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对碧血凤凰在什么地方?”

  “什么碧血凤凰?”

  “大丈夫做得出就不怕认,这又何必?”

  “我也不知道你胡说什么?”

  “怪不得你敢胆格杀大内侍卫,原来你一直就没有将大内侍卫放在眼内。”金天禄一再摇头。“你就算瞧不起大内侍卫的武功,也不应该低估大内侍卫的办事能力!”

  韩康索性闭上嘴巴。

  金天禄接着说道:“这十年间大内侍卫以庞大的人力,财力遍天下搜集数据,编成了一册名人谱,举凡文武两途以至各方面稍为有名的人无不尽录在名人谱之内!这一册名人谱再又抄录若干份存放各府,以便必要时查阅,此次我们更要用到这一册名人谱!”

  韩康仍不作声,却似乎听的很留意。

  “日前陈留县城之外,三里梅花路之上劫夺那一对碧血凤凰的是珠光宝气闯的两个人,无情刀孙寿无须多伤脑筋,还有的一个却是一个擅使日月轮的高手!

  “我们翻查名人谱,与宫天宝宫大人所描述符合的,一共只有三个人,侯靖,赖九华,韩康!”

  “侯靖远居湘西,赖九华经商南阳,虽然近,还不如韩康近,韩康就在陈留县城之中!

  “我们当然不会舍近图远,首先调查的当然就是韩康,结果我们发觉了好几件又是巧合,又是奇怪的事情!

  “在劫案发生之前一日,有人看到你这位玲珑阁的大老板韩大爷乘了一辆大马车离城西往,我们一行却正好东来!

  “事发之日,黄昏时分,你这位韩大爷原车回城,以往的习惯,必转往西域一品香来几样小菜,喝几杯美酒,这一次正好西域直入,却反而直趋.家门!”

  韩康冷笑插口道:“我难道连这个自由也没有?”

  “我并没有说没有,我也未说完!”金天禄接下去道:“这两件事第一件虽然有些巧合,第二件并不奇怪,奇怪的就是案发后的第二日傍晚,你这位韩大爷将一对高足四尺,重愈万两的纯银金童玉女送交集珍坊,乘杨大手替洛阳碧玉斋运送珠宝玉石的机会,假手杨小剑带往洛阳!”

  “这本来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但到第二日杨小剑车马一离城,韩大爷的马车亦跟随后而去,竟又是洛阳的方向!

  “韩大爷既然也要到洛阳,那一对金童玉女就应该带在身上,怕发生事故,大可以随同杨小剑一起出发,这除非”金天禄眼中闪出一丝诡异的笑容。“那一对金童玉女之内另有秘密”“要真的是这样,韩大爷带在身上固然大成问题,就与杨小剑走在一起,只要韩大爷认是自己之物,势必难免一番彻底的检查,而如果圭在一起,韩大爷想不认那一对金童玉女是自己之物,杨小剑第一个就会怀疑!

  “你看我说得轻松,为了这些儿线索,几乎已动员官府在陈留县城的全部人力!

  “就因为有了这些儿线索,我们追踩到洛阳!

  “只可惜我们虽然竭尽全力,一得到消息就立即上路,日夜马不停蹄,还是追不上杨小剑,我们到达洛阳的时候,杨小剑已经入城三日!”

  “惟一的办法,只有全面展开调查!”

  “由昨夜到今晨为止,这里衙门所有的人员能够出动的都已出动,根据调查所得到的资料,我们发觉在这里所发生的事情更奇怪!

  “杨小剑到达洛阳的第二日,怡红院的妓女如意一共进出了碧玉斋两次之多!”

  “第一次是一辆马车,几个大汉!”

  “第二次马车旁边却多了两个人,一个是你韩大爷,还有的一个,根据驾车的马夫,还有当时随去的一个大汉,这两个人已经给我们请到衙门!”

  金天禄语声一顿,接着又道:“根据他们描述,还有的一个应该就是珠光宝气阁的总管,无情刀孙寿!”

  “与之同时,陈留县集珍坊的杨大手亦飞马匆匆赶到洛阳,赶到碧玉斋!”

  “这之后不久,你们离开碧玉斋,随就雇用城中的流氓,到处打听杨小剑的消息!”金天禄语声又一顿。“这批流氓的头子现在也在衙门!”

  “我还请来了侍候张虎候的一个家人,你们在碧玉斋内堂的谈话虽然极尽秘密,但从他的口中,我们已知道了两件事!”

  “第一件,那一对金童玉女在怡红院的歌女如意第一次进入碧玉斋的时候,张虎侯已交给她带走,但在如意第二次进入碧玉斋的时候,又由如意送了回来!”

  “第二件,你们离开之后,这个张虎候的家人曾经一度打扫内堂,发觉那一对金童玉女就留在内堂的一张八仙桌上,以他所见,那一对金童玉女并非一个不可分离的整体,底下有一个螺旋盖子!”

  “这也就是说,那一对四尺高低的金童玉女之内足可以藏下三尺约莫的东西!”

  “那一对碧血凤凰正好三尺上下!”

  “以万两银子铸成的一对金童玉女将一对无价的碧血凤凰由陈留县运到洛阳,的确是一个别开生面,出人意料的办法!”

  韩康听到这里,不由大感安慰。

  那一对金童玉女正是他呕心沥血的杰作。

  金天禄盯看韩康,随又道:“想出这个办法的人实在是一个天才,我佩服!”

  韩康几乎没有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