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玖小说>穿越重生>情锁深宫—绝代郡主>第210章 凌波仙子

  凌波仙子

  我的出现让在座几人都不再开口,我知道他们谈论的乃是机密大事,在男尊女卑的社会里,我一女子怎可在场参与。ai悫鹉琻我有些后悔自己的鲁莽,正想着是否该找个理由先回避起来。

  高释玄却似是摸透了我的心思,他只是微微侧目,不着痕迹地牵过我的手,握在掌心。手心传来的温度,令我温暖而安心。只听他轻柔开口,“珏儿一人待着害怕,就在旁边的房间休息,我一会儿就来陪你。”说罢,便传来管家。

  他体贴的话,含着无尽宠溺。也因后半句,我羞红了脸。我颔首点头,乖乖起身,跟着管家去了旁边的房间。

  这间房间其实与正厅仅一墙之隔,屋内陈设简单,没有床,却放着可以半躺的软塌。管家给我点上了灯,还命人给我端来了茶水和点心。

  我倚在榻上,隐隐可以听到他们在正厅谈论的声音,虽听不太真切和完整,却还是隐约听到他们提及的几个熟悉的名字,“吕大夫”,“锦王高俊明”…瞑…

  提到吕大夫我倒不觉惊奇,毕竟我一直猜测暗中勾结天鹰教的就是他。然锦王高俊明难道也与天鹰教有所勾结,还是他与吕大夫本是一伙的?

  记忆中对于这位锦王的印象不多,最最深的一次,也是那次大型祭祀活动,他中立的态度说不好站在哪边。

  思忖间,房门被来人推开。我闻声抬头,就见高释玄挺拔的身姿朝我走来。正想撑起身子,只觉身体一轻,已被他打横抱起珥。

  我瞬间失去平衡,顺势双手搂住了他的脖子。虽说这段日子来早已习惯他时不时地搂抱,然此刻他的举动却让我感到前所未有的亲昵和暧昧。

  我仰望着他,他亦低头望着我,四目相对,脉脉含情,说不出的温情素绕。我不由伸手抚向他的面颊,刚毅的线条,是我怎么也看不厌的俊朗。

  他转身坐于软塌上,然怀抱着我的姿势丝毫未变。他低头看了我一瞬,轻柔地问,“方才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

  没头没脑的一句,我是半天才反应过来。定是步云将我刚刚说的那句,告诉了他。那虽是我心底最坚定的想法,然在他如此专注的注视下,我还是不好意思开口。

  我佯装听不懂他的话,眨着眸子装无辜,“有什么话要说呢?我不就是一觉醒来没看到你,想问问你去了哪里吗?”

  他略挑眉,一副显然不信的模样。

  我心底笑开,面上则装出一副苦思冥想的表情,接着又道:“哦,我想起来了,你方才说要送我东西的,我是想问问你不会是想耍赖吧!”说罢,便收回一只手,摊开掌心,伸到他面前。

  他低低一阵轻笑,伸手刮了下我的鼻子,笑骂了句,“小坏蛋。”遂而从怀中取出一只细而长的锦盒,在我眼前晃了晃,却不急着打开,只是认真说道:“你方才要步云带的话,我不要听人转告,我要亲耳听你说。”

  他一手拿着锦盒,一手环抱着我,眼神直直望着我,一眨不眨。虽有些逼我交换条件的嫌疑,然他此刻眸中的淡淡温情及暗暗流转的期待,却是显露无遗的。

  他从不是个会轻易表露心迹的人,平时总是寡淡而沉默。即便这段和他在一起的日子,他的笑容明显多了,却也并非时常流露这样的眷恋与情意。

  就因为难得,才更觉真实。他的温柔,我总是无力抵抗,我情不自禁喃喃开口,“以后无论生死我只想和你在一起。”

  他微微动容,低头擒住我的唇,并非以往般迫切和霸道,只是轻啄轻舔,一点点勾住我的舌尖百般缠绕、嬉戏。我早已被他挑拨得浑身轻颤,倚在他怀里,任他予取予求。

  一吻终了,两人皆是意犹未尽。额头抵着额头,轻轻喘息。

  过了好一瞬,他才缓缓放开我。单手打开锦盒,递到我面前。我瞅他一眼,他用眼神示意我自己取出来。

  锦盒中是一块用翠玉雕刻而成的水仙玉佩,摆放在暗红色的锦缎之上,显得格外娇嫩欲滴。玉佩呈半月形,雕有三朵水仙。随着半弯的弧度,三朵水仙紧紧相依。中间一朵最大,呈怒放的姿态,旁边两朵则是含苞待放,倚在两旁显得相得益彰,栩栩如生。翠玉通体晶莹细腻,润而不透,显然是翠玉中的极品。

  我小心翼翼地拿起,玉佩小巧玲珑,只及我一半掌心。玉佩的两端,分别留有一个细巧的圆孔,圆孔之间穿有相连的金丝线,正好可挂于脖颈之上。我勾起金丝线远远一看,三朵水仙犹如绽放在半弯新月之上,纤尘不染。

  玉佩为单面雕刻,另一面触感极其润滑。我不由翻转过来,却见玉佩一角刻有‘暮弈’二字。用指腹轻轻抚上,心头不敢置信的同时也是百感交集。

  抬头希翼地问,“这是你雕刻的吗?”

  他挑眉一笑,不答反问,“喜欢吗?”

  除了他,这世上还有谁会篆上‘暮弈’二字。而他从容的态度也给了我最好的解答,欣喜油然而生。“喜欢!”,我重重点头。遂又问道:“它叫什么名字?”

  他答:“凌波仙子。”

  我把玩着玉佩,心底喃喃念着,“凌波仙子、凌波仙子、”,不解问道:“为什么给它取名凌波仙子?”

  他随着我拿玉佩的姿势,覆盖住我的,指尖抚着玉佩上的水仙,醇厚的声音缓缓传来,“水仙高雅绝俗,清秀俊美,花香馥郁,故而也称凌波仙子。你给我的第一感觉,就很像它。”

  短短几句,却也是第一次听到他对我的评价。人都爱听好话,我也不例外。尤其是心中的那个他对你的称赞,心中的感动自然不言而喻。

  他将玉佩挂在我脖子上,轻轻抚着我的胸口,低低开口,低醇的嗓音中却透着几许霸气,“以后这里只许挂我送给你的东西。”

  听到他尤其加重了‘这里’二字,我心底顿时了然。我不会忘记,自己是如何成为他的女人。

  他愤愤两次摔坏了‘比翼双飞’,而今他重新送我亲手雕刻的‘凌波仙子’,无非心底还是介意着我与夏孜珩的过去。

  他这算是在吃醋吗?其实我已许久都不曾想起夏孜珩,原本以为夏孜珩是我今生永远无法触及的伤痛。然人的感情却总是转变的微妙,不知从何时起,想起夏孜珩不再觉得那么揪心的痛,只是犹如亲人般单纯的思念及祝福。以至于现在提及,恍若隔世。

  我抓起他的手,抚在我心脏的位置,莞尔道:“现在这里满满都只是你。”

  然他却得寸进尺,口气却是一如既往的狂傲,宣誓着他霸道的占有欲,“我要你这里永远都只能有我。”

  都说男人的占有欲往往是在乎你的表现,他虽强势又不解风情,而我却爱极了这样的他,只想永远溺在他温暖的怀里,我知道我这是无药可救了。

  我是脚不沾地被他抱回房间的,忽略所有人的目光,埋在他的怀里享受他的这份独宠。然心思却想到了今晚天鹰教的事上。

  直到他将我轻轻放在床上,又伸手扯去我的外袍,我才回神瞅他,“天鹰教真的铲除了?”

  不是我不相信他的能力,只是像这种神出鬼没的江湖帮派一夜之间消失,还是令人难以置信。

  还记得上回因治理水患而随他出宫时遭遇到的埋伏那次,当时天鹰教还是他的心腹大患。并且他也摸不准,天鹰教的背后究竟是不是吕大夫。

  一如上一次,谈到这个话题他倒并未回避,笑睇我一眼问道:“你想说什么?”

  我凝着他,认真道:“我只是担心还有天鹰教的残余势力,怕到时再威胁到你。”并非是我多想,总觉得江湖帮派分布广泛,就如同他外公的穆远镖局一样,虽明里被朝廷铲除,这股势力却被转到地下。

  他自然看出我的心思,明了我言下之意,点头赞同,然言语却无比肯定而果断,“没错,天鹰教的成员散布很广,要擒拿所有人自然不易。但擒贼先擒王,这次不仅消灭他的四大护法,铲除了教内大部份乱党,还抓住了他们的教主。所以即便有落网的余党,也是一盘散沙,成不了气候。”

  早就知道他滴水不漏的行事处风,既然他如此胸有成竹,天鹰教的事情是真的可以翻过去了。但转念想到他带我出宫就是个幌子,拜祭他母妃外公也是个幌子,其实是在暗中部署他的计划。

  想着想着心里就不舒服,噘嘴道:“真是君心莫测,还以为是陪我出宫游玩,却不知是另有所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