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蒋晓开始安慰自己，就如同前几天他和赵穹商量下来的结论一样，自己两人会在那时候回去完全是临时起意，哪怕从一开始就盯上了赵穹也不可能一下子就反应如此快的进行这么精密的安排。还是那句话，他们一定是有一个特定目标，但被自己撞上了所以索性顺水推舟继续进行这个计划，对，现在想想这个可能性应该是最高的，他暗自思索了一会突然拿出了一张照片放在了金正姬面前，“你认识他吗？”
蒋晓一直对这个失踪的男人耿耿于怀，到现在都毫无消息的样子让他有那么一丁点暴躁，这个人仿佛在这个世界上一瞬间消失了，这种找不到人也没有任何消息的情况让蒋晓开始质疑自己手下的能干程度，他掏出照片，非常仔细的盯着金正姬的表情。
对面坐着的那位女士挑了挑眉，伸出手那起了这张照片上下打量了一会，突然说道，“当时在飞机上的一个人，我对这个人有点印象，”她很认真的回忆道，“如果我记得没错这个人应该在我上飞机之前就已经到了，当时他坐在我后面几排，应该看不到我们的地方。”
金正姬的记忆力的确非常优秀，蒋晓对照了一下手头的图也不得不承认她仅凭一眼就能记住实在是一件相当了不起的事情，不过看金正姬的模样应该不认识他才对，“你对这个人没有别的话要说了？”
“你不会问我不相干的问题，所以我推测这个人十有八九有问题，不过至少在飞机上他还属于我印象中很普通的，我对他没有太大的印象。”金正姬放下照片，表情带着一些一眼，“我很想给你们一些帮助，但是我知道的其实也并不多……”她说着眉头却紧紧拧在一起，突然又说道，“等下，这个人……我怎么觉得有些不对？”她重新拿起照片翻来覆去的看着，嘴里喃喃自语，“太奇怪了我总觉得这张照片上有什么不对劲的，但……怎么就一下子看不出来呢？”
这话很有意思，再一次把蒋晓的兴趣统统提了起来，他把这个不知名的男性所有在机场拍到的照片放在了金正姬面前，按照时间顺寻串成一串，“看看吧，你觉得那里有问题？”
金正姬的手又白又细，她的指尖在一连串十几张照片上划过最终又回到了第一张照片上，“这张放大的一寸照片是从哪里来的？”她问道，表情变得有些严肃，“这是两个人你没发现？”
这话一出让蒋晓和赵穹同时惊讶了起来，他俩盯着这个照片至少已经有两天了也没看出个究竟来，金正姬怎么能一眼就看出问题呢？
“这张放大的一寸照片是根据公安部电脑档案调出的身份证照片，这几张是当时他出飞机场时一路拍摄的，算起来时间应该没差太久，为什么你会说这是两个人？”蒋晓把所有的照片挪到自己面前再一次仔细检查起来。
“你这样看当然是看不出什么的，首先一个人的轮廓由骨骼决定，你看这个人眉间和眼距、眼距与这个人的对比一下，的确面目是非常相像，但你不觉得总有一两分的偏差吗？”金正姬拿起一支笔在在几张照片之间比划了一下，“照片上的一两分在实际上就可不是一两分了，这种误差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手术。这个人做过整容磨骨手术，而且是彻彻底底的那种。”
这种大型的整容手术据蒋晓所知，在这个城市只有两家医院可以进行，其中有一家就在那个研究院的附近，他隐隐约约的觉得自己一开始推断的就没有错，对方是冲着陈文熙在研究的材料去的，只是具体是怎么回事儿，他一时半会还猜不透彻。不过感谢上帝这已经是个极大的进展了。
这次的见面直到这句话说完这才算是取得了突破性的进展，在结束对话的时候蒋晓决定，无论如何先去那两家医院走一圈，这种磨骨变成另外一个人的事儿医院里不可能没有任何记载。
只是那两家医院规模颇大，如果要做这种事情不惊动人想要秘密的私下做是完全不可能的，没有一个人可以在无人照顾的情况下一个人独立完成这种复杂的工艺，蒋晓期盼着可以从中得到一丝线索作为继续下去的动力。
赵穹深以为意，他素来是最懂蒋晓的人，两个人彼此交换一个眼神就能直到接下来身边的这个小子又准备做什么，他跟在蒋晓身边，突然笑了起来，“我说你能不能对我有点信心？虽然金正姬估计没看出来，但我可是知道的，在她一开口说针对我们的时候，你这小子就忍不住的想看我对吧？”
“你这话什么意思？我没事儿看你做什么？”蒋晓转过头脸上只觉得一烫，又不好意思说是自己想岔了，只强撑着哼了一声，“我没多想你也别多想！”
赵穹“嘿嘿”笑了两声凑在蒋晓身边低声问道，“你真不介意？我看你那脸色瞬间绿了，要不是后头你不知想点什么变了回来，我真担心你转头就拿着把枪顶着我脖子让我老实交代呢！老实说担心我这话又不难。”
“闭嘴！”蒋晓转过头只觉得脸上滚烫滚烫的，暗暗抱怨天可怜见的他怎么就碰上了这么一个二皮脸！
他俩开着车转了几个弯就到了医院，那家整形医院在市里相当有名，据说有不少影视明星也是其中的座上客，今天在医院门口还不知道谁在里头，还未开过去就看到了一群有一群的粉丝，拿着牌子站在门口齐心协力的喊着谁谁谁加油。
“整容要加油做什么？话说这脸不是老天给的，在自己脸上动刀子悚不悚啊！”蒋晓抱怨起来，他完全没有办法想象用锉刀把脸颊骨给锉了之后会发生什么，这种事情得多疼啊！ “非要磨了才好？看起来和棒子一样脸都一模一样一个模子出来的不吓人呢？”
“现在人啊，就没事儿爱找事儿罢了！”赵穹死命按了两下喇叭，这才把车开了进去，就听到上头有人惨叫一声，顿时两人知道这事儿不太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