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冉,我很抱歉, 昨晚有事, 所以这会才能来看你。”女人伸手撩开耳旁的细发, 语气很是诚恳。
米路想要稍稍拉开些距离,可泠冉手臂固执的揽住米路不肯松, 侧脸亲昵地枕着米路说:“这位小姐, 我们好像还没亲近到能互相唤亲昵称呼的地步吧?”
女人僵硬的放下那一大束玫瑰花, 眼眸微暗的看了看一旁的米路应:“你忘记十三年前的事我不怪你,可是你能不能试着相信我一回?”
泠冉笑容灿烂的侧头亲了下米路问:“亲爱的,你觉得我能相信她吗?”
“她刚醒来,脑袋可能还不太清醒, 有事还是改天再约吧?”米路忍着想要推开这故意捣乱的人, 尤其还喜欢故意对着耳朵吹气, 真是折磨人。
“我可以帮你对付梨若洁,如果你愿意相信我的话,随时可以联系我。”
话语就像掉进池水里的石子, 扑通一声之后再没有任何回应。
女人将手里的玫瑰放置一旁, 视线望向泠冉时, 那眼眸里贪恋丝毫不曾掩饰。
高跟鞋噔噔地响起,直至门被合上, 米路松了口气,指腹抵住泠冉额前满是认真的说:“你打算怎么办?”
泠冉眨了眨眼,伸手抓着米路的手放进被窝,脸颊蹭了蹭米路掌心满是享受的眯着眼念道:“她的野心不小啊。”
米路半坐的躺在一旁, 伸手拿起那张名片说:“她跟梨若洁应该没什么过节,为什么要帮你?”
“当然是因为看上我了。”
这得多自恋才能毫不犹豫的说出来啊。
没等米路闭口,泠冉按下呼叫器,护士从门外进来:“泠小姐有什么事?”
泠冉视线瞥过那玫瑰花,伸手拿走米路手中的名片,皱了皱眉头语气冷漠地说:“把这个和那一大束花给我扔掉。”
“好的。”
那护士眼眸里藏不住的八卦,米路伸手停在那微皱的眉间轻揉了揉犹豫的问:“如果她出现在我之前,你会喜欢她吗?”
以现在的情况来看,原身很有可能拥有当初的记忆,甚至把这个当作自己的经历。
泠冉眼眸满是复杂的打量米路面容,伸手捏住米路脸颊唇角上扬地应:“很有可能会的哦,毕竟我还是习惯那张脸,你这张脸太嫩,看着真让人心理不平衡。”
额……
“你有没有听说过嫉妒会使人变丑陋?”米路挣脱那力道不小的手,伸手揉着脸颊。
“谁丑了?”泠冉整个人粘了过来,手臂紧紧揽住米路,报复的啃了几口米路脸颊,愤愤不平的说:“我看你就是嫌弃我老了。”
因着泠冉的伤,米路哪敢还手,生无可恋的伸手扯住泠冉耳朵问:“再咬,今晚就让你一个人在医院里睡。”
泠冉微微探手轻哼了声念道:“早知道就把那玫瑰花留着。”
米路力道微重的捏住泠冉耳垂,眼眸凝视这碎碎念的人问:“你要留着做什么?”
“至少还能气气你。”
“那不如让那个女人来陪你,这样不是更有效?”
泠冉眼眸微眨的望着米路,像是在打量这话的真实性。
“路路你真舍得?”
米路微侧头避开那直白的视线说:“我、有什么舍不得的。”
“这样啊,那不如两人都要,好像这样子也挺不错的。”泠冉弯着眼眉笑容灿烂的盯着米路微红的耳垂。
“你……”
泠冉贴近了些,伸手理了理米路脸颊旁的细发问:“生气了?”
“没有。”米路眼神躲闪的不愿承认先前因为泠冉提出那提议时,脑袋里翻涌的怒火。
“真没有?”
泠冉眼眸微转,唇角上扬的幅度更甚,“那就是同意我刚才的提议咯,正好我还记得她的联系方式。”
米路指腹拽紧泠冉宽松的病服,低头狠狠咬了口那近在眼前的脸颊。
许是这下太过突然,泠冉微愣的倒吸了口气,而后又禁不住笑出了声:“原来兔子惹急了,也会咬人的啊。”
“我可不是兔子。”米路扯了扯泠冉衣领,神情满是认真的说:“你不准联系她,我真的会生气。”
泠冉眼眸微亮的望着米路,指腹细细地描绘米路眉头应道:“可是我就是喜欢你生气的样子。”
米路真后悔刚才咬的时候没有再用力一点。
那透过窗帘的光线照的病房里格外亮堂,连带泠冉那张略微苍白的脸看起来也尤为让人心疼。
“我喜欢你因为在意我而做出的任何决定。”
泠冉眼眸明亮的望着米路,指腹触及那发烫的面容,“哪怕霸道不讲理的咬人,只要是你我也觉得可爱。”
“明明你才是最喜欢霸道不讲理的咬人!”
泠冉笑了笑,并未收回手,指间缠绕米路的细发询问:“你可见过我对别人这样?”
大概因为麻醉剂药效过了的缘故,伤口疼得厉害,米路能感觉到泠冉脸色并不算好。
先前的情绪这会也早已经消散,米路没再去争论,只是握住泠冉冰凉的手说:“伤口还疼的厉害么?”
“还好,你陪我说说话也许就不疼了,尤其是别让我一个人冷清清的待在病房里。”
这话用来哄小孩子还差不多。
不过米路还是配合的应:“我刚才那时逗你玩的,我不会放心把你一个人扔在病房。”
泠冉侧靠着米路细声说:“不过我还是最喜欢温柔照顾人的你,不过我不喜欢你这样对别人,因为我会非常不高兴。”
米路半拥着泠冉,心平气和的听着这孩子气的话应:“你这是吃醋。”
“这是吃醋么?”泠冉迟疑了会,而后又说:“那刚才你不也是在吃醋?”
哎?
“嗯,差不多是吧。”虽然米路很不想承认,可确实吃醋了。
泠冉低头挨近了过来,故意闻了闻说:“我们俩身上的醋味好像有点重。”
也许吃醋,是会传染的吧。
炎炎夏日里待了大半个月,泠冉才回小公寓。
泠氏集团堆积的事务让泠冉整天大半部分时间窝在书房。
盛夏六月时小公寓外的树木上蝉鸣声很是噪杂,午后米路小睡了会醒来。
隐约间听到门铃叮铃铃地响起,米路从卧室里出来,便见泠冉坐在藤椅里,手里正拿着一些照片,整个人看起来就像座雕塑。
“这是谁?”米路走上前,便见这些照片其中抱着婴儿的女性,看起来有些眼熟。
泠冉神情严肃的很,眉头微皱的应道:“这人是我母亲。”
米路拿起照片认真看了看,好像确实有些相像。
可是谁会寄这些东西呢?
随手反转照片,米路发现照片背面还写着一句话。
【你的母亲,她还活着。】
“我已经让人去核查整个K城的笔迹数据库。”
泠冉身着单薄的睡裙,精神有些低落的伸手揽住身前的米路,“也许我不是被抛弃。”
米路指间穿过泠冉散落的长发,看了看那排放在茶几上的照片,心想原著小说里很久就说过女主是被丢弃的。
而且女主的家人应该是被秘密处置,活下来的几率几乎为0。
原本想要安慰鼓励的话语,也一下不知道怎么说才好。
希望落空,有时比没有希望,更伤人。
“这个包裹是从哪里寄来的?”米路多疑的询问。
泠冉摇头说:“目前没有任何消息。”
米路偏头看了看那照片中的女性,心想这照片估计有些年头了。
如果是当年知情人,应该没有必要隐藏自己的信息。
唯一的解释,这张照片的主人是当年谋害泠家的人,而且非常有可能要对泠冉下手。
那这张照片背后的字就是完全不同的意义了。
威胁,或者可以说是要挟。
米路重新审视这照片,好似拍摄的角度有点像偷拍。
“阿冉,我觉得你最近还是要小心点的好,这寄照片的人也许藏着别的心思。”
“你放心,我会注意的。”泠冉虽然精神看起来仍旧不太好,不过至少没有先前那般的低落。
这不好的预感在三天后突然间应验。
泠冉出席泠氏集团的会议,清晨乘车出去,直至黄昏时天气骤变,忽地下起暴风雨也没见人回来。
通话和短信都无法接通让米路尤为的焦虑。
时事新闻紧急弹出最新资讯,便是泠氏集团总裁遭qiang击,现场一片混乱。
暴风雨使得天黑的格外早,米路满心不安的起身。
门铃清脆的响起,米路呆呆的望着撑着伞的人,手里的雨衣都还没来得及放下。
“路上遇上点事,所以回来晚了。”泠冉伸手撩开被雨水打湿的细发,“你这是要去哪?”
话音未落,米路伸手拉住身前的人,上下打量的询问:“新闻不是说遇袭了吗?”
泠冉半靠着门,看着近在咫尺的人,伸手轻弹了下米路额前说:“早知道就让你别看新闻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米路半信半疑的看了看泠冉,握住泠冉微凉的手,便往屋里走。
整个客厅里还没开灯,因此显得有些暗,米路拿着毛巾擦拭泠冉的头发问:“那你怎么不回我信息?”
“开会调成静音模式,可能路上没注意吧。”泠冉懒散的靠着米路,鼻音略重的应着。
不知为什么,米路总是觉得泠冉好像瞒了什么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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