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狐狸化形遇到暴君啦◎

  黎绵是一路哼着歌回到寝殿的, 任谁都能瞧出它此时心情是极好的,小鸟雀早已经在小窝里候着,见它回来立刻往殿外望了望, 没看到暴君,这才扑棱着翅膀去迎接它,啾啾啾个不停:“恩公,你可算回来了!小灰一只鸟好无聊呀!你去做什么啦?怎这么晚才回来呀?”

  小鸟雀当时藏柱子后, 小狐狸知道它面对狗皇帝胆子小,就交代它先自行回去, 小鸟雀见恩公被暴君抱回御书房后, 等了一会不见出来, 这才飞回来, 知道小狐狸一时半会定是回不来, 不曾想竟然会这么晚归!等的它都着急啦!

  黎绵脱掉小鞋,喜滋滋地解开了钱袋子,从里面倒出来一锭小金子, 还有半两银子,“哥这么晚回来, 当然是去干正事去啦!这是哥给狗……陛下打工挣的!”

  由于最近和暴君同吃同睡,极其亲密,以至于黎绵的狐语成限定语言了,寝殿内还有别的宫人在,黎绵生生把狗皇帝这三个字给憋了回去。

  就连声音都不自觉压低了。

  小鸟雀好奇地啄了那一锭金子,“要这有何用呀?”

  黎绵凑到小鸟雀耳朵旁,用气音小声道:“以后用它的地方多着呢, 我们要把它保管好。”

  小鸟雀忙乖巧点点头, 也压低嗓音小声啾啾:“小灰一定好好保管!”

  “真乖。”

  黎绵拿小肉垫拍了拍它脑袋, 然后哥俩开始在小窝里找位置藏这金银,实际上在这寝殿银子放哪里都安全,根本不会有人去碰,只不过小鸟雀无聊了一下午,黎绵身为大哥自然要安抚它,带着它体验了一把藏钱的乐趣,一狐一鸟玩得不亦乐乎,藏好金银,又把圣旨也给藏好,这才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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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最沐浴过后回到寝殿,见小狐狸不在窝里,待走到内殿,小东西果然在龙床上,还是撅着小屁.股趴着,蓬松的尾巴晃来晃去,看起来惬意极了,黎绵竖起耳朵听到暴君的脚步声,撅更高了,果然暴君走过来,顺手在上面轻拍了一下。

  没关系,为了挣钱,它忍了!

  不等萧最宽衣,小狐狸一个鲤鱼打挺,从龙床上跳起来,抬起前肢,殷勤道:“让小狐狸给陛下您服务!”

  萧最:“……?”

  暴君个子极高,小狐狸就算前肢伸长站在龙床上,也才刚到他月匈前,然这并不影响它要给暴君宽衣,萧最见这小东西一只爪子扒拉着他的腰,一只爪子扯腰带,虽不熟练,却很卖力,只不过暴君的衣袍极其繁琐,哪里是轻而易举就能解开的,黎绵急地哼哼唧唧,本来晃得起劲的尾巴也耷拉下去,萧最好整以暇看着,也不帮忙。

  黎绵判断失误,不曾想这腰带这般难解,一鼓作气再而衰,最终装若无其事地收回了爪子,“陛下,您还是自己来吧。”

  萧最淡道:“不是要为朕服务?解个腰带都还要朕自己来?”

  黎绵:“那我解不开嘛。”

  自己来的还少吗?之前不都要自己解?至少黎绵在寝殿这么久,没见过暴君让人伺候宽衣解带过。

  萧最:“看着。”

  萧最手指放在腰带上,黎绵视线落上去,暴君的大手白如冷玉,骨节分明,那修长的手指为了让小狐狸看清如何解衣带,动作缓缓中带着一丝随意,落在那截着黑色云纹腰带的窄腰上,黑白互相映衬,小狐狸思绪有点跑偏,下意识吞了一下口水。

  玉扣咔的一声,腰带解开。

  萧最瞥它:“学会了?”

  黎绵刚刚思绪压根都不在这上面,哪里注意怎么解的,但还是点点了头,企图浑水摸鱼,只听咔一声玉扣又合上了。

  黎绵一阵无言:“……”

  无不无聊?

  顶着暴君的目光,黎绵只好老实交代了一半:“小狐狸刚刚眼睛迷住了,其实没看清。”

  不用抬头也知道狗皇帝听了它这话,表情定是很嫌弃,谁知暴君这回并未骂它蠢,耐心又示范了一遍,“这回可学会了?”

  “学会了!学会了!”

  黎绵信心满满,拿小脑袋顶着暴君小.腹做支撑,小肉垫扒拉着玉扣可算听到了咔的一声,将衣袍解开,激动地差点摔了,脑袋贴着暴君勉强站稳。

  萧最脱了衣袍,就见小狐狸晃着链子上的钱袋子,一脸期待地歪着头看着他,眼睛还不停地眨。

  萧最:“……”

  黎绵已经是赤裸裸明示:“小狐狸给陛下脱衣服务,陛下不赏吗?”

  合着在这等着呢,就说今日怎这般热情。

  萧最:“小狐狸手脚太笨,解腰带还需朕教,无赏。”

  黎绵算盘没打响,也不生气,它还有别的招数,小肉垫扯了扯暴君的寝衣,“不赏就不赏嘛,陛下快来睡觉。”

  萧最对小狐狸的性子还算了解,不如它意搁平时铁定要炸毛,这般平静一看就有后招,倒也想看它要做什么,便躺了下来。

  小狐狸熟练地爬上了暴君身上,两只小爪子顺势摸上了暴君的手指,萧最卸了力由着它揪着食指。

  萧最:“……”

  黎绵一鼓作气将暴君的手带到了自己那毛绒绒的屁.股上。

  不是爱摸吗?

  随便摸!

  萧最也是没料到平时摸一下,恨不得挠自己两爪子,今日竟这般大方,不用想也知是为何,对于主动送上门的小狐狸,萧最自不会拒绝。

  小狐狸屁.股都被rua麻了,见暴君还不收手,虽然刚开始自己被摸得也是极舒服。

  谁知还没完没了了,牙都要咬碎了。

  真是给他脸了!

  呜呜呜,这个钱挣得真不容易啊!

  黎绵从被子里探头,试探:“陛下,您摸得开心吗?”

  萧最阖着眼睛,漫不经心道:“尚可。”

  黎绵翻了个白眼,什么尚可,明明爽坏了吧!手都没从它屁.股上移开过!

  小狐狸忍辱负重,最后忍无可忍,一爪子拨掉了暴君的大手,从他的魔掌下解救了自己的小屁.股。

  随即从被子里钻出来,坐在暴君胸膛前,晃着钱袋子,大喊:“陛下!”

  萧最睁开眸子,松泛着神色,“嗯?”

  黎绵终于暴露本性,嚣张道:“小狐狸屁.股不免费,摸一下一两银子!你刚刚摸了得有百来下,咱俩关系好,就算你摸了一百下,给我一百两银子就好。”

  萧最:“……”

  黎绵打定主意要银子,坐在暴君身上晃,骄恣中带着撒娇:“陛下,不然半两也行啊,你都把小狐狸屁.股给摸-肿-了。”

  萧最:“……”

  孙公公被叫进来,万万没想到是给小主子取银子,一百两银子钱袋子实在装不下。

  萧最:“给它换成了银票。”

  黎绵撅嘴对着暴君两边脸各来一口,哪里还有刚刚的蛮横劲,甜言蜜语道:“谢陛下!陛下真好!小狐狸最喜欢您!”

  萧最勉强接受它的爱意:“睡觉。”

  黎绵:“等一等!马上就好!”

  小狐狸跳下床,藏好银票,很快又哒哒哒跑回来,要多乖巧有多乖巧,趴在暴君怀里一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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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绵今日醒得早,暴君还未起,黎绵对暴君身上的味道极其敏-感,它在冷香中嗅到了一丝不一样的味道,虽不浓郁却熏得它有些热。

  什么味道啊?

  小狐狸在被子里拱起一座小山丘,循着那个味道转了一个圈,下意识猛吸一口,这才后知后觉这是什么熟悉的味道。

  黎绵眼睛都瞪得溜圆,跟受了巨大刺-激一般,当即面红耳赤想要远离此物,却无意间踩了一脚。

  烫得它小爪子都要烧起来。

  救命啊!!!

  这味道比冷香味对它来说还要诱人!

  萧最起床气有些大,小狐狸在被子里闹来闹去,让他更加无法静下心,最后冷着脸掀开被子。

  黎绵做狐狸久了,都忘了早上还有这种正常的生-理反应,见暴君起床,它整只狐狸都埋在被子里不出来,鼻息间还萦绕着那残留的味道。

  萧最心无杂念,缓了一会,总算是平复了,扭头看着被子下的小东西,“小狐狸不服务朕穿衣?”

  黎绵闷声闷气的声音自被下传出,“小狐狸太困了,晚上再服务吧。”

  萧最也没逗它,起身穿戴整齐去上早朝。

  等他离开后,小狐狸猛地窜起来,小鸟雀还在睡梦中被拍醒,迷迷瞪瞪有些没反应过来,今日恩公怎地醒这般早?

  “随我一起出来!”

  小鸟雀二话不问扑腾着翅膀飞到它后背上,小青见小狐狸起来还有些奇怪,正要伺候它洗漱,就见小狐狸一阵风似得消失在寝殿内,只留下一句:“我去锻炼身体,不用担心!”

  压根不给小青跟上去的机会。

  小鸟雀爪子差点都没抓稳,只觉得自己小脑袋瓜都要晃匀浆了,等小狐狸猛得停下来,它一个没注意骨碌碌掉在地上,晕头转向没爬起来。

  黎绵不像平时管它,他可不想赤-裸着污染小鸟雀的眼睛,迅速跑进了冷宫殿内,一阵白光闪过,果然化形了,黎绵将上次藏起来的太监服和鞋子取出来,一回生二回熟,麻利穿好后,将头发团了团塞进帽子,这才走到院子里。

  小鸟雀已经缓过头晕,正在寻小狐狸,听到脚步声,扬起脑袋遥遥望过去,再然后看呆了,小黑眼豆一动不动的。

  黎绵蹲下将它托在掌心,笑道:“不认识啦?”

  小鸟雀被这美人粲然一笑迷得晕头转向,只觉得刚缓过来的小脑袋又晕乎了,就听到了它家恩公那熟悉的声音,“!!!”

  虽然那本志怪集瞎编乱造,有一点没说错,就是阳米青确实对化形有很迅速的帮助。

  “小暴君”不是一般的尺寸,雄起之时即使不被碰触,微微分泌出来的气味,足以熏得小狐狸热乎乎。

  更别提它还猛吸了一口。

  所以感受到和上次一样的反应,知道要化形了,黎绵才把小鸟挖起来一起跑了出来。

  黎绵:“你不是说想看我化形的模样吗?怎么傻了?”

  小鸟雀有些害羞地埋下了脑袋,“恩公,你人形长得也太漂亮了。”

  黎绵:“……”

  小鸟雀还要点不好意思,腼腆地抬头飞快看一眼,又迅速埋下了脑袋,“恩公长得真好看呀。”

  小鸟雀词汇量不多,来来回回只会这几个词。

  黎绵点了点它的脑袋,有些好笑道:“笨蛋小鸟。”

  小鸟雀喜滋滋,恩公这是在夸它可爱呢!

  由于起太早,还没吃饭,刚刚又跑的那么快,着实消耗了体力,黎绵肚子开始抗议,小鸟雀也有点饿了。

  于是黎绵将小鸟雀藏在袖子里,轻车熟路去找他在这边还认识的一位朋友。

  黎绵之所以这么胆大,完全因为这边偏僻。

  小秋子看到黎绵还有些晃神,只以为自己做梦,待对上那双漂亮灿澄的狐狸眼,只觉得心跳加速。

  黎绵见他呆头呆脑只觉得亲切,笑盈盈道:“小秋子!好久不见!”

  小秋子这才反应过来,局促道:“你…你。”

  黎绵有些不好意思:“有没有吃的呀?”

  他又来要吃的了!

  小秋子点点头,二话不问,回去给他找吃的了。

  黎绵坐在上次那个石墩子上等着,今日无雪,天气还算晴朗,倒也不冷。

  小鸟雀在他袖口里啾啾啾:“小秋子是谁?”

  黎绵压低嗓音:“我上次认识的新朋友,小灰你别叫,被人听到了不好,我不能让狗皇帝知道我能化形,会被摘脑袋,你懂吗?”

  小鸟雀一听摘脑袋,哆哆嗦嗦闭住嘴巴,点点头,也不管黎绵能不能看的见。

  小秋子很快出来,早饭没多少油水,就是馒头包子白粥和咸菜,黎绵也不挑剔,一边道谢,一边吃,心里想着下次再化形,一定带银子出来,答谢小秋子。

  黎绵吃完,还不忘拿了一个馒头,“小秋子,谢谢你的招待!下次再见!”

  小秋子低着头含糊地“嗯”了一声,还是有些不习惯和他对视。

  黎绵转身离开。

  等背影消失在转角,小秋子颇有些懊恼,又忘了问他到底叫什么名字?只盼着下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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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绵拿着馒头原路返回,想着到了冷宫喂小灰,小鸟雀藏在他的袖子里可能被摘脑袋吓到了,一声不吭的。

  很快黎绵警惕地停下了脚步,闻着熟悉的冷香味由远及近,紧张的心都要跳嗓眼了。

  不是吧?暴君不应该出现在这边啊?

  黎绵慌忙跳下游廊,藏大树后面,以防万一将小鸟雀放了出来:“小灰,你先回冷宫等我。”

  小鸟雀见他表情凝重,也不多问,听话地扑棱着翅膀飞离。

  “什么人?”

  黎绵听到暴君身边侍卫的熟悉大喝,只觉得晦气,心里大骂自己一百遍,为什么要掉以轻心,这地偏僻不代表暴君就不会经过!

  侍卫眼尖地瞥见树后面没藏完全的太监服,直接要来抓人。

  黎绵见状,不情不愿地从树后面出来。

  萧最只是经过,并未当回事,连个眼神都没给他,黎绵正要松一口气,就听到这烦人的侍卫首领开口,疯狂输出:“你这小太监手里拿的是什么?鬼鬼祟祟躲在树后面做什么?见到陛下怎么不跪下!”

  黎绵恨不得给他两拳,人暴君都还没说什么,就你话多!

  黎绵肯定是不能开口,也不敢抬头,将馒头举了起来,晃了晃,至始至终一声不敢吭,只盼着暴君赶紧离开。

  本来遇到胆小的宫人还算正常,只是宫里来了几回刺客,当着暴君的面还是需仔细盘问。

  孙公公:“宫里何时收小哑巴太监了?”

  萧最本来负手而立,一贯面无表情,只视线落在那举着馒头皙白细长的指上,顿了顿,冷不丁开口:“抬起头。”

  黎绵:“……”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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