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玖小说>古代言情>掌家媳妇宠夫日常>第40章 放松

  忙碌了大半个月, 布莊终于一炮而红。

  之前忙着的时候满身的力气,现在布莊成功,今日婆婆又免了昏定, 沈安筠下午虽然睡了不短的时间,知道被免了昏定后,又靠在了罗汉床上的软枕上,懒得动弹。

  杜钰竹从外院回来,见到的就是斜靠在罗汉床上, 手里把拿着一柄玉如意在把玩的慵懒美人。

  他见过外表平淡冷漠的她,也见过阳光明媚的她, 还见过激情澎湃的她,却从未见过现在这样,完全放松状态下的她。

  沈安筠听到杜钰竹回来的动静, 却不见他进来,只站在隔扇门那里。

  杜钰竹就见慵懒的美人, 抬头向自己看过来。

  艳丽的五官未施粉黛,却比盛开的花还要娇美, 略带惺忪的眼睛, 带着一丝询问的看过来, 让杜钰竹心脏剧跳。

  压着心跳,缓步来到她身旁,才发现她已经换了去正院的衣服,发饰却被拆下来,随意的放在了罗汉床上的小茶几上。

  乌发因为失去了束缚而散在身后, 几丝调皮的秀发, 却跑到了前面。

  杜钰竹弯腰把那几丝秀发为她别到耳后, 轻声问:“母亲又免了晚上的昏定?”

  沈安筠轻轻:“嗯”了一声。

  杜钰竹看她娇娇懒懒的, 忍着心动,只用鼻尖蹭了蹭她的鼻尖:“不想动弹?”

  回答他的还是一声轻:“嗯”

  杜钰竹把人抱起来。

  沈安筠被迫搂住他的脖子:“干嘛呀!”

  杜钰竹并未进内室,反而向正厅走去。

  沈安筠见不是往卧室的方向走,也就随他了,只要不白日那什么,其余的就随他吧。

  杜钰竹抱着人穿过正厅,过了多宝阁,把人又放在了东侧厅的罗汉床上。

  沈安筠被他这个操作给弄迷糊了,东西侧厅几乎一样的摆设,东侧厅还能比西侧厅躺着更舒服?

  杜钰竹给出的答案是:“这边亮堂,你在那边万一再睡着了,晚上走了困,该难受了。”

  沈安筠觉得他说的还挺有道理,东侧厅和书房都开了大窗,中间只隔了雕花落地罩,中间还有个圆洞门,天光从两个大窗户穿过了,确实比只一个窗户的西侧厅要亮。

  今日的午睡时间,本就比往日多睡了两刻钟,沈安筠也不敢再睡着,觉得在东侧厅挺好的。

  杜钰竹把软枕重新摆放了一下,让她靠着更舒服,沈安筠要自己弄,杜钰竹还不让:“你好好歇着,我去书房写点东西,你在这边,正好陪着我。”

  沈安筠应了,杜钰竹就进了书房,坐在书桌前,回头正好透过圆洞门看到她。

  杜钰竹去了书房,沈安筠被他从西侧厅抱到了东侧厅,依然不想动弹,刚才拿着的如意也落在了那边,她又玩起了身上的玉佩。

  杜钰竹时不时的回头去看她,沈安筠刚到东侧厅确实精神了一会,不过安静的环境,她又不想再费脑子想事,慢慢的和在西侧厅时一样,又开始懒洋洋的不愿动弹,根本没有留意到他不时回头看过来的动作。

  杜钰竹看着书案上将要完成的《美人侧卧图》扭头再看向她,心里的爱意差点让他直接走过去,压下心动,轻唤了声:“安筠”

  她在半放空的状态下,听到他唤自己,虽未应声,却抬头看他。

  她看过来时,和刚才一样,娇美的人儿,慵懒的抬起眼睛,带着一丝询问……

  杜钰竹回头继续做画。

  沈安筠:“……”

  看他认真的背影,虽不知他在做什么,却没出声打扰。

  直等他落了笔,才起身准备去看看他在做什么。

  可是她在西侧厅时,连头饰都摘了,又怎么会留下鞋子。

  正准备伸脚试试五月的天气,地板还凉不凉。

  身体一下子被人腾空抱起。

  “不准光脚踩地,万一受寒了怎么办!”

  沈安筠已经习惯了他的突然袭击:“我只是试一试,如果凉就喊人把鞋拿过来。”

  抱着软绵绵的媳妇,杜钰竹突然觉得,今日就这么一直抱着也不错。

  也不给她找鞋了,直接把人抱进了书房。

  “你干什么?”沈安筠觉得今日的杜钰竹有些让人弄不懂。

  杜钰竹坐在书桌前,让她坐在自己腿上:“看看我画的画。”

  沈安筠还记得成亲前他送自己的那幅画,现在听他又画了画,也顾不得想他反常的原因,直起身看向书桌。

  书桌上的《美人侧卧图》墨迹未干,慵懒的美人抬起惺忪的眼睛,从画上看过来。

  沈安筠不想承认画上的人物就是自己,在她的记忆里,自己从未有过这样的神态。

  就……觉得好陌生。

  杜钰竹见她眉头微皱,问:“不喜欢?”

  沈安筠:“我不是这个样子的。”

  杜钰竹看她说的坚定,抱着人又从东边的书房,到了休息的内室,最后在放着妆奁的桌子前坐下。

  杜钰竹还是让她坐在自己腿上,两人面对着桌子上的铜镜。

  杜钰竹在她耳边轻声道:“你看镜中的自己,是不是画上的样子。”

  沈安筠看向镜中的自己,模样还是原来的模样,只是眼神已和之前不同。

  镜中的这个眼神宁静,身上透着一股岁月静好的人,真的是自己么!

  随着她的疑惑,镜中人眼中也多了丝探寻,竟然让她整个人都染上了一丝稚气!!!

  沈安筠眨眨眼,我不一直都是满身英气,锐气逼人的么,什么时候变成这个样子了!

  她看向杜钰竹,像是在问他,又向是在问自己:“我怎么变成了现在这样?我也没有失去斗志啊!”

  杜钰竹抱着她,轻轻晃:“你不是变成了现在这样,你现在只是放松的状态,这是你在家的样子。你没有失了斗志,在外面,你依然是那个浑身散发着炙热光芒的沈安筠。这里是咱们的家,是你可以放心休息的地方,是有我守护着的地方,所以你才会觉得安全,才会放松。”

  沈安筠靠在他怀里,慢慢的笑了,看着镜中的他,最后说:“有你真好。”

  杜钰竹抬头,两人眼神在镜中相撞:“我也觉得,有你真好!”

  两人亲密的依偎着,好大一会,沈安筠准备去穿鞋。

  杜钰竹却抱着人不撒手:“今日不用穿鞋了,干什么都有我抱着你。”

  沈安筠:“其实被抱着,还没自己走路轻松。”

  杜钰竹不接受这个理由:“你刚才还说有我真好,咱们还没挪地方,你说话就不算数了!”

  他的理由虽然有些胡搅蛮缠的意思,对付沈安筠却很是管用。

  之后,不管是去书房再看《美人侧卧图》,还是回西侧厅用饭,他都没让她下过地。

  好在他还有所顾忌,丫鬟们进来的时候,并没有抱着。

  用过晚饭沈安筠开始告饶:“别再抱着我了好不好?不能自己行走实在是太别扭了!”

  杜钰竹意味不明的笑了笑,很是大方的道:“你都觉得不舒服了,我怎么还会再勉强你。”

  他的话,让沈安筠觉得自己解放了。

  他虽然说不再抱着她,可惜沈安筠也只是自己去了一趟净室,上了床,再下来时,又成了被他抱着的,不是她不想自己走,实在是双腿没了力气,唯有让他抱着才能去清洗。

  ……

  布莊开业三天,生意一直火爆,沈安筠之后的两天,只去店里转了转,并未再像第一天那样亲自招待客人。

  反倒在绣坊里待了不短的时间,裁剪上是李娘子在把关,这让沈安筠放心不少。

  缝制是调过来的另外两人在管,针线工们刚开始做活,手底下还是比较注意的,出来的成品,比一般人家自己做的要好的多。

  沈安筠临走时,又把从府里调过来的两个管事叫到跟前,再次强调了一遍:“就按着现在的质量做,不要一味追求速度,一定要严把质量,咱们的布莊迎来了开门红,不能最后让绣坊打次了名声!”

  两人赌咒发誓,一定会像对待主子的衣服那样,对待每一件衣服!

  沈安筠轻笑:“只要干的好,几年后我允你们赎身,到时候你们也是正正经经的良民,也可以买上三五个人伺候,自己做主子。”

  两人听的心热的很,嘴上虽只应了“是”心里却比刚才发誓时,对绣坊的未来还要上心。

  沈安筠走到门口,想到了什么,又折返回来,特意交待那两个管:“谁做的不好,不要出口伤人,更不许打骂,针线工和学徒不同,学徒是来学手艺的,以后要正式拜师,继承衣钵的,做师父的或打或骂,别人本就无权干涉。针线工却不同,针线工和咱们只是雇佣关系,她们是来挣钱的,不是给人打骂的,绣坊给每个人定下三次机会,一次记过,二次罚钱,如果有三次,直接辞退就是。”

  两个管事又赶紧应了,沈安筠这才出门坐车回府。

  接下来两天她都没再出门,和生意上的事比起来,在家中准备端午节,简直不要太简单。

  过节虽繁琐,可是都有往年的定例,弄清楚往年是怎么准备的,再根据今年的情况,酌情添减一些东西就是。

  过了端午,布莊的生意趋于稳定,日子更显轻松。

  这天,染房送来几匹新款布料,沈安筠仔细看了,发现比市面上其他布莊卖的颜色都要好看!

  正看着,杜钰竹从外面回来,一堆布料中,他第一眼就看到了银红色。

  他拿起布料,撑在沈安筠身前,银红色的朦胧感,衬的她越发娇美。

  他放下布料,直接道:“几日后的赏花会,咱们就用这款布料做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