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处，我是#2，我们已经跟上车了，请下一步的指示。”
“跟着他们，看他们把车停哪里。”
“#1明白。”
“……2103一定有什么东西，让他们必须回来一次，走，我们去确认一下。”蒋晓说着跳了起来。
“好！”拿起无线电，赵穹笑眯眯的跟在后面。
再一次走进这个充满油漆味的房子，蒋晓有些后悔自己没有带着口罩，不过马上，赵穹就拍拍他给了他条大手帕子，上面还洒了点香水。
“说你粗心大意竟然还有这么细心的时候！真不容易！”连忙捂住鼻子，赵晓的眼里流露出笑意。
“……回家不会让你洗手帕的你放心！”
没好气的回了这个把好心当驴肝肺的混球一句，赵穹拎着聚光手电筒开始四处打量，“他们始终停在门周围，应该就在这附近有什么才对。”
“12个大箱子的家什可不少，如果撇出中间有3箱子装着是死尸，那么另外9个又会是什么呢？”蒋晓拎着手电绕着门旁边的鞋柜晃悠，他很仔细的带着手套，小心翼翼的打开一扇扇柜门，“哦，真多鞋子！”他翻动了下，突然皱着眉头问赵穹，“你有多少鞋？”
“啊？鞋……让我想想……大概有十来双吧！”赵穹想了想，“对，差不多就这么点。”
“那你说，如果真有男人住在这里，怎么我就只看到一双男鞋？”蒋晓从鞋柜里拎出唯一的一双男鞋让赵穹看了看又重新塞回去，“这里只有一双男鞋。”
“那旁边几个鞋盒子里呢？”赵穹也蹲了下来，咬住手电筒开始搬盒子，第一个盒子是空的，第二个盒子也是空的，第三个盒子……
“……我们暴露了。”看着了盒子里塞着的黑色微型摄像机，蒋晓怒极反笑，“好，这个反侦察工作做的实在太好了，下次我去警校做培训的时候一定要教这堂课。”他从怀里掏出一套小钳子、小镊子组成的装备，三下五除二把这家伙当场开膛破肚。连着鞋盒子塞进赵穹带来的证物袋里。
“我去让技术组的人来。”赵穹拎着袋子走出去开始打电话，半个小时后，2103室就被蒋晓和赵穹的手下翻了个底朝天，看着鞋柜里搜出的微型摄像机，蒋晓知道自己要面对可能是相当强大的组织。
这个黑色的小玩意儿不过一部手机大小，但是却能在夜间摄影、录像长达12个小时，而传输的方法可以通告红外线或者蓝牙，也就是说，在刚才这一对‘恋人’KISS的时候，其中有一个已经通过接收器发现有人进出过。而这个玩意儿，蒋晓知道，全球能生产出的并没有多少。
“是不是很累？”赵穹坐在蒋晓身边，#1倒现在还没消息，而蒋晓，他已经这样傻愣愣坐在沙发上很久了。
“不是累，是挫折感。”看着自己的手，蒋晓心里七上八下的，“小彭的事情绝对只是冰山一角，只要一想到这里我心里就很难受。”
“……别这样，你是最优秀的。”
“……我不是，又比我更优秀的，比如，制造出这个的人。”在大家都忙碌的时候，蒋晓半眯着眼睛轻轻靠在赵穹肩上，“能弄出这个的，绝对是个天才。”
“但是在我心里，你才是邦德，”赵穹的嘴角微微挂起笑容，探出手一把拉住蒋晓，“我勉勉强强能当邦……咳咳”
“你想说邦女郎对吧！没关系，老婆，我会好好照顾你的。”重新露出笑容，蒋晓笑的相当幸福。
不长眼的无线电又一次响起，蒋晓拿起它，深深吸了一口气，“情况怎么样？”
“蒋处，他们把车停在宾馆前，现在进去已经有5分钟，请求下一步指示，地址已经发给你了。”
“我收到了，我们马上就来。”放下无线电，蒋晓拎起手机，熟练的拨通了公安指挥中心的电话，“喂，是我，找到了，收网吧。”电话一断，他站了起来，拍了拍手，“小张，你们一队负责在这里把所有证物打包，剩下的人跟我和赵处走。”他下意识的摸了摸腰间的枪面无表情的率先走出了2103。
第九章
一路上，#1的人都没有停止和蒋晓的联络，按照他们的说法，两个嫌疑人进去了之后就没有出来过，但是哪怕在这种周围统统被包围的情况下，蒋晓依旧觉得相当不安，他不认为拥有那种技术的谍报人员会连这种包围圈都过不了。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告诉他们要把所有进出周围的人都拍下来，“绝不能放过任何一个。”
赵穹很明显感到蒋晓的紧张，他不常这样，这点赵穹相当清楚，哪怕形势再困难，面对的东西再艰巨，蒋晓表现的始终相当淡然，但是这次，蒋晓从始至终脸色都很不好看。
“是不是太累了？”赵穹小心翼翼的措辞，他很久以前就曾经劝过蒋晓不要做这行了，但是蒋晓不答应，如果他不做这行……赵穹想了想，说不定他很适合去当个老师，在这行几年，只有赵穹知道，蒋晓的身体其实变得相当糟糕，他转过头，看着蒋晓微微有些睡意的脸心里也很不是滋味。
“还好。”车上只有自己和赵穹两个人，蒋晓长长吐出一口气，大概自己已经神经崩的太紧了，是不是在这个案子之后申请放几天假？“……赵穹，遇到你真的很好。”
“我也是……睡一会吧，到了我叫你。”看着蒋晓靠在椅子背上缓缓入睡的样子，赵穹关上了车灯。
目的地相当远，赵穹非常轻声的和1#的人交流，他是高干子弟，这点全局的人都知道，赵家一家都在首都，一开始赵穹和蒋晓的爱情几乎把赵家上下全都气晕过去，但是老太爷和老爷子偏爱最小的孩子，这点估计是所有家庭的通病，赵穹跪在地上两天总算让赵家的人消了气，当然另一方面是因为蒋晓的确想当出色，让赵老爷子欣赏的不得了，如果蒋晓不是赵穹爱上的男人的话，是的，如果不是男人，可能赵家当天晚上就要放鞭炮庆祝了，隔天就准备办酒席。
“我很幸运，”赵穹在5年前见父母的时候这么对家里人说，“因为我有了他。”
事后，赵老爷子对着自己最小的儿子说，长这么大还头一次看到小儿子笑的这么幸福。
是的，赵穹现在相当幸福，如果，蒋晓能够不太忙的话，也许会更幸福也说不定，他曾经幻想过，蒋晓是老师，自己也是，他们俩能够早上一起去上班，中午一起在食堂吃饭，晚上一起回家，在寒暑假的时候一起旅游，这种生活实在太美妙了，可惜，蒋晓的正义感强烈的让人惊叹，所以他选择了另一条非常累的路。
你辛苦了！在等红灯的时候，赵穹打开保险带凑倒蒋晓身边，亲了他的额头一下，如愿以偿的看到蒋晓皱皱眉头转过头继续睡的可爱样子。
15、14、13……直到后面有人开始按喇叭，赵穹才发现自己竟然盯着蒋晓的脸看了这么久，他脸上一红，车迅速启动朝右拐，目标地就在不远的地方。
“蒋晓，醒醒，我们要到了。”赵穹轻轻推了推蒋晓，却发现他哪怕睡着了都还皱着眉头，“果然是太累了吗？”他伸出手探向蒋晓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