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妃看到皇帝,抱着他的腿,“臣妾冤枉啊!”
皇帝:“皇后,这怎么回事?”
钟修然:“臣妾派人查了告状的嬷嬷,发现她儿子最近欠的赌债还了,还打算举家迁回老家,给儿子娶媳妇,臣妾就觉得有异。又派人问了邻里,知道最近嬷嬷还去了趟当铺,就去找了当铺赎回了嬷嬷所当之物,发现大多是骊嫔之物。”
皇帝森冷地瞥了眼地上跪着的两人,“那贤妃呢?”
皇后:“臣妾找了骊嫔问话,她惊慌之下,供出一切乃是贤妃教唆,故而臣妾也只能请了贤妃一同来问话。”
贤妃:“臣妾冤枉啊,臣妾可以发誓,绝没有教唆骊嫔,臣妾对此事一无所知。”
皇上:“骊嫔,你可证据表明此事是贤妃唆使你所为?”
骊嫔凄哀感叹:“不过是臣妾听信谗言,信了贤妃姐姐许下的锦绣美梦而已,哪来的什么证据。”
皇帝:“今日起,骊嫔贬为庶人,打入冷宫。贤妃闭门思过三个月,二皇子送到坤宁宫教养。”
骊嫔漠然低下头,“臣妾,谢主隆恩。”
贤妃却是一脸不可置信,“皇上,臣妾冤枉啊。”
皇帝挥挥手,大太监立即示意其余太监把人拉下去了。
皇帝转向钟修然:“此事,皇后办得利落,但是三皇子之事,你是否已经彻底查清?”
钟修然:“臣妾已经问了太医,按照出诊记录,日子算来没什么问题。而且德妃是在下江南时怀上三皇子的,那时候她和臣妾住一起,并没有什么不妥之处。”
皇帝:“皇后如此说,朕就放心了。朕乏了,先回宫了。”
钟修然和申可凡行礼:“恭送皇上。”
等皇帝走了,申可凡立即问钟修然:“贤妃真的教唆了骊嫔?”
钟修然:“没有。”
申可凡:“啊,那你这是?”
钟修然喝了口茶,“宫斗其实和夺嫡是并行的,二皇子天资聪颖,总要握在手里,或者直接毁了。”
申可凡:“那骊嫔怎么就同意了拉贤妃下水?”
钟修然:“我答应了,保她哥哥一个好前程,以及,让她在冷宫里吃饱穿暖,平平安安,无忧无患。”
申可凡好奇:“那骊嫔为什么要陷害德妃啊?”
钟修然:“还记得付越晟的人设吗?”
申可凡:“阴狠毒辣的表面白莲花。”
钟修然:“所以啊,德妃上位,可没少踩人,骊嫔就是其中一个,抓到把柄自然想置德妃于死地。”
申可凡:“把柄,所以德妃真红杏出墙了?”
钟修然:“不知道,骊嫔也知道德妃曾经有过一个心上人而已。不过其实够了,德妃要是不是我们同一阵营,我完全可以让他也进冷宫。”
申可凡摇摇头,“宫斗果然太复杂了,不是我等凡人玩得转的。”
钟修然:“你不会,岳喆会啊,他会替你玩。”
申可凡想到侍寝的事,嘲弄说了声:“他?”
钟修然:“其实我下午就查清了德妃的事,你以为我为什么拖到刚才才去请皇帝呢?”
申可凡反应过来,“为了不让我侍寝。”
钟修然暧昧地笑笑:“这都是某人托我帮忙。”
申可凡难以置信,看向岳喆:“所以你早就做好了安排,为什么不告诉我?害我提心吊胆的。”
岳喆挪开了对上的视线,沉默不答。
钟修然:“好了二位,天色也不早了,有什么话,你们自己回去慢慢聊。”
出了坤宁宫,申可凡决定去御花园散散心,顺便盘问下岳喆。
银白月色下,传来一声叫喊:“救命啊,有人落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