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玖小说>古代言情>皇帝的忠犬,噫,跑了?>第122章 没有不愿

  绕了一大圈,吹雪又回到了李让的手中。

  李让看着吹雪,有些纳闷,咦,这柄剑原来这么丑的吗?

  虽然叫吹雪,不过这剑可一点都不轻盈,和原本皇帝预设的模样相差了十万八千里。向曜诀是个很聪慧的人,做事十分得要领。

  不管是习武还是别的什么,他总是学的十分快。

  要知道兵器打造并非朝夕便可学会的事,尤其是打铁这一步,没有长期累积的经验,是很难将铁块成型的。

  作为向曜诀打造的第一柄剑,吹雪其实已经算是十分成功的剑了。

  可皇帝并不满意他费劲心思打出来这样的丑的一柄剑,后续并没有继续打磨,吹雪便未曾开刃。

  在某大爷想将剑丢弃之时,李让刚巧完成了一个任务,讨赏时便向向曜诀要了这剑。向曜诀想也没想就给了他。

  伺候着便成了李让唯一的佩剑,不管战场怎样的惨烈,他始终不曾将剑遗落过。

  吹雪曾和刺客一起坠过悬崖,李让便不顾向曜诀的反对,去将剑给找了回来。这也是后面经常被人拿出来笑话的事情。

  吹雪是李让视若珍宝之物,它韧性不足,又不够锋利,已经在战场碎裂过无数回,这吹雪修补过究竟多少次李让已经不清楚。

  可他还是固执的保持着原样,不开刃,不重新打过,就握着这柄钝剑坐稳了天一之位。

  别人都说他若是有一柄好剑在手,大概便不会输给任何人,但是李让明白,其实正是有这柄钝剑他才从不失误。

  正是因为,有吹雪在他的手中……

  他先前将吹雪埋下之时,便以为吹雪与他就此两别,可吹雪又回到了手中,李让将吹雪拿在手心,挥了几下。

  他忍不住笑了笑。

  其实慕琊给他的剑,的确是一柄宝剑,作为习武之人怎会不懂,又怎会不爱好剑?

  可那样好的剑在手里握着的时候,却总有一种违和感,即便他说了这柄剑已经是他的,可他心里总觉得握着的是属于别人的东西。

  只有吹雪,是他李让的剑。

  他趁着高兴,到了院儿里舞了两套剑法,舞完他将剑放到石桌之上,坐在树下喝了半壶热茶。

  今日向曜诀说他要迟些才能回,嗯……

  李让发了会儿呆,突然想起了什么,找了一罐油膏,又找到了之前专门用于擦剑的鹿皮,给他的吹雪做了个保养。

  不过是一柄人人都不喜欢的破剑,回到手中之后,李让却感觉十分的安心。

  中午专门赶回来陪李让吃午饭的向曜诀,一进门就瞅见脸上带着笑意的李让。

  “看到朕,这般高兴?”虽然知道不是,可向曜诀偏生要这么问。

  李让看到向曜诀,点了点头,看到他自然是高兴的。

  “你怎么回来了?”李让听说他这几日估计会忙得都没时间用膳……

  上完早朝都来不及用早膳,就开始忙了。

  李让急忙给他端了碟点心,摸了摸已经冷的茶,便要起身去给他重新泡一壶。

  向曜诀拉住李让,将他手中的水壶放回了原位,然后抱从正面抱住了李让,低声在他耳畔诉苦:“好累。”

  李让抿了抿嘴,然后轻轻的抱住了皇帝:“你肯定饿了,你先坐会儿,我去给你传膳。”

  皇帝摇摇头:“我不吃。”

  “为什么不吃?”

  “我想吃你做的。”

  李让愣了愣,然后又点点头:“你想吃什么,我去给你做。”

  “可我又不想你累着,我还是不吃了。”向曜诀又摇头,抱着李让一起倒到了榻上。

  李让刚想说他不累,向曜诀就低头亲了他一口。

  “我们是不是该换个称呼了?”

  “啊?”

  “是什么让你这么高兴?”向曜诀又问了一个问题。

  李让还在想着他们之间能换什么称呼呢,他又问了新的问题:“啊?”

  “是因为慕琊的信?”向曜诀把脑袋埋在了他的胸口:“你回来这么久,都没对我笑过几回,他不过寄了封信……你便这样高兴。”

  “什么信?”李让有些接不上了。

  “我还有哪里做的不好的?你告诉我,你是不是假装愿意与我成婚,打算趁我放松,便偷偷离开我?”向曜诀问着,语气已经有些焦急和怒意在其中。

  李让呆呆的看着一个人生起气来的向曜诀,被他一会儿捏捏肚皮,一会儿掐掐脸或者啃啃嘴巴。

  “你冷静一点。”李让拧着眉头,被咬得有些疼。

  向曜诀一瘪嘴:“你为什么不回答我?你们之间连称呼都那样亲密,本是我想了好多回的,却被他们先叫了去……”

  “你也可以这么叫啊。”

  “什么叫‘也’可以,我不要。”

  李让摸了摸他的背:“那你想怎么叫我?”

  “娘子如何?反正我们也要成亲了。”向曜诀兴冲冲的说完,还喊了几遍。

  李让抖出了一身鸡皮疙瘩:“我怎么说也是男人……不太合适吧。”

  “我不管。”他靠近李让耳边,低声说了句什么。

  李让面上有些发热,他摇摇头,不同意。

  向曜诀眼底一暗,又问了一遍:“你不愿意?”

  李让摇摇头:“不可。”

  向曜诀从怀里掏出一封信,那封信已经被他抓得皱皱巴巴,正是他口中慕琊的来信。

  他把信丢到了李让身侧,然后起身坐到了床榻尾端。

  李让见他面上的失落心头一痛,他没有去看信,起身抓住了向曜诀的手:“我不是不愿意……只是……实在有些,羞人。我……”

  向曜诀没有回头,他点点头:“我知道,我不逼你。我说了我不会再做你不喜欢的事……我碰你,你是不是也不愿意?”

  李让抿了抿嘴,他确实对和向曜诀的chuang事有些抵触,毕竟他们之间有的回忆……都不算好。但如果他想要,他其实也不会拒绝的。

  自己愿不愿意……他从未这样考虑过事情……

  李让这边陷入沉默,没等来向曜诀预想中的回答,向曜诀的心头也绷紧了起来,他回头看向李让:“是我不好,以后我……”

  他话还没说完,就见李让抬起了头,和他对视眼神有些闪烁,可他的脸却渐渐凑近了过来。

  然后他抬手攀住了向曜诀的肩,微微侧头,合上了眸子,在他唇上深深印下一吻,然后他微微分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哑着嗓子低声含糊的叫了句:“相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