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手怎么行?干她呀!打的那么激烈别停呀!

  两个副将心里是这么想的, 但是看嘲风那样子,这架应该是打不下去了。

  脸色通红,青筋暴起, 粗喘的气息中透着一股隐忍,好像下一秒就要爆发了一样。

  这两人之间的恩怨的确不小, 万一打急眼可就不好收场了。

  “额……真是精彩的对决!”

  副将违心的鼓着掌,惊呼出声。

  “……”

  “什么啊,怎么突然就平手了……”

  “就是啊,嘲风上将接着打啊!”

  在场众人显然不想就这么收场, 但被苏成阴沉的眼神一扫, 纷纷禁了声。

  凌月夕戴着面具也看不见表情, 一句话未说,她当即转身下了擂台。红袖招的人见状立刻跟了上去, 一行人迅速离开了兵营。

  比试中的两个人,一个“暴怒”, 一个“甩手离场”, 场面一度相当尴尬。

  “嘲风上将真是身手了得。”螭吻笑的颇有几分幸灾乐祸, “不过红袖招如今可是龙域的贵客, 你得罪了他们大当家恐怕不好吧?”

  得罪?

  他能这么想, 就说明这人没看出来她俩是在打假拳。

  挺好, 就这么误会下去吧!

  冷哼一声, 苏成寒声道:“你还是管好自己吧!”

  嘲风与红袖招大当家不和, 借着比试的由头在兵营中大打出手的消息就此在龙域中迅速传播开来。

  离开了兵营, 苏成脚步一转, 化成一道残影直奔使馆而去。

  凌月夕那副反常的样子一定是被她的信息素影响了, 对方毕竟是个Omega,苏成心下多少有些过意不去, 况且那人如果犯病了可就麻烦了。

  使馆周围有她自己的士兵把守,苏成很轻松地就潜入到了内部。

  她来的时候凌月夕正和施云起一同上楼,听到身后的动静她脚步一顿,没再往前走。

  “怎么了?”

  施云起还在纳闷,一抬头就见前面的人毫无预兆地跌坐在了楼梯上。

  ???

  她刚想上去扶一把,就见眼前突然晃过一道白影,苏成已经将人打横抱了起来。

  “她都不舒服了,你还慢悠悠地走在后面 ?”

  不舒服?

  施云起愕然,这人回来的时候可是中气十足的跟她说无事,怎么说晕就晕了?

  “怪我,大意了。”说着她便上前一步,打算将人接过来,“我来吧。”

  苏成点点头,正准备“交接”,怀里的人不知哪来的力气,突然伸着胳膊紧紧搂住她的脖子。

  扯了几下丝毫不动,苏成皱眉,“赶紧去拿抑制剂!”

  “好!”

  两人迅速动身,一前一后进了凌月夕的房间。施云起先去抽屉里翻找着药,苏成则将人放在了床上,奈何凌月夕的手一直不松,她也只能低着头陪在旁边。

  “找到了吗?”

  “来了来了。”

  拿着Omega专用的抑制贴,施云起快步走到床边,刚要撕开包装,就见躺在床上的凌月夕像诈尸了一样,突然恼怒地瞪了她一眼。

  “卧槽!”

  苏成正将她身上的两把手/枪卸下来,也没注意到凌月夕的眼神,反而被施云起一惊一乍的下了一跳。

  “你有病……?”

  就说是残A吧,也不能胆子这么小啊!

  “我、我、我……”

  施云起结巴半天也没说出完整的一句话,脑子里不断地回想着刚才的场景。

  这尼玛是装晕的啊!

  她刚刚定是听见苏成来了,算计好了晕的!

  那小眼神,分明是在怪自己多事呢!

  “我什么啊?”苏成看着她,疑惑道:“中邪了?”

  “我、我多余啊!唉!”

  也不知是谁死不承认后悔,现在竟然连这种手段都用上了!

  将抑制贴往床上一扔,施云起甩手就走了。

  “喂,你干嘛去?”

  无奈地叹了口气,苏成伸着手将抑制贴拿了回来,打算直接给她贴上。

  正在此时,床上的人突然哼唧了两声,缓缓睁开了眼,幽幽地看着她道:“……你怎么在这?”

  这声音听起来绵绵软软的,眼睛也是水汪汪的,极其勾人。

  苏成抿唇,被她看的有些不自然,偏过头如实道:“怕你犯病闹事。”

  “……”

  一场暧昧还没开始就被对方亲手扼杀在摇篮中。

  脸色肉眼可见的冷了下来,凌月夕咬牙道:“我没事。”

  苏成观察了几秒她的神色,好像又不像被影响的样子。

  “行吧。”将抑制贴放到她的床头,她起身,“看你也恢复了些力气,那我就先走了。”

  至于她们之间要谈的事,就等凌月夕休息好了再说吧。

  苏成站起来,刚转身走了两步,就听身后传来了一声闷哼,那人似乎是在忍受极大的痛苦。

  迈出的脚步一顿,她又折了回来。

  床上的人撑着坐了起来,正吃力地脱着衣服。

  “你干什么?!”

  看她一眼,凌月夕面无表情道:“上药。”

  上、上药?难道这人身上有伤?

  也是,她与自己比试还好,可之前是与螭吻比的,那人下手极狠,凌月夕一个Omega恐怕吃了不少亏。

  “药拿了吗?”她问。

  床上的人动作一僵,低声道:“没有。”

  “……”

  她不动,那人就这么垂眸坐在床上,怪可怜的。

  轻叹了一声,苏成问:“在哪?我拿给你。”

  “右手边的桌子,第二层抽屉里,白瓷的瓶子。”

  “好。”

  前去翻找了一遍,苏成将药瓶拿过来,递到了她手边。

  凌月夕咬着唇,非常吃力地抬起手接了过来,然后缓缓地继续脱外套。

  她的动作幅度极小,肩膀只要稍微一动,眉头就更皱一分,时不时还从牙缝里泄露出两声痛苦的□□。

  “很疼?”

  凌月夕轻哼一声,咬着唇不回话。但她那副脸色苍白,额上还有一层薄汗的样子,怎么看都不像没事。

  “……还是我来吧。”

  苏成在床边坐好,伸手轻轻帮她脱着外衣,房间里就她们两人,孤A寡O,安安静静的还真有些尴尬。

  她清了清嗓子,找了个话题聊,“其实我一直很好奇,你一个Omega为何身手这么好?”

  “你想知道?”凌月夕垂眸靠坐在床上,任由她将外套脱了下去,露出了里面的黑色紧身劲装。

  在红袖招的时候两人早已同床共寝了很多次,只是每次都是她更强势、更主动,像现在这样“示弱”的情况还是第一次。

  不光是苏成,连她自己都有些紧张。

  见那人犹豫着没动手,凌月夕道:“伤在肩膀,你……继续吧。”

  “咳,好。”

  肩膀,衣服拉下来一点就好了。

  为了缓解眼下的尴尬,凌月夕接着刚才的话题,道:“我这身功夫都是小时候跟母亲学的,包括枪法也是。在我三岁的时候,就已经有了第一把枪。”

  她说话的时候很是坦然,苏成也跟着放松了不少,“怪不得,我三岁的时候还在玩泥巴。”

  深深吸了口气,苏成拉开了凌月夕的劲装,那精致的锁骨、大片雪白细腻的皮肤瞬间暴露在她眼前,青柠薄荷的味道更是扑面而来。

  心跳不受控制地骤然加速,苏成下颌紧绷,眼睛死死的盯着她的衣服,没敢往下看。

  滚烫的手指触及到了肌肤,凌月夕轻颤了一下,身体忽然有些燥热。

  肩膀有一处青紫,还挺严重,苏成这会儿也顾不得尴尬了,将她的衣服又往下拉了些,青紫还在蔓延。

  “螭吻下手真够狠的。”

  这么纤细的小肩膀,如今一片浮肿,连手臂上还有几处,那人也不知使了多大的力气!苏成一想起来就觉得,她那一脚还是踹的轻了,就该连吃奶的劲儿也用上!

  “你心疼了吗?”

  如羽毛般轻轻柔柔的一声,将苏成的思绪又唤了回来。

  她成一回神,就见凌月夕低垂着眼眸,衣衫半裸,胸前的旖旎风光露了大半,就差那么一点……

  这尼玛,美、美人计?!

  不不不,犯不着的。凌月夕又不是卧底,她们是盟友关系,犯不着勾引自己。

  倒了些药膏在手上,苏成轻轻抹在她的肩膀,皱着眉道:“我只是见不惯他出手这么狠辣,生气罢了。况且你还是装的Alpha,真要暴露了会牵扯不少人。”

  原来是因为这些。

  脸色一僵,凌月夕抓着衣服的手渐渐握紧。

  “不过,你以后还是尽量避开螭吻吧。”抹完了药,苏成别开眼,“这人并不是只有A级的实力。他若是再挑衅,你就拖着,等我来处理。”

  要说一点都不心疼,那是不可能。到底是深爱过的人,如何说放下就放下?

  她也只能尽量表现得平静些,将这个人慢慢的埋在心底。

  “不劳费心。”冷哼了一声,凌月夕拢了拢衣服,道:“我自己能应付。”

  “行吧。”热脸贴了冷屁股,苏成将药瓶放在床头,起身道:“那我就先回了,晚上等唐禁她们都来了再谈联盟的事吧。”

  又要走?她都这样了苏成竟然一点不动容?

  “等等!”

  苏成一回头,就见床上的人脸颊微红,碧玉般的眸子看向她时又羞又怒,嗔道:“你就这么走了?衣服扒的倒是挺快,不管穿了吗?”

  什么就扒了,她明明是轻轻褪下去的!

  “……咳,你说话注意点用词。”闷头又坐了下来,苏成尴尬地又捡起之前的话题,“你一个Omega能练成这样,很不容易吧。”

  “你说呢?”

  没话找话,明知故问。

  凌月夕沉着脸,极不配合她穿衣服,那股燥热的感觉越来越明显,连情绪都受到了些影响。

  “您好歹抬一下胳膊啊……”

  苏成急的都快出汗了,这人就跟个木头似的戳在这,她又不敢硬套,万一碰到伤处更不好了。

  她抬头一看,就见凌月夕喘的有些重,胸脯上下起伏,青柠薄荷的味道又浓郁了几分,不知道是不是气的。

  “你这个脾气还是一如既往的臭……啊!”

  话才刚说完,凌月夕就直接扑过来将她压进床里,力气也突然大的离谱,张嘴就咬了她脖子一口,“你香,让我尝尝啊?”

  压着她的人身体滚烫,眼里透着赤果果的欲,苏成这才反应过来,“你发热了?”

  还说什么没事,这不是被影响了吗!

  S级Alpha可比Omega力气大的多,苏成当即揽过她的腰,带着人一翻就反压了过来,一手扣着她的两个手腕按在头顶上方,一手伸过去努力够着床头的抑制贴。

  然而凌月夕不是一般的Omega,她极不老实地扭来扭去,奋力反抗,一张床被晃得吱嘎吱嘎的响。

  正在此时,房门被人敲了敲。

  “谁?!”

  苏成的声音有些发颤,一方面是正在跟人较劲,一方面是凌月夕这副衣衫半褪的样子,嗯……她忍的也很辛苦。

  “咳咳,我。”施云起在门外,道:“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

  “讲!”

  “你手下的人来报,莫眉在兵营晕倒了。”

  “什么?!”苏成一惊,眼睛都瞪大了一分,“兵营?她现在怎么样了?!”

  红唇紧抿,凌月夕看着这副她慌张、焦急的模样,心里忍不住地泛酸。

  她到底还是更在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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