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栾夜南把代码交给陈教授之后,后者深点了两次头，算是彻底认可了她的实力。就连陈幻语都无话可说，学生们更是没了话语权。
办公室里所有人都在敲击键盘的节奏中紧张得连自己的呼吸声都听不到。
明明开着空调和排风系统都开着,所有人额头上的细汗却不停往外淌。
陈教授手里拿着平板,坐到自己专属的办公桌旁，再次翻阅所有人的简历。
陈幻语站到了房间的角落,戴回兜帽,手里拿着手机不知道在编辑着什么。
栾夜南则站在窗边，学校的事情确定了,她的下一步计划还要继续。
拿着手机处理了一些信息，最后编辑出信息,发送给一个标记为黑色骷髅头的号码。
很快得到回复，回复内容是简单的时间和地点。
她收起手机，将视线重新落回左白萱的身上。
左白萱正背对着她，电脑屏幕也因为背光变成了一片炫白。
不知用了多久，完成任务的小白花扭过脖子,回头看向她。
头发轻轻转动着，扬起了几根，给了栾夜南小白兔垂耳在两边的错觉,她无声勾起唇角，视线正好和左白萱撞上。
后者也不知道前者在笑什么,垂了垂眸子,但很快也扬起笑容,连跑带小跳地蹦跶到栾夜南的面前,真的像一只蹦跶的垂耳兔。
栾夜南知道左白萱的欢乐表现中有演的成分,但还是被这个美好画面吸引了。
她忍不住触摸了一下左白萱微微翘起的耳朵。
哦,不是耳朵,是头发。
栾夜南用手指抚平头发的举动被左白萱从窗户的反光中看得一清二楚。
又是全新的接触方法，让她稍愣了一下，但没有停止靠近栾夜南的动作。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栾夜南手臂的皮肤太滑，她本想握住对方小臂的手顺溜地落进了掌心。
栾夜南轻捏住她的手，笑着说道：“看来发挥得不错，很开心嘛。”
左白萱赶紧比了个噤声，让她小声点不要打扰别人，自己则用不轻不响的声音说道：“弄完了当然开心。我在想，我们中午吃点什么。”
栾夜南懒散地靠在窗沿，侧头看左白萱，也学着她的音量，在介于能被听到，可是不仔细听又听不清楚内容的程度。
“你想吃点什么？或者说，我们回家做点什么？”
左白萱看着栾夜南脸上的笑意，隐隐带着狐狸的狡黠，也不知道是憋了什么坏心思。
她还是认真思考了午餐的问题：“现在回去再做午餐也有些晚了，简单点弄两块牛排，弄点蔬菜，再弄一份意面，怎么样？”
“可以啊，这些食材倒是冰箱里都有，我们还可以……”
一个午餐的话题，两个人聊得自然又平常。
江灵丹看着窗边两位大美女，沐浴在阳光之下，浑身都放着光，像是一幅美景。
连左白萱自己都没发现，自从她和栾夜南结婚，这短短两周不到的时间，她的面色好了很多。
半个小时后。
陈教授从位子上站了起来：“时间到，所有人提交文件后就可以离开了，录取情况我明天之前会短信通知。”
“好的，教授辛苦了。”学生们都老老实实回应，急急忙忙出门。
陈幻语也不准备在办公室多留。
她知道妈妈的习惯，一旦开始工作也顾不上她，留下来也没有意义。
江灵丹拘谨地从办公室里走出去。
一离开办公室就像是解除了封印，马上切换到社牛状态：“我们以后就是一个项目的组员了，要不要中午一起吃个饭？”
左白萱本来想答应的。
栾夜南却截断了她：“今天就先不了吧，刚才和小萱说好回去吃。改天我请你们吃饭。”
“啊？”江灵丹没有料到，栾夜南的语气寻常，却干净利落不给人再反驳的机会。
左白萱看了栾夜南一眼，又拍了拍江灵丹的手臂以示宽慰道：“今天就先算了吧。”
“我们今天其实也已经有约了，只能下次呢。”那对Beta情侣也很不好意思地插嘴。
江灵丹连拉着别人一起劝留的借口都没了，只好目送好朋友左白萱跟着栾夜南离开。
再转头，却发现陈幻语没走。
“学姐！你是要陪我吃饭吗？走走走，我们现在去食堂，应该人还不多的！”江灵丹自来熟的能力一流，拉着陈幻语大步朝食堂走去。
面无表情的陈幻语，兜帽下的耳朵通红，但默默跟着她走了。
……
从办公楼走向校门口，左白萱一直主动挽着栾夜南的手臂。
一路上吸引了无数人的回头围观。
栾夜南本就是论坛常客。
左白萱因为和栾夜南结婚这段时间每天都在舆论风暴的中心。
更不用说今天，栾夜南摇身一变，突然成了学校的客座教授这件事情就有够离谱的。
路上的学生和老师都很难不重新打量这两个人。
“左白萱是有什么魅力，能让疯批渣A改邪归正啊？”
“听说包兴龙找左白萱麻烦，被栾夜南打的头破血流，被人背着去的医务室呢。”
“这么绝绝子的吗？以前也听过栾夜南经常跟人大打出手，可是变成为老婆出头，我怎么这么感动呢？”
“我算是看不懂了。就算学校做栾家的舔狗，也不至于给一个客座教授的名额吧？而且陈教授也被收买了吗？今天发生的事情为什么一件件都这么离谱？”
“我们再等等吧，栾夜南和左白萱出现，说明陈教授的项目面试结束了，应该会有很多当事人在论坛分享情况的。”
栾夜南和左白萱倒是默契，沉默着穿过嘈杂的校园，不理会偶尔飘来的闲言碎语。
抵达校门口，左白萱才忍不住说话：“其实灵丹今天想跟我们一起吃饭也是为了以后相处着想。她知道我们的事情，但不会出去瞎说。”
栾夜南轻“嗯”了一声，表示知道了。
听不出什么情绪，却让左白萱觉得古怪，她侧头查探栾夜南的表情。
这人脸上挂着的笑容，果然是藏着什么坏事呢！
“今天是有非要回去不可的理由吗？”
栾夜南看向左白萱，看着小白花脸上的表情逐渐从演戏状态到展现内心的不耐烦，才满意地回答道：“你埋的定时炸弹，爆炸了。”
左白萱迟疑了一秒，当即停住了脚步。
栾夜南没有设防，被左白萱顿住的步伐往回一拉扯，顺势退回去几步站到了她身边。
风吹着四周的花香夹杂着她们身上同款沐浴露的木质香混杂在一起。
二人心中泛起莫名的情绪。
左白萱松开手抬头看她。
几公分的身高优势，让栾夜南居高临下地看着左白萱。
正中午的阳光将两个人往地上投射了两团不相连的影子。
“怎么了？”栾夜南站在阳光下，感受到热气，用手拨动了垂在肩上的头发。
左白萱不自然的移开了视线：“你两位妈妈来家里了？”
看着栾夜南似笑非笑的表情已经是个回答。
“定时炸弹”确实是自己设下的小陷阱。
可是栾夜南看着对于两位长辈突然来访并不害怕。
“她们现在没准正看着我们一人住主卧，一人住侧卧，准备兴师问罪呢。”栾夜南故意说道。
这种话对左白萱起不到恐吓作用，因为不在意。她对两位栾家两位长辈发出邀请的时候，就已经确定这两位妈妈并不是不讲理的人，只要解释就能解释清楚。
左白萱也故意问道：“两位妈妈该不会是知道你抵押了房子，来抓你的吧？”
栾夜南被左白萱这话逗笑了，伸手就要捏住她的脸。
“她们把司机派来接我们了，就在学校门口。”
左白萱一个灵活侧闪，躲过了栾夜南作怪的手，一把抓住，重新挽住往外走。
想想也是。
两位妈妈本意也是想让栾夜南好好过日子。
哪怕真是来兴师问罪的，只要知道栾夜南老老实实找到了一份好工作，肯定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现在她要做的就是陪栾夜南回去，作为说服她们的证人。
在她们这一来一回谈论着家里的两位“定时炸弹”妈妈的时候论坛里出现了好几个帖子，舆论风向果然发生了逆转。
“所以，一直以来栾夜南都是扮猪吃老虎吗？为什么这么厉害？”
“也没准人家就是什么天赋型选手，只是比较懒而已。找女朋友什么的本来也是个人爱好，现在真爱收心，简直是童话故事。”
“要说还是左白萱厉害，听说在场的所有人都被喂了一嘴的狗粮。”
“别说在场的人了！你们知不知道这两个人光是从办公楼走出校门口的短短几分钟的路程，都撒了多少狗粮了可惜没人敢靠近，只有模糊照。”
“这是什么，现实版灰姑娘的姑娘吗？”
江灵丹拿着手机在论坛里看了好一会儿，不否认这两位大美人站在一起哪怕是模糊图，都很养眼，可惜她没能把二人站在窗口的画面拍下来。
确认完论坛情况，江灵丹才放心地收起手机，抬起头看到陈幻语：“抱歉学姐，我这个人有点网瘾，控制不住。今天中饭我请你吃，你想点些什么？”
陈幻语脸上表情未变，神色寻常地放下菜单，问道：“栾夜南和传闻不太相同，真的是在遇见你朋友之后发生的改变吗？”
江灵丹想和陈幻语打好关系。刚才一路上的聊天都是她单方面输出，陈幻语基本一言不发。
这段话已经是陈幻语说过最长的一句。甚至在说完之后轻喘了一口气，看起来软萌软萌的。
但凡是聊其他话题她肯定都会滔滔不绝，以此为发散，讲上几个小时。
可偏偏是这个话题啊，她不能说。
江灵丹没办法控制住自己的表情，露出一个尴尬的笑容：“其实我也不太清楚，或许就是道听途说不可信，百闻不如一见？接下来一段时间相处一下就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了。”
陈幻语看着江灵丹好一会儿，把人看得背后发毛不知道是不是应该再说些什么的时候，才重新开口：“我已经点好了。”
“啊？啊！好好好。”江灵丹赶紧接过菜单，试图掩饰慌乱。
……
栾暮音派来的还是上次的司机阿姨。
等二人坐好后起步。
这次见二人只是简单地并排坐着，虽然动作不像上次一样亲昵，却感觉更加和谐。
司机阿姨在心中暗自觉得神奇。
左白萱突然转头看向栾夜南。
一双桃花眼忽闪忽闪的，出现了些和平时不一样的神色。
栾夜南猜到这小白花刚才从学校里就一肚子问题，却一言不发，就是等着在车上提问呢。
如果自己不在车上回答，她应该就会选择在两位妈妈面前再问一次。
没有言语，却写满了威胁。
虽然是小奶猫拿出小爪子唬人式的威胁。
栾夜南毫不客气地伸手捏住左白萱的脸，这次她可没有空间闪躲。
“这个表情是做什么？有什么想问，问吧。”
左白萱没法闪躲，只能再次抓住栾夜南的手，并打量了一眼，指如青葱，手似玉笋。
“这可是你让我问的。你前几天把自己关在书房，就是在准备加入陈教授的项目吗？”
栾夜南手上用力，反握住左白萱的手：“是的，两位妈妈让我不要游手好闲，我不得想办法自力更生吗？她们说得对，不管怎么样，至少得养得起你。”
说的跟真的一样。
左白萱的睫毛轻轻扇动，眼中情绪淡淡的，但脸上还是挂着笑容，继续问道：“那你那天还骗我说旧电脑坏了，要用我的电脑？”
听到这话，栾夜南勾起嘴角，直接把左白萱往身上一拉。
伴随着左白萱“啊”的一声，完全靠到了栾夜南的身上。
司机阿姨马上坐正身体，目不斜视。
她没想到入职前接受了那么多非礼勿视的培训，在栾总身上没用上，反倒用在了大小姐身上。
栾夜南凑近左白萱耳边小声说道：“原来你是在意我用你电脑做了什么呀？电脑在你手上，你可以自己查一查啊，左大学霸。”
这个回答非但没有给出任何答案，甚至给左白萱出了个大难题。
眼下，栾夜南好像真的变成了一位教授，正在为难她们本届最优秀的大四学生。
在这狭小的车后座。
以这种亲密无间的姿势。
栾夜南看着左白萱的耳朵一点点泛红，伸手将耳垂捏住。
左白萱轻咬嘴唇，将不满都写在脸上，拍开这人捏在自己耳朵上的手。
也不管会不会被司机阿姨听到，大声抗议：“我问你问题，你不回答，反而要考验我？”
“不是考验，只是我如果说什么都没做你也不会信。”栾夜南好似无奈。
左白萱几乎要动摇，可这人眼里毫不掩饰的考校目光，想看不出来都难。
“你为什么会去调查包兴龙他们四个人和林潇潇有联系？”
“我拿到内网权限，顺手查看论坛的时候发现从周五中午开始，论坛就多了不少帖子，好奇是谁这么无聊。没想到意外抓住大鱼。”
“如果是前几天顺手查看论坛的时候发现的，那为什么到今天才把帖子删掉？”
“今天删，更有趣。否则他们的目的达到了，我们费劲辟谣还要被骂捂嘴。”栾夜南耐心解释完，才将头扭向窗外，车已经进了小区。
外头的阳光正烈，照在车窗上，左白萱看不清栾夜南的表情，但可以确定，她在笑。
更有趣。
反正都被高调地造谣了，那就用更高调的打脸辟谣还击。
这就是栾夜南的恶趣味，却很有道理。
左白萱抿起嘴来。
她一直想低调的，但已经被动高调，这种反转打脸式的澄清方法显然比跑断腿到处解释的方式有效得多。
又学到了一招。
和栾夜南在同一阵线的时候是令人安心的。
如果较真地去想，自己这算是欠了她多少人情？
左白萱侧身，主动迎上栾夜南的身侧，将下巴靠在了她的肩头，低声说道：“那么作为感谢，我会好好配合你的。”
耳边吹起轻柔的风。
让栾夜南身体一顿，扭头看她。
左白萱难得也扬起得意的笑容。
栾夜南没动，就着左白萱靠上来的力道搂上了她的腰。
左白萱这次做好心理准备，拿捏着分寸的手从她侧腰划过的酥痒被她忍住。
主动表决心，可比直接摆在纸面上的合约有效很多。
想到合约，左白萱也有些庆幸，前两天补充完条例之后就先从餐厅收到自己房间的柜子里，用一把小锁，锁进了一堆文件里。
车正好缓缓停住。
“到了，小姐，小姐夫人。”司机阿姨为二人开门。
打开门的瞬间和栾夜南对视。
栾夜南随意地提了提嘴角，算是示意感谢。
哪怕只是一个很普通的笑容，还是让司机阿姨吐了口气，并将感激的视线完全落在左白萱的身上。
左白萱也对司机阿姨友好地微笑。
对方脸上的笑容意味着什么，她可太清楚了。
这段时间接触过的人里，只要察觉到栾夜南的变化，就会用这种眼神看着自己。
好像她是天上派来拯救栾夜南的菩萨。
如果自己是菩萨，那么栾夜南就是已经得道升天后还非要下凡玩耍的孙猴子。这到底算是谁渡谁呢？
但这话无法跟任何人解释，在旁人看来，她就是栾夜南近期生活中唯一一个正向变量。
左白萱慢了两步，栾夜南就停在两步远的位置上伸出手等她。她便小步蹦跶着跟了上去，并握住了她的手。
楼上，正站在窗边的栾星看着楼下的小黑点，笑着回头。
“暮音，你也不要太生气了。两个小姑娘牵着手回来的，都挺高兴。”
栾暮音坐在沙发上，与栾星对比起来，她更加精瘦，板起脸的时候，也显得更有威严。
她回头看了看显然都在使用中的主卧和一间侧卧，摇了摇头，将视线落在书房。
“今天不是来为难她们两个的。我就是想来问问死丫头到底还能不能好好过日子了，你是不知道，她那一屋子都花了多少钱！”
栾星笑着走到栾暮音身边轻拍她的手臂：“比起以前就知道买些没用的奢侈品要好多了，不是吗？”
栾暮音在沙发上坐得够久，火气早就消散了大半，被栾星这么安抚着，更是没了脾气：“你呀！”
后半句评价都没来得及说出口，厚重的密码门被打开了。
栾夜南和左白萱前后脚走进来。
栾夜南进门后就看到坐在沙发上的栾暮音和栾星。
一开门就看到家人的感觉，她有点难形容，有股情绪在刺激着她的神经。
她有一些恍惚，但还是露出尽可能自然的笑容。
“两位妈妈怎么没有提前说一声就过来了，我们都没准备午饭。”
栾夜南的表情不对，被栾暮音看在眼里。误会了其中的意思，以为她的是在心虚，不由得又把放松的表情再次绷紧。
一旁左白萱赶紧跟着乖巧地喊了“妈妈”和“妈咪”，才让她的心情好了些许。
“不用你们准备午饭，我们带了厨师过来，在厨房里张罗了。都过来坐下吧。”栾星对两个姑娘招招手。
左白萱看了栾夜南一眼。
坐电梯上来时，栾夜南就说了，问题都由她负责解释。
左白萱这会儿挺好奇栾夜南准备用什么说辞。
栾夜南已经拉着她的手坐到副沙发上。
小白花内心的防御机制因为过于谨慎，反而是有疏漏的，她知道两位妈妈都是心善的人，是肯听解释的人。却没考虑过，分房的问题，根本不用解释。
这两位妈妈很清楚自己女儿的信息素不寻常，为了左白萱的身体着想，也不会在意分房的问题。
至少，栾星不会。
栾夜南拉着左白萱，刚坐稳，她马上起身：“差点忘了。两位妈妈，你们先坐一会儿，我得先去收个被套。”
左白萱一愣，哪有你这样临阵脱逃的，反拉扯住栾夜南的手说道：“你陪两位妈妈聊天吧，我去收。”
栾夜南听到，像是预判了左白萱的回答，没有一丝犹豫，顺滑地坐了回去：“也好，说好的你要帮我把被套换回来的。”
左白萱迷惑地睁大眼睛。
栾暮音却变了脸：“死丫头，你老婆跟你客气客气，你还真让她帮你干活了？”
栾夜南深叹了口气：“老妈，我也不想的，可是，老婆说，是她把被套……弄脏了，非要亲自帮我换，我也没办法。”
脸红好像真的是有声音的。
左白萱只觉得自己的在“唰——”的一声后，浑身热到冒热气。
什么叫做弄脏她的被套，这话太有歧义了，简直是诽谤吧！
自己只是发热期不小心……
左白萱看着栾夜南带着狐狸般笑容的脸，发现无法反驳，这确实是事实。
栾夜南！！！
左白萱终于察觉到这疯女人的恶趣味早就酝酿好，此时正在空气中翻滚着。
左白萱一咬牙，就着羞红的脸颊换上娇嗔的语气，抓住栾夜南的手就走：“你不要在妈妈们面前乱讲话！明明根本原因是因为你才弄脏的。”
不就是给实话套上暧.昧的外壳嘛。
栾夜南看着左白萱一双桃花眼，闪烁着媚眼如丝，说不清是无意还是故意的。
被捏着手掌站起来的栾夜南亦步亦趋跟着走，过程中顺势舔了一圈牙床。
犬齿怎么又没有出现。
那这股蠢蠢欲动该如何消磨？
栾夜南轻轻磨了磨牙想咬一口，就尝到嘴里一甜。
回过神时她已经被左白萱拉到阳台。左白萱还往她嘴里塞了一块不知道从哪儿来的苹果。
“甜吗？”左白萱问道。
栾夜南确定了，左白萱也是故意的。
“当然甜啊，不信你也可以尝一口。”栾夜南咀嚼着苹果咔咔作响，顺势舔去坠在红唇边的苹果汁。漆黑的眼带着笑意，始终锁着左白萱的表情变化。
这两个人哪里还像是什么通力合作的甲方乙方，明明就是互不相让的股东。
蛊东。
作者有话说：
《入蛊不亏》的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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