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守墓人年纪很大,走南闯北的见过很多事。他说,白菊是被血染红的。
蒋兵找遍本市所有出售白菊的花店,并将购买过白菊的客人记录在案。好家伙,足足两百多个,光是看,也看对眼了。
蒋兵单手撑着下颚,百无聊赖地点击着资料里存储的名单记录。能查到的,查不到的,走马观花一样阅览着。忽然,他猛地睁大了
眼睛,点回方才快速闪过的一份记录。
记录里,是一位花店店员描述买白菊的客人的外貌:女的,个子很高,特别瘦。穿得可严实了,进门就说要三十多白菊。白菊平时
很少人买,我就多看了女人几眼。虽然她戴着口罩和帽子,那双眼睛我绝对不会看错。她是个明星呢,歌唱得可好听了。我是她粉丝。
可惜,突然前就不唱了。哦对了,她叫袁佳。
蒋兵回想起廖晓晟联系他的时候,说:找到一个跟沈兼有关系的女人,叫袁佳。你转告老大,我会把人带回去审问。还有毅森,你
问问他,要不要看连视频。
“卧槽!事大了。”蒋兵惊呼一声,赶紧给廖晓晟打电话。然而,对方的手机始终无人接听。
此刻。
沈炎还在车里,按照廖晓晟说得乖乖等待。过去了四十多分钟,也没接到廖晓晟的电话。沈炎有些等不及了,心想:晚上还有事呢
,廖晓晟要拖到什么时候才出来?
打开车门,沈炎走了几步,推开酒吧间的门。
这间酒吧有两扇门。进了第一道门之后,还要再下十来个台阶,推开第二道门才能进入酒吧。
沈炎伸手推第二道门,使使劲,居然没开。看样子,是在里面锁上了。
酒吧白天锁门很正常,沈炎也没多想。敲了两下,扬声道:“开门,我找人。”
很快,里面传来了开锁的声音,随着声音,第二道门打开。一个睡眼惺忪的中年男子探出头来,看是跟着员警一起来过的人,便道
:“哦,是你啊。”
沈炎对陌生人不是一向给好脸的,他说:“我朋友呢?”
“进来吧,在里面。”说着,帮沈兼打开门,让他进来,“刚才那位员警说你走了,我估计没人再来,就把门锁了。”
中年男人的话刚说完,沈兼的脚步戛然而止。忽然,挥起拳头打在男人的脑袋上。男人没想到他居然动手,毫无防备下挨了一拳,
直接扑倒在地。沈兼上去抓住他,低声说道:“他让我在外面等,不可能说我走了。你敢什么目的?”
被打的男人完全没将沈炎放在眼里。而就在这时,沈炎的身后冒出来两个膀大腰圆的男人,死死按住了他。
沈炎见自己没什么胜算,很明智地放弃了抵抗。刚才被他打了一拳的男人,起身后踹了他一脚,骂骂咧咧地说:“带进去!”
沈炎被押着进了酒吧的正厅,一打眼便看到廖晓晟嘴角带血,被捆绑着坐在沙发上。在他身边有个很阴暗的角落,角落里坐着个人
,因为光线不好,只能看到一双穿着高跟靴的脚,和包裹在黑色皮裤里的小腿。
而在角落周围,或站、或坐、共有七八个男人。
沈炎的目光最终落在了廖晓晟的脸上。
廖晓晟白了沈炎一眼,“不是让你在外面等吗?笨蛋!”
沈炎苦笑一声,遂道:“我也不是经常遇到这种事的,经验不足。你就不要抱怨了。”言罢,将视线转到黑暗的角落里,微微一笑
,“好久不见了,袁佳。”
黑暗中的女人慢慢放下了翘着的二郎腿,站起身来,走向沈炎。她的靠近,让沈炎看得更加清楚。的确是袁佳,但变化太大了。
刚认识袁佳的时候,这女人又性感又妩媚,还有一把能迷死人的好嗓子。而且非常的乖巧。沈炎几乎没费力气就追到手了。在沈炎
眼里,袁佳只是个爱慕金钱的花瓶。
而眼前的这个袁佳,显然颠覆了他的印象。
一股强悍的气势随着袁佳的靠近扑面而来,沈炎蹙蹙眉,再一次确认,这女人到底是谁。
他想起很久之前的一件事。袁佳刚出道那会儿,有八卦说她跟黑社会有关系。大家都以为这事炒作,八卦报道也随着众人的无视渐
渐消失了,谁也没在意过。现在看来,那绝对不是什么胡说八道。
袁佳站在沈炎的面前,脸上不见什么表情,很平静地问:“沈兼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