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玖小说>穿越重生>幸会>19、时间

  枫子饭馆,夏怿坐在二楼靠窗户的位置看着街边上因为夜深而没几个人走的街道。

  酒楼嘈杂,夏怿让小二上几个小菜和一壶酒。酒楼人杂,天南地北的人多,带来的消息也多。

  在夏怿左手边的桌子坐着三个人年龄四十上下的男人,看穿着打扮应该是行商。

  其中一个人叹道,“你们说这世道是不是又要变了!”

  “应该不会,我听说这些是邪修所做,为了练邪法。”坐在他对面的那个道。

  边上的那个忧心道,“不管是什么修,我们的命在他们眼里就是草芥。”

  边上有人插话道,“我前些日子行商路过一个村庄,整个村子的人都死了,连刚出生的孩子也没放过。”说完摇头叹息。

  又有一人声音悲痛道,“我媳妇儿的娘家,也是一个活口都没留下啊,全村人在一夜之间全死了。”

  “监视院查了两个月了还没查出来?他们不是修仙之人吗,查个案子怎么比官府还慢!”

  “指不定就是他们自己人干的呢!”

  “仙人也是人,我估计到最后可能又不了了之!要不就随便找个替罪羊了事!”

  夏怿听的入神,突然对面坐下来一位青年,青年自来熟的拿了筷子和酒杯坐过来,又豪不不客气的给自己倒了杯酒。

  青年往嘴里丢了一粒花生米对他说,“我看你坐了这么久,菜一口没动,酒一口没喝。”

  夏怿看这人穿着打扮不像是普通人,也不像读书人,看着有点像习武之人。

  “我不会喝酒,就是摆摆样子,”夏怿把酒壶放在他边上,“我请你,不够还有。”

  “谢了”,青年拿起酒杯朝他举了举,看他眉有郁意,以为是这些村子里有他的亲人,便宽慰道,“人死不能复生,想在多也没用。这世道恐怕太平不了多久了,我们能做的就是在乱世中活下去。”

  夏怿看向窗外,外面的街道依然热闹非凡,“你为什么觉得一定会乱?”

  “我有个朋友是个散修,他告诉我仙门魔族此次历练伤亡惨重,死的可都是同门同族你说他们能善罢甘休吗?”

  “确实不能。”

  青年转身,背靠在窗户上,看了一圈楼里的人,竖起了两根手指道,“监视院查了两个月还没查出来是谁做的?到底是没查出来,还是已经查出来了,查出来后是不是有人把这个消息往下压!”青年顿了下转头看向夏怿,“而这两个月来,灭村的案子还在陆续的发生,这人,或者这群人,根本就没把监视院放在眼里。”

  “在下夏怿”,夏怿给他倒了杯酒,“公子如何称呼?”

  “我叫叶烟,”青年举手投足一副武人的作派。

  夏怿对他的身份好奇,“叶兄,是习武之人吗?”

  “是啊!”叶烟右腿架在左腿上,晃着脚道,“不过我爹老逼我读书,我受不了就跑出来了。”

  “叶兄刚才说这世道怕是要乱,怎么还往外跑?”

  叶烟无所谓道,“真要乱了,我们能躲到那儿去,反正早死晚死都是死,何不及时行乐。”还对夏怿眨了眨眼。

  “有道理”,夏怿微笑道,“那叶兄打算如何行乐?”

  “这个嘛”,叶烟摸了摸下巴,“还没想好,不过,我打算先去戈城,那里正在举办武林大会,我要去参赛。”

  “那就先祝叶兄摘的好名次。”夏怿倒了小半杯酒,与叶烟碰了一杯。

  俩人下了楼,约好下次叶烟来时去夏家做客。

  夏怿回了夏府,心情松快了不少。正如叶烟所说,他们能躲到那儿去,何不及时行乐。

  正月底,谷村又开始忙碌了起来,凌夏凌应请各村长来谷村参观,近的早已经到了,参观完又急匆匆的走了。

  天罗城夏府书房内,四个人已经聊了一个晚上。

  凌应将他去往各村的路线位置都标在了兽皮上,在其中一个位置上画了一个圆圈道,“我将说服各村村子迁移到这个位置上,这个位置够大,东靠河,西南都是森林,建造屋舍可以就地取材。”

  夏怿捏着眉心道,“迁村不是小事,地理位置一定要选好,这样,让夏青陪你去一趟。”

  凌应撇了撇嘴不大情愿道,“能不能换个人。”

  凌夏拍了凌应一个后脑勺道,“都什么时候了还耍小孩子脾气。”

  夏怿听了笑道,“他可不就是个孩子吗!小应子,这趟只能夏青陪你去,其他人胜任不了。”

  “噢。”

  “散了吧!”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在夏怿的身上,夏怿推开门,清晨湿润的空气随着呼吸进入肺部,让人精神一震。

  夏怿哈了一口气,冒着白烟。天罗城的气候比紫洋城暖很多,雨水很丰沛,经常一下就是十天半个月,不大不小的飘着,飘久了也很脑人。

  这两日刚晴,院中的雨水除了几处有积水外大都已经干了,就是阴暗处还是湿答答的。

  小尾不知道从那里又窜了出来,在院中疯跑了一圈就窜上石桌上吐着舌头东看西看。

  夏怿以为周明愉也来,等了一会儿也没听见敲门声。

  “小尾,你主人没来?”

  小尾摇了摇头。

  夏怿心中有些失望对小尾道,“走,既然来了我带你去吃早饭。”

  小尾一听到吃的连连点头,开心的跟在夏怿的身后。

  夏怿在厨房里给小尾拿了几根已经煮好的大腿骨放在大盘里。

  小尾啃骨头就跟吃豆腐一样,看的夏怿直叹怪兽就是怪兽,牙口真好。夏怿伸手摸了一把它的小脑袋瓜,又挠了挠它的下巴。小尾抬头看了夏怿一眼,没表示不情愿。夏怿大喜赶紧趁着机会多摸几把。

  小尾吃完就跑了。

  第二日小尾早早的又来了,见夏怿还没起床,就撞起了门。夏怿揉着还没睡醒的眼睛打开门,小尾咬着他的衣角直往厨房拖。

  夏怿……

  ……

  夏府又多了一张吃饭的嘴,夏怿也变的早起,煮好肉食等小尾过来。夏怿从刚开始的摸两把到后来抱两下。小尾从刚开始的不适应也变得适应了起来。

  夏怿抱着小尾走在廊下,碰到了来找他的夏三旺,夏三旺想去摸,小尾窜上了房顶只留给夏三旺一个屁股。夏三旺有些傻眼,夏怿心中有些小得意。

  “如何。”

  “第一匹布匹已经做出来了,少爷,可以进行下一步了。”

  “等夏青他们一回来,没问题的话就进行下一步。村民在城内开布庄的事,你让咱家的掌柜多照看着点。”夏怿默了一下道, “我回江都城后,这里的事就交给你了,凌夏凌应你多教着点。”

  “放心吧少爷。”

  周明愉有些日子没来,也不知道干什么去了。夏怿提着花茶去了趟圣殿,周明愉不在。

  十天后夏青回来了,在暗地里表扬了凌应几句。夏怿笑他,你一个二十几岁的人和一个十四五岁的孩子较劲,也不会不好意思。

  夏青面无表情的听着夏怿数落他。

  夏三旺拿着令牌回了紫洋城,让之前就已经找好的手艺师傅和陶二瓷夫妇俩出发前往魔族随行的还有大量的物资。

  时间不能浪费,这是夏怿经常挂嘴边的一句话。他让凌夏凌应召集各村村民前往新村先建造简易的屋舍让夏三旺带来的人暂时先居住。

  新村,这是凌应在兽皮上画圈圈的位置,几人商量了一番最后取名叫新村,新的开始,新的起点。

  谷村会先慢慢的把村子迁到谷村,在凌应的说服下附近的几个村落答应往新村迁移,更远更深的村落需要更多的时间。

  时间,所有的一切都需要时间,夏怿在心中无数的感受到自己的生命太短暂了。

  夏怿找不到周明愉,只得去找陈意往,陈意往两手一摊表示他也找不到人。他问夏怿有何紧要的事?

  夏怿告诉他需要建传送阵。

  陈意往在书房中来回走动了几圈道,“谷村通往新村的传送阵,这事我派人去做。”

  夏怿行礼道,“多谢陈大人。”

  夏三旺忙疯了,恨不得把一自已对半砍成两个人,然后在对半砍。凌夏调解村子迁村事宜,连茶水都没空喝。凌应在附近村落来回的跑,脚底都磨出了血泡。夏怿在池边端着鱼食,喂鱼。

  夏怿拍了拍手道,“青,走,去看看老村长,过几日我们该去江都城了。”

  ……

  “村长爷爷。”

  “夏公子,里面坐。”

  夏怿道,“好。”

  小丫头认得夏怿,拉着夏怿的手问道,“叔叔,还有一个叔叔没有来吗?”

  夏怿轻轻的刮了下她的小鼻子道,“那个叔叔忙,要过一段时间才能来。”

  小丫头有点不高兴,“上次叔叔给我做的小动物坏了。”

  “那等叔叔来了,让他给你做好多好多的小动物,好不好?”夏怿双手撑着膝盖弯下腰,吹了吹小丫头长长的睫毛。

  “嘻嘻,好,我要好多好多的。”

  小丫头揉了揉被夏怿吹的有点痒的眼睛,一蹦一跳的去找小伙伴们炫耀去了。

  老村长苦笑道,“夏公子你是不知道,这小丫头天天缠着她爹,让她爹给她做。”

  “小孩子嘛。”夏怿看到院子里的树,摸了摸怀里的东西,周明愉给他做的小动物他一直带在身上。

  “夏公子,夏公子?”村长看他出神,叫了两声。

  夏怿回过神来,“村长爷爷,要不要去走走。”

  “好啊!夏公子,我给你说,蚕养的可好了,还有田里的棉花,开的那个白啊!”

  村长激动的在那比划,脸上的皱纹每条都透露着喜悦。

  夏怿扶着他去了田里看棉花,又去厂房里看了养的白白胖胖的蚕。

  老村长一个劲的在说,最后道,“夏公子,谢谢你。”

  “村长爷爷不用谢我,我是个商人,和谷村是生意往来。”

  “夏公子,你是什么样的人,老夫是不会看错的。”

  送回了老村长,夏怿带来夏青去凌夫人家蹭饭。

  夜幕降临,凌夏凌应也回来了。

  吃过晚饭,夏怿舒服得靠在椅背上,好久没这么放松了。

  夏青拿着一壶酒翻身上了屋顶,坐在那喝着。

  凌应怕夏青把他家屋顶压坏了,让他下来,夏青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不搭理他。

  凌应撇了撇嘴,挥了挥拳头进了屋子帮他娘收拾东西。

  凌夏搬了凳子在夏怿的身边坐下,俩人抬头看着天上的星星。

  “夏大哥,”凌夏道,“你说天上的星星能数的清的吗?”

  夏怿歪头看了他一眼,“能,也不能,世上的事是没有绝对的。”

  凌夏想着他说的话,默了一会儿道,“村子已经在往新村迁了。”

  夏怿道,“想过以后吗?我是说你自己的以后?”

  凌夏底下头,想了一会儿不好意思,“娶个媳妇,嘿嘿。”

  “没了?”

  凌夏挠头道, “我也不知道,有时候我在想,换个人来做这些事会不会做的比我更好。”

  夏怿没有马上回答他,沉吟片刻才道,“你刚才问我能不能数的清天上的星星,为什么向我问这个问题的是你,而不是别人!”

  是你两个字,夏怿特意加重了力道。

  凌夏反复想着这句话,好像懂了,但又好像不是很懂。

  夏怿觉得魔族的星星和人族的星星是不一样的,可能是因为周明愉的缘故吧。

  夏青躺在屋顶,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夏怿突然朝他问道,“夏青,我上次听我娘说,又给你介绍了几个女孩子,你一个都没看上?”

  “没缘分吧,”夏青拿起酒,发现空了,“少爷你呢?

  “我啊!”周明愉的身影在他眼前晃过去,“还在努力中。”

  三人各带着心事,不再说话,偶尔传来小虫子的鸣叫声打破这静谧而宁静的夜晚。

  乡下总是睡的早,起的早。凌夏凌应都去休息了。

  夏怿不想动,对夏青道,“改天做把瑶椅,又能看星星又能睡觉,一举两得。”

  “行,下次做把。”夏青坐起身来,这人懒的。

  夏怿惊讶道,“你还会做这个?”

  “不难,不过要费点时间。”夏青下了屋顶,“要等两三日。”

  夏怿朝他竖起大拇指,“厉害,你什么时候学的,我怎么不知道?”

  夏青看他竖起大拇指笑了起来道,“有一回跟老爷去乡下,老爷把人家的瑶椅坐坏了,我就试着重新给人家做一把。”

  “你还会什么?”夏怿充满期待的眼神看着他。

  “只会做这个,其他的没试过,不知道。”夏青摸了摸鼻子。

  “多试试,多做做,多门手艺总是好的,技多不压身嘛。”夏怿从椅子上跳起来,理了理微乱的发丝心道,以后出门就带夏青。

  乡下的清晨总是令人心旷神怡,走在村子里的小路上,偶尔有一群小孩子从他身边跑过去,嘻嘻哈哈的不知道又要去那里霍霍。

  夏怿带着夏青回了紫洋城又自己回了谷村,把另一块令牌给夏三旺,告诉他有事去江都城找他。

  夏怿准备在紫洋城待几天陪他爹他娘喝喝茶下下棋。

  江都城的一封信让他不得不马上出发。

  马车上,夏怿道, “夏青,花种的事,我怀疑不是种子的问题。”

  “明白。”

  江都城,花院仓库内。

  “江伯,来的及吗?”夏怿负着手问道。

  这批杂交的花种,之前试种过几次,品相很理想,江伯说没问题,夏怿开始让花匠大量的播种打种子,开始接订单。

  大量播种了几次也都没问题,没想到快要临近交货的时候出了问题。有的花朵品像很好,有的开出的花朵品像极差。

  江伯眉头紧绷,“少爷,只剩不到两个月的时间,只够在种一次。”

  “这样,让人在仓库的麻袋上标上记号,各麻袋里的种子区分来种,种的时候在田里同样标上麻袋的记号,” 夏怿抓起一把花种,花种顺着指缝流回麻袋里,“一个半月后开花,在看情况而定。”

  五色彩脂花种植到开花一般一个半月就够了,花期五天,这花的花瓣有五片,五片花瓣五个颜色。

  江伯,“好。”

  仓库这几日加强了戒备,少爷怀疑种子的事,是有人故意暗中使坏,已上报官府。

  仓库边上,工人搬完货物,坐在地上休息。

  老李看了一圈仓库门口站着的家卫碰了碰边上的老二道 ,“老二,你说是谁干的?”

  老二咬着草根,恨声道,“不知道,他妈的谁这么缺德。”

  “老化,老化,”老二用力拍了下他的后脑勺,“想怎么呢?”

  “不,不是我做的,不是我。”

  老二拿下嘴里的草根,“嘿,什么就不是你做的?你做什么了?”

  “没,没有,我什么都没做,”老化摸了摸后脑勺道,“老二,没事你拍我干嘛?”

  老二拿着草根指着他道,“你就跟被那女鬼勾了魂似的,怎么叫都不应,你说我该不该拍你。我刚才想说什么来的,噢,对,要是让我知道是谁干的,我非凑死他不可。”

  “你们聊,我去花田看看。”

  老化神思恍惚,走错了道。老二朝他叫道,“花田在那边呢。”

  “哎,老二,你不觉得老化这段时间老是心不在焉的吗?”

  老二把草根放回了嘴里 ,“还真是,这段时间经常看他魂不守舍的,家里出事了?”

  “他家好好的,昨天我媳妇儿碰到老化的媳妇,还问我媳妇最近花院是不是有事,她家老化老出神。”

  “那就奇……”老李沉默了下道,“老二,你说这事和老化会不会有什么关系?”

  “这……”老二,“要不要往上反应。”

  ……

  “少爷,”夏青,“人带来了。”

  “少爷,”老化跪在地上哭道,“少爷,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夏怿坐在太师椅上,手中翻着书桌上五彩凝脂花的种子订单,脸上看不出表情,“说吧?”

  老化使劲捶了几下自己的腿,恨声道,“那天林老让我把原先杂交失败的种子,搬到另外一个仓库,也不知道怎么的那天脚下不稳,摔在地上,装着花种的小麻袋砸在了……砸在了杂交成功的种子上,然后,然后它们混在了一起,少爷我真不是故意的。”

  老化后悔不迭,当时没有说实话,隐瞒了下来。如果当时就告诉江老,事情也不会发展到今天这地步。

  夏怿目不转睛地盯着老化脸上的表情,“夏青,扶他起来。”

  老化抹了把泪哽咽道,“少爷,你别把我送官府,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老化四十来岁,身形瘦小,在夏家做工已有十年,一直以为恪尽职守,没出过错。

  “老化!你知道这次夏家损失多少吗?”

  “少爷……”

  老化知道,这批订单交不出货,夏家要按原价的三倍赔偿,损失的银两他想都不敢想。

  对夏怿来说赔偿事小,信誉事大。

  对老化留还是不留?

  压在指尖下的订单,被窗外吹进来的风带起几张纸角。

  夏怿,“你走吧,夏家不能在留你了,这事到此为止。”

  “少,少爷……”老化再次跪倒在地上,磕着头嚎啕大哭道,“谢谢少爷,谢谢少爷。”

  夏青看老化出了书房,对夏怿道,“少爷就这么算了?”

  “要不然呢!”夏怿站起身走到门口看着老化哭着下楼梯道,“夏青,人这一辈子,谁能料的到祸福,我信他。”

  比如他,谁能料的到地府会发生爆乱,他会带着记忆投胎,会中毒,这毒特么的还解不了。

  夏怿去了趟商会,准备明天的花神节祭祀大典。请了往年负责这事的神公,请教他该如何准备,需要准备什么?

  神公给他写了厚厚的一堆纸,夏怿拿着一堆纸坐在马车上对夏青叹道,“我终于明白夏三旺的感受了。”

  翁叔站在小院的门口见夏怿下来对夏怿道,“二少爷,大少爷来了。”

  夏怿惊喜不已,边跑边喊道,“哥。”

  夏愿在书房听到声音,迎上去笑着捶了他一下道,“多大的人了还咋咋呼呼的。”

  “哥……”

  “哈哈。”

  兄弟俩已有将近两年没见,心下激动。夏愿越发的稳重,心中高兴不显面上,脸上挂着笑容。

  夏怿都显在脸上,搂着夏愿的肩膀问道,“木师姐呢?”

  “在家呢,咱娘拉着她就不松手了。”

  “你们赶紧成亲吧!”夏怿把门关上问道,“哥,在域界中你有没有受伤?”

  夏愿摇头道,“没有,你木师姐受了好重的伤,我当时心里怕死了。”

  夏怿知道夏愿有受伤也会说没有,就是不想让家人担心。

  “到底怎么回事?”

  夏愿道,“我们进去没多久,就听到有人说魔族坑杀仙门的人。我当时不以为意,毕竟历练哪有不死人的,修行路本就是一条沾满血腥的路,可没过多久,才发现事情不简单,魔族的人布置阵法设置陷阱引诱专杀仙门的人。两族制约中为了两族避免再次开战,禁止两族无缘无故的打杀对方,他们这么做无疑是想再次引战。”

  “真是魔族做的吗?”

  “不好说,但这代的魔帝极有可能血脉返祖,他的成长速度太过惊人,早在几年前就已经突破了化元境,那时候他才不过二十岁,自上古后魔族能在这种年纪就突破化元的哪个不是干了一番惊天地动地的事。”

  “你的意思是说,极有可能是他想挑起两族战争!”

  夏愿看夏怿紧锁着眉头安慰道,“这事还有我们顶着呢。我现在担心的是,你和魔族做生意。”

  夏怿,“哥,如果真是魔帝想做什么事,那反而魔族是最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