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玖小说>穿越重生>错认反派师尊的下场>第173章 你是在勾引本尊么

  当年他哪里是跟大师兄拜堂成亲了?

  不是半途被奚华给截胡了么?

  奚华这都不记得了?

  “师尊, 你再仔细想想,当年是你我成亲!我们拜过堂,洞过房!”

  奚华果然仔细回想, 随后面色更白了:“我想起来了, 他当众求娶你,你答应了。”

  牧白:“……”

  “你对我始乱终弃……骗走了我的心。”

  “……”

  幸好统子不知从哪冒了出来, 手里拿了个像是铃铛一样的东西,往奚华的后脑勺上敲了一下, 奚华整个人就软绵绵地倒了下去。

  牧白赶紧伸手将师尊抱在怀里,又见统子用聚魂珠, 作势要把奚华的神魂收走。

  “等等!”牧白阻拦道,“你这是要做什么?”

  【小白, 你也看见了,奚华现在越来越虚弱,仅有的残魂快散干净了, 再不把他收起来,他就快神魂俱灭了!】

  牧白顿时犹如经受晴天霹雳,只觉得怀里的师尊, 确实轻如鹅羽, 不可捉摸。一直等统子把珠子递给他之后,才堪堪回过神来。

  “是因为此前奚华燃烧神魂的缘故?”

  【有这方面的原因, 还有就是,同一个时空, 无法存在两个奚华, 一个奚华越强, 另一个奚华就越弱。】

  如此, 牧白就懂了, 敢情师尊的反常,根本不是在装模作样,只怕很多时候,连师尊自己都不知道在做什么。

  而大多时候,奚华都是十分变态的,以至于他都认为发疯是师尊的常态,偶尔的正常,才显得十分不正常。

  【小白,我从世界之主那里,取来了两样法器,这个叫作镇魂铃,可以近距离定住对方的神魂,一会儿我把口诀教给你,这个——】

  统子从嘴里吐出了一团金光灿灿的东西,牧白定睛一看,当即就愣住了。

  “金锁?”

  【对,这是一把金锁,已经被世界之主炼化过了,足够封锁整个时空。】

  统子神神秘秘地解释起来。

  【趁着大魔头现在很信任你,你用镇魂铃,将他的神魂镇住,然后生抽出来,夺了就跑,我到时候接应你,等大魔头追过来,就用这把锁,锁住时空隧道,他就再也无法潜入任何时空了。】

  “那……那他会……”

  【世界之主的意思是,封锁住整个时空之后,把这个被大魔头统治的时空,直接绞碎。】

  “可是……”

  【没有可是,小白,除非你不想和奚华再续前缘了,机会往往就只有一次。】

  牧白浑身一颤,只觉得面前的这两样法器,犹如烫手山芋。

  【小白,快没有时间了,你也亲眼看见了,大魔头性情不定,残忍无道,小燕他们根本就是生不如死!更别提苍生了,整个就陷在水生火热里!】

  “……”

  【还有奚华,你爱的那个奚华,你也看到了,他快神魂俱灭了!若是大魔头当真与你成亲,还得到了你,你认为他会舍得对你放手吗?】

  “……”牧白的脑子现在特别乱,有点无法思考了,好半晌儿才道,“可他……也没有很信任我。”

  【所以,你一定要找到他最信任你的时刻,然后,夺了他的神魂就跑!指望他自愿交出神魂,只怕是不可能了!】

  “若他不自愿,强夺神魂会有什么后果?”

  【容易滋生心魔,性情大变,记忆错乱,爱恨颠倒,错认爱人,杀妻证道……等等。】

  “……”

  【但同奚华神魂俱灭相比,这些都不是事儿,对不对?】

  牧白:也没有很对。

  倘若,奚华当真性情大变,爱恨颠倒,那他曾经对牧白的爱意有多深,恨意就会有多重。

  最重要的是,他已经利用过奚华一次了,在奚华最信任他的时候,死遁回家,抛下奚华独自当了十六年的鳏夫。

  现在,居然让他故技重施,利用大魔头一次。

  “那我可真就成为彻头彻尾的爱情骗子了。”牧白长长叹了口气,愁容满面地道,“但我真的不想再利用任何人的感情。”

  【小白,我很理解你,但大魔头本身就是没有感情的人,他对你的喜欢,并不是真的喜欢,只是一时的着迷,以及邪恶的占有欲而已。】

  牧白当然知道,他最大的优点,就是有自知之明,不会无耻到认为自己人见人爱,花见花开。

  统子一股脑将两样法器都塞到了牧白手里,然后神神秘秘地提醒他,一定要尽快行事。

  越耽搁,对奚华神魂的修补就越不利,后遗症也就越多越重。

  话到此处时,统子似乎是有点累,落在床榻上休息一会儿,不偏不倚正好踩在了“孩子”的脸上,统子低头看了看,然后十分鄙夷。

  【小白,这是什么东西?你和奚华私底下到底在玩什么啊,怎么连孩子都有了?】

  “这是……嗯,人参果。”

  牧白瞥了一眼,看着孩子被统子踩在脚下,突然有些不是滋味,一把将统子推开,将裹着毯子的超大号人参果往怀里一抱,有些母爱泛滥地伸手摸了摸孩子被踩的脸。

  统子取笑他像是在奶孩子,牧白笑了笑,随即想起大魔头,也沉沉叹了口气。

  没一会儿,大魔头就差人过来请。

  牧白只好放下孩子,同侍女过去,统子说要从旁监督引导牧白,但却被牧白拒绝了。

  侍女将牧白引来一处偏殿,说是尊者就在里面,然后便退下了。

  牧白深呼口气,推开殿门就进,入眼一片缭绕的水雾,隐隐还弥漫着一股很清冽的香气,正对着殿门的是一扇很大的山水屏风,透过屏风,隐约可以瞧见后面有一潭很深的暖池。

  大魔头的身影,在屏风后面若隐若现。

  牧白先是一愣,随即二话不说,调头就走。

  该死的大魔头,这是存心的么?

  居然在洗澡的时候,派人传唤他过来,欲意何为?

  哪知牧白还没走几步,自背后猛然袭来一道劲风,哐当一声,将殿门重重关上,他心尖剧颤,几乎是同一时间,后领就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攥住。

  他连一声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鞋底和光滑的地板摩擦,呲溜一声,整个人就倒飞出去。

  从自动分成两扇,向左右移动的屏风之间穿过,又嘭的一声,撞在了宽厚健壮的怀抱里。

  大半个身子都浸泡在了暖池里。

  牧白“啊”了一声,赶紧手脚并用,试图爬出暖池,可一只有力的手臂,死死将他禁锢在怀,白皙的皮肤下青筋嶙峋怒张,像是蓄满了力量,能轻而易举就将牧白撕成碎片。

  “别动,我并没有想对你做什么。”沙哑低沉的男音,从背后骤然响起,倏忽又戏谑一笑,“你该不会认为,我是想同你鸳鸯戏水罢?那你简直太自作多情了。”

  语罢,还抓着牧白的手腕,一把将人甩了出去。

  牧白没有防备,一头就扎进了暖池里,他水性好,很快又探出头来,抬手就抹了一把脸,正要发作,忽然瞧见大魔头不着寸缕地站在他的面前。

  这暖池的水虽然没过了牧白的腰,但却仅仅到大魔头大腿的位置而已。

  也就是说,该看不该看的,牧白一眼却看见了。

  顿时浑身都烧了起来,牧白下意识想双手捂眼,尖叫着斥责大魔头不知羞耻,是个无耻之徒。

  可转念一想,如此一来,岂不就正中大魔头的下怀了?大魔头一定很希望看见他羞耻到无地自容的样子吧?

  那牧白就偏偏不肯如他的意,反而还上下扫了好几遍之后,才故作镇定地道:“你唤我来,就是为了让我看这个?”

  大魔头:……?

  不该羞耻么?

  不该惊慌失措地逃离么?

  不该一边捂眼,一边尖叫着骂他不知廉耻么?

  怎么和想象中,完全不一样?

  什么叫作“就是为了让我看这个”?语气如此稀疏平常,倒是好像牧白见惯了男人的物件,已经习以为常了。

  不对,不该习以为常!

  他又岂是俗物可比?

  “看哪个?”

  大魔头脸色阴沉,往牧白身前又逼近了几步,硬件过强,竟也不随波逐流般跳动,沉甸甸地坠在下面,饶是殿里水雾缭绕,牧白还是看得很清楚。

  一个故作不知,一个故作镇定,竟双双装模作样起来了。

  “你是想让我说出来,是么?”牧白面不改色心不跳地道,“讲真的,没什么好看的,你身上有的,我也有,我自己都玩腻了。”

  “……”

  大魔头差点震惊地一头扎进暖池里,明明是那么清纯可爱的脸,看起来不过十五、六岁,尚显稚嫩,居然眼都不眨地说出这种露|骨至极的话?

  是在勾引他么?

  “你身上……有什么?”大魔头越发逼近过去,声音更加沙哑粗沉,低声道,“玩腻自己的,那不妨玩一玩……”他的喉咙剧烈缩动了一下。

  “我的。”

  最后两个字,犹如在烧红的火石上舔过一样,满是灼热的血腥气。

  ——那不妨玩一玩我的。

  此话一出,牧白藏在水下的拳头,当即攥得更紧了,不久之前,他对大魔头还有一点愧疚之意,不忍直接强抢他的神魂,此刻那点子愧疚,又弥散殆尽了。

  他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还牵起唇角,漫不经心地笑了笑,自认为风轻云淡,冷艳高贵。

  可落在大魔头眼里,却是彻头彻尾的耻笑,嘲笑!

  这是何意?

  嘲笑他徒有其表,因为修了无情道,终生不能动情?明明不是太监身,却还要奉行太监作风?

  还是说,这是牧白的另类勾引方式,故意激怒他,好让无法自控,当场破了无情道,散尽功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