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许惦记什么美貌小太监!”◎

  直到膳食摆放在桌, 小狐狸都在甩脸子,浑身上下写满了不爽,孙公公自觉失言, 让小主子丢了面子,扇了自己两耳光,给它赔罪,黎绵郁闷极了, 不想搭理他二人。

  不远处的小白猫听了他们的对话,心下更是震惊, 回想起刚刚小狐狸那些举动, 心肝乱颤, 又是看四肢, 又是看屁.股的, 可不就像是在——

  可它是只公猫啊!

  呜呜呜,而且它喜欢小母猫!

  黎绵要是知道不止人离谱,猫的脑子也不好使, 铁定无语。

  萧最至始至终未开口,只是目光沉沉地落在小狐狸身上。

  黎绵都觉得眼神要是能放箭, 它已经被扎成漏风的窟窿狐狸了,拔高嗓门无语道:“就算我思-春,公狐狸!公猫!你们脑袋没事吧?”

  萧最似是不满这个回答,一把将它薅过来,“母的也不准。”

  他绝不允许蠢狐狸整日黏在一只母狐狸身上的。

  黎绵简直崩溃,再说它内里是人,当然不会找什么母狐狸, 只是这暴君实在霸道, 自己没有妃子, 还要求“宝贝儿子”也不准有,就有点过分了啊?

  孙公公自动忽略小主子狐胆包天骂陛下脑袋有病,打心眼里赞同陛下,他也不想给小主子找母狐狸,在他眼里主子还小!

  只是——

  “陛下,太医院前两日同奴才提过一嘴,小主子发-情-期快要到了,应是二月份左右。”

  动物都有发-情-期,这是不可避免的,小主子虽然可爱,毕竟也是只成年的狐狸,陛下若是不愿小主子和别的母狐狸交-配,还是要提前做打算,太医院那边为了自己的职业生涯顺遂,最近正在研究如何给狐狸绝育。

  黎绵万万没想到还有这一茬:“……?”

  小狐狸接收到暴君投来的视线后,不禁蛋蛋一痛,狗皇帝不会是想噶掉它吧?想到这里,狐狸毛直接炸开了,不可能!休想!

  得亏孙公公提了,不然黎绵还蒙在鼓里如今更是打定主意要赶在狐狸发-情-期前赶紧形体稳定,迅速离开。

  萧最:“让太医院尽快想出解决办法。”

  宫里戒备森严,竟让刺客给混进来了,本来萧最没当回事,继续让孙公公再寻些兽医,因着刺客那事,黎绵死活不愿让外人进宫,生怕自己遭殃,萧最拿它没法,是以给小狐狸看诊重新落在了太医院。

  孙公公:“是。”

  黎绵打定主意以后多吸吸暴君那啥,虽然羞耻,却能迅速化形,等吸多了习惯了,像它如今对暴君身上的冷香味以及被暴君亲密碰触一样习以为常,没有极大的反应,应该就能形体稳固,到时候它就离开,赶在二月之前,没有多少时间了!

  它可不想被噶蛋蛋!到时候化形了也是不完整的!

  该死,黎绵看暴君和孙公公就不爽。

  很快孙公公手下的小太监进来禀告,关于那个小哑巴太监的事。

  孙公公一边伺候着布菜,一边让他汇报,这小哑巴太监竟然没有陛下的准许,私自离开,本来还以为会被责难,如今看来陛下还是对他感兴趣。

  小太监欠身道:“回禀陛下,奴才去敬事房打听,并未有这么一号人。”

  ???

  黎绵本来正埋头干饭,化生气为食欲,把鸡腿当成暴君一口一口用牙齿撕碎,冷不丁就听到这句话,什么不能开口说话的太监,顿时机敏地竖起小耳朵。

  干嘛呀?一个小太监有什么好找的?

  小狐狸只觉得嘴巴里的鸡腿都不香了。

  孙公公奇怪道:“没有吗?”

  小太监很确定:“是。”

  孙公公迟疑道:“许是这小太监不是哑巴,只是胆小惧于陛下的威严才不敢开口?”

  这不就是欺君之罪吗?

  孙公公很快又闭嘴了。

  那小太监看着也不像是刺客,哪里有那么笨手笨脚不机灵的刺客,且在御书房也没见有所行动。

  萧最将视线落在了小狐狸身上,察觉到视线后,黎绵心思转了几转,很快镇定起来,为了洗脱嫌疑,当即仰头看向孙公公好奇道:“什么哑巴?什么太监啊?他犯了什么事吗?”

  孙公公有些心虚:“回小主子,是在陛下跟前伺候的小太监不见了,奴才正派人寻呢。”

  黎绵:“陛下跟前伺候的不是只有你吗?!什么时候又出现了小太监!”

  不等孙公公开口作答,黎绵在暴君怀里转了一圈面对着他,“好啊,你是不是背着我又看上了别的小宠了!”

  黎绵这辈子最高明的演技就是此刻了,他都不得不在心里为自己鼓鼓掌。

  萧最不动声色打量着小狐狸,见它怒气冲冲,似是一无所知,也是,动物化形无稽之谈,且不说这小东西若是真能化形,憨头憨脑的,哪里能是绝色之姿,是他多虑了。

  萧最开口:“一个小太监罢了。”

  孙公公见状,小主子都争风吃醋了,赶紧自首:“陛下绝无此意,奴才就是见他长得机灵,才让他在陛下跟前伺候端茶倒水整理整理奏折,哪里知道一点小事就做不好,陛下寻他是要责罚他,一个小太监而已,哪里能比得小主子。”

  黎绵:“???”

  一句话把小狐狸得罪的彻底。

  黎绵小爪子扒拉着萧最的前襟,兴师问罪:“你还让他整理奏折!”

  萧最觑了它一眼:“朕让孙公公过来叫你,你出去锻炼未归,孙公公擅作主张的。”

  一句话把自己摘的干干净净。

  孙公公躬身赔罪:“陛下所言是真,都怪奴才,奴才实在太该死了!”

  黎绵还想打探打探,只得装模作样哼道:“但你同意了,那小太监到底有什么好的!”

  萧最:“在朕眼里和其他人并无不同。”

  黎绵:“……”

  所以找他真是要惩罚?可恶!

  黎绵:“不准找了!这小太监就是无妄之灾,不准罚他!又不是谁都能在你跟前做好事的。”

  萧最语气淡淡:“没听到小主子的命令?”

  孙公公:“是!”

  黎绵狐狸眼一眯转了方向,磨牙道:“孙公公你要是不想干了直说,不好好伺候陛下,就想着让别人伺候,宫里那么多瞧着机灵的小太监,怎么没见你安排在陛下身边,你是何居心啊?”

  萧最执杯饮了口酒,神色带着丝不易察觉的愉悦,看着小狐狸作威作福,分明在纵容。

  孙公公汗都不敢擦一滴,只怪自己当时迷了心窍,“小主子教训的是,奴才知错了,奴才就是见那小太监生的美貌,瞧着又可怜,这才动了恻隐之心,奴才绝没有任何懈怠,也不敢有。”

  黎绵只抓了一个重点:“……美貌?”

  一时之间表情复杂起来,从那双眸子里展现,看向萧最:“有多美貌?”

  萧最:“……忘了,没仔细看。”

  黎绵:“。”

  他长得有这么记不住的吗?主要两次化形黎绵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不是原本的相貌,也不敢多问,生怕暴君想起来。

  黎绵作威作福,差不多装够了,这才结束:“下回可不要干这种事了,你要记住自己的身份,你是太监总管,又不是……看到美貌的太监,往陛下身边送——像什么话。”

  萧最:“?”

  黎绵:“这种行为实在是遭人唾弃!”

  孙公公只觉得冤枉,他真没别的意思,他哪里敢有这个心思。

  黎绵一通输出,只觉神清气爽,按住了暴君的杯子,将撕的乱七八糟的鸡腿肉递了上去,“别总是喝酒,多吃点肉,什么美貌小太监,能有我这般心里念着你,惦记着你吗?”

  萧最嫌弃没张嘴,对它的甜言蜜语倒是受用, “自己吃。”

  黎绵也不勉强,收回了爪子将鸡腿肉送自己嘴里,又让孙公公将功补过,去伺候它的小弟们吃饭,最后擦了擦油乎乎的爪子,取了既不甜也不咸,它不怎么爱吃的点心晃了晃爪子送到暴君嘴边。

  萧最这才勉强张嘴。

  黎绵趁机道:“可不许惦记什么别的小太监了。”

  萧最:“……”

  -

  萧最去御池沐浴,问黎绵去不去洗,小狐狸一身的毛毛实在是不喜欢那池子水,忙摇头,等暴君一走,小弟一号和小弟二号忙胆大起来,知道小狐狸受伤了两只肉垫行动不便,便主动奔向它。

  小白猫此刻对小狐狸崇拜地一塌糊涂,嗓音都透着激动,喵喵叫:“大哥好厉害!连皇帝陛下都敢骂!”

  这也太牛了,若不是亲眼所见,估计没人会相信。

  小狐狸心说做人他不敢,但是暴君当狐狸是“宝贝儿子”,只是骂骂咧咧,又不会拿它怎么样的,经过这段时间相处,小狐狸早就试探出暴君对它的底线了,才敢这么猖狂。

  黎绵看着小猪猫一脸羡慕的神色,试探道:“你想不想这样?”

  小白猫当即狂摇头,表忠心:“我不敢!”

  黎绵:“这有什么不敢的,陛下就喜欢毛绒绒摸着舒服,你这肉感十足的模样,手感一定很好,没准陛下也喜欢呢。”

  小白猫刚刚都听到小狐狸对暴君的占有欲,孙公公只是往陛下跟前送了个小太监,都能被骂的狗血喷头,它哪里敢争宠,“我只想跟着大哥混!而且我害怕陛下,有大哥罩着,我才觉得放心。”

  小鸟雀在一旁同意地点点头。

  黎绵:“……”

  —

  黎绵洗漱好以后,将自己的小窝分了小猪猫一部分,小白猫摇头,真心实意喵喵喵:“我就躺在这地上就好,寝宫里暖和,这地都是暖的。”

  比它在外面漂泊要好上百倍,小白猫已是知足了。

  黎绵:“做我的小弟了,哪里还能让你睡地上!”

  小白猫感动的两眼泪汪汪,这个大哥认对了!这么好的大哥到哪里找啊!

  黎绵心里想的是,反正它一会要去龙床上睡,吸阳气迫在眉睫,小暴君若是没有反应,它要努力造出来!

  小狐狸打定主意,夜里等暴君睡了,偷偷摸摸折腾他。

  萧最洗漱完回来,便见小狐狸坐在窝里小肉垫张开,热情极了:“陛下!快抱你最亲爱的小狐狸去床上!”

  萧最试是习惯,走过来将它从窝里抱出来,“洗了没?”

  黎绵:“没洗还不能上床吗?”

  萧最:“嗯。”

  话是这么说,却抱着它往内室进。

  黎绵拿脑袋在他脖颈蹭来蹭去,嚷嚷道:“那我没洗,让你嫌弃我,把灰都蹭你身上去。”

  萧最被它蹭的脖颈发痒,大手捏了捏它的小耳朵,这才把小东西给制止住,随口一问逗逗它罢了,小狐狸最爱干净讲究,旁边都放着洗漱的东西,他又不瞎。

  黎绵虽然两只小肉垫被包住了,不影响它在龙床上打滚,床上全是暴君的气息,滚起来毛孔都在呼吸,很是舒畅。

  萧最:“不提供宽衣服务了?”

  黎绵:“受伤了,站不起来了。”

  萧最顺势坐在床上,小狐狸凑近扒拉了两下。

  “你嗅什么?”

  黎绵隔着衣袍没嗅到阳米青的味道,意料之中,小暴君睡着哪里有什么味道。

  小狐狸腹诽,这么年轻怎么这般清心寡欲,别是个性-冷淡吧?

  它和暴君睡这么久了,除了上次,上上次,好像就没见小暴君起反应过。

  “我就随便闻闻。”

  萧最拎了拎它的耳朵,把中衣解开放在一旁架子上,穿着寝衣躺下。

  黎绵被抱了满怀,不忘提醒:“刚刚摸了好几下我的耳朵,明日记得让孙公公给我结一下银子。”

  萧最大手一下一下摸着小狐狸:“要这么多银子做什么?”

  对于打赏下人,他自然是不信的。

  黎绵瞎咧咧:“留着以后娶母狐狸。”

  屁.股上的大手停了下来,黎绵赶紧探头仰起脑袋,对上暴君那寒如深潭的眸子,无语极了,怎么就听不懂玩笑话,“骗你的,我对母狐狸又没兴趣。”

  萧最大手因它这话,用力掐了一下小狐狸那毛绒绒的大屁.股。

  黎绵气的想咬他一口。

  直到睡前小狐狸都老实了,再也不敢乱说了,生怕这小心眼的暴君对它痛下毒手,只快要迷迷糊糊睡过去的时候,忙拍了一爪子暴君,“真讨厌,你刚刚掐疼我了,你得补偿我!”

  萧最阖着眼睛,没搭理它。

  黎绵着急睡觉,暂时先放过他。

  即将天亮之时,黎绵猛地从暴君怀里醒了过来,悄摸摸的转动着身子,毛绒绒的小脑袋在被子里看不清楚,伸出小肉垫乱摸。

  很快就逮住了它要找的。

  沉睡的小暴君份量不容置疑,比它那小肉垫大了不知多少倍,小狐狸为了能早日习惯,化形稳定,也顾不上羞耻了,两个小肉垫都放了上去。

  作者有话说:

  划重点,暴君心里:绝色之姿。

  表面:忘了,没仔细看。

  呵,暴君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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