押套现。到时候如果公司亏了,就是你亏了,和我有什么关系?”

  左白萱的内疚被打断了,翻了个白眼:“我现在发现,你这疯女人最擅长的,真的是欠债!各种欠债方式,真有你的。”

  “是吗?我最擅长的是什么,给你个机会再想想。”栾夜南的眸底的光抑制不住。

  “想什么想?”左白萱已经察觉到栾夜南的意图。

  果然随即隔着睡裙单薄的布料就感觉到指尖跳动的节奏。

  “给你点提示,你还挺喜欢的。”栾夜南压低声音,在左白萱耳边说着。

  “你……你耍流氓吗?我要走了,晚饭还没吃!”左白萱只觉得自己身上的酸痛还没好转,实在是承受不了接下去的剧情。

  “我说的是钢琴,你想到哪儿去了?现在小姑娘的思想呀,都是怎么回事?”栾夜南是这么说的,语气却明显带着揶揄。

  左白萱被捏着脸,抬头和栾夜南对视,背后的指尖还在轻跳着。

  她思索了很久,也承认栾夜南擅长的是乐器。

  栾夜南就这样看着小白花手指轻顿捕捉到了她眼中不想吃晚饭的念头,又吻了上去。

  作者有话说:

  《擅长乐器》

  《不想吃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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