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尼的话还没有说完，房间里就响起了“哒哒哒哒”机-枪扫射的声音，微小的子弹射向托尼和佩珀，要不是他们身上穿着的钢铁战衣能够防弹，现在恐怕就要被这些小子弹集中扫射成筛子了。
“Holy crap！”托尼咒骂一声，他迅速锁定了这些子弹射来的方向，是健身房休息室的沙发下方。他顶着子弹，抬手一记掌心炮，轰地一下，沙发被他一炮轰到四分五裂。
伴随着飞溅出来的沙发碎片，托尼和佩珀看到地板上七零八落倒着七八个绿色兵人，同款的塑料绿枪散落在地上。
“嗒嗒嗒嗒——”
这是直升飞机螺旋桨旋转的声音，三架同款绿色塑料直升飞机从房间的角落里飞出，飞机自带的武器探出，向着托尼和佩珀就是一阵突突。
“咻——轰！”
一颗子弹，哦不，应该说是缩小版的坦克炸弹轰出，正中佩珀左腿膝盖。虽然爆炸威力大部分被钢铁战衣挡住了，但不小的冲击力还是让佩珀惊呼出声，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上。
“佩珀！”
佩珀稳住身体，身上的钢铁战衣带着她飞了起来。
直到现在，她都觉得自己在做梦。
兵人能够动，塑料玩具枪支弹药具备杀伤力他们还攻击了她和托尼？认真的？她真的没有在做梦？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佩珀忍不住大喊道。
“Well。”战衣后腰处的燃-烧-弹发射而出，精准打击那三架直升机，看着机尾挂着火星坠落并爆炸，托尼发出了由衷的感叹：“这也是我想要知道的事情。”
***
与此同时，一辆黑色林肯车一阵风驰电掣，在斯塔克大厦外的街道一个急刹车停了下来。紧接着，两边车门同时开启，两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动作一致地下车，掏出墨镜然后往脸上一戴。
“哇哦。”其中一个有着黑色皮肤的男人仰头看着这座高耸入云的建筑物，发出了一声感慨，口中道：“斯塔克大厦还真不负地球风向标的名头，一百年前和一百年后，完全没有什么变化嘛。纪录片上说，钢铁侠托尼·斯塔克只有174公分，有一期节目还专门探讨了一下浓缩就是精华的问题，说……”
“J。”另一个年纪大一些的中年男人语气平静，“闭嘴。”
“拜托，K。”J目光炯炯地看向K，“别告诉我你一点也不好奇，我已经准备好了相机，照片和签名，一个都不能少。复仇者联盟，我要全套！”
“闭嘴，开工。”说完，K大步走向斯塔克大厦，J连忙追了过去。
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气场，能够成为斯塔克集团的前台自然也练就了一身看人的好眼力。在这两个黑西装黑墨镜的男人走进来后，她对他们的判断立刻归纳为政府或是执法机构那边的人，脸上的笑容都变得公式化不少。
在集团主人托尼·斯塔克关闭武器部门又开发出了神奇的钢铁战衣后，政府那边就没停下来找事。他们这些员工虽然有时候也挺受不了托尼·斯塔克的张扬，但他到底是给他们开工资的人，小钱钱给得那么痛快，怎么是垃圾政府的人能够比的。
前台看向两位特工，假惺惺地笑着问道：“请问两位，有预约吗？”
没有预约，休想麻烦他们的金主大大。
J的手肘抵在柜台上，他伸出一根手指，将脸上的墨镜扒下些许，露出一双黑眼睛来。他露出一个异常友好的笑容，抬手就对着前台出示了证件：“詹姆斯·爱德华，那是凯文·布朗，来自IRS，我们要见托尼·斯塔克。”
前台的脸色顿时就变了。
IRS，全称Internal Revenue Service，即国家税务局，全美最令人闻风丧胆的政府部门，没有之一。
那句话是怎么说的？
这个世界上只有死亡与交税是永恒的。
跟IRS比，FBI和CIA都没有那么可怕了。
斯塔克集团的前台可以毫不犹豫地搪塞政府官员，敢拒不配合FBI或是警察的工作，但IRS的人？
前台小姐僵笑着道：“请稍等，我立刻通知斯塔克先生。”
即使斯塔克集团是纳税大户，慈善事业做得也十分尽心，但前台也不敢让如鬣狗一般的IRS彻底盯上他们。
化名詹姆斯·爱德华的J趁着前台不注意对K挤了一下眼睛，快速露出一个得意笑容来。果然，不管是什么年代，国家税务局的死亡之名响彻每一个国人心中，不枉他来时特意要求制作国家税务局的假-证-件。
K面无表情，他对夸奖J毫无兴趣，因为他知道这小子从来都是给点阳光就灿烂的类型。
电话接通了。
接电话的是AI管家，现在的托尼正在与那些微型兵人战斗，没有时间接电话。
“很抱歉。”AI管家的声音冷静矜持，“先生目前没有时间来见两位，可否将会面时间定在两个小时后？”
前台下意识看向站在柜台前气势十足的两人。
“我认为不行。”J抢先道，“IRS拒绝任何形式的拖延时间，让我们跟斯塔克先生对话。”
前台张了张嘴，她想要说，斯塔克大厦的AI管家Jar一向代表托尼·斯塔克的意志，他说不行，那意味着托尼·斯塔克的答案也是不。看来即使是国家税务局的人，他们大老板也不准备给面子了。
然而，出乎前台意料的是，在J撂下了狠话后，Jar那边静默片刻，然后回答道：“请乘坐专属电梯至108层，斯塔克先生正在等着你们。”
第一次见到托尼·斯塔克妥协的前台惊了，心中对国家税务局越发敬畏起来。
J一脸“他就知道会是这样”的表情，将墨镜往鼻梁上一推，施施然起身，大步流星地走进电梯中。
只是，当电梯门合拢后，J对着光可鉴人的电梯间露出了一个无比狡猾的笑容来，口中道：“干得漂亮，T。”
“呵。”熟悉的英伦腔在电梯间中响起，往日里彬彬有礼的嗓音在刻意拖长的语调中显得格外欠扁，“小菜一碟，托尼·斯塔克的AI，一个老古董而已，我有一百种方法来收拾他。”
K不动如山，明显已经习惯了对方这骄纵的小脾气。但J的定力明显没有那么好，他当即翻了个白眼，吐槽道：“容我提醒，论资历，你还没出世时，那位Mr Jar就跟着钢铁侠保护世界。论辈分，那位Mr Jar可是你妈妈的爸爸的儿子，要尊敬长辈啊。论核心程序，你和Mr Jar还有‘血缘关系’呢。综上所述，Mr Jar到底算是你哥还是你另一种意义上的爸爸，这一直是我想要搞清楚的事实。”
“闭嘴，特工J，我要删光你电脑的小黄片！”
“无耻！”J瞪大了眼睛，满脸控诉，“你这是侵犯了我的隐私权。”
“哈、哈。”T抑扬顿挫地笑了两声，“不服咬我啊。”
“你——”
“你们两个。”K取下墨镜，目光犹如鹰隼一般，瞪了J一眼，“都闭嘴。不要忘记了我们是来出任务的，不是小孩子过家家！”
J忍不住抗议道：“K，你别光看着我说啊，又不是我一个人在吵架，为什么不说T！”
“T是AI，你也是AI吗？”K面无表情地训斥道，背景音是T超得意的窃笑声，“都将皮给我绷紧了，这一次的任务关于地球未来，不容有误！”
“是的，先生！”J不怎么情愿，但还是老实而响亮地回应道，这一次的背景音是T操着英伦腔的散漫应答。他扁着嘴，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把水枪。
电梯门即将开启。
3……2……1……
电梯门开启的那一瞬，两人同时往旁边一闪，后背紧贴电梯两侧。
“咻——轰！”
一颗微型炸弹直接轰了过来，撞在电梯角落中爆炸。
“我就知道。”爆炸的轰鸣声中，J低声抱怨了一句，下一刻，他和K默契十足地冲出电梯，手握水枪，加入了战局。一边冲，一边对楼层中央穿着钢铁战衣的托尼喊话：“FBI，请将犯人交给我们处理！”
这一层的健身室已经被各种热武器毁了大半，托尼让Jar送佩珀暂时离开后，他一个人就跟那群似乎无处不在的绿色兵人杠上了。在钢铁战衣的保护与火力之下，托尼占据了上风，但他很清楚，这只是暂时的。
那群绿色兵人使用的枪支弹药虽然不能等同于一般热武器的威力，但那也算是威力缩小版的真货。可不科学的是，那些枪支弹药的组成跟那些兵人一样，都是绿色塑料，不存在热量，只要找好障碍物，托尼钢铁战衣的扫描系统都没法将它们定位出来。
最可恶的是，托尼的钢铁战衣都有能源限制，他愣没看到那些兵人给枪炮换丹药。仿佛只要没损坏，他们就能够源源不断地对他各种扫射轰炸，这就很犯规了。
托尼倒是能像是之前让Jar送走佩珀那样，他也跟着暂时飞离这里。但托尼不敢保证，作为目标靶子的他离开这里之后，那些诡异兵人会不会攻击大厦里的其他员工。
他是让Jar封锁了一百层以上的楼层，但看有兵人从通风管道里掉下来那一幕就能够知道，这些很难引起人类注意的小东西多会钻大厦安保系统的漏洞。
即使他是钢铁侠，也没法堵住大厦的每一个孔。
他必须在这里解决掉所有的诡异兵人，或者吸引足够的仇恨值，让这些怪东西只冲着他一个人动手。
就在托尼被那些兵人持续不断的攻击给拖住的时候，电梯门忽然开启了。
托尼着实惊了一下，因为他让Jar封锁了斯塔克大厦一百层以上的楼层。斯塔克大厦从一百层开始，都是托尼的私人领域，无邀请无法入内的那一种。在强行送走了佩珀后，他不觉得有人能够指示得了他的AI管家为他开启电梯。
最重要的是，即使他的注意力被战斗牵扯着，他也不应该在电梯门都打开后才注意到电梯被使用了。Jar居然没告诉他这件事，这不合常理。
冲出电梯的是一黑一白，这里指的是肤色，两个身穿黑色西装的男人。乍看上去有些像是为政府工作的特工或是有钱人的保镖，但他们的手上却握着一把水枪？
FBI？开什么玩笑，他可没有报警。纽约警察都没有出动，怎么就轮到FBI了？
“Jar，这是怎么回事？”
托尼下意识询问自己的AI管家。
“请放心，先生。”AI管家的声音彬彬有礼，透着一股矜持与优雅，“这两位FBI探员的身份信息核实无误，请将战场交给他们。”
面甲之下，托尼的表情晦暗了一瞬。
他看到那两人举起手中的水枪，对着房间开始无差别地射击。只是，枪管喷射出来的不是子弹，也不是水流，而是大片的白雾。
白雾喷射到墙壁地板上，寒气四溢，很快，房间的温度开始降低，薄冰出现。
“Well，我怎么没听说FBI的配枪还升级成了冰冻款？”
“FBI已经和尖端创意机械公司达成技术合作，他们的技术勉强有可看之处。”AI管家有问必答。
在那两个自称FBI探员的男人对着房间一顿乱喷，直接将这一层刚经历热武器轰炸过的楼层变成冰雪世界后，那些诡异兵人对托尼的攻击就停了下来。托尼并没有放下心来，而是一边防备着不知会从哪里窜出来的兵人，一边对那两个男人目光紧盯。
然后，他就看到那个白皮肤的中年人从衣服里掏出一个有着浅绿肤色的小人，她穿着一身连衣短裙，金发蜷曲，身段妖娆，双足踩在雕刻成花丛的木制底座上。
中年人按下某个按钮，音乐声响起，那个绿色小人开始在花丛中翩翩起舞。
这是一个人形八音盒。
托尼：“……”
这很童趣？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见到房间角落里，之前还不见踪影的那些绿色兵人们都冒出来了。托尼下意识想要戒备，就见那群兵人看都不看托尼一眼，以着格外缓慢的动作挪向那个人形八音盒。托尼粗略一数，足足有几百号兵人，也不知道刚才都藏在了哪里。
正如托尼之前担忧的，这些小兵人想要躲藏，还真不是谁能立刻将他们找出来的。
那群兵人团团围住那个人形八音盒，席地而坐，开始看她的表演。
对比之前他们火力全开围殴钢铁侠的一幕，现在的情景可以说是十分诡异了。
就在这时，“哗啦”一声巨响，楼层一侧的玻璃窗被从外面大力撞破碎开来，一个身影伴随着那些迸溅的碎玻璃，一个翻滚跳进了房间里。
托尼下意识举起手，掌心炮蓄势待发，旋即，面甲下的脸上就露出了一个古怪的表情来，“史蒂夫·格兰特？”
“美国队长！”另一个响亮的声音压过了托尼蕴含着危险信号的嗓音，正是一脸惊喜的J。
从外部攻破，强行闯入AI管家封锁楼层的史蒂夫·格兰特身体顿时就是一僵。他用力地捏了一下拳头，站起身，目光警惕地扫了周围一眼，在人形八音盒和团团围坐的绿色兵人上停顿片刻，异常冷静地开口道：“不好意思，你认错人了。我的名字叫做史蒂夫·格兰特，是斯塔克先生的健身教练。”
“拜托。”J翻了个白眼，美滋滋地开始翻上衣口袋，“史蒂夫·格兰特·罗杰斯嘛，要么就是詹姆斯·格兰特，美国队长想要取假名就这个套路。队长，我是不会认错你的身材的。”
说着，J还拍了拍自己的胸口，那表情，仿佛他手掌拍的是史蒂夫·格兰特那异常完美结实的胸膛。
史蒂夫·格兰特，好吧，是史蒂夫·罗杰斯：“……”
“美国队长？”托尼意义不明地开口，他面甲上的白色电子眼定定地看了史蒂夫一眼，慢吞吞地道：“很好，你被解雇了。”
史蒂夫：“…………”
“J。”K威胁地看了一眼满脸兴奋的J，这小子简直就是脱缰的野马，一不扯缰绳，他就要冲上天。
“OK，OK。”J握拳放在嘴边轻咳了一声，他低头翻了翻西装口袋，从里面掏出了一只约莫十公分长的银色金属管状物。
“你们知道吗？”J真心诚意地道，“你、还有你，钢铁侠、美国队长还有整个复仇者联盟，都是我的偶像，即使后来你们分崩离析，还有人成了全世界级别的通缉犯，但你们还是我的偶像。答应我，一会儿一定要给我签个名。现在，请看向我。”
AI管家的声音适时响起：“先生，队长，请放心观看，并没有危险。”
托尼：“呵。”
始终保持着战衣加身状态的托尼冷笑一声，厉声道：“闭眼！”
说着，只见到刚才还一副无所谓听J胡说八道的钢铁侠猛地握拳，抬手就向J袭去。而一旁惨被扒下马甲的美国队长当机立断地闭上了眼睛，抬腿就是一个横扫。
“Oh My God！”没能及时按下手中机器的J连忙缩手，紧握着他一个驴打滚躲开了钢铁侠的抢劫，但他却没能躲开美国队长的横扫。虽然史蒂夫没有下狠脚，但J还是被轻松踹飞了出去，身体直接撞进了冷热交替后留下的器材废墟中。
“嗷，我的腰！”J的惨叫声格外惨厉。
“我已经提醒过你了。”K面无表情地吐槽道，“菜鸟。”
说完，他反手掏枪，对着直奔自己而来的美国队长就是两枪。
这是伪装成水枪的冰冻枪，但不同于之前大量喷雾达到降温造冰目的的状态，他这一回喷射出来的是一道道蓝色的能量光束，射中哪里，哪里就迅速凝结成冰。
“哈哈哈。”
如果说K的吐槽还算矜持，那么，操着跟斯塔克AI管家同款英伦腔的某AI就没有那么好的定力了。他毫不犹豫地发出了嘲笑声，在半废墟的楼层中回响。
“拜托。”盯着眼前虚拟操作界面，托尼发出一声受不了的嗤笑，“别用Jar的声音这么笑，机设全崩，我鸡皮疙瘩都冒出来了。”
“T！”J手忙脚乱地将那只金属管状物往口袋里一塞，换上自己那把冰冻枪，控诉道，“你别光看热闹啊。”
“热闹好看啊。”那个声音唯恐天下不乱，又对托尼道，“啊呀，被你发现了呢，不过，晚了哦。完美如我，你的Jar可不是对手。”那个声音切换了个声线，从Jar的声音直接变成了托尼的声音，“现在，斯塔克大厦是我的了。”
正在跟J对轰能量的金红色机甲忽然停止了动作，旋即就是托尼充满了诧异和愤怒的声音：“你黑了我机甲的系统？以及，再换一个声音，别盗版我完美动听的声音。”
“Bingo。”AI用着托尼的声音和欠揍的语气道，“以及，我乐意，你咬我啊。”
托尼：“……”哇，这个AI好特么欠揍啊。
“干得漂亮。”J立刻上道夸奖，“不愧是全宇宙最厉害的AI。”
“嗯哼。”虽然是没有具体含义的气音，但不难听出对方的得意。
“虽然很对不起你们。”J看向动弹不得的钢铁侠，“但是，果然还是需要先让美国队长也暂时安静一会儿。”
他不想这么做的，可为了不出纰漏，他只能对自己的偶像下黑手了。
这真是一个悲惨的故事。
下一刻，钢铁侠动了。
或者说，钢铁机甲动了。机甲的肘部和足下同时释放电弧脉冲，强大的冲击力让钢铁侠不由自主地冲向了美国队长。
“安东尼！”正试图擒拿K的美国队长脸色微变，他手上没有趁手的武器，而对方手中一把能够迅速将东西冻成冰的水枪。在躲避的过程中，史蒂夫一直在计算那把枪的运行模式和射程，想要一击必杀。
对方有AI还控制了托尼的钢铁战衣，这是史蒂夫始料未及的。
“别叫我安东尼！”
托尼怒斥，他抬起手，看上去像是要发射掌心炮，然而，金红色机甲的肩部却发出机关启动的声音，紧接着，一只小型飞镖射出，正中K的手背。
作者有话要说： #818那个刷刷掀人马甲的特工J#
J：没事，小问题，不管我掀了多少层马甲，回头我再给你们穿上去，不用担心~
K：菜鸟。
T：蠢货。
托尼：he——tui，就凭你们？
史蒂夫：飞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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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玩具总动员，是噩梦工厂hh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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