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心话音刚落, 王慎立刻垂下了头:“我原以为念心妹妹这样好看,关哥哥肯定也很喜欢念心妹妹,没想到关哥哥竟然这样打念心妹妹。”

  念心身上红肿的伤痕狰狞恐怕, 看上去既像被虐待又有些暧昧,旁人看了难免会想歪。

  林玄听到王慎所言, 松了口气, 看来以王慎的阅历,只以为念心是被关驹虐待。

  王慎红着眼, 自责地望着地上娇柔无力的白娃娃:“念心妹妹,你是不是学不会口诀, 关哥哥才打你的?你若是记不得可以问我和陈慎啊!”

  林玄:“……”

  这孩子不是没有想歪,而是脑回路完全异于常人,竟然如此天真善良地帮关驹找好了借口。

  念心听到王慎的话,苍白的小脸顿时没了血色,更加楚楚动人望着林玄,小小的身子往林玄身上钻。

  而刚回过神的陈至看到念心的惨状, 顿时面白若纸,原来关哥哥会打跟不上学习进程的孩子吗?

  林玄并不解释, 让两个孩子回去休息, 而后召来了关驹与玉祝。

  关驹进来时看到的便是抽抽搭搭睫毛上还挂着泪珠的念心, 她衣袖挽起, 露出白胖的手臂,上面浮现狰狞的红痕。

  关驹看到念心的伤口, 还有林玄淡然的神色, 微微一怔,笑道:“林道友,念心这是怎么了?”

  林玄淡淡看他一眼:“关道友, 这孩子身上的伤可是你所为?”

  关驹眼中闪过道戾气,脸上的笑容却无减弱半分:“林道友,您怎会这般想?我为何要虐待这孩子,念心这么可爱,我看着也很欢喜。”

  林玄淡淡道:“念心不仅可爱,长得还十分美丽,将来必然是不可多得的美人,你瞧着喜欢也正常。”而后她声音陡然严厉起来,“关道友,你看念心的伤痕像什么?旁的我便不点破了,既然我师姐也在,这件事情我就给你们定下了。”

  关驹眉宇一皱,见林玄面目阴沉,摸不清林玄话中之意,但心中隐隐有不妙之感。

  玉祝同样云里雾里:“师妹,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玉祝话音刚落,就见林玄冲自己使了个眼色:“师姐,我知道你心疼念心年纪尚小,但我心意已决,要将念心许配给关道友。”

  此话一出,不仅玉祝怔住,关驹和念心都如遭雷击。

  关驹温润如玉的面庞再也绷不住,从牙缝中挤出:“你说什么?”

  念心更是将一张精致的小脸硬生生扭曲了,愤愤不平瞪向关驹,她现在只是一个四岁的女童,尚不知婚配一事,只能让这只蠢货来拒绝了。

  林玄眼中闪过一丝不耐,沉声道:“你对念心做下这等龌蹉事,难道不应该对念心负责吗?念心是我座下弟子,她的终身我这个当师尊的能做主,还是说你不愿负责,你视我为恩人也不过是随口之言!”

  “可是……”关驹面色铁青。

  林玄冷笑,威胁:“看来关道友不过是个言而无信,信口雌黄的小人,我翠微观不欢迎你,请你离开。”

  听到林玄的话,关驹眼中闪过慌乱,他直视林玄蓄着怒火的脸,生生将心中屈辱按下,强撑出笑脸:“既然是恩人做媒,关某只能却之不恭了,只是念心还小,长大后恐怕看不上关某,还是要听念心的意见。”

  念心早已目中喷火,恨不得将关驹千刀万剐,林玄不仅认他为女儿身,还给他换上女童的粉裙,这原本都是他的逆鳞,但为了混入翠微观,让林玄重新接受自己,他都忍了。

  没想到,这乌淮竟然先他一步混入了翠微观,日日和林玄在一起,他不得不略施小计使林玄厌了乌淮,他再从长计议,常伴林玄身旁。

  这计谋进展得十分好,林玄果然找乌淮化作的关驹算账,却不想林玄并非是为自己出气,而是误会乌淮对他不轨,还要将他许配给乌淮。

  楼飞光满口的银牙都要被生生咬碎。

  楼飞光奶香馒头一般的小手拽着林玄的裙角,黑目湿漉漉的,楚楚可人,声音如蚊蝇般细嫩:“林姐姐,我害怕关哥哥。”

  林玄淡淡笑道:“念心莫怕,今后关哥哥便是你夫君了。”她看向关驹,“既然念心害怕你,不如今后你们住在一起,方便培养感情。”

  此话一出,乌淮和楼飞光的脸色更为复杂,皆恨不得将对方碎尸万段,但两人好不容易才重新回到林玄身边,根本不敢忤逆林玄。

  最后,在林玄的促成下,楼飞光收拾了东西,搬去了和乌淮同住。得知念心将来要嫁给关哥哥后,王慎和陈至着实伤心了一阵子。

  “念心妹妹真好看,比我的妹妹们还要好看,我还想长大后娶的念心妹妹呢!”王慎十分忧伤。

  陈至却很忧虑:“念心妹妹走的时候好像要哭了,她一定不开心吧?”

  今夜,注定是一个不眠夜。

  .

  林玄屋内。

  玉祝面色沉沉:“师妹,念心和关驹可是有什么问题?”

  她同林玄接触时间不长,但这些时日,早已知晓林玄为人如何,她向来是非分明。玉祝是瞧过念心伤势的,念心的伤势分明是被竹棍之物抽打造成,绝不可能是所谓的行不轨之事后留下的痕迹。

  即便念心真被畜生玷污,林玄也不会把念心许配给关驹这等事情。

  从前她下山游历时见过为人父母的,女儿被畜生玷污,因惧怕世人非议,非但不怪责那畜生,反而重金恳求那畜生娶了自己的女儿,保全自己的名节。

  而林玄不是那样是非不分的人,她出此下策,必然有原因。

  “师姐,这两人来的是否像是经过精心安排的?”林玄冷道。

  “他们是那几人?”玉祝眼中闪过厌恶,那几人对白罗是如何掏心掏肺的她可是亲眼见过,一旦得知白罗非沈罗云转世,那恶心的嘴脸便转移到自家师妹身上。

  世人皆知那四人非当世顶端,但在玉祝眼中,他们行事不过是自私自利。

  “揭穿他们,他们还会孜孜不倦再次卷来,倒不如留在身旁,让他们互相消磨。”

  “那我只当不知晓。”

  “师姐来,我看看你的伤势……”

  玉祝缓缓褪下衣裙。

  .

  另一边,关驹所居的房屋接近后山,距离林玄与两个孩子的住所较为偏远。

  一进屋,乌淮和楼飞光两人便沉下脸,相看两生厌。

  偷鸡不成蚀把米的楼飞光脸色黑得几乎滴水。

  乌淮已平复了一开始的慌乱,冷静道 :“林玄应当是已认出我们了。”

  楼飞光冷冷睨他一眼,精致的脸带着与年龄不符的戾气:“但她没有赶我们。”

  两人同时沉默了半息,以两人聪颖的程度自然已知林玄此举的用意,但两人心知肚明自己对林玄做过的事,如今只祈求可以留在林玄身边,既然林玄并未开口将他们赶走,两人自然也不会点破。

  没人知道他们得知真相时有多惊骇和懊悔。

  若说乌淮只是自责将白罗认错为沈罗云转世,对她百般疼爱,后来因为私心想让白罗和沈罗云两世融合,眼睁睁在看着林玄被献祭,那楼飞光除了自责更多的是恼羞,他非但错认了沈罗云转世,更是想将林玄独占,暗中指使魔君乘乱攻上天罗门。

  “既然我们能想到混入翠微观,那他们定然也会想法子进来。”乌淮冷冷开口,“江明秋尚且要在天罗之巅镇守老魔君,那妖王必然不会善罢甘休。”

  楼飞光眼中闪过一道不易察觉的暗光:“不,他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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