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的确是这样。

  只不过韩大爷连这举手一堆都已嫌慢。

  无论那一个男人,听到自己的女人在房中哭叫,被人欺负,都难免怒火冲天,心急如焚的。

  一个人在这盛怒之下,焦躁之下,就算将整座房子都拆掉下来,也不是一件值得奇怪的事情。

  韩大爷只不过一脚将门踢开。

  这一脚却最少有五百斤力!

  门飞起的时候已经碎裂,一落地最少就碎了二十块。

  好在沈胜衣及时让开!

  他随即回头。

  一回头他就看见一团黑影奔马一样冲了入来!

  这匹马马上收住了势子火炬一样眼幢马上落在沈胜衣面上!

  这当然不是马,是人!

  韩康!

  玲珑阁的大老板韩康!

  只一瞥沈胜衣就认出了来的是什么人。

  对于张虎侯昼昼的天才,他不由又多了三分佩服,但对于张虎候的说话,他却怀疑起上来。

  在张虎候的口中,他记得韩康并不是一个这样鲁莽,这样冲动的人。

  的确并不是。

  只不过一个男人听见自己女人破人欺负,很容易就给怒火烧毁了理智,给怒气冲昏了头脑。

  韩康并不在例外。

  一冲入楼中他就看见自己的如意倒伏在床上哭泣,火炬一样的眼幢不其就像有火箭喷射出来!

  难得他居然还会说话。

  一句沈胜衣完全没有听过的说话。

  “登徒子我倒见得多了,但光天化日之下猖狂到这样地步的我还是第一次见到!”

  沈胜衣的一个头立时大了两倍!

  他忍不住分辨了一句。

  “我听人家说,好色而不计较的,才叫登徒子,这位如意姑娘容貌如此漂亮,体态如此动人,你将我说成登徒子,岂非辱没了她?”

  这一句却竟是替如意姑娘分辨。

  如意姑娘这下子亦给那扇门户着地的一声巨震惊吓的转过身子。

  一见是韩康,不由得她喜动颜色,她正想叫韩康狠狠的揍这姓沈姓甚的小子一顿,但听见这姓沈姓甚的小子竟是在替自己分辨,反而又有些不好意思出口了。

  韩康听说眼幢中的怒火却最少盛了一倍!

  “这所以你就光天化日之下也如此猖狂了是不是?是不是?”

  第二个是不是出口,韩康已冲到了沈胜衣面前,拳头亦已招呼到了沈胜衣面上!

  拳风呼啸!

  拳头未到,拳风已扬上了沈胜衣的鼻子!

  沈胜衣现在,就算想替自己分辨也来不及了?

  拳风才扬上鼻子,他的人已活虾一样跃起,一旁连忙跃开!

  韩康那里肯放过这个登徒子,咆哮一声,紧紧追上,双拳齐飞,双脚齐飞,一口气就是连环六十八掌,三十七脚!

  沈胜衣好容易才闪开了这六十八掌,三十七脚!

  这三十七脚,六十八掌一过,就有一张几子,两张椅子在地上碎成了好几十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