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玖小说>穿越重生>幸会>67、武府做客

  次日夏怿把客栈交给夏青看顾,陪着周明愉上圣殿。

  陪了他三日,第四日俩人在石室前分开。夏怿不想回去,准备在这里等他,给他一个惊喜。

  寝宫内的书,但凡夏怿感兴趣的都被他翻过了。无事打发时间,躺在床上发呆。

  周明愉己经闭关四天,没什么事在过三天就该出来了。夏怿想起在幻境中经历的事情,想起武城,准备去逛逛,顺便看看武家。

  小尾得了周明愉的命令寸步不离的跟着夏怿,夏怿缝个口袋把小尾装进去背在身上,只露出颗小兽头。

  传送阵的人知道他是谁,行礼后打开传送阵送夏怿离开。

  空府,夏怿对守卫道,“去武城。”

  出了传送府,夏怿不打算租马车。他胸前挂着小尾走在街道上,因为有武家这个大世家在,武城要比其他的魔城更加繁荣。

  夏怿挑了一家看着还不错的饭馆带着小尾去打牙祭。小二领着夏怿在位置上坐下问道,“客官,我们这招牌菜不错,您要不要试试。”

  “好,那就试试。”夏怿另外点了几个菜,小二问他要不要住宿,夏怿示意不用。他准备走到那儿就在那儿住宿。

  武良良前几日刚和花莹梓斗过一场,不出所料她又输了。回来的时候被她爹训了几句,让她这几天好好待在家别出去惹事生非。

  她那儿是个闲的住的主,嘴巴应下,心下想着去那里玩。出了武府在城中逛了一大圈,正巧遇到王家的大少爷王天韵。

  王天韵见到武良良心中惊喜,马屁拍的震天响。武良良正无聊,来了能说会道的正好解解闷。

  一路上王天韵把上半辈子读过的诗词,但凡是好的一股脑的都按在武良良的身上。

  武良良扭着细腰迈着长腿走在前头,只当王天韵是一只报喜的鸟儿在那儿叫个不停。

  武良良突然停了下来,王天韵不明所以正要问,就见武良良又回过身走进了他们路过的一家饭馆。

  王天韵一拍自己的脑袋,暗骂自己猪脑子。武大小姐肯定是饿,自己怎么就没想起来请武大小姐吃个饭。

  武良良挥挥手让小二退下去,径直来到一张桌子前惊喜道,“夏公子!”

  “你是?”

  武良良在桌子边上坐下看着夏怿拿着一个兽腿正在喂怀里的尾三道,“我姓武叫良良,夏公子我能叫你夏大哥吗?”

  武家人,是周明愉的亲戚。夏怿微笑点头道,“可以。武姑娘,你怎么在这?”

  武良良右手撑着下巴道,“我叫你夏大哥,你就应该叫我良良,要不多见外!”

  王天韵一进门就见到武良良对着青年笑的开心,以为青年是了不得的人物,上前见了一礼,拍了几句马屁。

  夏怿朝他点了点头道,“一起吃饭吧,小二。”

  王天韵以为夏怿是假客气,谢过后知趣的退了。

  武良良本来就嫌王天韵碍事儿,见他知趣的退走,脸上的笑意更深了。

  她翻了翻菜单对夏怿道,“夏大哥去武府吃饭吧!你看天色也不早了,今晚就在武府休息吧!”

  夏怿本来是打算在武府大门口看看就走的,没想到遇到了武良良,思量片刻道,“那就打扰了。”

  武府,对夏怿来说有一种不一样的感觉,他在幻境中曾来过这,在这里认识了一群勤奋好学的人,在这里他经历过一场生离死别。

  “良良,武府是不是重新整修过?”

  “是,武府发生过大战,好多房屋都毁了,夏大哥你怎么知道的?”

  “我看着有些房屋很新。”难怪了,夏怿暗道。

  武城安坐在书房内,正皱着眉头。卫家的长老前两日来找他,希望和武家结亲,至于是嫁过去还是嫁过来都行。

  这个不省心的女儿,留在身边又嫌烦,嫁出去又舍不得。听侍卫来报,又跑了,真是一刻也闲不住。

  武城安负着手去找他夫人商量自己女儿的终身大事。

  “爹……”

  武城安心中翻了翻白眼,准备回身说几句重话,见武良良身边跟着一个青年,青年还背着一只小怪兽。

  “武家主。”青年很有礼貌的朝他行了一礼。

  武城安脸上挂上一副慈祥的笑容道,“小怿啊!叫什么武家主,叫二伯。”

  夏怿没想到武城安这么热情。叫二伯是不是有点不大合适,转念一想自己已经和周明愉结契了叫他二伯也是应该的。

  “二伯。”

  “哈哈,”武城安大笑道,“这就对了。”

  “小怿,二伯还有事,让良良带你到处逛逛,晚上我们一家人好好吃顿饭。”

  “好。”

  “夏大哥我带你去个地方!”武良良神秘兮兮的带着夏怿左转右拐,夏怿知道这是去哪儿,是去周明愉曾经住过的那座小院落。

  院落里多了几棵树,武良良道,“夏大哥,这树是我让人种上去的。”

  夏怿下了台阶,走了一段路又上了台阶,伸手轻轻推开了眼前的门。

  武良良没跟进去,带着一脸的笑意找她娘去了。

  窗边的书桌,书桌后面是一排书架。简单的衣柜,雕着简单花纹的床塌一点也没变。

  夏怿的右手抚上桌面,周明愉曾坐在这里提笔写字。右手的手指在书架上的书一本本的顺过去,这里的每一本书周明愉都读过。

  衣柜内零零散散的挂着几件黑色的衣袍和叠放整齐的里衣。

  怀里,小尾窜出来落在地上,夏怿放下口袋坐在桌子后面的椅子上,推开窗户。

  小尾跳上他的大腿,懒散的趴在那里。

  晚餐很丰盛,武家五口人来了四个,一个有事外出。桌上的气氛很好,说说笑笑的让夏怿没感觉到自己是来做客的。

  酒足饭饱后,武城安的二儿子武良心有事无法久待,吃过饭就去办事了。

  武城安让夏怿多住一段日子,夏怿婉言谢绝,他只能在这住上两个晚上。他要在周明愉出关之前回去等他。

  床塌上,夏怿侧躺在床边看着手里的书,小尾趴在床尾打着小呼噜。夏怿打了打哈欠,眼皮有些沉重。他想把书看完,明日一早就要离开武家回圣山去等他的愉哥。

  今晚的月亮被云遮了起来,院里偶尔响起树叶被风吹起的声音。

  院里响起轻微的脚步声,小尾突的竖起了耳朵,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睁开了一双亮晶晶的眼睛。

  夏怿放下书,微微皱了皱眉头,这么晚了谁会到这里来?武良良?还是其他人?算了还是去看看,猜也没用。有小尾在他自然不怕有人图谋不轨。

  院内一道黑色的身影与夜色融成一体,踩着院内的落叶正缓步的走向夏怿。

  夏怿站在门口愣了愣随既飞奔向那道黑色的身影,披在身后的外袍被风带落,黑色的身影张开双臂紧紧的抱住了撞进怀里的人。

  轻笑声自头顶响起,夏怿抬头仰望着那双被夜色浸的深邃迷人的眼睛道,“愉哥,你不是在闭关吗?”

  “提前出关了,看你不在,寻你来了。”

  “我本来是打算明天回圣山的。”

  “外面凉,先进屋。”

  “你抱我进去。”

  “好,等下。”

  周明愉捡起地上的外袍披在夏怿的身上,将他打横抱起往屋内走去。

  床塌上,夏怿靠在周明愉的怀里手里捧着未看完的书继续看。周明愉的下巴蹭了蹭夏怿的发顶,心中无比的魇足。

  如果可以,他想永远的和他纠缠在床塌上,哪怕什么也不做,哪怕只是陪他看看书。只要彼此依偎在一起,只要两颗滚烫的心紧紧的相贴在一起。

  夏怿皱了皱眉头,周明愉帮他捏了捏眉心首,“睡吧!”

  夏怿闭上眼睛道,“我想把它看完。”

  周明愉抽掉他手上的书道,“别看了,伤眼,我来了就在这多住几日,慢慢看。”

  “嗯。”

  这一夜很安静,夏怿缩在周明愉的怀里睡得很沉很香,微微打起了呼噜,周明愉扬了扬嘴角,在他颈上亲了一口。

  武良良提着她早早去买来的小吃,迈着长腿来敲夏怿的门,门还没敲就开了。武良良被开门的人吓了一大跳,结结巴巴的喊了声,“陛……陛下……”

  武府的厨房内平常扯天扯地的厨师们今早都成了哑巴,连切菜炒菜都小心翼翼的生怕弄出太大的声响。

  周明愉在厨房的炉子上给夏怿熬粥,武良良站在门外,时不时的偷偷朝里张望。

  夏怿坐在窗前,他一起来就捧着昨日未看完的书继续看。

  “看的这么入神,叫了你几遍才反应过来。”

  “正看到高潮部分,你说最后正无关死了没?”

  “告诉你了,不是没意思。”

  “也对。”

  “先吃,吃完在看。”

  夏怿吃了几句,周明愉突然问道,“你洗漱了吗?”

  他这才想起,自己还没洗漱。吃都吃了,不管它了,吃完在说。

  俩人在武府中漫步,走到一处院。夏怿牵着周明愉的手,推开门走进去。院内的香雪树,开满了花,和记忆中的一模一样。

  “我在武府时,有一回见到这树开花,雪白的花瓣落地满院都是,印象很深刻。”

  “确实好看,像雪一般。”

  在离开武府前,夏怿终于把书啃完。周明愉让他把想看的书带走,有空了慢慢看。夏怿选了几本带走,打算带到客栈去打发时间。

  正在找,发现一排书后还有空间。夏怿把书搬下来,里头藏着一副画。夏怿将画取出来,放在桌子上。

  要不要看呢?夏怿心道,藏的这么严实,对他一定很重要。

  夏怿想着想着又想歪了。

  不看会后悔,看。夏怿摊开画,是人物画,一男一女。那男的,让夏怿愣在那儿。

  “这是我爹娘。”周明愉从屋外进来,站在夏怿边上。

  “伯父伯母。”

  让夏怿愣住的是画中的男子,他见过,在地府望乡台见过。男子当时还开玩笑说,让他有缘帮忙去看看他的妻子儿子过得好不好。难怪他见我周明愉的时候,就觉得他的眉宇很熟。

  “愉哥。”夏怿抱住他。

  “怎么了?”

  “没事。”

  他们的缘份这么深。

  辞别武城安一家,俩人回到紫洋镇。夏青见他回来,赶忙把客栈扔回给他。

  次日,俩人懒了会儿床,夏怿裹着厚厚的的衣服往客栈里走去。几个伙计见了他,一一打了招呼。

  夏怿窝在炉子边取暖,看着手里的书。

  “夏公子,这几日什么不见你?”

  夏怿微笑道,“恒公子早,有事外出,昨日刚回来。”

  “原来如此,我先上去了。”

  “好。”

  夏怿重新捧起书又看了起来,外面飘起了鹅毛大雪,不多时就积了厚厚的一层。

  傍晚时,周明愉来接他。夏怿拉着他,在门外堆了四个雪人。次日清晨来时,在市井买了几根胡萝卜,到店门口给几个雪人安上去。安完拿出从家里带来的几块布条系在雪人脖子上。路过的行人都会望上一眼,看个新奇。

  眼看着就要临近过年,夏怿开始置办年货。拖行商的人回来时,帮忙带些烟花爆竹。

  几家人商量好后,准备今年在凌家过年。店里的伙计在大年三十那天准备好后,就放假回家了。夏怿让几人自己商量轮休。

  客栈里还有几位客人,夏怿安排好后,回到家里,和周明悔一起去新村。

  新村今年又迁了几个村子过来,向外又扩大了不少。街道小巷,家家户户屋檐下都挂起了红灯笼。

  凌家,几个小孩子穿上新衣服在院内打闹,夏殷领着他们放着夏怿带回来的爆竹。

  厨房里几个男人在忙活,厅里,几个女人在包饺子。

  ……

  “轰。”

  烟花在空中炸开,亮了又灭。

  又是新的一年,夏怿侧头看向周明愉,希望新的一年,一切都更好。

  正月,家家户户忙碌起来,镇长说,今年要恢复游灯,让每家每户都做上一个灯笼。十五那天,每家一个人持着灯笼,排成队,在镇的大街小巷游上一圈。

  夏怿花了几天的时间制作了一个灯笼,虽然卖相不好,但是上面有周明愉画的人物画。夏怿问他,画的是不是他俩人,周明愉点头。

  十五,几家人吃过饭,站在街道边上。持灯笼的是凌应,夏青跟在他边上随着队伍缓缓的向前移动。

  道路两旁有人家搬出的桌子置在墙边,桌上的炉子里烧着木炭温着开水,供游行的人解渴。

  夏怿拉着周明愉一路上山道,走到山头,远远望见镇上点点红光如萤火般飞满了大街小巷。

  “这才是最佳的观景点,好看吧!”

  “好看。”

  俩人坐靠在大树上的一处粗木枝上。周明愉怕他着凉,紧紧的抱在怀里。

  游行一直到下半夜才散去,夏怿没能熬到最后,看到一半就靠在周明愉怀里睡着了。

  周明愉在他额上落下一吻,轻声道,“我们会永远在一起。”

  清晨醒来,夏怿发现自己在家里的床上。起来发现家里没人,周明愉也不知道去那里!可能是有事办事去了。

  一路行到客栈,夏怿刚进门就和恒小梦撞个正着。俩人寒暄几句,恒小梦拐出门。

  这人在客栈住了近三个月,平常也很少见到他,也不知道在做些什么。

  周明愉最近很忙,俩人聚少离多。夏怿问他在做什么?他只说,有些事情要办,等忙完就可以好好的陪他。

  夏怿让他安心办事。

  天气渐渐回暖,夏怿望着屋檐上的冰化成水滴,眉头有些不展。

  上官云前些日子来家里蹭饭,无意间听到他们俩谈话,隐隐约约听到仙门,妖族,战乱。

  日子按部就班的过,这几日客栈又热闹起来。往来的商旅,其中几个面熟的扎堆到一起,将几张桌子拼在一块儿,喝酒聊天。

  夏怿送了他们几坛酒,一群人敬夏怿一杯,请他一起入坐。夏怿谢过道家里有事,要赶回去,下回有空再说。走时让店里的伙计照看好,别喝酒喝过头,出了事。

  昨日答应晓吟晓月今日去他家做客,在市井买些水果,就上平常晓吟月弹琴的那家酒肆去等他。

  曲毕,吟晓月带上帷冒,背上琴从后头出来。

  说来他还是第一次去晓吟月家里做客。俩人从传送出来,拐进一处传送阵,白光隐去,到了一间木屋子里。

  木屋依山傍水,风景雅致。

  “你先坐,我去把果子洗了。”

  “这地方真不错,缺不缺邻居?”

  “你来当邻居,我当然欢迎。”

  夏怿跟着晓吟月下了木楼,到溪边,找块石头坐下来。

  晓吟月洗完,递给他一个苹果道,“平常这里就我和上官云,你要闲了,来这坐坐。”

  “好。我很喜欢这样的地方,以后我也住这,我们做个邻居。”

  “好。”

  晓吟月吃的清淡,怕夏怿吃不习惯。回来时买了条鱼。

  太阳西沉,俩人在溪边煮茶聊天,偶尔琴声回荡。

  夏怿说他小时候也被他娘逼着学琴,奈何没有天赋。他娘郁闷了很长一段时间,最后放弃。

  晓吟月今日的话要比平常多,不待夏怿问他就道,“我父亲是位琴师,自小他就教我弹琴。我母亲出生,和我父亲相爱。我外公瞧不上我父亲的身份,我母亲不顾家里的反对义无反顾的嫁给了我父亲。我家乡的城外有一坐山谷,山谷每年春天都会开满野菊花,颜色虽然很单一,只有黄色一种,但我很喜欢,每年春天我都会带着琴偷偷的跑去山谷待一整天。”

  晓吟月轻轻拨响了一根琴弦,他怀念那个山谷,怀念他在山谷中睡着,他的父亲找到他,把他背在后背,母亲跟在身旁背着琴。

  “你父母?”

  “十岁那年我母亲因病去世,父亲思念成疾,第二年就随母亲去了,我寄在大伯家,从小因为长的好看,分不清男女,时常被人取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