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真是人赃并获啊。

  岳喆:“现在可以交代了吗,你们一起谋杀齐教授的事情?”

  男生试图冷静下来,眼睛瞪着,凶横地说:“我才没有,我不就是来偷了点东西,什么杀人,你们不要污蔑我。”

  “无所谓啊,你一个人去死,或者你们全部去死,对我来说没有差别,你自己选。”岳喆双手插兜,缓缓走向男生,语气冷漠,“对了,要是我现在去和另外的人说,你在祠堂偷东西被抓到了,然后把一切都交代了,包括你们一起给齐教授下毒的事,你说其他人怎么想?”

  男生往后缩了下。

  岳喆:“他们撑不住的,结果毫无区别,但对于你,结果可就截然不同。”

  其中一位村民说:“我们元氏对于首先交代的人,会宽容处理,给他一线生机。”

  男生的肩膀怂了下来,面色颓然,“我说,我都说。”

  男生说的和岳喆推测的几乎不差,的确是群体为财杀人。

  申可凡:“你们就这么缺钱,值得杀人吗?”

  男生凄然又轻蔑一笑,“你以为齐教授是什么好东西,这偷天换日的勾当,本来他是打算自己干的,找了我们这帮穷学生,还是他那两家人生病的同事,打算他自己吃肉,给我们喝汤。本来也不是不行,但是他人心不足,猥亵董丽,还用毕业威胁董丽。哪知道董丽可是一点都不好惹,说是人人能够吃肉何必要喝汤呢,直接拉着我们杀掉了姓齐的。”

  刚刚开口那位村民直接让人把男生绑了,又嘱咐了一旁的人:“光明,你带人去把文物局那些人都抓起来,先关着,等明天开祠堂。”

  “好。”

  领头的人对岳喆和申可凡说:“谢谢二位帮忙捉住了凶手,不过杀二爷爷的凶手,还请两位多多费心,尽快抓到。”

  申可凡见岳喆没有回话,就客套地说了声:“一定一定。”

  岳喆:“我们回去吧。”

  “好。”申可凡应完,又朝对方告辞,“那我们就先回去了。”

  “慢走。”

  回去的路上,因为不用隐蔽,申可凡就打开了手电筒,两个大男人,也就不必再牵手了。

  第二天,村长郑重开了祠堂,首先入座,接着村里的6位辈分高的长者依次入座。

  申可凡听旁边的村民议论,本来应该是8位长者的,但是二爷爷被杀,五爷爷今天早上不知道跑哪里去了,竟然没有找到人。

  昨晚那个领头的村民也就是村民说的村长侄子陈述了他昨晚在祠堂见到和听到的,6位长者和村长据此投票,给予所有的下毒者死刑,除了那位最先招认的男生。

  等村长宣布完决定,申可凡忽然听到了游戏的声音:“7号玩家人设OOC,即将扣除20%生命值。”

  一大早的,他干什么了,就OOC了?!现在他只剩下2次被扣除生命值的机会了,到了第3次,他就要死翘翘了,可现在那个血色符咒的杀手还有水娟婶杀了谁都没有搞清楚,游戏结束还早着呢。

  申可凡头疼死了,有点痛恨自己的智商了。

  凶手们被推着去了后山,去往行刑地。在一片树林前,众人停了下来。

  而最显目的那颗树上,挂着一个人。

  挂着的人一身红衣,地面的泥土被血液浸润,勾勒出血红色的符咒。

  这一切看起来和二爷爷在祠堂的死亡现场一模一样。

  村民里有女孩冲了出去,她哭喊着:“爷爷。”

  村长让村民们把尸体放下来。



  他的侄子爬上了树,用砍柴刀砍断了绳子。

  死者的尸体被平放在地面上,女孩扑了上去,一声声哀嚎着“爷爷”。

  旁边一位大婶拉开了女孩,把她抱在了怀里。

  崔航上前查看尸体,检查后他说:“和祠堂里的人死因一样,都是压迫到了动脉,导致大脑和心脏供血不足死亡。手腕相同位置被割破,应该是取血画符,而且两次打得结也一样,可以确定是同一个人干的。”

  岳喆蹲在血色符咒旁,眯起了眼睛,“但是这个符咒,却有了轻微的差异。”

  付越晟也表示:“的确,像是对方不熟练或者不确定他的图案一样。”

  崔航检查完后,五爷爷的尸体就被抬下了山,而下毒者们又被吊在了树上,以同样的死法死在了树林里。

  而那个被留有一线的男生,则被赶进了更深处的原始森林,村长放话:“只要你能活着走出这片森林,你就不再是元氏的罪人。”

  申可凡看着树林里飘荡的尸体,忽然想到:血色符咒的凶手杀人,会不会是因为元氏的刑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