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他哥换了个姿势,背着他哥跋涉在雪地里。

  他哥乐滋滋的贴着陈亦辞的肩膀,甩着腿,高声歌唱:

  “世上只有弟弟好,有弟弟的哥像块宝。”

  陈为止书法是一绝,但是论唱歌他和陈亦辞是一个类型的,属于歌声飘出来就污染空气那种。

  陈亦辞听得耳朵有点燥,感觉身上更重了:

  “哥,你多少斤。”

  陈为止停止自我陶醉:

  “一百三十多斤,怎么了?”

  陈亦辞颠了颠他哥:

  “你的声音和你一起加起来有两百斤。”

  陈为止:……

  他闭麦。

  两人到家后,发现其他人的状况和陈为止差不多,裹上了棉被,身上穿着几件棉服还哆哆嗦嗦。

  陈为止赶紧背着他哥费力的过去,去握住他爷爷和他妈的手。

  三分钟后。

  陈为止坐在沙发中间,身上背了一只他哥,左边胳膊缠着他爷爷,右边胳膊挽着他妈。

  三个人幸福温暖的喟叹。

  陈亦辞费力抬起左胳膊点了个火,加了些柴,留好火种后,他想抽出胳膊。

  他妈警觉的搂紧了胳膊:

  “你去哪儿?”

  陈亦辞最担心的人还是左逐,上次左逐就已经是半凝胶状,而且结合目前的天气状况来看,左逐的身体状态不会太乐观。

  听到他要去看左逐,三只树袋熊连连摇头。

  陈为止:

  “那能一样吗?那可是冰冷的源头,就算你以前没事,现在整个世界结冰,你再靠近他,会受伤的。”

  他爷爷捋着胡须贴紧了陈亦辞:

  “不能去,最近这几天世界巨变,你就待在这儿,而且你知道神明情绪可能导致的最严重后果是什么吗?”

  陈亦辞皱眉:“什么?”

  爷爷开口道:“时间被冻——”

  他话说到一半,没声了。

  陈亦辞疑惑询问:“爷爷?”

  没有动静。

  陈亦辞戳了戳他爷爷,依旧没有反应。

  他转头又看向其余两人。

  妈妈长大嘴,看样子是准备开口说话还没说出口,而他哥保持着伸手去偷偷拿桌上草莓的姿势,被凝固在半空。

  几人都没有被冻结,看样子应该不是太冷,温度太低的原因。

  他走出门外,看到飞鸟停驻在空中。

  不会真的是时间被冻结了?

  他跋山涉水几个小时,走到了殿前。

  周围万籁俱寂,没有声响。

  和往日看起来没有任何区别,但池里游动的几条鱼现在已经泛白浮上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