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点孔时雨并没说错。
禅院甚尔并不是什么好人，却真的相当好用。只要价格让他满意了，大部分任务他都会如期完成。
大部分时候，价格满意就是无限加价。
一分钱一分货，价格公正，童叟无欺。
当然，这一切也并不能排除这家伙偶尔兴起的黑吃黑。
虽然挣钱十分容易，但花钱对甚尔来讲更加简单。到他嘴里了的佣金，就不要指望禅院甚尔会良心发现，因为任务没有完成出于职业道德退钱了。
好在大部分失败的任务，雇主都已经死了。
人死不能复生，死无对证的情况下，他能把钱退给谁呢？
于是阴差阳错间，甚尔在业界的评价还算挺高的。
甚至颇为讽刺的被评选为了年度最佳。
这种你花钱，我办事，绝不多问的性格，简直就是雇主的天水。
花开两边，各表一头。
这一头，渚赫已经和甚尔聊到了关于工作的事。
大概是因为前段时间，森鸥外得空就在渚赫耳边哭哭啼啼，哀叹Mafia人手不足，能干的孩子又还需要打磨，工作每天多到爆炸，小崽子们还都不省心。
大概是被念叨的都形成了条件反射，见猎心喜的渚赫下意识地挥起了小锄头。
明面上身份是私人健身教练的甚尔，那一身紧贴流畅，充满爆发力的肌肉，即便是隔着一层白衬衫，也让人不能忽视。
成熟男性的性张力扑面而来。
狗狗眼里满是羡慕。
并再次挥舞小铲。
“甚尔先生有考虑过转行吗？”只是区区健身教练的话，实在是太屈才了。
禅院甚尔笑了笑，并不打算接眼前这个小鬼的话。
心里却是疯狂大小，咒术高专这两年闹着改革就是这么回事？
连最基本的常识都不教给新生？
像他这种无恶不作，臭名远扬的咒术杀手画像，不应该被纳入新生教育安全片里？
熟读并熟背十大危险之地？
那种一遇到立马撤退，绝不要恋战的安全教育片整起来啊。
像这种傻乎乎的奶狗，只是因为一块破破烂烂的窝就颠颠儿跑过来，四脚朝上露出小肚皮的家伙，禅院甚尔都要被这家伙的蠢样给逗笑了。
高专这些年的改革就培育出这种小傻狗出来？
出来干嘛？靠着萌宠属性开辟富婆领地？
要是咒术高专早说自己有这方面打算，禅院甚尔也不是不能考虑倾囊相授啊。
只要能恶心到禅院家的那群老家伙，什么事他不能做的。
这就见外了啊高专。
并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定为为高专为开辟新市场的实验人物，莫名其妙又多了些人设的渚赫，还在那儿拐弯抹角地探着口风。
并暗戳戳动了小心思，直接将照片发回了他的快乐老家，选择走一条捷径，评估潜力啥的，就交给专业人士吧。
禅院甚尔觉得好笑，然后毫不留情地拒绝了渚赫，“不用，当私人教练的时间很自由。”
“就和你说的一样，我家还有个崽子。”
虽然是个麻烦货，但甚尔不得不承认，自家的麻烦货有时候真的非常好用。
就比如现在，只需要将麻烦货搬出来，坐在另一边的少年就已经自行脑补，补全了设定。
也是，如果拖家带口的话，横滨似乎并不太方便孩子的身心成长。
瞧瞧横滨这些年培养出的人杰地灵的少年们吧。
被boss捡回来的太宰，现在还在专研自杀三十六式。
前段时间忽悠回来的中也，虽然是个好孩子，但文化程度也不高的亚子。
就连渚赫，不也是在横滨生活了十余年后，一有机会就马上被大家长尾崎红叶打包送出横滨，投奔东京大都市的怀抱。
仔细盘算一圈，渚赫惊奇发现，横滨的基础教育竟然差到这地步？
劝说的话，一下子就说不出口了。
倒是另一头，尽责尽职地堪称实时传送，将有关自称私人健身教练的家伙所有情报传了过来。
如果每个人的能力都是一副五角星图的话，那甚尔在有关体术这方面简直就是爆表了。
渚赫原本沉寂的心，又开始蠢蠢欲动起来。
中也的体术完全就是擂钵街上的野路子啊。
眼前这么好用的技能熟练度的行走NPC，不用白不用啊。
在和尾崎红叶确定了中也最近的训练方案后，少年有了新的主意。
“您的课时费是怎么算的？”渚赫真诚发问。
他们不差钱。请务必给个花钱的机会。
禅院甚尔一时间竟不知道这家伙到底是在装不懂还是真傻白了。
毕竟在甚尔给出个价格后，渚赫一脸赚大发了的表情，甚至想要办年卡。
这么便宜，真不会吃亏吗？
禅院甚尔会不会吃亏的，渚赫不太清楚，他本人倒是清楚的很。
毕竟他又不是真的健身教练，要是靠这个吃饭的话，他可能早饿死了。
主业小白脸，副业咒术杀手的禅院甚尔也是个能人。
两手都要抓，两手都要硬。
两开花全能选手罢了。
解决了一件大事后，渚赫和甚尔留下了联系方式，这才在五条悟的夺命连环call中，依依不舍地离开了餐厅。
有好好做过功课的渚赫，在和专业饲主请教后，在离开前有打包过一份双倍糖分的焦糖玛奇朵用来哄人。
“你这家伙是蜗牛吗？”
渚赫赶到碰头地方时，五条悟早已满脸不耐。
暗戳戳比划了下两人身高，渚赫愤愤地低下头，鲜牛奶什么的，还是继续续上吧。
要不再整些钙片？
虽然五条悟咋咋呼呼，但和夏油杰说的一样，在大事上他也相当靠谱。
五条悟十分自然地从渚赫手中接过了焦糖玛奇朵，惯例询问渚赫有什么发现。
毕竟五条悟虽然桀骜，看似啥也不放在心上，其实就和夏油杰说得一样，在大事上害死挺靠得住的。
刚刚从普通人的世界来到咒术新世界的许多人，一开始都不太适应用视觉以外的另外四感观察周围。
好在渚赫不是一般人，他直接公布自己的答案，“咒术师混进了三个。”
“然后呢？”这种情报，在六眼之下，无处遁形。
想了想还是没将在餐厅遇到的私人健身教练说出，渚赫转而说起了另一件事。
“五条同学。”
“我们有钱吗？”
“哈？”五条悟觉得渚赫可能脑子真的不好使。
含着金汤匙出生的五条家独子，从出生就是改变咒术界格局的bug级存在。
他会缺钱？
渚赫摇了摇头，觉得五条悟没太明白他的意思。
“我是说任务经费够吗？”
在餐厅的时候，渚赫可怖单单只是吃饭。
趁着吃饭的时间，给还在老家打工的小伙伴找了个名师学手艺的间隙，还顺道吃了会儿瓜。
比如近距离欣赏成年人的余裕。
关于专业人士游刃有余游走于三位富婆，还将联系方式搞到手，顺便已经约好下次见面地点。
渚赫：？
朋友，您真不觉得自己只是个私人教练，有些屈才了？
禅院甚尔：……
他也没想到他已经表现的如此明显了，竟然还有傻白甜认为他只是个普普通通的私人教练。
也靠着专业教练禅院甚尔，渚赫从富婆小姐姐们口中了解了许多小八卦。
就比如这次的拍卖会之所以会在海上，并不只是单纯只是营销手段。
更重要的是他们发现了从平安京时代传下来的秘药。
据说只需一点，就能让男人那个。
补肾效果立竿见影。
在将富婆间的小八卦分享后，五条悟差点没被焦糖玛奇朵给送走。
“咳咳咳咳！”五条悟咳得是惊天动地。
猫猫可听不得这些。
渚赫关切地看向五条悟，“没事吧？”
“你这家伙在说什么啊。”
“萎与男人？”某种意义上相当坦荡的渚赫，直接开起了小破车，“据说现在很多男的一过二十五就不行了。”
然后是每年情况愈下，直到心静如水。
“哈？”这个问题对已经当了十六年魔法师的五条猫猫来讲，太过刺激了。
按照渚赫的说法，他满打满算，只剩不到十年了？
渚赫戚戚点头，“可不是，不然怎么叫限定花期呢？”
五条悟：……
虽然他不追星，但也别驴他好吗。
限定花期是这个用法？
渚赫不甚在意摆手，“也不是不能是这个用法。”
虽然这对五条悟来讲，冲击很大。
但渚赫早有准备地调出了大数据，数据显示，亚洲男性中百分之八十的网购，销量最佳的就是西地那非，紧随其后的就是各种补肾药丸，药酒。
“你看这巨大的市场。”
渚赫觉得他很严谨呢，同时也绝对不太好办了，“这样的话，窗给的情报就有出入了。”
只是普普通通的不知名文物，可能类似拍卖会彩蛋，五日元都可能拍走。
但要是传说中的宫廷秘药……
传说中的学问之神菅原道真献给天皇的秘宝啊！
已经有不下三位富豪对这份秘药势在必得。
渚赫比较担心，他们带的钱是不是少了。
“还有会不会被误会啊。”
五条悟觉得这条狗子，很不对劲呢。
这家伙说这些不会觉得渗得慌吗？
“那是因为五条同学已经完全代入了吧。”
“哈？”五条悟直接炸了，青春中二期爆棚的特殊时期，什么都要争个高低，五条悟当然不会承认他自己不行。
但又诡异地被渚赫盲狙到了痛点。
就更炸了。
偏偏这家伙还对直球选手毫无法子。
大概是脏话系统还没更新，版本陈旧，五条悟骂人的脏话，竟然翻来覆去就那么几句。
简直贫瘠的让人感到可爱。
渚赫心生怜悯，决定告诉五条悟他不在意的真相。
“是什么？”
“我不是人啊。”
五条悟：……
可以，但是真没必要自动开除自己的人籍。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赫赫子准备办年卡时，周围的小姐姐们：这家伙好勇！我也想办年卡！
关于赫赫子与五条猫的话题，小狗勾又会有什么坏心思呢·JPG
关于特级咒物以讹传讹被传为蓝色药丸，大爷大概不会想知道这些的，住脑了
感兴趣的可以微博搜搜《老人与萎》，我愿称其为年度纪实文学，值得细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