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玖小说>古代言情>禽兽王朝>第24章

  番外:林深见鹿

  马车行驶在邺城城郊的官道上,因着事先清过场,只余他们这一辆车驾。假寐中的高珩睁开眼睛,看到卫映靠在马车另一角,神色有些冷淡与不耐。

  那样的神色令他从心里感到不快。高珩伸手把他揽过来,放柔声音问:“跟舅舅出来行猎,开心吗?”

  “开心。”卫映生涩道,怀中的少年身体僵硬,似乎很反感他这样的碰触,“舅舅呢?”

  “舅舅当然也很高兴。”高珩道,他将他搂得更紧,握住他一只放在膝上冷汗密布的手,“今日是行猎的好日子,也无人同我们抢猎物扰了兴致。如果阿映能笑一笑,一切真是圆满无缺。”他有些失落地看着卫映,怅然道,“那阿映为什么不笑一笑呢?”

  “够了。”卫映低喝一声,甩开了高珩的手,高珩心头怒极,极力压抑道,“我不想生气,你知道我爱你疼你......”

  “那又如何?”卫映冷冷道。

  车内气氛一时剑拔弩张。高珩放开了他的肩膀,微微眯起眼睛,危险地审视着少年眉目如画的脸孔:“你现在真的越来越不听话了。”

  卫映别过脸,有些恐惧地缩起肩胛:“抱歉。”

  风拂过马车的帘幕,林间似乎有什么影子一闪而过。高珩眸光一沉,命令道:“停下!”

  车驾戛然而止。高珩下了车,朝一动不动的卫映伸出手:“下来。”

  “为什么?”卫映朝车角又缩了缩。

  “我让你下来!”高珩厉声道,看着仍没有下车迹象的卫映终于忍无可忍,伸手把他拽下来,卫映奋力挣扎,一时间竟不能教高珩如愿。纠缠间,高珩看向驾车的两个车夫,“还不快听孤的令?”

  车夫立刻从马上下来,一左一右地把卫映拽下车。卫映难以置信地瞪着他们:“你们敢......放开本侯!”

  车夫对此毫无反应,制住他后三人合力将他往林中拖。卫映起先还大声叱骂,而后意识到恐惧试图向高珩求饶:“舅舅,我不是故意的......”

  “别对侯爷客气。”高珩不为所动。卫映越来越惊慌,不断地质问着高珩,一个车夫终于忍不住了:“侯爷别再说话了,不然奴只有帮侯爷闭嘴了。”

  卫映果真不敢开口。他们的动作越来越粗鲁,卫映身上华丽的衣饰被枯叶污泥弄得脏污不堪,此时林中似乎传来马蹄声,卫映忽然大声呼喊道:“来人------”

  “别叫!”高珩掰过他下颌,掏出手帕想堵住他的嘴,卫映不断扭过脸挣扎,脸上已经带了泪痕:“你不能这么对我,你是我舅舅......唔!”

  他终于说不出话了,黑发散乱形容狼狈地被两个车夫押着,眼眸中浮现出绝望之色。此时他们已经到了一方水潭边,高珩指着一棵参天大树道:“就是这里。”

  马夫拿绳子捆住卫映手腕,又拉高绳子令他双手举过头顶。卫映眼中尽是惶恐,高珩走到他背后,刷拉一声撕开他衣服,露出他苍白的背脊和细韧的筋骨。手掌着迷地抚摸着,而后高珩退后几步,接过马鞭狠狠抽打着他。

  打了约十几鞭后他停了下来,扭过卫映的脸看着他因为疼痛而扭曲,此时全是惊慌绝望之色的脸。他迷恋地亲吻着他,如痴如醉,过了会儿他命令马夫:“去外面守着,没有孤的命令不许过来。”

  马夫听命离去。他将绳子放了下来,拽着卫映将他按倒在树上紧紧捆住,又解开了蹀躞带。少年白皙修长的双腿裸露在外,看向他的眼神也越来越恐惧。他取出堵嘴的布,威胁道:“不许叫出来。”

  “你要干什么......”卫映害怕地看着他。

  “要你。”高珩吻了吻卫映漂亮的眼睛,“你要是敢叫出来,我就把你捆在这里,等夜深了狼来咬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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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背上的鞭伤抵着粗糙的树皮,磨砺的疼痛教少年的眉头拧在了一起,他极力避开高珩,声音带着哭腔:“你不能这么对我......舅舅,你不能这么对我!”

  “是阿映先不听舅舅的话的。”高珩说,捧起少年的脸着迷地吻着,“阿映不该不开心,不该顶撞舅舅,更不该不听舅舅的话......好不容易带阿映出来一次,阿映都不肯对舅舅笑一笑,你说舅舅该多伤心啊?”

  “我不会不听话了.......你放开我......”卫映喃喃道,而高珩不为所动,拉下他残破的衣服亲吻着他圆润的肩头。他不是邺城里那些纨绔膏粱,一身的肌骨带着习武之人的细韧,可毕竟还是十几岁的小少年,还没有从纤细的身条中抽出男人的高大,正是最漂亮、最适合操弄的时候。

  从肩头到胸膛,从腰肢到臀丘,然后是双腿内侧那最柔嫩、从没有被外人碰过的皮肤。高珩正着迷地玩弄着,卫映的声音中的哭腔却越来越重:“你不能碰我......你是我舅舅.....”

  “闭嘴!”他断然喝道,抬手捧起少年的脸,而动弹不得的少年仍不肯放弃抵抗,唯一自由的腿拼命地踢打着压制着他的人,眼底半分不见敬慕。高珩俯下身,将那修长的双腿搭在他肩头,而后捧起少年胯间的物事,用手亵玩起来。

  屈辱与刺激令那哭腔中混杂了日益缠绵的呻吟,满手的白浊从指缝中溢出,又抹到了那乌黑的头发和煞白的脸孔上。卫映的哭声早已低哑,衣不蔽体,露出来的皮肉全是青紫殷红的痕迹,而始作俑者甚至连发髻都没有凌乱半分,仍旧是那副尊贵而慵懒的模样。

  真是无穷无尽的快乐,高珩想。这是他养大的孩子,这是最像他的孩子,他已经从牙牙学语的幼儿长成了眉目如画的少年,却有着他在他这个年纪时绝没有的倨傲和肆意。

  他亲手把他养成了这幅样子,他最喜欢的样子,他要拥抱他,亲吻他,把他融进他的身体,这样他魂灵的空虚就可以被填满,所不愿面对的记忆与情绪也可以彻底遗忘。

  他解开了玉带,露出了他自己早已发硬的物事,抵在少年腿间寻找着那隐秘的入口,顶了几下便探进了头。他分开少年的双腿,小心而缓慢地摩擦着,未经人事的通道缓缓敞开,烫得惊人也紧得惊人,可等他完全没入后,那里却似一夜之间被催熟了似的疯狂接纳了他,极乐滋味,欲仙欲死。

  “叫,叫我的名字。”高珩说,他捧起卫映的后脑,白玉般的脸孔也染上了情欲的薄红,“告诉我是谁在要你......告诉我是谁在亲你......”

  少年紧闭眼睛不肯说话,高珩重重一顶:“给孤说!”

  “殿下.......琅琊王......”卫映喃喃道,而高珩并不满意,按着卫映的手愈发用力。少年漆黑的眼眸被情欲和痛苦浸出湿润的水色,他泪眼朦胧,终于歇斯底里地叫出那两个字:“舅舅,舅舅,高珩------啊!”

  身下的人在惨叫,高珩却从中感受到了填满的舒爽:他在叫他的名字,他给自己取的名字,所有听过这个名字的人都畏惧敬慕他,所有叫他这个名字的人都只看得到他现在万人之上的威仪。他喜欢这个名字,这个他给自己取的,能完美掩饰他不堪过往与伤痕的名字。皇族的身份给了他姓氏与序齿,高钧给他起了“行”做名字,那些人这样叫他,在朝堂在寝宫在床榻,而现在再也不会有人这么叫他了------

  他终于发泄了出来,将他的种子留在了少年的身体里,抬眸看见少年满是泪痕的潮红脸颊和凌乱的发鬓。绷到极点后放松给他的是无尽的空虚,而后便是被疲倦与睡梦追上。他松开了绳子,将他放下来抱在自己怀里,他望着参天树木与涟漪水潭围绕出的一方天地,一时间竟不肯离去。

  一侧的水潭边传来呦呦鹿鸣,一头雄鹿在池边喝水,明明隔得极远,抬首时那双眼睛却分外清晰,他扭过头想避开那双眼睛,却怎么也摆脱不了,这方树林中的景物开始扭曲,快乐和餍足的滋味在离他远去,耳边传来车马的颠簸声和少年的一声声呼唤,将他拉回现实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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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舅舅!”

  车驾中,卫映不满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将他从睡梦中摇醒。梦境与现实交叠的时刻令高珩有些恍惚:“我们在哪里?”

  “在去猎场的路上。”卫映没好气地说,伸出手在高珩眼前晃了晃,“我都还没困,你却先乏了......好容易出来行猎,你却没精打采的......”

  “舅舅是在养精蓄锐。”高珩说,朝卫映挥了挥手,他便乖巧地凑过来,任他抚摸着他的发鬓。

  他已经十五岁了,已经长成了眉目如画的少年,脸上总带着飞扬桀骜的神采,骄纵不可一世,偏偏在他面前却是讨人喜欢的可爱模样,白日里教他又疼爱又怜惜,捧在手心里不知怎么疼这个宝贝才好,黑夜里,则教他从心底生出隐秘的欲望,想要亲吻占据。

  他曾经那样恨高氏皇族这诅咒般的会对近亲产生情欲的血脉,可十五年后,他竟然又一次被这样的情欲支配着头脑与身体,无可抑制地向深渊迈去。

  风拂过马车的帘幕,林间似乎有什么影子一闪而过,高珩忽然喝令道:“停下!”

  马车应声而停,车夫不解地问道:“殿下有何事?”

  高珩不答,只是自顾自下了车,又对车上的卫映伸出手:“下来。”

  卫映有些不解,但还是听话地跳下车,握住高珩的手,任他牵着自己往林中走。见高珩一直不说话,卫映终于忍不住出声问道:“舅舅要去哪里?”

  高珩回头深深看了他一眼,卫映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略略低下头:“舅舅不想说,阿映不再问就是了。”

  他的心跳得很快,而后他感到高珩停下来抱住他,将他的脸埋到他怀里,头顶,他用那金玉般的声音发出一声悠长的叹息:“阿映怎么这么听话啊......”

  阿映从来都是听话的,他敬慕他,爱戴他,不会惹他生气,更不会......背弃他。

  心中有一块隐痛被戳中,他垂下眼望着少年的发顶,心中生出悲哀而无望的恐惧:每当他看到少年毫不设防的眼神,都会深深愧疚那日益灼热的欲望,更不敢直面梦境里那个肆无忌惮的自己。如果有一天,他真的再也按捺不住冲动占有这个他一手养大、放在心尖上疼爱了十五年的孩子,让他如梦境中一般憎恨咒骂自己,那他活在这世上又还有什么意义呢?

  同梦境中的情状并不相似,眼前却真真切切地看到了一片水潭和一棵树,一头雄鹿在潭边喝水,全然没有察觉人的靠近。“看到那头鹿了吗?”高珩轻声问。

  “看到了。”卫映说。

  “舅舅在车上梦见林中有鹿,下来一看果真如此,可见此鹿与我们是有缘的。”高珩说,“舅舅对那鹿角很是中意------若是阿映不给舅舅弄来,舅舅就把你捆在树上,等夜深了鹿来顶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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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场最惨梅花鹿,北齐皇家狩猎园林表示要状告摄政王指使未成年人捕杀珍稀动物。

  鹿:劳资跟你没有缘分!

  补一个后续:

  ......

  摄政王卧房墙上挂着一张鹿皮,下方是一方青玉案,鹿头放置在上,一对漂亮的角很是威风凛凛。一日午后,高珩偶然瞥见后,便抬起怀中外甥秀丽的下颌,教他注视着那鹿头:“还记得这鹿怎么来得吗?”

  “记得。”卫映伏在舅舅怀里,打了个哈欠。

  “记得就好。”高珩说,“那时舅舅说,在车上梦见林中有鹿,要你帮舅舅把鹿猎来------可其实梦里不止有鹿,舅舅当时最想的也不是你猎到那头鹿。”

  “那舅舅想干什么?”

  高珩轻笑,一把把卫映扛在肩上,推开门扉进了院子:“舅舅当时最想把你绑在树上,狠狠地操弄你。”